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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姐姐當老婆

作者:博得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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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堡篇 第十四節 兇手

燭堡篇

第十四節 兇手

她沒有說話,身上的銀甲卻泛起光芒,越來越亮,最後簡直像要把她變成一個小太陽似的。銀龍幽靈一開始也有些莫名其妙,但隨即像是發現了什麼,神色陡然變成了又驚又喜,又是不敢置信。
米莉亞姆看著薩菲莉亞斯,再看看她下面的梅菲斯,眼光落在少女穿的銀甲上。「怎麼回事?」她低沉地輕吼著,「你被人殺了?」
而且龍往往都比較自負驕傲,離群索居,老死不相往來——簡單地說就是都喜歡當宅,成天悶在家裡睡大覺。當屠龍者們殺上門的時候,龍往往連個幫手都沒有,只能措手不及,孤軍奮戰。
總之,這純屬插曲和意外……但問題是,現在似乎有麻煩找上門了。
有兩隻銀龍,一隻叫薩菲莉亞斯,一隻叫薩娜迦法斯……好吧,龍都喜歡把自己的名字取得特別特別長,彷彿這樣聽起來有氣派。其中薩娜迦法斯不知怎麼被封在燭堡下面,成了幽靈,還改了個名字叫米莉亞姆;另一隻銀龍薩菲莉亞斯似乎運氣同樣糟糕,她被什麼人殺死了,而且被做成了盔甲——如前所述,龍全身都是上等優良的材料,龍皮做盔甲既輕和圖書薄又牢固往往還附帶各種魔法。而薩菲莉亞斯自己也被封在盔甲里,也成了一隻幽靈龍。
「薩娜迦法斯,」比較小一些的銀龍幽靈開口說,用的是龍語,瓊恩自然也能聽懂。這隻銀龍也是個女性,聲音同樣優雅動聽,只是有種縹縹緲緲若有若無的感覺,「很久不見了。還有,」她抱怨著,「你怎麼改個這麼奇怪的名字,米莉亞姆?聽聽,多傻,簡直就像是個人類的名字。要不是今天偶然靠近那個洞,感覺到是你的氣味,我都想不到會是你。」
「看也看得出來吧,」薩菲莉亞斯輕描淡寫地回答,語氣漠不在乎,彷彿所談論的被殺對象不是她自己似的,「本來感覺到你在這裏,還想請你幫忙的。現在看來,倒是不必指望了。」
該……該死,今天到底是撞上什麼鬼了,瓊恩只感覺自己的脊背一陣陣發麻,一隻銀龍幽靈已經夠麻煩了,居然又冒出一隻來。
現實中,出現這種幽靈的,往往都是某個巫師殺死了人,用魔法將死者的靈魂囚禁住,變成幽靈。在這種情況下,束縛者同時又是兇手,幽靈的怨憤凶戾可想而和圖書知,往往完全喪失生前的心智,見人就殺,不可理喻。
「唔,我們似乎境況差不多啊,」薩菲莉婭斯的聲音里有一些隱隱的笑意,「至少看起來差不多呢。」
她頗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找別人吧,再見。」
比起洞窟里這隻叫米莉亞姆的銀龍幽靈,梅菲斯身上幻出的銀龍幽靈體型似乎要小一些,而且更加透明虛幻,彷彿一陣風過來都能吹散似的。當然這座洞窟里似乎沒有風,於是兩隻銀龍幽靈,一大一小在空中對視著。
瓊恩不知道眼前這隻銀龍是到了生死大限,自己老死了,還是被燭堡的人殺了。反正,它是已經死了,而且變成了個幽靈。
它用的是標準的人類通用語,聲音優美動聽,每個韻律節奏都恰到好處,簡直便是渾然天成的樂章。而且瓊恩立刻發現它其實是「她」,一隻女性銀龍,或者說生前是一隻女性銀龍。
薩菲莉亞斯發現求助無望,很瀟洒地直接就回銀甲里睡覺去了,卻留下瓊恩和梅菲斯面對著一隻發怒的銀龍幽靈——米莉亞姆確實是發怒了,她的口中已經噴出縷縷寒冰氣息,水銀球般的和_圖_書眼睛漸漸轉為鮮紅,瞪著面前的兩個人類。
「是誰殺了薩菲莉亞斯?」她問。
但薩菲莉亞斯似乎不願再多說,她懶洋洋地嘆息著,虛像散開,化作一團銀光進入梅菲斯身上穿的銀甲里。
因為幽靈都是靈魂受到強大力量的束縛而演化而成,往往困在某一地域內,或者某件物品中,無法自由活動。只要逃出這一區域或者不接觸物品,即便安全,不會被幽靈所傷;但反過來說,這樣被永遠囚禁束縛著,就算是人都要怨氣衝天,何況幽靈,往往就變得凶戾無比。
瓊恩在心中咒罵著,他怎麼知道誰殺了薩菲莉亞斯……莫非是梅菲斯?但她是個聖武士,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吧。正想著,梅菲斯抬頭看著銀龍,「是我母親殺的。」她平靜地說。
「你們是誰?」銀龍問。
如今薩菲莉亞斯偶然發現洞口,感覺到裏面有熟人的氣息,發現這個米莉亞姆原來就是薩娜迦法斯,於是準備前來求助,以求擺脫這種幽靈狀態。梅菲斯不知道是被控制還是被誤導,或者其他緣故,總之是按銀龍的意願下來了……順便把瓊恩也帶下來了。結果沒想到燭www.hetubook.com.com堡地下這隻銀龍也已經成了幽靈龍,自己都擺脫不了,哪裡還能幫得上忙。
傳說龍的壽命能達上千年,是人類的十倍不止。但再長的壽命,終究也有盡頭,何況這世界上還有個詞叫「意外」。龍固然生而強大,天賦超群,也不是說就不會被殺死的。這種體型龐大的生物,因為喜歡收集金銀珠寶,把自己的洞穴布置得富麗堂皇,從來都是被冒險者們視為快速揚名發財的墊腳石。如果能殺死一隻龍,不但立刻成為大英雄,名揚天下,單論從龍窟里摸出來的那些財寶,就足夠一輩子享用不盡了。而且龍是天賦施法的生物,套用一句話,叫做「全身上下都是寶」,無論龍鱗、龍皮、龍牙、龍骨、龍血等等,一概都是珍貴的魔法材料,這也讓龍招致了很多巫師的覬覦。
※※※
銀龍幽靈緩緩浮現,低頭看著瓊恩和梅菲斯,出乎意料的是,它並沒有直接攻擊,而是開口說話。
米莉亞姆,或者說薩娜迦法斯,反正就是這隻燭堡下的銀龍幽靈不滿地搖晃著腦袋,「廢話,難道你以為我很喜歡這個傻名字嗎?要不是……」她頓住了,後面的話沒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繼續,「算了,很久不見……你怎麼弄成這幅樣子啊?」
這下子有大麻煩了。
「等等,」米莉亞姆低吼著,「告訴我是誰殺了你?」
人總是會死的,龍也同樣。
莫名其妙趕上這麼一齣戲,瓊恩可謂是完全摸不著頭腦,但他到底不是笨蛋,腦中稍稍轉幾個念頭,他也已經大致猜出了基本情況。
難怪燭堡把這裏划為禁地……有這麼一隻銀龍幽靈在,不是禁地是什麼。
「薩菲莉婭斯?」她叫出一個名字。
幽靈是一種非常罕見的亡靈,是由死者的靈魂變成的。按道理說,一切有靈魂的生物死了,有信仰的自然前往神祇的國度,沒信仰的去死亡之神那裡報到,不應該還留在物質界。但在某些特殊情況下,靈魂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或許是魔法,或許是其他)束縛,無法擺脫,結果就成了亡靈。
梅菲斯的銀甲上光芒更盛,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其中,看不分明。最終所有的光輝聚集成一道銀光矯夭騰起,躍在半空,幻成一隻銀龍虛像來。
不管是男是女,既然她沒有主動攻擊而是選擇詢問,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瓊恩正要回答,梅菲斯卻已經上前一步,面對著銀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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