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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姐姐當老婆

作者:博得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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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谷篇 第九十九節

陰影谷篇

第九十九節

「……這隻能說明他運氣好吧。」
「因為他最值得懷疑,」馬爾可回答,「直覺告訴我:那傢伙不可靠。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麼說,現在仍然是。」
「那你不怕薩瑪斯特真把他殺了?」
「嗯?」
「不,不是。就算是亡靈,依然也是有『情緒』的,他卻是什麼都沒有。而且他有呼吸,有心跳,只是比正常的人類要慢一點,有體表溫度,只是比正常的人類要低一點,並不是亡靈。」
「有點像,」迷霧大師說,他的聲音低沉而嘶啞,非常難聽,「但我不能確定。」
「但你不是準備最後利用他來對付莎爾嗎?」萊拉問,「改變計劃了?」
之所以請瓊恩去策反凱瑟琳,其中一個目的,也是要做進一步驗證吧。
凱爾本是否信任迷霧大師,反正是他們月星組織內部的事情,瓊恩倒也懶得關心。一個成天戴著鐵面具的人,要麼是精神有問題,要麼就是長相奇醜無比——而後者幾乎肯定會導致精神有問題,所以總而言之,還是精神有問題。對於這種精神有問題的傢伙,凱爾本不信任才是正常的。
「只要真正下功夫去探究,這世界上的秘密原本就是很少的,對於凱爾本這種掌握豐富資源的人更是如此,」扎瑞爾說,「何況他其實也只是在試探你,並沒有真正確定。」
「等艾彌薇回來,」瓊恩說,「我要先聽聽她的看法,然後再做最後決定。」
奇怪。
扎瑞爾目光閃動,沒有說話。
「你確定要這樣做?」馬爾可皺起眉,和圖書「凱爾本,我不想反對你,但我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好。」
「什麼?」
萊拉笑了笑。自從八年前迷霧大師加入月星時開始,馬爾可和他的關係一向不好,這點在月星里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昨天馬爾可外出時被龍巫教徒襲擊,險些遭遇不測,他堅持認為這是陰影鎮中有內奸泄露了其行蹤所致,矛頭直接指向的就是迷霧大師,為此兩人差點發生衝突,最後是凱爾本出面才算強行壓下來。平心而論,萊拉是覺得馬爾可未免有些太過多疑了點。
「如何?」馬爾可·哈貝爾問。
兩人都不再說話,在一個岔路口自動分開。凱爾本目視迷霧大師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然後默誦了幾個詞,將自己瞬間傳送到一個房間里。幾個人正坐在沙發中,等待著他。
「蘭尼斯特先生答應了,」凱爾本說,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輕輕抿了口,「暫且就先等待結果吧。」
凱爾本取出一塊冰藍色的菱形水晶,遞給瓊恩。「我已經吩咐過衛兵,你和你的朋友可以自由出入本鎮,不受任何干擾,」他說,「這塊水晶是從守門人水晶上切取下來的,可以用來定位陰影鎮的方向,可以藉助它返回。」
「那個迷霧大師呢?」瓊恩問扎瑞爾,「你怎麼看?」
「哦。」
「是奇械師的作品,但只是『學者』,只要知道口令並解除禁制,我們也可以使用,」迷霧大師回答,「這不能證明什麼。」
「那麼凱爾本顯然和你的想法一樣。」
和_圖_書「那是當然,」凱爾本說,「我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容易,只是現在形勢窘迫,不得不出此下策。無論事情最終成與不成,只要你儘力而為,我們就已經非常感激了。」
「你似乎對他格外戒備?」
「實際上,如果你當真認為他就是那位『消逝的翔龍』,為什麼不直接用他做人質去命令那位凱瑟琳小姐?」迷霧大師說,「這樣做更有效率。」
「難道他是個亡靈?」
不管薩瑪斯特付你多少,我都付你雙倍。
希望如此吧。
「這裏現在是地獄,至少是模擬的地獄,」凱爾本說,「要在這裏尋找一個人,對於我們來說自然很難,但對扎瑞爾女士而言,我想應該只是舉手之勞吧。」
瓊恩再度陷入沉默,過了好半晌,他才慢慢抬起頭來。「既然城主大人這麼說了,那我自當儘力,但是成效如何,卻是不能保證。」
「好極了,」馬爾可說,「塞汶已經在監視『迷霧』,如果有異動的話,我們會立刻知道。」
「了解了。」
「不過對於你來說,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和姐姐見上一面,」扎瑞爾說,「對我們的計劃總是有利的。」
「抱歉,馬爾可,我別無選擇。」
「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扎瑞爾問。
瓊恩正是出於這種考慮,所以才應允下來這樁差事,否則的話他就想辦法推脫了。他此前和扎瑞爾商議,已經確定了接下來的基本行動方向,即是:幫助陰影鎮對抗薩瑪斯特,儘可能平衡局勢,消耗雙方實力,就中www.hetubook.com.com取利。要達到這個目的,與凱瑟琳取得聯繫就很有必要,雖然扎瑞爾說她現在狀態不佳,只發揮出第五秘器的三成力量,但這畢竟是一個明顯的主場優勢,自然要儘可能利用起來。原本要去見凱瑟琳,還得費一番手腳,至少要瞞過陰影鎮中這些選民們才行,如今卻沒有這種顧慮,可以光明正大去約會了。
「我能感覺得到,凱爾本對這位迷霧大師並不很信任。」
瓊恩接過水晶。雙方都沉默了一會,意識到無話可說,凱爾本於是起身告辭,和那位迷霧大師一起離開。
聽了凱爾本的話,瓊恩怔了怔,然後笑了起來,「這樣優厚的條件,想必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吧,」他說,「但我並不知道如何聯繫那位凱瑟琳小姐,又如何向她轉告呢。」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傢伙,我當然戒備。」
「原來如此。」
凱爾本這樣做,雖然看似有些輕率,但在當前的局勢下,卻也不失為一步妙棋。如果成功了,那自然就是釜底抽薪,薩瑪斯特現在所擁有的優勢立刻蕩然無存,反過來作繭自縛;即便不成功,反正也不會有任何損失,繼續維持現狀罷了。只是凱瑟琳和薩瑪斯特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為何要卷進這場理應與她無關的戰爭,瓊恩現在還不知道,凱爾本估計也不知道,以利益收買,未必就有效果,也只能試試看了。
「那副薩瓦棋?」
萊拉覺得馬爾可已經有些強詞奪理,她將目光投向丈夫,希望他可以幫忙勸說幾https://www.hetubook.com•com句。畢竟現在大敵當前,自己內部先自互相猜疑起來,實在不是什麼好事。但凱爾本端著酒杯,彷彿在沉思,完全沒有注意到妻子的示意。「是與不是,很快我們就知道了,」深水城主最後說,「如果他當真是薩瑪斯特的間諜,那麼蘭尼斯特先生要去和凱瑟琳小姐會面的消息,薩瑪斯特就會及時得到的。」
「很奇怪,」扎瑞爾沉吟著回答,「我看不透。」
「嗯。」
凱爾本說他和精靈女王關係好,能夠閱覽到精靈王庭的秘藏典籍,這點瓊恩是相信的,他記得以前在燭堡或者別的什麼地方好像還看到過記載,說凱爾本和萊拉的女兒嫁給了永聚島的某位精靈王子,如果這項記載屬實的話,凱爾本和精靈王庭還算是親家。凱爾本說精靈的圖書館里,記載有關於伊瑪斯卡帝國的資料,這點瓊恩也是相信的,以精靈的歷史悠久和長壽,做到這點並不為難。但要說單憑一些典籍記載,便能確定瓊恩和凱瑟琳是故事里的「黑暗鳳凰公主」和「消逝之龍」,那就未免太輕率了,充其量也只是懷疑而已。
客人走後,瓊恩仍然坐在沙發中沉思,扎瑞爾輕輕從內室走了出來,坐在他身旁。「我本以為自己的來歷也算個秘密,」瓊恩自嘲地笑了笑,「卻沒想到早已被人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那薩瑪斯特還是會知道的,」凱爾本說,「我已經通知阿爾蓋深,讓他在適當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薩瑪斯特。」
「是嗎。」
「守門人水晶是他找到的www•hetubook•com.com,馬爾可,」萊拉勸說,「如果他真是薩瑪斯特的間諜,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瓊恩對這個總是戴著鐵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迷霧大師」頗為在意,甚至一度懷疑他就是當日在陰魂城莎爾神殿里遭遇的那位「夜視者」,畢竟戴鐵面具這種奇怪愛好,應該不屬於流行風尚。今日一見,雖然看不清楚面容,從身形輪廓上判斷,應該不是同一人——但這種事情也說不準,魔法世界,想變換形貌實在太容易了。
「我知道。」
「我能很容易地看見別人的『情緒』,」扎瑞爾說,「高興,或者是悲傷;相信,或者懷疑;感興趣,或者無動於衷;對他人抱有善意,或者惡意——所有的這些,我都能清楚地感應到。但在那個人身上,我什麼都看不見,他就像……」魔姬思考了一下,「就像是個死人,完全是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你還是懷疑他?」萊拉問。
凱爾本和迷霧大師一前一後走出青銅豪宅,兩人都沒有說話。走了一段路后,凱爾本開口問:「你覺得怎麼樣?」
「沒有。」
「如果他不是呢?」
凱爾本擺擺手,「薩瑪斯特殺不了他,放心好了。」
「或許他別有所圖,」馬爾可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而且他能夠找到守門人水晶,這本身就很值得懷疑。精靈族尋找這件神器已經找了幾千年,依然都是一無所獲,為什麼他偏偏能找到。」
「只是更簡單,不等於更有效率,」凱爾本說,「薩瑪斯特就是前車之鑒,我不想重蹈覆轍,而且也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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