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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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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內戰又起 第八章 嫁禍(三)

第二卷 內戰又起

第八章 嫁禍(三)

張賢道:「他先在說跟蹤馬文龍,然後就抓到了劉金。呵呵,馬文龍這麼傻,明知道他在跟蹤自己,還帶著他去見劉金?」
「我一直不願意和你兵戎相見,只是這一次告別,可能真得要在戰場上相見了!」馬文龍最後很是感慨地道:「只是到時候,不知道會是誰輸誰贏,如果我輸了,希望你能夠一槍把我打死,不要讓我受罪!」
馬文龍點了點頭,笑著指了指張賢,不由得贊道:「張賢呀張賢,你現在變得越來越聰明了,政治眼光也越來越高,一眼就看透了!」
「呵呵,馬大哥不會只為這一件事而來的吧?」
「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了。」張賢最後道:「老三,只要你聽我的話,不要再和那些共產黨人接觸,他們也就抓不住我的把柄,你也是安全的。」
張賢招呼著馬文龍坐下來,這才問著:「馬大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我?」
「大哥,你也太會想了吧?」張義還是有些懷疑。
張賢白了他一眼,卻反問著他:「你不覺得呂奎安剛才的話有些毛病?」
當見到了這個馬大哥,張義的那份激動可想而知,若不是在花園裡擔心會被外面的特務看到,他一定會撲將上去。
張義有一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是!」張義答著,心下里卻不以為然,又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斷定?」
張賢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我回去可是準備著迎接你的到來喲!」馬文龍卻道。
張義點了點頭。
正當張賢想去再找馬文龍的時候,馬文龍自己卻來到了張賢的府第過來拜訪他。不用想,他的後面肯定是跟著幾條尾巴,只是他到張賢這裏來,卻是大搖大擺,名正言順的以新四軍將領的身份,來告別張賢這個老朋友的。
「你剛才說你要是被掛職調查了,會有三個人接替你的旅長位置,但是這三個人都是你的老友,他們中間誰的可能性會最大呢?」張義又問著。
張賢卻打著叉問道:「那第二件事呢?」
和*圖*書義睜大了眼睛望著張賢,心中有如打翻的五味瓶,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看著自己的大哥,忽然問道:「大哥,你告訴我,是不是新四軍里有他們軍統安插的卧底?」
「呵呵,馬大哥的消息真是靈通呀!」張賢客氣地道。
呂奎安走了,但是,他所說的事卻象一個定時炸彈一樣,令張賢全家都坐卧不安。
「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紙條是不是你寫的?」此時,張賢就像是審犯人一樣,拉著張義來到了自己的書房裡,這樣地責問著他。
「我知道!」張義點著頭,心裏有一些感動,同時也有一些內疚。
張賢進一步解釋著:「如果呂奎安不是一個辨字專家的話,那麼按照他的思路,定然會對這封信懷疑惑,從這封信的內容上就不難查出這是我身邊的人寫的,自然會核對到你的字體上去。你想一想,要是你真得成了共產黨人的話,那麼我會怎麼樣?肯定會被隔離再審查,也許將來終會還我一個清白,但是只怕我已經趕不上十八旅發動進攻了。」
張賢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也許他一直是與馮玉蘭單線聯繫的,只不過警惕性很高,所以他沒有被呂奎安抓住,反而讓他發現了馮玉蘭的被抓。」
「哦?」
馬文龍看了他一眼,卻問著張賢:「你說我有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大哥,你一定有辦法的!」張義幾乎要哭了出來。
張賢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張義愣住了。
「容我仔細想一想!」張賢敲著自己的腦袋:「如今知道玉蘭姐是共產黨的只有你和我,沒有別人知道的,就算是呂奎安認為她是,也拿不出證據,就怕他一直扣著馮玉蘭不放。」
張賢怔了怔,連忙問著:「這麼快?怎麼,不談了?」
張賢長嘆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會想,這世上本來就是人心叵測,令人防不勝防呀!」
馬文龍點了點頭,看了張賢一眼,問著他:「你是不是跟那個姓呂的特m.hetubook.com•com務關係很好?」
「黃新遠?」張義也愣了愣:「我看他這個人很不錯呀?他是三十二團的團長,和陳大興的關係最好,對我也不錯,不會是他吧?」
馬文龍道:「只怕我是最後才得到消息的。」
張義默然了。
張賢瞪了他一眼,不高興地道:「什麼叛變?老三,你要把自己的觀點轉變過來,這叫投誠。別忘了,你現在是國軍的少尉,不要再想著替共產黨說話!」
張義點了點頭,懇求著張賢:「大哥,馬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無論如何也要幫他把玉蘭姐救出來。你要是救出了玉蘭姐,我今後一切都聽你的,再不和你為難,好不?」
「呵呵,你真是明知故問呀?」馬文龍不滿意地道。
「這個人又如何知道玉蘭姐被抓呢?」張義又問道。
張義想了想,又問道:「他們怎麼會知道的呢?」
這也是一種十分合理的解釋。
張義搖了搖頭,委屈地道:「哥,你都聽到那個呂奎安說了,他都說不是我寫的,你還不信嗎?何況,這些日子里,你和兩個嫂子把我看得這麼緊,出了軍營,就只能回家,我哪裡都不能去,自由都沒有,還哪有時間做這些事?」
張賢道:「我只是猜測,我知道老呂一直想要抓到共產黨破壞和談的把柄,然後將之公之於眾。但是共產黨掩蔽得幾乎是滴水不漏,令人無從下手。也許,這一次是他安排下的一個誘餌,可是馬文龍卻沒有上當。他抓劉金肯定有其原因,這個劉金或許並非象老呂說得這樣堅強,所以才會有馮玉蘭的被抓!」
馬文龍並沒有呆得太久,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張義自告奮勇地要將之送到了院門外,張賢生怕他和馬文龍說些不該說的話,但又不便阻止,只得跟著到了門口,抬頭間便看到了呂奎安那雙鷹一樣的眼睛。
「對了,馬大哥,玉蘭姐被呂奎安抓走了,你知道嗎?」張義告訴馬文龍。
「第二件事嘛,呵呵,我要離開武漢了,特來向hetubook.com.com你告別的!」馬文龍道。
「哪裡,這要與你比起來,還差著遠呢!」張賢卻是由衷地說著。
張義也笑得合不攏嘴來,嘟囊著:「自從和你失散后,我是天天都在想你的!」
「哥,那個呂奎安為什麼這麼武斷地斷定玉蘭姐就是共產黨呢?」張義還在奇怪地問著。
張賢怔怔地看著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所有的話如哽在喉,無法吐出。
「馬文龍?」張義愣住了。
張賢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隻能是上峰的命令,我們這些當兵的只能服從命令!」
「哦!那小子在直在監視我,如今只怕就在你家的外面呢!」馬文龍這樣的道。
「難啊!」張賢嘆道。
「是呀!」張賢的眼睛一亮,不由得道:「難道是呂奎安在耍心眼?」
張賢點了點頭,嘆息了一回,懇切地對他道:「老三,大的道理我也不和你講,只是要告訴你,我們張家如今三個兄弟能夠活到現在,是因為父母的保佑,我並不是怕失去權勢和官職,我只是不願意你再有一個閃失。」
「好象這裏認識玉蘭姐的不止大哥和我吧?」張義提醒著他。
馬文龍笑著指了指他,同時道:「其實還有兩件事,這第一件事嘛,就是想看看我們的小張義呀,這麼久了也看不到他,想呀!」
張賢道:「我想,那個告我狀的人肯定是我熟悉的某個人,只是這麼多的朋友和同僚里,我實在想不出來,我到底得罪過誰?」
「為什麼?」
張賢知道他說得是事實,也不爭辨。
張賢看了他一眼,對他道:「呂奎安又是怎麼得知共產黨傳遞情報的方式的?難道他會算嗎?」
張義搖了搖頭,不明白地問道:「我沒有聽出來,你說說看。」
※※※
張賢點了點頭。
張賢分析著道:「能夠以共產黨的方式來傳遞情報,又知道馮玉蘭的底,同時還知道馮玉蘭被抓,利用這個並不重要的情報卻可以達到一石二鳥之計。」
「哥,真的有人在給你告黑狀嗎hetubook.com.com?」張義問著。
張賢又接著道:「就算到後來,這個情報被查出是偽造的,那也只能說明是有人栽贓於你和馮玉蘭,這樣反而證明了你和馮玉蘭的清白,最終也達到了他的目的!」
張賢愣了一下,馬上想起了幾年前接到軍令去解救美國飛行員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馮玉蘭,可是同時認識馮玉蘭的還有他帶去的熊三娃和劉小虎。劉小虎已經犧牲了,熊三娃雖然是個莽撞人,但是只聽自己的話,定然不會說出去,所以只要是馮玉蘭咬住牙關,呂奎安定然無計可施。當下眼睛一亮,對著張義道:「如今能救馮玉蘭的只有馬文龍了!」
「這種事情我又如何知曉?」張賢這樣地對自己的弟弟道,同時告訴他:「不過,我可以肯定,那個嫁禍於我的人是個共產黨。」
好半天,張義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馬文龍的懷抱,馬文龍卻笑著道:「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羞呀!」說著,還颳了刮他的臉頰。
馬文龍笑道:「我是聽說老弟升任了旅長,特地過來祝賀的。」
馬文龍搖了搖頭,對著他道:「看,你又在我面前裝了!你被任命為旅長,難道不是為了準備進攻我們的根據地嗎?」
張義愣愣地望著自己的大哥,有些不能相信地問道:「難道說劉金叛變了?」
張義知道自己的大哥不會說出來,但還是對他道:「玉蘭姐如果被抓,肯定不是因為劉金,因為劉金根本不認識玉蘭姐,除非第五師內部有人告秘!」
張賢笑了一下,對著馬文龍道:「馬大哥,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們早就在想辦法營救馮玉蘭了,這兩天的大報小報上都在痛罵特務們亂抓人,馮蘭可是《漢江日報》的記者,她又不承認自己通共,最多只能算是個左派人士,如今雖說兩黨的談判沒有進展,但是表面上還是以合作為主,所以只要你們加大輿論攻勢,軍統那裡肯定吃不消,用不了幾天自然會放人的!」
張賢被他如此一搶白,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陳大興和*圖*書?」張賢愣了一下,他想了這麼久,怎麼一直就沒有想到陳大興的身上?想當初他當連長的時候,除了那幾個排長之外,能夠知道他一切的還有熊三娃和陳大興,只是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相信陳大興會出賣自己。不過,陳大興在一開始從軍的時候,是黃新遠帶出來的兵,他與黃新遠親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這個黃新遠有一個特點,就是向來十分沉穩,喜怒不形於色,和張慕禮、王元靈比起來,少了幾許的衝勁與意氣。只是怎麼想,張賢都覺得自己和這個黃上校沒有過節,而且關係也不錯,他完全沒有理由來暗害自己的呀?這件事還要看,還要慢慢的調查一下,怎麼也要和陳大興核實一番的。
張賢還是沒有回答,從張義的口中,看來馮玉蘭並非是一個普通的共產黨的情報員,她應該是直接負責與新四軍第五師的聯絡的。既然呂奎安如此肯定馮玉蘭是共產黨,而又拿不出這個有力的證據來,這也就難怪張義會這麼想。
「你知道就好!」張賢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但是在剛才,卻覺得胸中有如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令他幾乎要窒息。
張賢把馬文龍接到了客廳之中,雖然對這個老朋友很有感情,但是在此時此刻,便是兄弟又能如何?倒是張義表現得過於火熱,進了屋中,再也忍之為住,一頭撲到了馬文龍的懷裡,彷彿是一個孩子見到了久未謀面的父親一樣,嗚嗚地哭了起來,令張賢都有些忌妒。
張賢想了想,道:「如果我真得被掛職了,那麼副旅長黃新遠將代行旅長的職權!」
張義卻有些急不可奈地道:「馬大哥,我大哥說你有辦法可以救出玉蘭姐來!你有什麼辦法?」
「如果那張紙條真得不是你寫的?又會是誰寫的呢?」張賢反問著張義。
張賢愣了一下,已然明白了過來,看來,共產黨這一方也並不願意直等著挨刀,也在積極地做著準備。
「你說什麼?」張賢故意裝著不懂。
馬文龍卻微微一笑,反問著他:「是不是準備要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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