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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林寒毛都立了一半起來：「老鷹？」

蒂雅更沒意見，只有安妮斜眼看他：「買個加長的轎車？可以裝十多二十個人的？」附近就是著名的戛那電影節主辦地，經常走紅地毯的明星們就最喜歡坐那種車。

確實有點折騰……

嗯，搞得齊天林真覺得有點邪惡，抱著進卧室就行使怪蜀黍的責任……

還好蒂雅離開戰地就恢復安靜的狀態，只幫著齊天林把槍械包，裝備包都搬到車上，再幫柳子越翻開前排座位讓她進去以後，才自己也彎腰鑽進去，因為按照安妮的大高個，實在沒法在這輛甲殼蟲上坐在後排。

而他那些深藏的機密，跟利亞比領袖之間的秘密，跟奧爾馬獨眼將軍之間的秘密，要暴露出來，也不過是個時間的問題，因為一旦把視線鎖定到他的身上，無數的高階情報分析員，自然會根據各種蛛絲馬跡，把一個個碎片連接起來，做出各種推斷，也許就能得到一個清晰明了的脈絡……

向左跟冀冬陽對看一眼才開口：「老冀放假吧，我還是跟著做事。」

柳子越還處在昨晚的疲勞中，實在是雙方都有種積累爆發的感覺，折騰的時間跟次數都多了點，累得很，不多說話：「無所謂了……」

他深深的明白這一點，在這個星球上，只要被最大的軍事機器盯上，他所有的秘密都不是秘密……

齊天林的幾次PMC工作基本都是直接以沙漠鷹公司這邊的身份參与的，如果有美國軍方情報系統的協助，不難查到在阿汗富和葉門時候他的PMC資htｔｐs://ｗｗw.ｈeｔuboｏk.ｃom.cｏm料，他也沒有對資料做任何形式的隱瞞，因為他不急於去主動尋找對方，就有點暴露自己吸引對方過來的意思。

安妮靠了岸也勾勾手指頭：「我怎麼看你跟你老婆表情有點不對勁……我說了這趟回來要檢查你有沒受傷，明天自己好好安排，我要浪漫一點……」

齊天林扔了手裡的衣物包，就把她抱起來：「那你是什麼？」

瑪若有些許不滿：「怎麼現在變成她們仨都跟著你在外面？」她都是快兩天才發現兩個情敵都不見了，也聯繫不上，直到齊天林打電話才確定，很不滿。

齊天林腦海中一閃而過：「原來你真的跟CIA有聯繫？」這個電話號碼只會是在那個地方泄露出去的，當時他把花貓的屍體送回綠區，請美軍的後勤部門幫忙做了火化，CIA也來例行公事的做了一個備案調查，取走骨灰的時候他在那裡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就是這部手機，這麼詳細的花貓身上彈頭彈片數量，也只有從那邊軍方才能了解到，更重要的是導演也曾經提到過，老鷹回阿汗富找花貓去了。

齊天林斬釘截鐵：「我沒有！」

齊天林無所謂：「反正你們自己安排，這些事情我沒什麼好隱瞞的，但是也希望你們自己把握好分寸，逐漸了解我是怎麼一個人，公司是什麼性質，別錯過了這麼一個好機會，別老用那種鬥爭的思維來看待東西。」算是發送一個友好的訊號，不要被有些腦子不活絡的人動不動就和_圖_書想控制他，最後鬧得不歡而散或者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那就太不划算了。

失去身邊的所有一切！

簡短地說完才自己到船頭打開衛星電話給瑪若報告消息：「今晚就能回來了……」離開利亞比海域，他就每天給瑪若打電話，畢竟只要混進通訊頻繁的地中海，就再沒有什麼通訊管制的必要性。

可此一時彼一時，情況有些不同了……

瑪若鄙夷：「談……你現在可沒什麼威懾力了，先回來再說吧，我男人回來……情敵也跟著回來，這日子怎麼過啊……」

老鷹的聲音有點趨冷：「沒有？導演不是你幹掉的？花貓呢……你敢說他身上的六顆彈頭十一枚彈片不是你留下的？」

瑪若嘟著嘴敘述了一下：「不過就是看她一個人稍微勞累一點，伸手幫個忙，誰知道居然是……」說著就又伸手拿手指頭戳齊天林，很不滿：「我現在覺得我是最沒有存在感的！」

冀冬陽的責任心高，很快就發現核彈不見了，但是也不好到處去找，現在要靠岸才開口問齊天林怎麼處理。

瑪若能感覺到齊天林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仰頭看著他，齊天林笑笑直接：「你是叛徒么？」

一個個挂念的愛人身影出現在腦海里……

老鷹反問：「你這麼一個一直在背叛自己國家的人有資格詢問我是叛徒？」

那個一貫都是聯絡安排各種外部事宜，基本算是副隊長的老鷹……

瑪若拉被單遮自己的臉扮面紗笑：「總之人性確實是有很多邪惡成分的！」她的肩寬屬於比較窄，看和圖書來很有點玲瓏削瘦的那種，這麼光著就很讓人想去疼愛，齊天林剛伸手過去攬住，就聽見自己那部手機響了。

果然是那個最後活著的人，原本從美軍退役加入PMC隊伍的老鷹！

電話裏面靜默了一秒鐘：「你……居然還活著？」

柳子越不睜眼的在後面咕唧的笑一聲，蒂雅領會不了這麼深刻的含義，也學著閉目養神，但臉朝著柳子越，實在是也覺得這個演電視的今天有種容光煥發，脫胎換骨的感覺。

晚上回了家，瑪若看看齊天林身邊沒別人，還是沒忍住刺他兩句：「你那老婆，公主跟小情人呢？」

靠岸才起床柳子越給自己找好了安排：「回去我先休息了……你自己去處理你的事情，早上我要看見你才起床……」

瑪若遲疑：「她們不會跟著？」

果然，電話裏面傳來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叛徒？」

齊天林輕描淡寫：「早就被我蹬下海去了，坐標我倒是記了的……你們呢，這趟回了公司，放個假？」

齊天林笑著把她抱在沙發上靠在自己懷裡：「事情就這樣了……我會好好追求你，讓你當個還算滿意的女朋友……」

瑪若有點破涕為笑：「胡說八道！女人就喜歡不正常，有點特別的東西才值得懷念。」

第二天就能看見海岸線，到目的地了，安妮一點不奇怪柳子越怎麼不露面，她倆都盡量不打照面的，所以也沒覺察到什麼，笑眯眯的坐在駕駛台上看齊天林跟冀冬陽和向左說事兒。

齊天林不擅長文字遊戲：「我問你是那晚出賣整個隊伍的和-圖-書叛徒么？」

齊天林不道歉有許諾：「回頭我們倆自己去美國旅遊一圈？」

已經逐漸開始恢復生機的公司，都在依靠著他在成長……

齊天林不上當：「我是否背叛我的國家，跟你無關，我問你是不是背叛了那群戰友……」

齊天林也在試著處理這麼複雜的局面：「我……分別好好談一下嘛。」

齊天林本來就好奇柳子越是怎麼出現在船上的，柳子越那叫一個得意：「緣分！」再問細節就叫他問瑪若去。剛才發現柳子越居然住在隔壁，真是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你跟……嗯，這盞燈怎麼回事？怎麼撿回來的？」

可完事以後，瑪若面帶桃花的又挑刺：「估計這種情況，那非洲小姑娘更來勁吧？剛才我怎麼覺得你狀態特別好？」

縱然他活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老鷹顯然沒打算隱瞞這些東西：「我跟誰有聯繫，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在做什麼？」

無論他身邊的愛人，家鄉的母親，公司的戰友，都會被列成一份份詳細的名單展示在一個個攻擊或者威脅面前。

齊天林只好挖空心思：「嗯，那就是不正常的吧……按理說你應該叫我叔叔的，對吧……」

瑪若有點委屈：「就是個可憐的小女朋友……」真有點楚楚可憐的模樣。

老鷹哼哼兩聲：「為什麼你總是出現在某幾個特定的點上？無論花貓的死亡，導演的死亡，甚至還有那個馬達，為什麼同時都能找到你的身影？」

齊天林安慰：「你不覺得這是最正常的么？我們邂逅，相互愛慕，吃飯約會變成情侶ｈｔtｐs://ｗｗw•hｅtｕboｏｋ•ｃｏｍ•com……這才是最正常的情況吧，你看看她們仨，哪個是這麼正兒八經的？」

那時的他，孑身一人，生死不懼，縱有千軍萬馬他也有信心殺個七進七出，抓住那個叛徒，可現在呢？

齊天林反問：「你覺得我在做什麼？」

老鷹哈哈哈地笑起來：「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你背叛的呢？」

那麼，齊天林就將得到雷霆萬鈞的報復壓力！

瑪若玩他脖子上的皮繩：「還怎麼滿意？原本就是我自己的，嗯，你居然是已婚的，這也就罷了，還出來個公主，最後帶個拖油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關鍵是我還自己從街上撿回來一盞燈！」

齊天林對公主真沒那麼多恭敬：「我這是好心沒好報，我看你憋著了……找個大車寬敞點不更好？」

瑪若也覺得有點意思，哈著氣在他耳邊小聲：「叔叔……」

其實這部電話知道的人除了自己的母親就是蘇珊了……齊天林隨意地拿過來，瞥見來電顯示被屏蔽，就有點小心的接通：「哈嘍？」

安妮腿長，手也長，車身裏面又狹窄，伸過來就在他腦門邊點一下：「我看你怎麼折騰！」

老鷹回答也直接：「我從來就沒有背叛過我自己！」

柳子越感覺到目光，眯著眼看看，不在意，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優越感，什麼幾女共侍一夫？想想也就那麼回事兒，反正自己的眼裡就只有那麼一個人……

齊天林哭笑不得：「我這狀態還不能好了？」

齊天林等安妮坐好，對去訓練基地的亞亞三人揮揮手，才發動小車起步：「這輛車確實太小了一點，回頭買輛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