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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林明白自己就好像當年的地下黨員，已經打入了一個對方的所謂較高層面，但是他卻沒有一點歡欣的感覺。

只能說他作為一個行動小隊的領頭人，具有相對的自由度，盡量利用吧。

齊天林很鼓了點勇氣才給她說，這下是真的被打擊了，貌似遇見奧塔爾以後，他還沒有被這樣打擊過，一下有點發愣：「你……你這也太小看我了吧？」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總是希望能被崇拜，被仰視的吧。

瑪若自詡為特工公司老闆：「我還沒有你清楚？跟愛人開玩笑嘛！這點你們華國人就還是要跟我們學學……浪漫，知道么？」

齊天林搖頭：「沒有為哪個國家的意思，我也沒有跟華國有聯繫或者默契，我就是一個人悶著頭在干。」

安妮立刻安生了，順手拉個小靠墊抱住：「你說你說……」

他不是個情報人員，他打入的目的不是為了獲取情報，這也許就是幾乎所有他的敵手都不會想到的地方，他就是一個只對自己負責的卧底，在潛伏的過程中找到某些節點，無情的實施個人所能達到的打擊目的！

齊天林還想說什麼，安妮就抱住他的脖子：「你看點書吧，從布雷頓森林體系開始看吧，美國這條惡龍不是那麼容易挑戰的，我給不了你太多的指導，就好像納粹黃金這件事一樣，我只能幫你計算一點小東西，所有的環節都得你自己做，我的位置太高了，一點點舉動都有可能暴露你的真實意和-圖-書圖，學會我早就告訴過你的，不要認為自己在做什麼，輕鬆點，在玩一個遊戲罷了！」

齊天林點頭：「說完了。」

柳子越就瞧不起：「別這麼傻行不行？那都是影視作品胡編亂造的，真的特工都要隨時能隱藏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光彩奪目的還能偷偷做事？」這其實也是看小說得來的訊息。

安妮撲哧一下就笑了：「才沒有小看你，這才是我喜歡的那個人，如果你收拾收拾現在的收入，找個地方當富家翁醉生夢死或者平平庸庸的生活，我們也能過，但是每個公主的夢想裏面那個騎士，都應該是單人獨劍直面噴火的惡龍啊！」一邊說，一邊從後面把下巴放在齊天林肩膀上，鼓著腮幫子呼呼的噴火，白生生的手還呈爪狀，扮演一條漂亮的母龍！

安妮隨意靠在貴妃榻上：「過來，還是給我揉揉腿，只要離開了王室生活，對我來說什麼都是正經事，所以沒什麼特別的，說吧！」看齊天林坐過去，就把腿搭上來接受服務。

陸文龍回家把這件工作的事情還是解釋了一下，很簡單，就是差不多跟007一個單位的，瑪若不可抑制的有點樂陶陶：「不得了！要是你遇見那種很帥很有型的特工，能不能合個影？」

安妮有點莫名其妙：「不就是找了份新工作么，跟我有什麼好談的？」她有點跟別人不一樣的，就是力圖降低自己的特殊性。

安妮還是沒說話，齊天林索性和*圖*書和盤托出：「總之我跟好些地下勢力都有聯繫，我……盡量很小心，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並沒有利用你來掩護我的意圖，僅此而已，我說完了。」

怎麼做？

安妮就隨著他這段話起身，每說一句就抱得緊點，最後索性掛在他身上，笑顏如花：「這就對了嘛，女人其實最喜歡聽的是這一句，其他的就都是其他，就算你是在騙我，利用我，也要讓我沉醉在裏面。」

安妮保持姿勢不變，還動了下膝蓋示意齊天林手上繼續：「那你做了些什麼？」

安妮再問一遍：「真的說完了？」看齊天林不能領會，補充一句：「為什麼要說這些，為什麼要表達你的這種意願給我聽？」

齊天林看看她：「最開始我只是簡單的想報復，想搗亂，因為我們那一整支的隊伍都是被美國主導的行動全部剿殺了，我本來也應該死在其中的，慢慢地看到越來越多的真相，思考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我不是一個擅長謀略的人，我只會用槍，所以我就想這樣一方面做正常的工作，隱藏在下面偷偷的干一些讓美國戰略受挫的事情，同時也可以帶來不少利潤。」

這句話齊天林可不喜歡聽：「沒利用！」

齊天林擺擺手：「還是我先扶你去走走吧……待會兒回來說。」

安妮奇怪：「不然呢？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上，從來都是這樣的，歐洲王室的發展史上也從來都是心懷鬼胎，相互做手腳，這是必須的，難道你和圖書認為一個有道德潔癖的人可以在政治和權力鬥爭中獲勝？所以我才格外的專心做慈善什麼的，就是求得一個心理平衡，我所在的位置能看到太多的骯髒，你這點算什麼？說實話，你這個都是小兒科了！」

安妮打岔：「腳踝重點，你有什麼真實身份，你媽我都見過了！」

安妮果然安靜了不少，伸頭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表情：「為華國？」

可齊天林覺得卻不能利用安妮，畢竟這是一份真正隨著時間慢慢發展起來的感情，他不想這姑娘有被蒙蔽的感覺，吃過飯他就主動說要跟安妮談談。

氣得齊天林順手就是一巴掌打她腿上：「認真聽好不好！就知道唧唧歪歪的打岔！」

所以他沒有歡欣感的原因就在這裏，現在他不再是一個自由自在的小傭兵了，在某些時候他已經是有義務要解釋自己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隱藏的難度更大了。

齊天林看看自己這個家的書房，是做了全面檢查的，但還是壓低了聲音：「我……救走了卡菲扎和奧爾馬、破壞了利亞比的整個石油系統，揭發了敘亞利國防部長叛逃、在沖繩製造了軍機墜落、暗殺了阿汗富的內政部長……嗯，陸陸續續還有些其他事情，總之就是一直在偷偷做。」忍不住看了看安妮的臉，這姑娘有點驚訝，但是絕對沒有很驚訝，難道王室成員的神經都是合金打的么？

嗯，安妮這種好為人師的腔調聽起來還真有點像一條邪惡的龍。

齊天林和圖書終於領悟過來：「我……是真的愛你，不想這份感情中摻雜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想你誤會，因為我怕萬一有暴露的一天，你措手不及，第一個反應就是認為我在玩弄利用你的感情，嗯，就是這樣了。」

安妮才稍微認真點抬頭看他：「你蒙蔽我還少了？不聲不響的就回來勾搭上了瑪若，現在跟蒂雅怎麼樣了？」

柳子越不跟她探討國與國的差別：「走了走了，瑪若陪我去走走，蒂雅去洗碗，你們要說什麼悄悄話就自己去說。」

齊天林哭笑不得：「嗯，只要有機會，我肯定要求婚，我是說我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不明白我在做什麼，我不希望你被蒙蔽。」

齊天林要哭：「我說正事！你正經點！」

齊天林有點詫異的轉頭看自己的未婚妻，安妮趁機跟他吻了一下才接著說自己的看法：「之前你在開始詢問我關於一些意識形態的東西，我就覺得你在思考什麼，看來現在你已經把彎轉過來了，這就行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標準，你做的那些事情在瑪若或者夫人看起來，都很嚇人，但在我看來，也都是戰略下的小細節而已，你擅長細節，那麼破壞一個節點，也許就能破開一張網，那你就做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嗯，這個還要蘇威典議會認可才行，我當然能理解你的行為。當然作為蘇威典的公主，第二順位繼承人，對你這種做法我是不會公開官方認可的……」

有安妮和亨瑞這樣的貴族幫他和-圖-書背書，他可以說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MI5縝密的身份調查，而這份MI5的調查同樣也可以應用到FBI或者CIA，是具有歷史意義的，只要他接下來繼續盡量把自己的馬腳擦乾淨，一種新的戰鬥方式就在眼前了。

齊天林坐得周周正正：「我有些嚴肅的事情要跟你說。」

齊天林解釋：「這一次其實是對我的真實身份做了一個詳細的調查……」

齊天林翻白眼：「為什麼在我看起來還比較大的事情，你就老這麼輕描淡寫的呢？」

可真等他在書房裡面坐在安妮的對面，這姑娘就不認真：「今天下班時候去淘的……怎麼樣？我覺得褲腿特別長，只有我穿著好看，她們倆穿著褲腿都要長出來好大一截！」

安妮皺眉：「說完了？」

安妮還道歉：「好好好，沒利用……你哪裡稀得利用我，其實怎麼說呢……咳，你就別把這事兒當個事兒……」

齊天林還得回憶剛才說了什麼：「這個……調查是因為我接近了亨瑞的圈子，也就是你的圈子，我想表達的是，我不是想利用你，因為我……」撓撓自己的下巴：「我在做一些偷偷摸摸反美的事情。」乾脆直接把自己的大方向和盤托出，說老實話，有些東西一直都是一個人憋著，還真不好受，所以才有那個對著樹洞說話的童話嘛。

安妮真的在陶醉自己的細長腿，瞥他一眼：「要求婚？給你說了不太現實的，現在先別談這個事情，最好是等有個小孩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