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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各位共勉……」

正是因為這個美國最大規模的專業軍事支援顧問公司，才造就了現在蓬勃繁榮的軍事承包商，才造就了齊天林這個怪胎，以前的科巴斯保羅還沒有資格跟他見面，只是一名退役中將銜的部門經理跟齊天林合作了關於非洲整合培訓政變軍隊的合同。

隱約理解？

軍事設備領域本來就敏感，稍不注意就會觸線，而商人又是無利不起早的典型，各大公司或多或少都在跟華國交易的過程中做過點灰色貿易，美國國家安全部門沒少罰款和懲戒，但還是屢禁不止，這個的確和愛國與否無關。

齊天林笑著攤開手：「那就對了吧？我生在華國，華國是我的母親，我把祖國當成母親去愛，很正常……」擺手阻止哈弗蓋斯勒：「但政府沒有把我當兒子去疼，華國政府更多是把國民當成自己的產品……這是我為什麼離開的原因，祖國和政府，這是兩個概念，請你想清楚，華國人叫香火之情，我愛我的祖國，但並不意味著我要為政府效力，我愛美國，因為美國的利益能幫助我獲得最大利益，我幫了華國能得到什麼？改變什麼？」

餐桌上的氣氛稍微詭異了一下，那些低頭玩智能手機和掌上電腦的商界大亨們快速抬頭看了看，又低下頭，耳朵其實都是支著在聽的。

猶太人恰恰就是這麼做的。

哦，當然不是漂亮年輕的那種，這個金髮老女人喝了一口水才對齊天林這邊笑笑開口：「保羅，很榮幸能參加這個酒會，當然也很有趣，我想我隱約能理解你說的這種愛國主義和*圖*書……你對猶太人是怎麼看的。」

這個有些白白胖胖的灰發老者果然不善：「對！中情局反覆調查你的各種背景和組成結構，結論是你跟華國沒有任何關聯，但不可否認你還是從華國出來的作戰專家，你了解華國的一切，似乎也表現得憎恨華國，卻從未對華國做出什麼不利的行為，作何解釋？」

「不是事物在影響人，而是人在影響事物。是我們人類在構造現實世界，在這個認識事物的過程中，人比事物本身更重要。」其實就是華國的人定勝天國外版。

美國人哈哈笑起來，笑聲有感染力，傳遍了好些人，一直比較嚴肅的拉姆斯菲德爾都笑，轉回身來坐正了笑，雖然幅度不大，但說明他是真的釋然了有些東西。

一個女人。

齊天林覺得這老頭就是個主持人，一個個把各方面提溜出來跟自己討論，那麼接下來應該是什麼人？

拉姆斯菲德爾很認真的回答：「我是十九世紀德裔移民，過去近兩百年時間了，我出生在芝加哥，和德國沒有任何關係，雖然我的祖母提到德國還有點印記。」

齊天林眨巴一下眼睛：「你……有愛國心么？」

這就是國家軍事私營化的特徵，究竟是利是弊，還真的要留待歷史評說。

桌面上心不在焉的美國商人們居然還有不知道康德的，抽空抬頭：「誰？哪個州的？」

他們有別於美國土地上那些只為了這片土地給他們帶來的利益，才集合起來的全世界移民，他們是為了以列色而存在的。

這位曾經以美國陸軍參謀長身份操和圖書作了第一次海灣戰爭和入侵巴拿馬行動的卡爾諾烏退役將軍，才是齊天林曾經命喪荒灘的罪魁禍首！

對面吉奧治都翻眉毛：「德國古典哲學鼻祖……」

只有哈弗蓋斯勒皺著眉：「香火之情？我回頭查查這個詞意味著什麼，愛國心……好像有點意思，有不同的含義，有些莫名其妙的含義……」

哈弗蓋斯勒的動作比較好笑，居然翻了個記事本出來，開始寫寫畫畫的記錄又分析什麼，在他附近的拉姆斯菲德爾伸頭看了看，居然大搖其頭的移開視線，把目光落到軍政界其他人的身上。

從齊天林站在大門邊接待這些人時候，聽聞這個PMRI顧問公司總裁頭銜以後，他臉上表情唯一波動的就是這個人，不為對方的頭銜或者資歷而動容，而是壓抑自己想動手格殺的衝動！

卡爾諾烏點頭介紹自己旁邊這位：「我是很認同你的一些作戰思維的，我們在非洲合作得也還不錯，但是這位環球選擇的老兄就覺得依舊對你的忠誠性表示懷疑，我說得這麼直接，你不會控訴我種族歧視吧？」

商人們依舊哦，專心低頭看手上的掌上電腦，能耐住性子不出門去跟著摻和，已經是很難得，很有集體主義精神了。

哈弗蓋斯勒犀利：「這並不能成為你解釋你有什麼依據證明你和華國沒有關聯的理由，因為太乾淨了，你跟華國之間的關係撇得太清楚了，按照我的職業敏感，越是說明沒有問題的，那麼有問題的幾率就很大！你問問在座對面各位，因為跟華國違規操作觸犯了美國法律https://m.hetubook.com.com受罰的，有多少？」

商人們大半都抬頭了，而且沒馬上低回去，有點專註地看著齊天林，知道他有下文：「美國為什麼被全世界人民都愛，就是因為美國善待自己的國民，在這裏當公民很舒坦，當然我是指努力的美國公民，哪裡都有好吃懶做不得志的垃圾，不在討論之列，那麼美國這種向心力來自什麼？就是這種物質和生活環境的優越性，美國不是我的祖國，但美國把每一個公民當成了自己的客戶，善待自己的客戶，這和民族乃至宗教信仰無關。」

右側幾乎全部淪陷，左側的軍政界人士呢，吉奧治依舊憨笑，坐在遠處後方的一名完全禿頭的大鼻子開口：「保羅，我們算是早就有合作了吧？」

齊天林表達的愛國是什麼？

按理說齊天林現在都是什麼地位的人物了，這點養氣功夫不過是很基本要求，但顯然他依舊還是那個喜歡持槍翻滾在戰場上的大頭兵，從未刻意要求自己轉變為政客乃至他掛在嘴邊的商人，現在點頭一笑：「當然……我們才是最有緣分的，PMRI負責綱領上的軍事策劃，我們綠洲就下苦力動手，相得益彰，對不對？」

而現在呢？

商人們又笑著低下頭，軍政界這邊的人也有點笑了，驕傲的笑，為美國這種全球口碑而笑，齊天林再解釋自己：「對面的拉姆斯菲德爾先生，您愛德國么？」

環球選擇首席執行官哈弗蓋斯勒很專註：「我當然有！我愛美利堅合眾國！這是在座每一位美國人的絕對信念！」有些低頭忙業務的商人臉上和-圖-書有笑意，但不說話，更多人跟著點頭，表示贊同。

齊天林也跟著笑，點點頭：「我不否認，我對華國，也有愛國心……」

齊天林回答得很快：「我也愛，我也愛美利堅合眾國，這是每一個從別的國家移民或者希望登上美國領土的人共同的願望，也是諸位為之努力的驕傲，美國也當之無愧是每個地球公民都想成為國民的樂土，對不對？」

PMRI很早就是美國承包商界執牛耳地位的超級大戶，地位和形式類似五角大樓，但並不側重於行動，齊天林的綠洲出現的確是有機的彌補了這一塊，能以上萬人規模的雇傭軍作戰配合PMRI的理念，所以兩者的結合才能橫掃北非。

但那不過是為了削弱美國在中東的一條重要的走狗。

PMRI的卡爾諾烏聳聳肩：「全球海外基地的收縮是必然的，我們雙方的合作真的會越來越多，美國軍隊已經無法承擔很多任務了，只能由我們來……」

遠遠坐在餐桌另一頭的德國後裔拉姆斯菲德爾已經半側身，看戲似的看著電視屏幕上閃現的那些數字跟合同內容，聞聲轉回頭一隻手放在桌面上輕敲著笑語：「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這段康德的哲學名言你都能用得這麼恰到好處。」

是不管國家貧窮富饒，不管他骯髒純潔，又或者黑暗光明之分，只因為自己的血管里流淌著祖國母親給予的血液和膚色還有基因，就緊緊地擁抱這片土地，捍衛這片土地，為這片土地流血流汗的奮鬥，也許現實很殘酷，但總有希望去改變和進步，去不需要回報的愛自己的祖國母親和-圖-書。

這個緣分還真是夠深刻的。

真正的美國人就很難理解這種愛國主義！

對的，在座這麼些人，就這位跟齊天林好早就有交集，只是從未謀面，PMRI的總裁，真正一手調動利亞比反卡行動的幕後黑手！

那麼環球選擇集團（Global Options Group）就是承包商界，類似中情局的存在，那些離開聯邦調查局和中情局，以及五角大樓的軍情部門的專家們，很多最後都雲集到這家納斯達克上市公司，填充出一個國家情報部門之外的情報體系來。

輕笑中，低頭的商人大亨，居然有大半都舉手示意一下！

可以說今天的一切，都源於數年前的那個夜晚，都源於這位前美國陸軍四星上將的PMRI一手策動的利亞比政變行動……

在這一點上，齊天林都覺得應該向猶太人致意，雖然自己還在他們的土地上引爆核基地。

齊天林用一段名言來結束自己對美國軍工聯合體的寡頭們蠱惑：「我從未試圖說服你們改變自己的高科技，高附加值策略，美國也從這種策略中受益匪淺，但我只是引述一個基本的道理……」

其實有時候真不能說以列色是美國的走狗。

齊天林當然知曉：「你們連續承擔奧運會的安保總策劃，以及各種防災救災，城市公共安全解決方案，和我們的關係就是你為盾，我為矛，始終水火不容也是應該的？」

齊天林不急著轉移話題：「時間和事實會證明哪一種愛國心更有生命力的，卡爾諾烏將軍，我期待與您的公司有更多的合作，未來在全球為美國獲取更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