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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這本書才到哪？」

「那新書什麼題材？」

趕緊點開，看到一則簡短留言：「我拉了一個作者，安排到你的尾號下了，筆名叫做中原一點白，你留意一下。」

柳敬亭伸出手掌，道：「那就擊掌結盟。」

三十二歲從某知名互聯網公司辭職，踏上自主創業的道路，一年後，和幾個志同道合的夥伴共同創建的首發中文網，正式上線，戴耀文出任CEO。

即便如此，網站流量的直線下降是不可逃避的事實，不管首發中文網放出什麼吸引人的福利，只要有人拿出最新的流量的統計，就能以逸待勞地讓這種新福利大打折扣，畢竟，流量是一個網站的生死線，這，也是各大網站拚命追逐大神的原因之一。

造成目前狀況的真正原因是獨幟中文網兼并首發計劃破產，準備採取強硬手段逼首發就範。

「為什麼不要管啊，大神一走，網站流量一天一天降，我們心裏沒底啊，我昨天的訂閱就少了十幾個。」

奇泉嘆了口氣，放棄吐槽想法，然後看到WC頭像突https://www.hetubook.com.com然跳起來，這個頭像他很熟悉，是公司少東家戴岸橋的號。

「你是想說自己全面？」

奇泉罵了句「懂你妹」，然後回到：「三大神出走是對網站有影響，但是網站接下來會有一系列福利調整，主要就針對你們這批重要業績作者。」

按道理說，人到四十，即步入不惑，可是戴耀文現在卻非常惑，從旗下三大神拒絕續約之後，他就陷入一種無法排解的困惑中。

如今，首發中文網建站已經六年，在戴耀文的堅強領導下，網站已然晉身國內優秀中文網站前五的行列，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網站突然遭遇這樣一個重大挫折——三位大神同時出走。

楊麗璐默然，這些話如果是別人來說，她未必信服，可是被爆料了身份的柳敬亭來說，那就太可信了，傳統文學界提起網文，素來頗有微詞，作為頂尖的暢銷書作者柳敬亭，居然有這樣的論斷和認知，還是讓她大開眼界。

「網站這個樣子，呃，我準備早點完本https://m.hetubook.com.com了。」

「嗯，謝謝戴少！」

「你安心寫書，不用管這些事情啦。」

奇泉關掉這個作者的對話框后，猶自憤憤不平，正準備跟旁邊的同事吐槽一下，不料同事率先跳腳，對著屏幕罵道：「想走就特么直接跟我說走啊，扯這麼多沒用的，消遣老子呢？」

「三大神的出走對你們的傷害很大吧？」

柳敬亭停下打字，看著楊麗璐，笑道：「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中原一點白撲街，我答應你一件事，反之，你答應我一件事。」

「可以這麼理解，本來嗎，寫作者的目的就是創作大家喜聞樂見的東西，本質上差別不大，都是說故事啊，要說差別，只在手藝上，而且文無第一，讀者不一，所以各有所長，要求百花齊放。」

「是啊。」柳敬亭邊看著屏幕敲字，邊回答。

一般來說，無論哪位網路大神合約到期，其它各網站都會先後拋去橄欖枝，試圖接洽，然後挖走，他的首發中文網也沒少做這種事，但是因為作者本人的選擇慣性和適和圖書應度考慮，以及老東家的努力挽留，挖人成功的現象並不常見，而像這種一下挖走三位的更是罕見。

「你不怕那個，怎麼說那個詞？」

柳敬亭手速半點不減，一心二用道：「我看書沒什麼門檻和所謂的高要求，只要好看的故事，有意思的文字，我來者不拒，寫的話，也是一樣。」

「撲街？」

「啪！」

「對，撲街，你不怕撲街影響自己的聲譽，打擊自己的自信？」

「你不敢呀？」

「大大別急著走啊，再聊聊唄，我在想新書了呢。」

「別忘了園花還欠你三件事，又來跟我賭？」

「大大老實用省略號，我感覺不幸福。」

戴耀文上個月剛過完四十歲生日。

編輯奇泉這個時候正在和一位業績作者聊天，這次聊天其實是由那位作者發起，從那位作者的字裡行間可以看出，他現在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奇泉大大，現在是不是忙瘋了？」

過了十幾分鐘后，戴岸橋回復說：「發書之後，我再給你留言。」

「影響不大，大大你是在逗我嗎？我一天少十幾和_圖_書個，你看夠少幾天的？」

……

就像柳敬亭猜測的那樣，這次挖人事件並非正常的作者轉會，實際上，這幾位作者還沒來得及到自由市場試水，獨幟中文網就已經悄悄地把溢價買斷的意向傳達給了幾位。

「省略號是幾個意思？」

「賭就賭，誰怕誰。」

……

「……」

中原一點白這個時候正和半仙聯手做《哈姆雷特》的寫作和翻譯，今天中文部分已經寫到第四幕，也就是倒數第二幕，楊麗璐的翻譯進展相對緩慢，第二幕才剛剛翻譯結束，正靠在椅子上休息。

楊麗璐探身伸出白|嫩小手，對著柳敬亭的黑手就是一巴掌。

「嘿嘿，這個再說吧，我現在挺猶豫的，感覺首發……你懂的。」

「好好寫書，有事密我。」

「……」

奇泉立即回到：「好的，戴少。」

「你真的會去寫網文？」楊麗璐安靜了許久之後，開始找話題。

所以，戴耀文不好也不可能責怪作者什麼，唯一讓他措手不及的是，三位大神在沒有打任何招呼的前提下，突然聯手出走，除了對方合約的某種要求和-圖-書之外，也能看得出三大神對網站是心存芥蒂的。

俗話說，business is business，和體育明星或者影視明星一樣，作者的選擇不可能不把價錢放在重要的位子，這和文人清高無關，這和衣食住行比較有關係。

「嘻嘻，好感動，網站終於注意到我們這些撲街了嗎？」

「這是正常的波動，影響不大。」

「還好。」

戴岸橋自然知道大致原因，不過個中利益牽扯，恩怨糾纏，實在太過複雜，真的要從頭理起來，也是不小的工作量，而且，這也不是決定性的原因。

心高氣傲的戴耀文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官方解釋了三作者出走事件之後，立即對作家福利做相應調整，進一步提升了中層作者的利益，接著給手下編輯下了死命令，要求每個編輯都要和自己的業績作者進行至少一輪溝通，探探他們的口風，進行耐心安撫，然後戴耀文親自給網站正力捧的新晉大神天倫之歡打了電話，簡單地解釋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以示尊重。

「可是你不覺得這兩種東西風格差異太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