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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林盡量簡單：「差不多，也就是做做樣子，其實大多都沒事兒……」有事兒就不是小事。

可書房那邊也只有一張椅子，地面都是石材面，縱然是夏天，估計還是有點硌人，有兩面牆都是窗帘，輕輕撥開一看，一面是落地門，外面有個大大的露台，鋪滿防腐木，還有點葡萄架，兩把椅子，估計姑娘晚上也有坐在這裏看星星的時候。

齊天林尊重：「算是正好，我靠得近，就過去幫幫忙，挺順利的。」

行軍速度真的快，三五下就洗完澡出來，把戰刃和戰錘的小包用自己的T恤裹住提出來，抬頭看看……

齊天林未嘗沒有想念過跟父親有這樣的場面，現在換成這樣一個可以算半個父親的長者，也不錯……

齊天林只好捂頭！

柳子越很快就換上衣服到台里去，齊天林也沒有主動要求接送服務，等收拾完碗筷，就給紀玉蓮打個電話，問清楚柳家的地址，過去陪自己母親了，這才是他回國的主要目的。

所以都喝得有點多。

把自己折騰得像只煮熟的蝦子，才紅通通的爬出來，洗漱一番，做好保養出來，頭髮濕漉漉的，慢慢靠在床頭擦乾，還是那個熟悉的卧室，只是窗帘背後多了個男人……

至於現在，兩人都是不太願意逆著長輩的意思，齊天林還是表現得很尊重她，既沒有欲擒故縱的不屑一顧，也沒有見色起意的順水推舟，就是平平常常的把她當做一個剛認識的朋友，也沒做錯什麼吧？

齊天林躺在飄窗台上，看看周圍沒什麼可以窺和-圖-書探這裏的地方，就拉起了一邊帘子在看星空發獃，陡然聽見這一問，還使勁回憶了一下，才嘿嘿的笑起來：「我媽給我說了你們要回來，我想起……四五歲的你，隱約是個挺胖的樣子，嚇住了！」

柳成林正抿酒的，差點嗆住：「他們這種就得在鬧騰的地方，哪裡……」看看紀玉蓮還是不多說了：「國內都是政府保衛部門的事情，哪會給私人做，來，小林！喝酒！我都想了多少年了，跟女婿這麼坐著悠閑地喝兩杯！」

柳成林其實也有點好奇，畢竟他既在戰場上搏殺過，也接觸過一些高層的保衛人員，給齊天林斟上酒，也看著他。

當然如果齊天林當年不出什麼岔子，兩人相互了解，一起走過年少時光，也許相互會吸引走到一起，但……他也不是故意要搞成現在這樣吧？

紀玉蓮伸手摸摸兒子的臉：「在外面還是不要太辛苦，太危險的話，就不要做了，回家來還是養得起的。」

早就過了晚飯時間，柳成林很高興齊天林的到來：「這就對了，這邊也是你的家嘛，要不要陪我喝兩杯？」

齊天林手裡拿著睡衣，點點頭：「我先去洗澡，保證不亂碰……」

紀玉蓮完全沒了十來年前對兒子嚴格的態度，只有一臉的慈愛：「還是多給小越買點東西，以後的日子還是你們倆過……」

劉曉梨不在乎：「隨便你，你奮鬥一輩子都沒事兒，先把孩子給我生了就行！必須的！」跳起來去柜子里找給齊天林準備的睡衣！

倆當和圖書媽的不知道存了點什麼心思，一個勁地勸酒，柳成林也勸，齊天林開始沒察覺，第二瓶陳釀都見了底，劉曉梨笑著又從桌子底下提一瓶起來，忙不迭地開瓶，實在是有點別有用心地感覺，讓齊天林差點笑出聲來：「媽……兩位媽……我這喝不醉的，來，我們還是先扶爸進去睡覺……」

柳家是單位宿舍區，不過和紀玉蓮那個老宿舍區兩碼事，就跟商品房似的，七八棟二十層左右的高樓，六七棟五六層的小樓，領導都是住小樓，看著很普通，其實一棟五六層的小樓就住了四戶人，大得很！

齊天林點頭不隱瞞：「國外那個公司有人在打理，幾年不回國，還是知道國內發展得好，我在外面還有點事兒，處理完了，我就回國來定居，陪您養老……」

齊天林面對母親終究還是嘴甜了一回：「就是提前幹完了事兒回來陪您嘛，還有大半個月呢。」

劉曉梨聽柳成林大概講述，有點好奇女婿的職業：「你和亞亞都是做那種大人物的保鏢？」

柳子越還坐在原處沒動呢，臉色不善：「不許碰我東西！」

另一面是一面大大的飄窗，有張兩米長的飄窗檯，上面有張飄窗墊和幾個靠墊，齊天林卻如獲至寶：「我就睡這邊了，不打攪您……」放下飄窗上的布簾，這邊的落地窗帘再這麼一隔，可不就一點不影響了？

柳子越嘆口氣，起身到衣櫃里翻了一下，發現自己原本在柜子里的幾床毛巾被都不見了，別說打地鋪，分開蓋都不行，可真夠狠和*圖*書的！要不是窗帘遮住了飄窗，估計都跑不掉。

頓一頓，柳子越終於開口：「十幾歲的時候，你為什麼要突然去參軍？」

就是一間典型的女性卧室，面積不小，淺咖啡色的牆面，白色頂面，水晶吊燈，一張舒適的大軟床，一排博古架式的簡約風格書架在一側，隔離出一個小小的書房，一台白色的電腦……

齊天林笑：「反正看公司攬的活兒是怎樣，這次是一個蘇威典的親王，但對外沒有宣布，所以找我們這樣的亞洲面孔去降低影響，收入嘛，大概一人四萬塊的樣子。」

紀玉蓮有點憧憬：「還好只讓我揪心了幾年的時間，還好你終究平安地回來了，這些天，我真是做夢一樣，菩薩保佑……」老太太有信佛的趨勢。

劉曉梨認真的探頭看看女婿，不滿：「再喝點，你就當喝醉了……我們等著抱孫子呢，這邊也把房間給你們安排好了，趕緊！」

劉曉梨真和天下所有丈母娘一樣，繼續好奇：「那你這趟給什麼大人物保鏢，有多少收入？」

柳成林算是渝慶華石油數得上的幾個實權老總之一，平時也沒少有這樣那樣的應酬，可五十多歲的年紀了，酒力也就一斤多，舌頭確實有點大，使勁地往後抹自己的頭髮，笑容可掬：「我還沒醉，再來再來……」

劉曉梨的注意力在新房那邊：「我們倆家這樣，就不在乎搞什麼婚禮形式，那邊的傢具什麼的都是買的現貨，現在已經大致不差的擺好，就是一些定做的窗帘啊什麼還有幾天，你們倆早點搬過去和_圖_書，我這邊已經在把越越的東西打包，過倆天就一併全部讓人搬過去……」

齊天林接過答覆一句謝謝。

所以過了一陣，齊天林被塞進來的時候，表情也頗有點訕訕：「嘿嘿……」

翻翻白眼，找了一件自己的風衣，摸摸厚度，換了件略微厚點的，提過去，隔著窗帘拉開縫遞進去：「我習慣開著空調睡覺，你別受寒了……」

齊天林打車過來的，提著給柳成林劉曉梨買的禮物，更多還是給紀玉蓮買的東西，兩大箱，被知道他要過來的三位長輩出來迎接進去。

整體都是成熟而典雅的風格，就算齊天林這樣不懂室內設計的粗胚也能看出主人的知性。

柳子越自己到寬大的衛生間放滿一缸水，關門的時候卻沒有鎖門，不知道為什麼，對他真有一種信任了，把自己泡進熱熱的水中，工作的疲憊和家裡這點小小的煩心事，都跑得遠遠的……

齊天林拉母親就在屋前花園的桌椅邊坐下，笑著寬心：「要保佑也得是外國菩薩，您就別擔心了，以後都是好日子。」

一下就給嚇跑了！

柳成林看女婿：「回來這麼幾天就還要出差，這麼忙？」

劉曉梨滿意：「挺好挺好，夠養活老婆孩子了，老柳你能不能幫忙聯繫點國內的活兒，不用老跑國外，多好！」

齊天林無辜：「我來看我媽……」

紀玉蓮還是想念兒子，過來拉住就不放手：「這趟去了就不出去吧？休假到什麼時候？」

劉曉梨還真想過：「買兩盒安定壓成粉，不就是了么？趕緊的，明天我都要去買嬰兒裝和_圖_書了，你不能讓我男女都買，浪費吧？」這理由真理直氣壯。

柳子越回來，就看見齊天林翹個二郎腿坐在花園裡抽煙，皺皺眉：「怎麼回事？」

柳子越忍不住：「媽……爸爸是為著齊叔叔的意思，我都順著他……可我真的還想再奮鬥兩年。」

劉曉梨和紀玉蓮看得笑眯眯，起身到屋裡給柳子越的一個助理打電話：「告訴她工作完成了早點回家來……」

齊天林趁著夜色暗自撇嘴，劉曉梨和柳成林端了三四個小菜出來，打開一瓶白酒，開始小酌幾杯。

紀玉蓮順著好日子的邏輯：「那就得抱個孫子，你和小越倒是抓緊點，現在已經結婚了，我們也還抱得動，正好幫你們帶孩子，不耽擱你們忙事業，再說家裡條件也不錯了，不忙也沒什麼。」

齊天林點點頭：「陪陪您……」劉曉梨就樂陶陶的拉老伴去廚房端點下酒菜出來屋外的小花園。

齊天林回來就打算對母親逆來順受：「嗯，這事兒就順其自然，我不是還沒滿三十么，晚婚晚育孩子智力高，您還這麼年輕呢……我給您買了這個，據說是防衰老的……」開始打開拉杆箱翻騰東西，試圖堵住母親的嘴。

柳子越看看他，贈送一對白眼，進屋去，劉曉梨拉女兒上樓進房間：「你們到底是誰不夠主動？你別告訴我是你……要不要我待會兒給你夜宵裏面下點蒙汗藥？」

柳子越喪氣：「您還是我媽么？您到哪能搞到點蒙汗藥，我幫您申請世界歷史遺產！」

柳子越就坐在床邊，看著齊天林的行為，怒氣漸消，這事兒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