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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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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血色朝鮮 第三十章 阻擊(二)

第五卷 血色朝鮮

第三十章 阻擊(二)

這支生力軍的加入,雖然人數不多,但是足夠鼓舞人心的了,同樣,也足夠令那些美國兵們膽寒了,這些美國兵們本來就懼怕拼刺刀,正在緩慢地後退著,猛然被夏陽帶著人衝殺過來,有人已經不由得嚇得轉頭就跑,這就好象是一個傳染病,很快便傳染了一大片,那些美國兵們也跟著紛紛地向公路上跑去,不久,便從陣地上跑的一乾二淨。
美國人的兵力源源不斷地越過公路,向著這邊的陣地而來,張賢越是打著,心裡頭便越是著急。雖然在拼刺刀的時候,他們連每個人都可以氣勢洶洶地以一擋十,但是這樣下去終不是辦法的,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候,夏陽還不出擊呢?
美國人開始有些後悔了起來,在剛才沒有接近這些中國軍人的時候,他們可在仗著自己優勢的火力來橫衝直撞,但是真得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他們的優勢武器卻又顯得有些礙手了,遠不如刺刀好用。他們也曾與德國人、與日本人拼過刺刀,但是在這個半島的國土上,與中國人拼刺刀卻是頭一次,也是令他們記憶最為慘痛的一次。
張賢就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的石牌戰場,他面前的這些高大的美國佬也變成了那些遭人痛恨的日本鬼子,那一次的拼刺之戰,也是他終身最難忘記的一次,光榮與慘痛一直并行著,雖然他最終是擊敗了那個鬼子中佐奪下了他的戰刀,但是他最優秀的拼刺能手劉小虎也是在那一次的戰鬥中犧牲,令他至今都心痛不已!勝利光環是無法抹去失去戰友的悲傷的,此時,在這一片異國的土地上,便不是為了光榮,便只是為了戰友,他覺得自己也要全力以赴,以命相搏了!
就好象是兩股激流撞擊和_圖_書在了一起,剎那間便碰撞出衝天的水柱。陣地上此時是一片得混亂,張賢也已經加入到了與敵人近身搏殺的行列之中,他知道此時他就是第一連的標杆,如果他這個連長一旦後退,那麼他的整個連也將垮敗下來,一塌塗地。實際上,戰場上往往決定勝利的不是士兵,而是一個連長、營長這樣最基層的領導者,這一點,張賢明白,夏陽也非常明白!
于得水卻是笑了一下,這才道:「營長,如果敵人衝上來了,還有我和羅先民我們這兩個連長呢!如果我們兩個都掛了,你再出來也不遲!更何況,我們這兩個連能不能打退敵人,還需要你的指揮!」
「你是什麼意思?」于得水的話很令夏陽不快。
混戰中,敵人的炮火也不得不停歇下來,他們的飛機也只剩下了在空中盤旋,連投彈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錯!」于得水也表示著同意,不過,于得水又說道:「假如你這個營長一上來就衝鋒,有個萬一的,那麼我們這個營也就要敗了!」
夏陽愣了愣,忽然想到就在剛才敵人剛剛出現的時候,張義也向他交待過類似的話。
于得水卻是搖著頭,告訴著他:「不!營長,你還有一個連留著,等看到我們和敵人打得難捨難分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帶著人馬上出擊,我想我們一定可以扭轉乾坤的!」
混戰幾乎是不及細想就發生了,這些美國兵們以為當他們衝上對方陣地的時候,對手就會不戰而逃,這在他們與北朝鮮部隊交戰的時候尤其如此。可是,當他們衝上了這個山腳的陣地時才發現,原來他們衝過來只是戰鬥的真正開始,而非尾聲。
只是,張義的命令還沒有到達的時候,夏陽便和-圖-書已經做出了正確的決定,親自帶著一個連的人如下山的猛虎一樣,直衝下去,沖入了正在混戰之中的陣地上……
張義站在山頂之上,也把下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比夏陽看得還要遠,他看到了公路上的敵人又在增加了起來,向著這邊的陣地衝來,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山腳下陣地上的敵人還沒有擊退,等後面的敵人再跟上來,那麼那片陣地基本上就無法再恢復了。他馬上命令宋鐵蛋打來步話機,呼喊著夏陽,要他迅速出擊,務必趕在敵人第二潑攻擊到來之前,把沖入陣地上的敵人擊退。可是步話機打開來,裏面卻是嗚哩哇啦地傳來了美國佬的呼叫、吵鬧之聲,那些美國人也同樣地使用著步話機。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馬上命令著人去向夏陽傳達他的命令。
在這一場殊死的搏鬥中,根本不容人有片刻的私心雜念,所有的人唯一想到的只有一條,那就是——生!這是一個你死我活的戰場,便是連一絲的通融都不存在,誰都想自己活下來,那麼就必須要讓對方倒下去!
基恩師長親自到了戰場的最前沿,舉著望遠鏡觀看著自己的士兵衝上守軍陣地,那邊的戰鬥在這個時候對於他聽來,卻有些寂靜了,竟然沒有了槍炮之聲!可是對於這位少將來說,他寧願去聽一聽那些喧囂不停的槍彈聲,哪怕是敵人的,都可以讓他覺得心安;只是這個沒有槍炮聲、只有喊殺聲的戰鬥,越發得讓毛骨聳然了起來。不過,他也非常得清楚,在混戰的時候,只有佔據兵力上的優勢,就可以取得勝利,這是古典式的戰爭打法。於是,這位師長馬上命令著另外一個團參加戰鬥,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奪下那些陣地和圖書
明知道于得水是擔心以自己的性格,是不會置身事外的,他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要穩住自己,不過,夏陽還是問道:「如果都混戰成了團了,哪裡還用我來指揮?」
高大的美國兵端著槍搶到了陣地之上,有白人,有黑人,還有跟中國人、朝鮮人長得差不多的亞洲人種,他們就像是一群雜瓣蒜,讓所有的志願軍戰士們感到,衝過來的不是人,而是魔鬼!他們衝上來的時候,手中的衝鋒槍、自動步槍便紛紛地噴起了火,沒頭沒腦地對著陣地上的志願軍戰士們掃射著,在這些美國兵們看來,如今擋住他們去路的這些中國人,才是真正的敵人,是真正的魔鬼!
如今,從半山的掩蔽所,看著下面已然進入混戰之中的第一連與第二連的指戰員們,夏陽的心跳得如同是汽車的發動機,這個凜冽的寒冬里,他也一手的汗水,卻渾然不覺,目不轉睛地觀察著下面的情形,準備著于得水所說的那種千鈞一髮之機的到來。他的目光所及,又見到了于得水魁梧的身影,在混亂的陣地上往複穿梭搏鬥著,心裏湧出了一股莫名的痛來。
實際上,此時的夏陽也在焦急地觀察著下面陣地的情況,他發現以于得水帶領的第一連,在和敵人的拼刺中並不顯得落後,反而是把敵人壓著在漸漸的後退,好象還佔據著上風一般,所以他便有些看不明白了,應不應該這個時候把他另一個連拉出來,衝下去!
實際上,這個時候這片陣地上,敵人是越來越多了,只是因為這些美國人已經習慣了優勢武器和火力的戰鬥,突然遇到這種近身拼刺刀的肉搏,卻又顯得有些不習慣了起來,每每交上手后便只剩下了手忙腳亂,紛紛向後退卻。對於他們來說和*圖*書,還是怕死,還是怕這種近乎中世紀的冷兵器時代真正的劍士之戰。正因為敵人的這種畏懼,倒是讓第一連的戰士們佔了不少的便宜。
※※※
不過,美國人也十分清楚,如果這片陣地無法佔領,那麼他們就無法通過這條公路,順利的到達安州城;如果到不了安州,那麼他們這個師就有可能步入之前的後塵,再一次成為敵人包圍起來打的孤軍。
一個高大的黑人美軍中士也端著刺刀沖了過來,這個黑人中士顯然屬於那種身大力沉的傢伙,勁力非常大,只一個回合便將一名志願軍戰士挑翻在地,這個中士還不罷休,把刺刀扎進了那個戰士的胸膛,那個戰士慘叫著,聲音凄厲得有如狼嚎,直傳入了正將一名敵人打倒在地的張賢耳朵里,他不由得怒了起來,丟下了那名倒地的敵人,向那個近乎瘋狂的黑人中士奔去,而這個倒地的敵人也因此留得了一條性命,或許算是幸運的吧!那個黑人中士已然殺紅了眼,從那名戰士的身上拔出了刺刀,轉身就看到了張賢端著一把明晃晃的刺刀過來,馬上便來了鬥志,嘴裏怪叫著,也不知道是在喊些什麼,幾個跨步向前便到了張賢的身前,當先著就是向前一紮。張賢正向前衝著,眼見著敵人的刺刀到了眼前,他下意識地便往旁邊一躲,讓對手的刺刀落空。就在這個高個子的敵人因為慣性向前衝過去的時候,他卻沒有往側邊上躲,而是迎著對手的身軀從邊上象是一條狐狸一樣得滑過去,轉眼之間便到了這個黑人中士的身邊,同時腳下使絆,正絆在這個敵人向前沖的腿上。這名黑人中士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但是他的平衡能力還是很強的,只是往前貓了一下腰,沖了兩步,又回過了身來。和圖書只是,經過這麼一個回合,張賢卻把剛才的被動化為了主動,手中的刺刀端起來直直地刺向面前還沒有站穩的敵人,這個黑人中士連忙用手中的槍托來撥打,哪裡料到張賢這一刺刀卻是虛晃的一刀,就在對手做出抵擋的架勢之時,他卻在中途變了方向,斜著向上挑去,挑向這個黑傢伙的左胸。這個黑人中士反應還是慢了一招,急急地想要閃身,卻如何也沒有閃開,只聽著「吱」的一聲,他的棉服被鋒利的刺刀挑開,露出了肌肉來,一條長長的血口立時顯現出來,痛得他「哇哇」地暴叫著,也不知道是在叫些什麼。張賢的動作非常之快,在這個黑傢伙怪叫著的時候,已然又扎出了一刺刀,這一回,對手反應更加遲鈍,雖然也在躲避,還是沒有躲急,這一刀正刺中了他的大腿,這個鐵塔一樣的人慘叫著跪倒在地,張賢正要再來一刺刀的時候,邊上又一個美國兵亂叫著向他直衝過來,他不得不把對面的敵人放棄,來專心地應付這名衝過來的敵人。
當敵人衝上了第一營的陣地,夏陽並沒有在這個陣地上,而是在這個陣地之後的第二防線上,此時就在半山腰處看著于得水帶著人與敵人奮勇拼殺著,他很想也衝上去幫他一把,但是此時耳邊又響起了剛才張賢的告誡:「營長,如果敵人衝到了陣地上,你千萬不要衝動地親自衝過來,你是營長,要審時度勢!」對於于得水的這番話,夏陽有些不理解,一本正經地道:「我是營長,打仗的時候,如果我不以身做責,那麼我就不配當這個營長!」
儘管熊三娃的反應很快,也儘管第一連的戰士們很快從被炮火的轟擊中省過味來,但是當他們剛剛才準備好要開火的時候,敵人已經衝上了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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