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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中了邪一樣，只要他所屬部隊執勤的範圍，就沒有看見任何目標！

齊天林沉默了……，手裡拿著的啤酒杯在唇邊晃悠好幾下，鬍鬚都泡在了啤酒里，恍若未覺，瑪若伸手指幫他撈出來，他才驚醒，看看一臉希冀的湯姆：「你希望我能做什麼？」

中途他甚至打開自己的手機連接到湯姆的投影儀上面，講述一些作戰中的故事，結合湯姆製作的不少齊天林極少曝光圖片跟視頻，聽得下麵粉絲們津津有味。

齊天林沒追問，笑著接過瑪若遞上來的大啤酒杯，高高的舉起，在歡呼聲中和大量的酒杯一起一飲而盡！

齊天林更加皺眉：「彈殼？」

齊天林都看見過，沒想到卻是兩個名人！其中一人還跟自己有了關聯？

少數人笑了一下，大多數人卻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牆面，那裡是齊天林拍攝的一張烏克蘭培訓基地的狙擊場，他的照片其實大多都是這種跟業務設備設施有關的，很少有屍體戰場或者自|拍，他從不願用敵人的屍體來炫耀自己的戰功，也不願暴露自己作戰時候的形象。

但幾乎所有國家都報道過這個新聞，美國第一狙擊手退役回國創建了一家狙擊學校和承包商公司以後，卻被另一個退伍軍人狙殺！

湯姆代替那位粉絲解釋了一下：「這個粉絲社區，其實就是我跟伯恩最早建立起來的……所有有關您專業技能的解釋，都是他負責介紹分析，他也是你最忠實的粉絲，他每天都會為您的安全祈禱！」

因為他不是隸屬於和-圖-書經常小隊作戰的海豹之類特種部隊，就是海軍陸戰隊的一名標準的狙擊手，所以慣常的任務一直都是在城市高點做觀察狙擊手。

口中卻能按照安妮講述面對粉絲時候萬萬不能直接表態的原則：「回頭我會仔細的了解一下這件事，如果有需要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肯定不吝嗇！」

湯姆表述得很清晰，好歹他也是FBI，對整個流程也格外熟悉：「凱爾是在狙擊場被當場狙殺，根據彈道和彈頭力量，鑒證人員指定了一個方向和區域，很快就在那裡發現了彈殼，這已經是伯恩喜歡自製的子彈彈殼，彈頭痕迹驗證更是他的步槍射出來的，他只有那麼一把步槍……他生活很窘迫！」

這是作戰人員的起碼準則，拍這些照片只是因為有時候要跟歐美軍方人員溝通時候用。

對的，福神伯恩……

坐在高台上，齊天林的表情有些凝固，酒吧裏面傳來的布魯斯音樂在寂靜的空間裏面回蕩，上千人都那麼看著他……

湯姆咬咬嘴皮：「他被捕的時候正駕駛皮卡車逃離現場，槍支不在車上，狙擊位是另一個山頭的臨時觀景停車場，無人值守的投幣停車機裏面找到了有他指紋的硬幣，之前他也在狙擊場跟凱爾因為被嘲諷大吵一架，無論動機、痕迹、證據都說明是他，現在就只是因為沒有找到步槍，沒有結案，他自己也恍恍惚惚的說自己要殺了凱爾，這就被視為認罪，但是詢問他步槍在哪裡，他自己也說不清……已經過去兩和圖書個月了，整個山區都在搜索那支槍，他為了保持狀態和習慣，每天都要到狙擊場打十發子彈，那支槍是他唯一的財產了……」

得益於擁有眾多粉絲的安妮指導，齊天林態度很好：「就如同剛才所說，我跟湯姆是老朋友了，但是這些年大多數時間都在戰場上，所以關於大家這個集體，我也是剛剛知道……你介紹一下？」

齊天林有些不可思議：「這麼窮？他那麼有名，槍法又好，隨便找家PMC公司都是頂級價位的。」

湯姆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他是被開除軍籍的，而且需要大量服用各種鎮靜藥品，經常都處於自己有點迷迷糊糊的狀態，沒有誰敢用他，這在FBI都是挂號需要監視的人，我就是在整理他的資料時候發現他對你很崇拜，才主動跟他接觸，工作上也算是對他監管，我這份監視的格外津貼就是給了他的。」湯胖子看上去還真是個為了朋友，為了偶像挺仗義的人。

粉絲先看了看湯姆，才開口：「您真沒聽說過傑森·伯恩？曾經也在阿汗富服役的福神傑森·伯恩？」

可是他的悲劇由此開始……

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印象？

湯姆的這句話沒有湊在麥克風旁邊說，但齊天林從喧天的鼓噪中還是聽見了胖子站在他身側有些感慨的低語。

齊天林看著湯姆的眼睛，似乎要從裏面看出這一席話的真偽：「你要我做什麼？」

最後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估計到那時為止，他都還是沒有殺過一個人，真不知道他和_圖_書是應該算幸運還是不幸運……

無論是北約軍隊、PMC承包商都隱約的笑談過這個傢伙……

這樣的事情被流傳出來，甚至連長官們都開玩笑的把他的連隊調到最暴力的城市區域，他還是沒能在狙擊鏡裏面看見任何目標！

傑森·伯恩？

湯姆點頭：「對，彈殼，和軍方都喜歡使用黃銅彈殼不同，為了節約，伯恩都是用自製重複填裝的鋼製彈殼加彈頭。」

啊？湯胖子目瞪口呆！

看樣子他們都相信伯恩確實是殺了人……

在阿汗富曾經是個傳說，和那些著名的惡人，齊天林這樣的殺神相比，有一個人完全是以傳說中的笑話形式存在。

如果說伯恩需要用福神這個詞來提醒，凱爾就是家喻戶曉了，享譽全球，和伯恩完全是另外一個極端，堪稱美軍在阿汗富戰場第一狙擊手，狙殺人數超過一百六十人，要明白這個人數是得到了軍方確認的，實際人數只會更高！據不正式的說法，凱爾的狙殺人數應該接近三百人！

齊天林笑了：「沒問題……我來出錢請大律師……反正伯恩根本就沒殺人！」

凱爾？

齊天林腦子裡其實在飛快的翻滾測算：「這意味著什麼？是不是一個圈套！？跟自己有什麼關聯……」這真的是他現在的習慣。

齊天林一下就笑了：「福神？！那我想我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但從未見過面……」

傑森·伯恩，美國海軍陸戰隊最頂尖的狙擊手，服役超過八年，無數次在美國本土舉行的各種軍隊內部狙擊大賽，國和*圖*書際狙擊比賽中獲得冠軍，一直被當成標版一樣的人物來宣傳做表演，直到五年以後，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才被派到了戰場當個真正的戰士，而不是一個表演狙擊手。

湯姆就指著狙擊場：「伯恩因為在狙擊場殺害了凱爾……已經被捕了……當然我們都不太相信這個事實！」

只是回過頭等大家都開始比較隨意的喝酒聚會，齊天林只聽湯姆說了幾句，眉頭就皺到了一起：「他認罪了？」

湯姆深吸一口氣：「您不是有天價律師團么？能不能為伯恩辯護……我知道他這種案子很難，但……我們都願意湊錢，雖然不多，但是我們願意一起湊錢把他救出來，他……應該是在精神恍惚的狀態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了人！」

同樣換上了戰爭之王T恤的瑪若笑得嘴都合不攏，仰著脖子站在台前驕傲地看著，雖然已經生了孩子，卻還是一如好些年前那個爛漫的少女一般明亮，看著齊天林坐在高腳凳上，真的好像明星一樣，接受一個個粉絲激動萬分的被點到起身提問回答，甚至還幫他們在T恤上用銀色記號筆簽名……

湯姆不猶豫：「他在阿汗富執勤將完的時候，精神狀態跟情緒已經不太正常，所以他最後執勤的那個晚上，用軍隊的制式狙擊步槍，狙殺了八名PMC，美籍的……他的任務本來是保護那個PMC的院子……」這裏稍微猶豫一下：「那些PMC當時輪|奸了幾名當地女性，其中有兩名女孩還不到十三歲，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他後來說ｈttｐs://ｍ.ｈetuboｏk.ｃoｍ•cｏm他早就看見了，那一晚實在是忍不住……因為是個醜聞，所以軍事法庭沒有追究他的責任，只是直接開除軍籍，沒有退伍撫恤金，而他這樣的履歷大多數PMC公司是不敢要的，接著他精神狀況也常出問題，就斷了生計……」

放眼望過去，不少人都穿著印有齊天林頭像或者戰爭之王卡通造型的T恤，上面都有一個統一的「That Others May Live」字樣，這當然是齊天林作戰風格的最真實寫照，「把生命留給戰友！」

兩年半，整整兩年半的阿汗富服役時間，只要他到哪裡，哪裡就會風平浪靜！

齊天林反問：「開除？他幹了什麼？」作為一個頂級軍人，被開除軍籍，幾乎就等於抹掉他所有的榮譽感，美國軍人最在乎的所屬部隊也會把他的名字永遠都留在恥辱榜上，那比殺了他還難過，在這樣一個八年以上服役期的頂級狙擊手身上，這樣的事情真的極少發生！

這才是比較理智的態度，不隨意摻和，但願意伸手……換來粉絲們熱情的掌聲。

但也有少數人身上穿著的T恤卻多了「傑森·伯恩 我們決不放棄！」這樣一行字？

但整整兩年半，他一直就那麼趴在狙擊步槍後面，一槍未發！

直到有個穿著決不放棄字樣的粉絲站起來，有些不太合群，皺著眉開口：「您……知道傑森·伯恩么？」

能被福神崇拜保佑，齊天林真是覺得臉上放光，心裏大概有點徵兆卻驚喜的笑著問：「他人呢？難道要躲起來給我一個驚喜的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