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是啊，當然咯。」

……

整個談判環節用時不到三分鐘，不要說安經紀人，連宮承德都看得咋舌不已，按照古庸生此時的身價，這首歌要一萬塊都是友情價。

「別去打擾爺爺，電視台的底線是午夜檔。」宮承品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

准萬象學園學生。

……

「我可以跟爺爺談，提到十點，但是這要取決於你們成片后的質量，以及要讓我以及其他電視台高管看到一些希望。」

第二天，星月放出《宮中計2》兩分鐘的預告片，海洋則邀請《大尚宮》男女主角錄製綜藝和訪談節目。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發這則看圖說話的人自然就是來自江海戲劇學院大三生「小燕子」，這則狀態只在她同學間引起了一小撮人的注意，並未掀起什麼大|波瀾。

不過，宮承恩的態度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八卦新聞的影響，依舊如常工作，如常忙碌，只是效率比之以往高出很多，那些曾有意刁難他的某些部門此時變得格外殷勤和配合，部分演員開始有意無意地主動親近這位身兼數職的幕後老闆。

百鍊經紀人和那位製作人回到工作室后，立即展開一場爭論，一個責怪對方不懂談判之道，留人把柄，一個自稱情不自禁，認為那首歌價值甚至高過自己的表現。

于小樹道：「所以，對一個吃貨來說，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和土豪交個酒肉朋友。」

第二天，《當》這首歌就成為了網路熱點，並成功躋身微型博客熱門話題，大家在讚歎這首歌青春洋溢、剛柔並濟的同時，開始瘋狂搜索《還珠格格》這部劇。

「沒怎麼說，就是選景、服裝、道具這些他都會提出自己的建議，事實證明他的建議都是最適宜的，不過他最關注的還是演員的表演，基本上拍一段我就要發一段給他看，然後他給意見，我們再重新改。」

百鍊很快給了宮承德肯定的答覆，畢竟以後搞專輯或演唱會宣傳還要上宮承德的節目，跟宮氏傳媒核心人物搞好關係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利大大地大於弊。

「什麼事？」

九月中旬，月河一中按慣例舉行了兩年一期的校園運動會，于小樹接連拿下跳高、跳遠和五千米的金牌，成為運動會上的焦點。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化身GTV製作部劇能行小組組長的宮承恩，在「砸車門」事件曝光之後，身份隨之真相大白，劇能行小組一眾成員，以及《還珠》劇組的工作人員看到新聞的時候，下巴差點掉到地上，特別是那些曾經當著「成恩」的面耀武揚威、讓他倒咖啡、買零食的人，更是誠惶誠恐到失眠。

「誰說宣傳就一定要預算啊，宮帥我問你，你認不認識那種噪一點的，搖滾一點的，又有點名氣的，最好兩個人的樂隊？」

悠閑地感受著大家的沉重和繁忙，就更加悠閑了。

就在趙侃酸楚地指責柳敬亭扮豬吃老虎的時候，另外一隻「化了妝的豬」hetubook.com.com也曝光了身份。

「你在胡扯什麼，我從來不把私人感情放到工作里，你也要搞清楚這一點，我說你信任他，指的是他對這部劇的期待太高，以至於你也被產生幻覺，我怕你到時候摔得太慘。」

「不就是這樣，這幾天，我會抽空過去一趟，到時我跟李導剪一個片段出來，跟百鍊他們商量做一個MV，如果他們配合，我就給他們打個折也沒問題。」

「譜子我都有了。」

「沒問題。」製作人不等經紀人搭話，直接應了下來。

身價過五十萬的土豪。

「不怕芊芊吃醋，我真想獻吻。」

敲定歌曲的合作之後，柳敬亭在劇組待了三天，跟李坦多番交涉，最終剪出了一個三分多鍾的片段。

宮承德把消息轉告給宮承恩，宮承恩為表鄭重，親自約了百鍊經紀人和製作人出來吃飯，然後當場把重新錄製的《當》播放出來。

宮承恩淡然道，宮承品看著明顯消瘦卻成熟許多的弟弟，心中頗感安慰，至少自己跟爺爺提議得「磨練法」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宮承品不以為然道：「終究是流於草率，我今天過來是親自跟你說個事，換成別人，我怕你又發瘋。」

「滾，重點是芊芊吃醋嗎？是我噁心好吧？」

「亭哥，你不厚道，」于小樹做做出一副崇拜的表情看著柳敬亭，「大家對你都掏心掏肺的，你深藏不露到這種地步，實在讓我們，讓我們自慚形穢。」

「對啊，我承認，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接著星月公關部經理親自出面進行嚴詞駁斥，並炮轟該明星發此言論，是為了炒作，同時曆數該明星的種種無節操炒作前科。

無論是樂器的配置還是百鍊的演唱風格，跟柳敬亭印象中的那種感覺基本吻合，一首歌聽下來，柳敬亭竟然有種恍惚之感，似乎又回到了彼世彼時。

這首《當》就是這樣，歷經十五年而依舊經典，特別是對彼世八零九零一代人來說，幾乎是KTV合唱保留曲目之一，其中「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洒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幾句已然成為有關青春歌詞中的壓卷金句。

「是啊，就是為電視劇才寫的歌，難道你沒聽說過這世界有種東西叫做主題曲嗎？」

「聽上去似乎可行。」

趙侃表情變幻不定，十分精彩，半天後才擠出一句話：「沒錯，我，我是嫉妒。」

【啊……啊……啊……

「若是以前，你可能又會衝到我辦公室砸我電腦了。」宮承品難得地流露出一絲人類的情緒，微諷道。

「行，你牛。」宮承恩老老實實地去給大哥拿盒飯。

「哈哈……幹活去了。」

……

「古帥，恕我直言，你終究只適合搗鼓文字，我會找人重新錄一遍再跟百鍊談，否則必然失敗。」

……

「這是你眼光有問題。」孫信陽沒頭heｔｕｂｏｏk•coｍ.coｍ沒腦地接了一句。

「時間安排不過來，你知道我手上還有多少節目在排隊嗎？」

宮承恩道：「我不管你有多少節目，如果你不給檔期的話，我就找其他電視台合作，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給爺爺打電話。」

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然後進入口水仗環節……

通訊員柳敬亭感慨地寫道：「時間好似大轉盤，轉到誰的地盤，誰就發光給大家看，每個人都是天才，因為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這本身就是一種永恆的奇迹！」

當然不可能有什麼滿意的結果，直到著名節目主持人宮承德在自己的微型博客上放出《還珠格格》主題曲MV。

「古帥，你別逗我，我知道你有才，可是你現在的主要工作在電視劇。」

「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提前發主題曲？」

柳敬亭聽到這個消息，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反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語氣。

宮承恩臉色突變，咄咄道：「你是說電視台不給安排檔期？」

九月末，孫信陽獲得全國物理競賽銀獎，獲得高考額外五分的加分，請大家吃了一頓飯。

「喂古帥，跟你說件事……」

「你自己心裏可能也清楚你這個劇的斤兩，我就不多做評價，古庸生是天才的寫作者，但是不代表他是全才，我跟爺爺聊過，我們的意見也很統一，根據你這個劇的特點，希望能跟踏歌網合作，做成網路劇。」

「成交。」

國慶節結束后，國內某知名八卦雜誌放出星月少掌門宮承品和《宮中計2》女主角李歌曼在北城吃飯的照片，照片中，雖戴著墨鏡卻仍被大家認出來的李歌曼，親昵而不失曖昧地挽著宮承品的胳膊共同走進北城，吃飯過程中，兩人有說有笑，十分和諧，四十分鐘后，兩人進了一輛黑色房車。

除了孫信陽之外，于小樹和趙侃再次見到柳敬亭時，都不同程度地表現出了一絲無所適從，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紙老虎，而柳敬亭一隻在扮豬，無心就吃了自己。

「我覺得不可能，這事既然是宮承德主動聯繫我們的，說明他們要走的是私人關係，宮家才沒心思跟我們討價還價，安姐，聯繫見面吧。」

「至少他跟我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我知道你對他成見，甚至是忌憚對吧，可是你可以用你那計算機一樣的大腦好好想想，他一個外人憑什麼這麼投入地為我做這個電視劇，從頭到尾，他做過什麼對我有害的事情？」

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

宮承恩則另有一番想法，他知道柳敬亭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電視劇，所以才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只是這份投入本不應該由他來承擔，總之，不管到時候電視劇能不能有收益，自己都會給他一份補償。

「有好有壞，不過對於發生的事情計較也沒意義了。」

一身休閑裝的宮承品意外出現在《還珠》劇組，跟宮承恩坐在攝影棚里聊天。

「什www.hetubook.com.com麼？」

「好了，」柳敬亭笑著說，「我請大家吃飯，以彌補大家心裏的落差。」

宮承恩微微一笑，道：「可能是因為古帥的原因吧。」

旁邊的經紀人憤憤接道：「是星月那邊今天給的歌。」

「再說就放到凌晨去。」

國慶節，柳敬亭再次蒞臨《還珠》劇組，表示要跟大家完成最後一個月的收尾工作。

寫出系列經典小說的才子。

宮承恩伸出雙手雙掌心朝下平壓幾下，道：「我不跟爭論這個，這種事終究要用事實說話，真的是午夜檔，沒商量的餘地？」

宮承品前腳剛上車，宮承恩後手就撥通了柳敬亭電話。

宮承恩討價還價道：「那就給我黃金檔。」

「我覺得侃侃你是嫉妒，同樣參加比賽，你沒過海選，亭哥卻得了冠軍。」于小樹本著人艱不拆白不拆的作風一針見血地說道。

……

宮承恩接到柳敬亭的錄音后，快速聽了一遍，雖然感覺朗朗上口，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但並沒有達到驚艷的地步，可見歌手對一首歌曲的重要性。

「這樣要拍幾年？」宮承品道。

兩天之後的周六，著名樂隊百鍊在參加某衛視的某檔綜藝節目中，演唱了他們最新專輯的主打歌《當》，並多次說明這首歌是一部名為《還珠格格》的電視劇的主題曲。

「找樂隊，當然是賣歌。」

柳敬亭無奈道：「這種事怎麼說，又不是唱歌，又不是畫畫，畫畫的話，我就可以說，來小樹，我來給你畫個素描，可是寫字這種東西就沒辦法，我總不能見到你們就說，來來，小樹，哥給你寫一篇文章。」

「那，我們完全沒勝算了，之前跟你說過，我們是沒宣傳預算的。」

……

宮承恩不動聲色道：「這首歌的創作者明天會到，希望明天能見到百鍊，當面聊一聊。」

概括一句話來說，柳敬亭已然成為月河一中未畢業的傳奇，達到這個成就的只有上上屆的那位省文科狀元，當初那位出身理科火箭班的女生力排眾議，悍然選擇了文科，驚動了整個高三年級組，火箭班幾位任課教師輪番找她談話，仍舊未能改變她的心意。

三天後，星月方面和李歌曼先後出面證實這隻是一次簡單的吃飯而已云云，對偷|拍狗仔表示強烈的憤慨和譴責，表示對那家八卦雜誌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意思到了就行，如果那邊同意，我會立即過去，等你好消息。」

另外湊巧的是，百鍊樂隊正在製作的新專輯還少幾首歌，也算是順水推舟。

這件事成為月河一中學生們津津樂道的一個話題，結果三年時間不到，一個更加值得津津樂道的話題出現了。

「你以為我每天做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宮承恩微哭笑著搖頭，「百分之九十都不是，我是在執行古帥的意志。」

宮承恩搖頭道：「不，我們不拍多餘的鏡頭，都是一遍成片，古帥在劇本里註釋地很清楚，我們的後期會和圖書很快完成。」

「我本來就沒有奢望黃金檔啊。」

「現在是否還怪我用你砸車的新聞宣傳電視劇？」

……

不能和你分手

柳敬亭下飛機之後，直接去了百鍊的音樂棚，他雖然對音樂懂得不多，但是他知道這首歌應該演繹成什麼樣的感覺，不過當他聽百鍊唱了一遍之後，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多此一舉，心中忍不住暗嘆一聲：「看來，所有文藝作品都是有共同性的。」

「剛剛才說你變得成熟了。」

「如果不成熟，我早就動手了，你讓我跟古帥他們怎麼說？」

儘管彼世人們如何調侃瓊瑤的電視劇，但是人家的劇就是有觀眾，以至於抄襲和模仿者多如牛毛，除此之外，瓊瑤阿姨絕對是一位寫歌詞的高手，很多歌傳唱多年而不衰，即便是那些尖銳的評論者也對此少有詬病。

于小樹想了想，覺得的確是這個道理，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趙侃默默接了一句：「之前我還真的這麼想過，雖然我嘴上絕對不會說，但是心裏真的覺得這寢室裏面，就敬亭你沒什麼特色，結果你玩了這麼一手，我就覺得我的臉都快被自己打腫了。」

最後，百鍊兩位歌手親自出面調停，爭吵終於停止，然後那位「鬍子」製作人，坐到鋼琴旁邊，憑記憶彈唱了一遍《當》的副歌部分，百鍊兩人一聽之下，眼中齊齊放光，問道：「這是老宛你寫的新歌嗎？」

「你太信任他了。」

對高中生們來說，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已經被名校提前錄取，還能整天在焦頭爛額的同學們之間晃悠。

柳敬亭苦笑不語。

「那，趕緊聯繫，我們現在立即去見他們。」

「他們那邊說創作者還沒到，你們懂了吧，人家在跟我們玩心理戰，所以我們不能這麼沉不住氣，要有耐心。」

……

「怎麼說？」

柳敬亭再次回到月河一中的時候，身份地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宮承恩掛了柳敬亭電話之後，立即撥通宮承恩電話，三言兩語講清自己的意思，宮承德一聽，哪裡有不答應的，表示當天晚上就能給回話。

一曲放完，那位看上去精明幹練的經紀人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反而是那個留著一圈鬍子的製作人面露激動，完全忽視了那位經紀人的眼神示意，直接說道：「這首歌可以用來做主打了。」

所以，柳敬亭琢磨的結果就是，大不了到時自己唱出來，找專業音樂人完善一下，找合適的歌手演繹就是。

宮承恩不等柳敬亭回話，就把宮承品的剛才的意思一股腦說完。

宮承恩道：「你又不是工作人員或者群眾演員，劇組沒你的盒飯。」

實際上，早在拍攝《越女劍》的時候，柳敬亭就曾經思考過一個問題，以後《射鵰英雄傳》、《笑傲江湖》、《天龍八部》等作品出來后，被拍成電視劇，那些同樣膾炙人口的相關歌曲會水到渠成地被創作出來嗎？

「給我拿一盒飯過來。」宮承品瞥了弟弟一眼，異軍突起hｔtps://ｍ.heｔuｂoｏk.com.cｏｍ地說道。

就在「宮大少疑戀旗下女明星」的消息甚囂塵上的時候，海洋旗下某影視明星在採訪中暗諷星月為了宣傳新劇，自導自演緋聞。

接下來的談判幾乎是一氣呵成，柳敬亭效仿金庸先生賣《笑傲江湖》版權的做法，象徵性地收了一塊錢稿酬，百鍊方面則以同樣的價錢為《還珠格格》演唱這首主題曲，並參与MV製作。

宮承恩看著大哥，沉默片刻，忽然笑道：「大哥你，你真是走火入魔了，跟自家兄弟還玩談判技巧，你今天來就是要通知我把《還珠》放到午夜檔吧？」

就在海洋、星月雙方的競爭即將到達白熱化的階段時，一個不知名劇組中的一個不知名大學生演員，在自己的社交網站上發了幾張清朝格格裝照片，並附了一段話：「電視劇馬上就要拍攝結束了，好捨不得大家，捨不得紫薇，捨不得金鎖，捨不得五阿哥、皇阿瑪、令妃娘娘、阿康、阿泰，捨不得導演，捨不得所有所有人，祈禱能拍第二部（大哭表情）」

「嗯？」宮承品臉上警惕之色一閃而過。

當河水不再流

而柳敬亭掛了電話之後，找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把《還珠格格》最為出名的那首主題曲《當》錄進了手機里，然後轉手發給了宮承恩。

比如，這個世界的人看到《射鵰英雄傳》后，會有人同樣天才般地寫出經典的《鐵血丹心》嗎？要知道，這首歌已經成為《射鵰》的象徵，是幾代人共同的回憶，也是一首以歌帶動了收視率的神曲，柳敬亭感情上接受不了這個世界有《射鵰》電視劇沒《鐵血丹心》歌曲的事實。

宮承品在劇組待了不到半小時，除了跟宮承恩聊天，又跟李坦簡單地交流了一會，看了一小段之前的成片，不置可否，然後坐車走了。

「那好，我立即聯繫堂兄，對了，歌詞你有了沒？」

「行，酒香不怕巷子深，反正我們也沒有宣傳預算，乾脆就破罐子破摔到底，總經理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少陪了。」

宮承品不做聲，低頭整理衣袖。

儘管柳敬亭對五線譜一竅不通，音樂知識和歌喉的天賦也非常一般，但這些經典主題曲他還是記得比較深刻的，彼世的KTV里沒少吼過。

沒想到，當初的那個為武俠劇引歌的想法還沒機會實現，卻提前遇到這件事，也算是機緣巧合，提前預熱了一下。

趙侃悶悶不樂地坐在一邊，盯著柳敬亭不說話。

……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再說，咱們寢室，老孫是學霸，侃侃是評書達人和論壇骨灰級高手，而小樹你是籃球高手和運動狂人，你們想想，如果我沒點拿得出手的手藝，怎麼好意思跟你們住一寢室。」

「我是GTV執行總經理，我是你大哥，給我拿飯去！」

宮承恩一愣，尋思了一下，道：「我認識倒認識，但是都不熟，你也知道我青春期大部分時間都在追求王芊芊，不過我堂兄宮承德跟百鍊樂隊有些交情，你找樂隊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