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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的眼光，親愛的，你這本小說只要操作得當，絕對有上暢銷排行榜的實力！」文森特信誓旦旦的說道，「想想吧，天才少女的第一本小說，而且還是這麼宏大的世界觀。」

「實際很簡單——謝謝你，瑪茜」弗蘭克也接過咖啡。

「已經離開了？和文森特一起離開的？嘿，弗蘭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布萊恩已經有些糊塗了。

「事實上——」弗蘭克在看著瑪茜離開后，才說了出來：「我聽見克麗絲臨走時，嘀咕著說什麼工作中的教父真可怕之類的話，難道她以前沒來過你的辦公室？」

……

「恩，等等，我想想，也許是放在哪個抽屜里的，或者被勞倫斯收走了，不過它肯定還在我家裡。」弗蘭克解釋著說道，然後話一轉：「這事不能怪我，親愛的，你把地址寫成我的別墅，並且還用筆名，那麼出問題是很有可能的！」

「那為什麼不把那些信件給我？除了剛開始雜誌社刊用的那封信以外，我沒收到任何信件！」安吉拉貼了過來，怒視著弗蘭克。

「你說得沒錯，文森特已經走，他有新的目標了。」弗蘭克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

「我想你了，安吉！」

「不，我記得在這之前應該還有個人才對，或者他……走了？」布萊恩問道，跟著按下通話機：「瑪茜，請送兩杯咖啡過來，謝謝。」

話說到一半就卡殼了，正對門口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正和自己的母親聊著天。

「回來了？安吉已經等你半個小時了。」母親走過來接過她的手裡的包。

然後，臉蛋上一涼，安吉拉輕輕吻在了她的臉蛋上。

「恩，這個……我來介紹一下，」女孩立即轉換了話題，拉過弗蘭克，「這是我舅舅，弗蘭克·艾伯特。親愛的舅舅，這是文森特·馬克西姆，我父親和教父的好朋友。」

「的確不是問題。」在思考了幾秒鐘后，弗蘭克點頭贊成。

「哦？既然這樣……等等，你認識文森特，弗蘭克？」

當布萊恩從辦公桌上抬起頭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當初的目標是10美分。」布萊恩冷冷的回答道。

「還有一本書？」文森特愣了愣，但隨即拋在腦後：「再說吧，我現在只想說，你肯答應我實在是太好了！」

「誰知道，」文森特聳聳肩，「那些作家門各個個都性格古怪，就像上月驚奇雜誌社專門為他出了個專刊的作者，我第一時間就通過雜誌社的編輯想要聯繫對方，可他一直沒跟我回信。」

……

「不不不，布萊恩，你聽我說，當初的估計只是有些樂觀，上一季我們每股的盈餘是1美圓5美分，每股已經增加了8美分。」一個聲音略帶激動地說道。

「對，就是這個名字。」弗蘭克說著，將女孩兒拉到面前來，笑眯眯地說道：「作者就在這裏！」

「是啊，好和_圖_書久不見，連到洛杉磯的時候都沒有。」安吉拉抱著雙手做出不滿的樣子。

「《艾澤拉斯的十個故事》。」

「我相信資料的真實性，至於天主教徒……」他放下那份資料，笑了起來，「這不是問題，不是嗎？」

「這是？」娜塔莉接過盒子，眨了眨眼看著對方。

兩個人寒暄之後，在接待室的沙發上坐下，立即開始了男人之間的話題，比如事業，文森特的文化出版公司，最近不怎麼景氣，前年好不容易爭取到布萊恩的支持，勉強渡過難關，但是CEO的位置一直不牢靠，今年勉強達到了目標，不過也很危險，所以他需要繼續尋求布萊恩的支持。

「好吧，對出版小說我不算很懂，但是作者怎麼會不理你？有人肯將他的文章出版成小說應該很高興才對吧。」弗蘭克問道。

「再給我一季時間，布萊恩，如果那時你依然這麼想，那麼再做決定也不遲。」

安吉拉一愣，說起來，這也是有可能的。而這時，聽得莫名其妙的文森特終於找到機會插話道：「嘿，弗蘭克，你們在說什麼？」

足足有一分鐘，文森特才反映了過來：「克麗絲？！」

「嘿，別激動，克麗絲是跟我來這裏了，但現在已經離開了，和文森特一起離開的。」弗蘭克忙說道。

「Nat，等會兒你可以端點東西上去。」媽媽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那麼好吧，我會讓我的經紀人儘快過來一趟，如果真如你所說的操作的那樣好，親愛的文森特叔叔，我還可以介紹一本書給你。」女孩兒笑眯眯地說道。

自從出演《殺手裡昂》之後，到現在她只接過兩部電影，都是配角，前段時間才結束了《成長》的拍攝。

「可憐的邁克爾。」文森特搖搖頭，不知道是為自己的幸運還是對方的不幸而感嘆。

「來客人了？」娜塔莉將自行車停好，幾步來到門前，用鑰匙開門而入：「爸爸媽媽，我回……」

「你好，馬克西姆先生。」弗蘭克禮貌的和對方握了握手。

「我過來陪我爺爺，他最近身體不太好，然後順便過來看看你。」安吉拉解釋著說道。

安吉拉這時皺著眉頭問道：「文森特叔叔，你說的驚奇雜誌社出的增刊是什麼？」

「不太可能，我所知道的，至少有四、五個出版商都想聯繫對方，但都沒有消息。」

「怎麼了？以為我是什麼怪物嗎？」弗蘭克笑嘻嘻的在他面前坐下。

他搖搖頭將咖啡杯子放在了桌上，快步來到文件櫃前，打開后仔細看了看才把一個厚重的文件夾取了出來。

「知道了，媽媽。」娜塔莉頭也不會的應道。

「我的上帝！克麗絲！」文森特驚訝的叫出來，站起來抱住了女孩，「真是好久沒見了，你都這麼大了！」

辦公室里靜了下來，只有那叫邁克爾的中年人的輕輕喘氣https://m.hetubook.com.com聲。

來到娜塔莉的卧室，關上門后，兩人都不說話，相互注視了好一會才異口同聲地說道。

弗蘭克攤了攤手：「事實上這5個女孩各有優劣，我也很難說哪個更好，畢竟克麗絲現在年紀稍微大了點。」

布萊恩並沒有去看被選出來的是哪些，而是盯著弗蘭克看了半晌后，才苦笑道：「你該不是想我把她們的監護權全弄到手吧。」

「好吧，不過你確定不告訴傑迪一聲？」弗蘭克打開文件夾開始翻了起來。

「哦，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文森特做了幾個手勢，「我知道你在寫劇本，但是這可是構建了一個龐大的世界體系啊！」

「本來不認識，不過有克麗絲在，想不認識都不可能。」弗蘭克笑著說道。

「安……安吉？！」娜塔莉驚訝地看著女孩。

「這……這太貴重了，這不是我應該擁有的。」娜塔莉搖著頭，想要把東西還給安吉拉。但是對方搖了搖頭，她說著抓住了她的手，指尖抵住指尖：「聽我說，Nat，這是我在慈善拍賣會上拍下的，所用的花費都捐給了慈善機構，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收下它。」

「不……你不能這樣，布萊恩……沒有我……就沒有畢葛體育器械公司。」他低低說道。

「我的教女已經到我門口了，卻不進來看看我，而是轉身離開，還有比這種事情跟悲慘的嗎？」布萊恩誇張的叫了一句。

娜塔莉打開了盒子，然後低低的驚呼了聲，那是竄漂亮的水晶手鏈，共由14粒大小完全一致水晶組成，每粒瑩光閃閃的水晶里都有著微雕的圖案。

「好的，文森特，請叫我弗蘭克。」

「再次，塔克斯先生。」娜塔莉對劇院經理揮了揮手，跨上自行車開始向家蹬了起來，這是暑假里的最後一次排演。

娜塔莉不知道，她只知道只要想起那天早上她們相擁醒來后的場景，她就會臉紅不已，她總覺得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太正常，總之不像普通朋友。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來，一直在裏面和布萊恩談著的那個叫邁克爾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臉上一片頹然之色，大步向外走去，連想和他打招呼的文森特也視而不見。

「簡單的說，就是下了飛機后，我就直接到你這裏來了，克麗絲也跟著來了，說是要看看你的辦公地點，然後到這裏后就遇見了文森特，我們和他聊了幾句后，發現他正想出版的某部小說的作者是克麗絲，於是在文森特的要求下，克麗絲口頭上答應了將自己的小說交給他進行操作，於是文森特發現暫時不用尋求你的支持，就準備離開，而克麗絲則表示已經來過這裏了，也就不打擾你和我的談話，和文森特一起離開了，就這樣。」

「如果資料真實可靠，無論性格外貌都很合適，說實話她的嘴唇和朱莉滿像的www.hetubook.com.com——唯一的問題就是她是個天主教徒，但是我要帶她去英國，當然，英國也有天主教區，但是你知道，我們家族都是基督徒，雖然我個人對此不在意，不過……」弗蘭克攤著手沒有說完。

「借用了部分DND的設定，基本世界觀已經完成，或許我們現在就關於這個詳細談談。」女孩兒笑眯眯地說道。

「這麼有信心？你就不怕萬一……」

弗蘭克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地說道：「哦，我記起來了，確實有編輯寫信過來，但是我不知道是詢問出版的事情。」

女孩偷偷向裏面瞧去，自己的教父坐在寬大的高靠背椅上，一隻手放在扶手，撐著自己的臉，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對面解釋著的中年男人，說實話，安吉拉從沒見過自己的教父以這個樣子示人的。

中年男人一呆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還沒開口，安吉拉已經笑嘻嘻的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和墨鏡。

她微笑著：「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不要拒絕我，好嗎？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戴上、收藏或者捐出去，除了還給我。」

「你可以叫我，文森特。」

這巧合讓兩個女孩都是一愣，跟著一起咯咯笑了起來，然後安吉拉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個方形盒子遞到她面前：「Nat，我有禮物要送你。」

布萊恩聽著這話后，稍微呆了呆，才嘆了口氣道：「事實上，我從沒帶她來過這裏……我在工作中總是很強硬，不留情面……算了，不說這個了。」

最後他敲了敲桌子，從那5份資料中抽出了一份：「如果實在要選的話，就這個吧。」

「嗨，布萊，你好嗎？」

很快，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門口，跳下自行車穿過籬笆，跟在草坪上工作的花匠打了個招呼：「下午好，吉恩先生。」

「下午好，娜塔莉。」中年人呵呵笑著回應，同時提醒地說道：「對了，你家裡來客人了。」

「克麗絲？你說克麗絲也來了？」布萊恩帶著驚喜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去。

不過，說起來很奇怪，按理說她同樣也應該對安吉拉也抵觸才對，但實際上娜塔莉完全沒往這方面想，至於原因……或許是因為安吉拉送給她的那幅畫？又或者因為安吉拉為報紙風波的事情來看她？

「目前適合的大約有二十人左右，都是紐約及其附近的女孩，按你提供的標準進行選擇的，她們的資料都在這裏，你可以看看進行挑選，以過來人的身份，你知道，我不懂這些。」布萊恩將文件夾推到弗蘭克面前。

而文森特看看安吉拉又看看女秘書，忽然笑了出來：「好吧，我認為今天的約會可以取消了。」

對於娜塔莉來說，舞台劇才是她的最愛，即使自己第一次演電影就擔任女主角。雖然只是普通角色，雖然只是社區劇院，但她還是很高興的努力演出，也許將來自己會在百老匯演出也和*圖*書說不一定。

事實上，這一點，跟呂克·貝松不無關係，法國人總喜歡在電影里弄點赤身露體的女性來表示浪漫，雖然當時拍攝的時候因為父母反對而流產，但給娜塔莉多少留下了點陰影，對於呂克·貝松非常不喜歡。

看著對方驚異神色，安吉拉聳聳肩：「你不會認為我寫不出來吧？文森特叔叔？」

不過弗蘭克半晌沒反映，直到女孩乾咳了聲后，才回過神來：「什麼？怎麼了？」

就在安吉拉還想聽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按在了門上，安吉拉微微一驚，抬頭看去，秘書小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面前，將食指豎在了嘴唇邊，然後搖了搖頭。

「你知道我，我從來沒有送過你什麼，所以我想補上。」安吉拉笑眯眯的說道，「打開看看吧。」

「事實上如果我能再出版一本暢銷小說就可以解決現在的麻煩，只要有一個好故事，我一定能把他包裝得很好，不過我看上的幾個作者要不是被別公司挖走了，要不就是完全不理會我。」文森特很無奈地說道。

布萊恩接了過來，仔細看了起來，照片上的女孩看起來很清秀，不過眉宇間總帶著陰鬱：「1982年出生於布魯克林區……父親是律師，在90年狙擊日圓的時候，錯誤判斷形勢，結果血本無歸，最後跳樓自殺……母親是演員兼歌手，1個月前跟別人跑了……哥哥是個同性戀……現在在天主教學院不知何去何從……」

安吉拉也得以不做解釋，乖乖地坐回了原位，不過她總想著教父那和平常完全不同的模樣，不由有些擔心起文森特來，要知道他們雖然是朋友，但是公事是公事。

「但是你在我問你能不能保證不出問題，你給的回答是肯定的！親愛的舅舅！」

「不以你的名義出版？」文森特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回過神來，他看中的是故事內容，「這個沒問題，只要你肯答應就行。」

對面已經有些謝頂的男人嘆了口氣：「布萊恩，你真要跟我計較這幾分錢嗎？」

「唔，那可真遺憾，也許是已經答應的別的出版商了？」弗蘭克問道。

「這樣的話我已經聽過兩次了，我不想再聽下去了，邁克爾！」

「事實上，親愛的文森特叔叔，這隻是個開始，關於艾澤拉斯的故事，我還有很多構思，我個人很願意交給你，不過我不希望以我的名義出版，明白嗎？」安吉拉攤著手說道。

「聽起來……真複雜。」布萊恩接過瑪茜的咖啡，皺著眉頭說道。

「這可不能怪我，親愛的。」文森特略有些尷尬地說到，然後話鋒一轉，「話說回來，克麗絲，你至少每年都會來紐約一次，可不見你來看過我。」

安吉拉對這些完全沒興趣，什麼都聽不懂，秘書小姐在端過飲料后已經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於是她站起來偷偷來到教父辦公室門口，偷偷推開一條縫隙，想看hetubook.com.com看自己的教父是怎麼辦公的。

「哦……暫時不用了！」商人本色的文森特忙叫道，「我們還是先說說出版的事吧，交給我來操作怎麼樣？克麗絲？我保證這將是一本很出色的小說。」

「我想你了，Nat！」

「是嗎，願上帝保佑他健康。」娜塔莉說著，看了看母親，然後又道：「不如我們到樓上去吧。」

他笑著沒有說下去，不過顯然已經有了絕對的把握。弗蘭克也沒追問，而是仔細地翻閱起手中的文件來，他邊看邊思考，大約花了1個多小時后，才從中選出了5份遞到了布萊恩面前。

「嗨，Nat，見到你真高興。」安吉拉笑眯眯的向她揮了揮手。

感受著對方手中的溫暖，看著她如春風拂面的笑容，娜塔莉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也開始溫暖了起來，她終於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你好，安吉……你不是在洛杉磯嗎？」娜塔莉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等確定下來再和他說好了。」布萊恩聳了聳肩，然後才又道：「這是我為克麗絲做的，不需要他同意，如果他敢不同意……」

「唔，很有意思的一個傢伙，叫『暴風雪』，顯然這應該是個筆名，他將DND的系統加以變化，創造了一個龐大的世界，雖然只有十個故事，但是這後面的東西完全可以進行深度挖掘，我相信他一定有個完整的世界設計，不得不說這傢伙是個天才！……」文森特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的時候，安吉拉已經抱起雙臂，歪著腦袋，一副興師討罪的模樣看著自己的舅舅了。

「我的股票下跌了，邁克爾，你的我不管，但這幾分錢讓我損失了幾百萬……」

「文森特，你不是想要出版那個什麼，驚奇雜誌社增刊上的……」

然後女秘書走了過來：「文森特先生，你可以進去了。」

「這不能成為你浪費我的錢的理由。」布萊恩搖搖頭，「我希望你能主動辭職，而不是我逼你下台，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份合約，條件很公平，但是如果你不簽，那麼福利將會縮水，賠償金也會告吹，考慮一下，邁克爾！」

「好啊。」安吉拉點頭站了起來，然後和她一起往樓上走去。

女孩訕訕一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後趕緊離開了。沙發上，文森特和弗蘭克依然還在談著話，完全沒注意到女孩子剛才做了什麼。

「那些信件！」安吉拉看著或者說瞪著自己的舅舅，「你從沒提過那些信件，出版商給我的信件！」

門剛推開一點，一個低沉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你當初答應的目標是一股60美圓，邁克爾，所以你應該有心理準備。」不急不徐，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恩……」面對依然怒氣勃勃的女孩，弗蘭克趕緊又道：「你看，這不是很好嗎，文森特現在正想得到授權出版你的小說，如果你之前知道了，也許就會選擇另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