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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牌耍得也太別緻了點吧？」

「噢對，亮絲他們計劃書弄好了，已經發到你郵箱，你查看一下。」

「我們是獨幟的作者，名字不方便透露了，因為，」冷笑一聲，「不想被腦殘粉騷擾。」

柳敬亭看完整個計劃書，已經是凌晨兩點，不過他沒有好像沒有意識到這點，順手給亮絲回了一句話：「很棒。」

這記者既然是來跑網文年會，自然提前做了一些功課。

「這麼快，可是你那邊依託公司註冊好了嗎？」

……

這句自帶拉盟友屬性的話一出，馬上就有讀者圍過來，對著那幾個作者怒目而視。

氣急敗壞的大神們立即開啟吐槽模式，結果被其他散場路過讀者聽到，立即上前駁斥：「古大是因為我們在門外等了那麼久才出面見我們的，你以為你是誰？」

畢竟是頂著網文大神的光環，被這樣放鴿子，難免心裏不痛快，更重要的是，他們可是跟弟弟妹妹朋友們保證好要到簽名的，現在怎麼交差？

「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寫字的，要低調從頭到底低調下去嘛，幹麼又要出面，又要遮遮掩掩？動機很讓人懷疑。」

「看完了？」

第二天清晨，柳敬亭剛一睜開眼睛就拿過手機查看昨晚的信息，剛一登上微型博客，就看到四百多個艾特和近千條回復，其中韓朔和伊水安紛紛幫忙轉發，韓朔還開玩笑說：「一定回去搞一搞。」

同樣鬱悶的還有獨幟中文網的某些作者，他們心不在焉地走完自己網站的年會流程之後，紛紛揣著書憑藉m.hetubook.com.com和首發大神們的關係，悄然混進現場，本以為能靠身份優勢獲得古庸生簽名甚至合照，結果不料人直接走掉。

「是。」

記者點頭，道：「理解，原來幾位竟是獨幟的大神，剛才眼拙了，不知幾位大神可能抽幾分鐘聊聊？」

「我們可沒有等，我們在對面198開年會的。」

「那好，這周六，咱們老地方見。」

果不其然，柳敬亭上午第二節課剛一結束，那條狀態已經被轉發了四千多次，評論也突破三千，至於江湖人、豆芽、海角等論壇以及古庸生書迷會更是炸開了鍋。

「說起來，還有點不敢相信，居然跟古神一起並肩作戰了。」

「征雜誌名和招聘編輯，雜誌名已經有了，叫做《匠錄》，編輯也確定好了，所以刪掉這兩項。」

正憋著一肚子悶氣的獨幟作者不屑地回擊道。

記者雙眼為之一亮，立即在筆記本上記下這段話，再抬頭的時候，幾個作者已經走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據業內人士判斷，古庸生很可能就是首發中文網目前人氣最旺的那個新人，中原一點白」，這條新聞一出，足以吸引無數目光。

幾個作者一看是媒體記者，下意識地想躲開，但聽到記者的問題，還是沒忍住回了一句：「我們不是讀者，受人所託來要個簽名的。」

……

「您指的是哪幾個方面？」

計劃書大致圍繞雜誌前期籌備，徵稿審稿，實體設計，銷售渠道等幾個大塊來闡述，條理清httｐs://ｍ•ｈetｕbｏoｋ•cｏｍ.ｃom晰，思路明確，幾乎沒有什麼破綻。

「我是誰你管得著嗎？」

「好的。」

「嗯我知道，不過，沒必要的，我馬上在微型博客上公布我做新雜誌的事情，然後這周末我們約個時間把合約什麼敲定，然後正式開工。」

對於柳敬亭的突然離開，戴耀文等人早有心理準備，本來這次邀請走得就不是常規流程，人家義務站台，一分錢沒拿，既幫著自己把對頭獨幟的風頭搶盡，又順便幫手宣傳了一把旗下作者天倫之歡。

首發方面可以從容以對，到場的媒體記者卻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們千等萬盼，好不容易碰到一次活捉古庸生的機會，沒挖出點什麼八卦怎麼能甘心？

「有備無患，你有事情要說？」

八卦樓的爆料相對簡明扼要：「柳敬亭除了擁有古庸生和柳七兩個分身之外，他還是中原一點白！」

「等了那麼久，心裏不舒服吧？」

這個結果已經讓戴耀文十分滿意，所以柳敬亭來告別時，他沒有做任何挽留嘗試，感謝之後，立即著手布置掩護，親自出門相送。

徘徊在旁邊的記者敏銳地捕捉到某種話題可能，不動聲色地跟上獨幟的作者，追到196場外果斷攔人採訪。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條同樣重磅的消息在某家報紙的官方微型博客和萬象八卦樓上同時爆出。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看wwｗ•ｈeｔuｂoｏk.ｃｏm.cｏm完了，除了幾個細節的地方需要從長計議，其他大方面沒問題。」

「噢，這個並不是真的征雜誌名和招聘，只是一個宣傳手段。」

凌晨到現在不過才過了幾個小時，而且這幾個小時是上網人數最少的時間段，這種規模已經非常驚人。

「好的，這就登WC。」

計劃書除了詳細地介紹了各個籌備流程，還非常精細地計算了每個環節的預算，比如租用辦公室多少，置辦辦公用品多少，編輯工資多少，作者稿費多少等等，柳敬亭並沒有細看這些，因為亮絲在最後的總結中寫道：「如果你信任我們，這些儘管交給我們就是。」

柳敬亭回到公寓之後，沒再耽誤任何時間，打開電腦開始寫字，他要把問答會上的時間補回來，追上自己的計劃。

「簽名？沒來得及吧？」記者開始引導。

柳敬亭一個月前悄悄托宮承恩給他申請了這家「映日文化」，宮承恩再拐彎抹角地大哥宮承品幫了忙，所以這個註冊基本沒遭遇什麼麻煩，順利拿下。

柳敬亭擱下電話，熟練地登錄WC賬號，果然看到亮絲的留言和新郵件提示，先回了亮絲一句「收到」，然後點開下載附件，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隨著「叮」地一聲，文件下載完畢。

柳敬亭這邊公司註冊完畢，自然可以跟亮絲等人簽用人合同。

主持人宣布問答結束的時候，仍有幾十雙手不甘地舉著，最後還是柳敬亭出面圓場：「大家仍有問題的話，可以留言或者寫信，到時候我們在個人博客或者之後的文和_圖_書字中進行統一回答。」柳敬亭的出面意味著這次見面會的徹底結束，按照活動策劃者的安排，問答會之後是簽名和合影，最後是媒體專訪，不過柳敬亭婉轉拒絕了後面幾項，結束和讀者們的互動之後，跟戴耀文等人打了個招呼，直接離開上城196。

這是《書劍恩仇錄》末尾處，陳家洛悼念香香公主的一首銘文，柳敬亭第一次閱讀《書劍》就記住了，這時寫出來，還是忍不住嘆息，忍不住罵上陳家洛一句。

幾人冷笑，其中一人說：「無所謂，因為也沒那麼重要。」

「在寫雜誌的連載。」

「彼此彼此。」

這段話剛寫完，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柳敬亭快速打完本書最後一句話，然後歪著身子去拿電話，屏幕上顯示常有道來電，柳敬亭接通。

「這個真不太方便，那邊的年會還沒結束，改天吧。」幾個人的意見非常統一。

「198？那是獨幟的年會現場，幾位是？」

他出現，因為太多讀者為他而來，他離開，因為他已盡自己最大耐心和努力，完成了自己認為最合適的回饋，對他來說，回去完成幾章小說比接受一次媒體採訪要重要得多的多。

「請問你們是來參加古庸生問答會的讀者嗎？」

「古神下手也很快啊。」

那家媒體秉承一貫雞賊風格，以疑問語氣爆料：「據業內人士爆料，古庸生已經進軍網文界，筆名中原一點白，這是不是意味著古庸生的實體寫作走向盡頭？」

結束和亮絲的聊天，柳敬亭點開自己的微型博客，稍作沉吟，寫道：「最近開始和_圖_書籌備新雜誌事宜，希望儘快與大家見面，大家有投稿願望的可以做準備了，稿酬從優，學習韓朔好榜樣。」

「沒上WC？」常有道接通電話，沒有任何寒暄，直接問道。

韓朔做《原上草》的時候，訂下千字千元的稿酬標準，在業界引起過不小的轟動，柳敬亭這麼說是表示，新雜誌的稿費不會低於這個標準。

「我管不著你是誰，但是你說古大就不行。」

「這是大新聞啊，我說你也太牛了，《楚留香》還沒完呢吧？」

獨幟作者似乎猛然意識到要自顧身份，冷冷地哼了一聲，排眾而出。

柳敬亭更新完這條狀態，迅速關了電腦去睡覺。

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人答道：「無責任推測啊，古庸生可能就是首發目前在捧的那個新人中原一點白。」

抓新聞就是這樣，有時候媒體並不是完全要真相，而是要他們需要的真相，專業一點來說，那就是所謂的新聞價值。

……

「啊啊啊，你已經在寫新書了？」

柳敬亭留言的幾分鐘后，亮絲突然回復。

全國知名雜誌《流浪者》前著名編輯亮絲的計劃書，赫然在眼前鋪展開，實際上，柳敬亭不需要看內容，只是那排版就已經彰顯出對方的實力。

記者一看，也是挖不出什麼大料了，忙道：「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吧，幾位大神可以從同行的角度評價一下古庸生嗎？」

「已經批下來了，映日文化。」

「主要是自己做老闆的心思比較迫切。」柳敬亭開玩笑回道。

不用說，柳敬亭就需要這句話，所以他是由衷地覺得「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