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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無缺公子？」王賢一邊和周勇忙活，一邊隨口問道。

難得她能正確體會一次別人的心意，王賢剛要欣慰地表揚她幾句，卻聽靈霄妹子話鋒一轉道：「不過，花園子里那些女的是咋回事，她們怎麼在我們家？」

「咱們……是師徒……」王賢徹底無語，自己在這方面就夠白痴了，但跟懵懵懂懂的靈霄一比，簡直就是情聖了。他不再說話，將身上那件黑黝黝的背心脫了下來，遞給她道：「眼看入冬了，你回頭當夾襖穿了吧。」

顧小憐眉頭一展，面上便綻出淺淺的笑容，秋波婉轉，勾魂攝魄，叫個王賢看直了眼。

「快給我，快給我，我要打一槍！」靈霄興奮得兩眼發亮。相處這麼久，王賢還是很了解她的，知道她不喜歡一般女孩子喜歡的珠寶玉器，反倒喜歡這種男人才喜歡的東西。

王賢看看她日漸高挑窈窕的身材，一臉黑線道：「不必了。」

「王公貴族送什麼的沒有？」王賢忙岔開話題，把那檀木盒打開，「不要寶甲，那就送你這個吧。」

「對！」王賢忙點頭。

靈霄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看著躺在墨綠絲絨面上的玩意，好奇道：「這是火銃么？」

「哦，那些女的啊……」王賢面現尷尬之色道：「跟這件甲一樣，都是太孫送的。」

「小女子姓顧。」女子本來聽他和小丫頭的對話，以為遇到了個柳下惠，正在哀嘆自己的命運，被人轉送來轉送去，越送越低不說，還落到個道學先生m.hetubook.com.com家。但看到王賢這副樣子，她登時鬆了口氣，暗笑自己多慮了，貓兒不吃腥，難道吃素不成？

「其實沒見著他，是吳小胖看到他那個老僕人了，」靈霄道：「小胖說韋缺缺肯定來京城了，於是他和我哥跟上去盯梢，讓我回來知會你一聲。」

「你不是發燒吧？」就連靈霄這種粗線條的，都覺著不可思議道。

「嚇！」靈霄吃驚地瞪著一雙閃亮亮的大眼睛，「你咋知道的？」

「做什麼壞事兒？」王賢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險些暈倒道：「再胡說八道，小心嫁不出去！」

話音未落，就聽轟的一聲大響，一股白煙撲面而來，靈霄沒留神，竟被震退了兩步，好在有王賢這個肉盾才沒跌倒。顧不上別的，兩人先往外看，就見門外的大水缸四分五裂，裡頭的水嘩地淌得滿院子都是。

「做壞事那種？」靈霄提點道。

於是兩人便七手八腳配合著，從槍口中塞入火藥，用鐵條樁實火藥，再放入幾顆鐵彈，王賢取火刀火石點燃紙媒，遞給手持火槍的靈霄，躲到她背後道：「往外打，千萬別往有人的地方……」

「你倒是有見識，」王賢笑道：「這是趙王殿下輸給太孫的，太孫送給我的，我再轉送給你的，你穿上吧，不然整天冒冒失失地讓人擔心。」

王賢心說，其實是怕你冒冒失失，引起人家的注意，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把手裡的圖紙遞給周勇，對靈霄道和圖書：「送你樣好東西。」說著便拿起個檀木盒子，帶著靈霄進了屋。

「徒兒記住了。」王賢趕忙點頭，笑道：「您在哪碰見他的？」

「不錯。」王賢點頭道。

靈霄靠在王賢懷裡，揉著有些酸脹的胳膊，小臉寫滿驚訝道：「這火槍真厲害。」

女子顯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神情有些黯然，娥眉輕蹙的樣子，叫人分外憐惜……果然是人如其名。

「咳咳咳，我是那樣人么……」王賢鬱悶道：「再說，你林姐姐馬上就要進京了。我能瞞得住么？」

「還有這麼小的啊？」靈霄說著使勁張開雙臂道：「我以為火槍都那麼長呢。」

「還有第二個呢？」

「那成什麼樣子了，我才不|穿呢，」靈霄卻不由分說，給王賢套回去道：「你還是留著保護自己的小命吧。」見王賢還要堅持，她咯咯笑道：「小賢子，你還真孝順為師，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身上就有一件，而且合身多了！所以你就安心穿著吧，」說著甜甜地一笑道：「要不要我也脫給你看看！」竟真作勢要解衣襟的紐扣。

「那練武還有什麼用？」靈霄喃喃道。

「呵呵，沒啥，」王賢本來的性子就比較隨和，此刻更是變得和藹可親道：「我們剛才試了下槍，對了，小憐姑娘，你貴姓？」

「瞎說，你剛才還碰我了呢……」靈霄羞羞道。

王賢探手拿起盒中的一尺短銃，只見其以象牙為柄，以精鋼為膛，鑲金嵌玉，端的是華貴異常，「據說這是大內的www.hetubook.com.com匠作造出來，給龍子龍孫們防身用的，但能造得這麼小，威力又大的，沒有第二把。」

「兩件事。」王賢道：「第一，等你林姐姐來了，你要幫著證明我的清白。」

「你猜不著我見到誰了。」顧不上跟他鬥嘴，靈霄一臉大驚小怪道。

這時候，周勇聽到槍聲跑過來查看，見大人安然無恙在和靈霄姑娘調情，這才放了心……兩人的姿勢看上去有些曖昧，也難怪人家會瞎想。

「才不給你看呢。」靈霄的俏面上寫滿了開心道：「不過人家還是很高興的，這說明小賢子是關心人家的。」

「我穿著太大了。」靈霄搖搖頭道：「再說我比你武功高多了，你還是留著自己穿吧。」

靈霄這才鬆口氣道：「那就好，咱們又不是兩口子。」說著又有些生氣道：「為什麼你和林姐姐是兩口子，不和我是？」

「買通你什麼？」

「男人也有清白么？」靈霄又不明白了，「不是女人才有么。」

「咳咳！」靈霄實在想不到，自己的職責竟是這樣的刻不容緩，使勁佯咳兩聲，提醒這傢伙口水都要下來了。

「小女子聽到後院巨響，」女子朝王賢斂衽一福，聲音柔柔道：「斗膽過來看看，冒昧之處，求大人見諒。」

「那你要我幹什麼？」靈霄好奇道。

「也是。」靈霄便喜滋滋地收下了，「以後倘若撞到有人想要害你，我便砰地一槍，轟得他哭爹喊娘。」

「嚇，還有送活人的。」靈霄驚訝道：「送給你幹啥，又和圖書不能吃？」

「哦……」靈霄想想也是，說著粉拳輕掄道：「你就不能笨一點，讓為師高興高興！」

「不是有你保護我么？」王賢笑道。

「我去，這不叫碰！」王賢要被她弄抓狂了：「呃，好吧這也叫碰，但這是純潔的身體接觸，我指的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衣服軟得很，稍微大一些，打個褶就可以了。」王賢溫聲道。

「隨便了，比如給我一拳，大喝一聲，甚至潑一盆冷水……」王賢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到，那個美到沉魚落雁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真神奇啊，」靈霄有些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火槍，卻又遞給王賢道：「還是你留著吧，你武功稀鬆，正好用這個防身。」

「當然不是。」王賢一臉嚴肅道：「我要對得起你林姐姐。」

王賢的心跳，不自覺地開始加速，聲音變得無比溫柔道：「小憐姑娘有事么？」

「你今天嘴可真甜。」靈霄笑著笑著，突然意識到什麼道：「不會是想買通我吧？」

「哈哈，放心吧。」王賢扶正她的嬌軀，笑著安慰道：「至少咱們這輩子，練武還是很有用的。」

「就是我進京這幾個月，從沒碰過女人，當然也包括花園子那些女的。」王賢鬱悶道。

「這是……」靈霄雖然對男女之事無知，但卻是識貨的，一摸那非絲非毛的材料，便眼前一亮，低聲驚呼道：「哪來的烏金絲？！」

「不讓我跟林姐姐說，」靈霄狐疑地看著他道：「你收了個比她還好看的https://m.hetubook.com.com大姑娘。」

「我掐指一算。」王賢得意地笑，靈霄白皙的小手便熟練地搭上他腰間軟肉，才忙說實話道：「這不難猜，這世上你認識我認識，又能讓你這麼大反應的，除了那位玉樹臨風、人見人愛的無缺公子，還有別人么？」

「怎麼拉回來？」靈霄馬上變得認真許多。

「正是，徒兒這條小命，就全靠小師傅了。」王賢笑道。

王賢點點頭道：「這一槍若轟在身上，憑你武功再高，那也抵擋不住。」

「第二個……」王賢嘆一聲道：「就是在我被那女的勾了魂去之前，你得把我拉回來。」他已經想清楚了，雖然朱瞻基攛掇自己收了那小憐姑娘，但他實在沒法接受，有朝一日有可能要殺死自己女人的結局。所以只能和她始終劃清界限，可對於能否在小憐姑娘面前把持住，他實在是沒信心，只能給自己戴上個緊箍咒了。

進了門，王賢便開始解衣襟的紐扣，驚得靈霄瞪大眼道：「你要跟我做壞事兒么？」卻說王賢剛成婚那會兒，小夫妻初嘗男女之事，食髓知味，幾乎是整日足不出戶。當時靈霄很奇怪，為啥他倆突然不跟大家玩了，要去敲門叫他倆出來玩，被銀鈴死死拉住。靈霄說你不讓我叫他們也成，但得告訴我他倆在幹啥吧？銀鈴比靈霄稍大，已經懂事兒，紅著臉告訴她，他們做壞事兒呢……靈霄又問，為啥咱們不能進去一起做？銀鈴的臉都能燙熟雞蛋了，狠狠掐她一把道，記住了，只有兩口子才能做壞事兒，不是兩口子不能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