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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高手

作者: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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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王霸之氣

第153章 王霸之氣

「喲,丫頭口味挺重啊!」
何歆顏的唇角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她快步向門外走去。
張揚倒不是怕麻煩,他是擔心今晚自己的功勞全廢,安裝在安德恆辦公室內的那些竊聽裝置被人家找出來。現在回想起來,剛才那個黑衣人的功夫真是不錯,刀法陰狠,而且身體素質極好,是張揚重生以來少見的對手之一。
張揚遞給他一瓶水,秦傳良喝了一口,又貓著腰鑽了進去。
張揚停下動作。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望著何歆顏薄怒輕嗔的誘人模樣,忽然道:「你真好看!」
「省黨校,報道呢,明兒開始要在咱們革命的大熔爐里回鍋了!」
張揚放下茶杯,淡然笑道:「我和明健並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仇恨,我想他對我有些誤會,本想向他解釋,可他不願意聽。」張揚攤開雙手道:「我也沒有辦法了。」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相前方爬去,進入通風管道。
警察走後,安德恆拉開抽屜,拿出一盒雪茄,從中抽了一支含在嘴中,然後起身來到窗前向外看了看,很警惕的把窗帘拉上。
黑衣人抗擊打的能力極強,竟似乎沒受到太多的影響,很快就爬了起來,暴吼一聲,向張揚衝去,張揚直到他即將靠近的時候,猛然蹲下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黑衣人本來前沖的勢頭就很猛,張揚的這一腳等於給他加了把助力,黑衣人慘叫一聲從窗口沖了出去,這下等於從二十一樓跳了下去,他的抗擊打能力再強,也難逃一個死字。
秦傳良笑道:「談到考古發掘,還是文物局更專業,我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真正談到具體發掘,我可是個門外漢!」
張揚點了點頭道:「市裡讓我去參加省黨校的一個青年幹部學習班,估計要一個月!」
張如萍看到哥哥的汽車,向趙蕊雯和何歆顏道別離去,趙蕊雯也走向一輛汽車,只有何歆顏自己推著自行車向右拐去,她走了幾步,發覺一輛汽車在後面跟著她馬上停下腳步,轉過頭憤怒的瞪著車內,卻發現張揚坐在裏面咧著張大嘴樂不可支的看著她。
周雲帆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會引發這些的麻煩,在東江想教訓一個毛頭小夥子對周雲帆而言這是舉手之勞,可這次他卻挑錯了人。當晚白沙分局的局長曾武行就給他打了電話:「老周,你怎麼回事兒?」
何歆顏淡然笑道:「那要先問過我男朋友!」
張揚雖然藝高人膽大,可是這次畢竟是潛入,他也害怕被別人發現,內心忐忑不已,耳邊聽到常浩小聲道:「不是安德恆?應該是他身邊的人,他在辦公桌,拿什麼東西!」
張揚來到工地現場地時候,看到秦傳良正貓著腰往藏兵洞里鑽呢,他慌忙跑了過去,一把拉住秦傳良道:「我說秦叔叔,您老胳膊老腿的就別湊這份熱鬧了。等工人把裏面清理乾淨了咱再去行嗎?」
秦傳良道:「這些工人雖然有文物保護的意識,可畢竟知識上有所欠缺,我擔心他們操作不當損毀了東西!」
張揚繼續攀爬,那男子一刀未曾刺中,緊接著又是騰空躍起,軍刀在鼻頂上斬劈出一條長達一米的縫隙。
何歆顏隨手把那束花扔在桌上,紮好了馬尾,準備離開更衣室,此時收到了張揚的傳呼:「舞跳得很美,我在門口等你!
甲魚都養在水池中供客人現場挑選,張揚和何歆顏站在甲魚池旁,他們兩人吃飯本想挑個小的,可這店老闆的生意經就表觀了出來,池子中的甲魚至少也要在三斤以上,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強買強賣,只不過手段巧妙一點。
常浩微笑道:「五點半到六點之間,大樓內各家公司都會開始下班,等到七點左右,大樓的保安就會鎖門,我會在這裏進行監視,隨時將看到的情況向你通報。」
秦傳良停下腳步,指著牆壁上的磚雕道:「這片磚雕專門刻給了戰爭場面,可惜在文革的時候受到了損害,如今大部分都已經面目全非。」
張德放嘆了口氣道:「明健的脾氣倔一些,你放心等過兩天他返回東江,我安排你們見見面,有什麼話說清楚,畢竟都是一場兄弟,不容易啊,這段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我表妹也不想看你們這樣。」這才是關鍵。「他是何許人物。」顧佳彤和張揚之間的關係他早就看出來不尋常,而且現在外面的風言也不少,上次經過魏志誠那一鬧,關於顧佳彤和張揚的流言又傳出去不少,張德放對這件事顯然沒有顧明健那麼排斥,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男女之間發生點這種事再平常不過張揚搖了搖頭道:「不要勉強了,明健對我的誤會很深,你硬把我們兩人拉到一起坐,最後也只會鬧得不歡而散,你的心意我領了,還是等他冷靜下來,以後再說這件事吧。」
張揚哈哈大笑,何歆顏的話里透著純真和質樸,他發覺隨著接觸的加深,他越來越喜歡這個自強自立的女孩兒,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張大官人跨入新的一年之後,發現自己漸漸有了責任感,這法律上可不允許一夫多妻,自己招惹了這一屁股的風流債,以後總得要給人家一個說法張大官人一愣神,差點闖了一個紅燈,慌忙一個急剎車,何歆顏險些一頭衝到擋風玻璃上,怒道:「謀殺啊你?」
顧佳彤唇角露出一絲淺笑這就意味著她和張揚有一整個月的時間呆在一起。
何歆顏搖了搖頭:「沒有,我總覺著演戲並不適合我,上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演藝圈裡黑得很,我不想趟這趟渾水。」
張揚一把拿住他的手腕,全力一拉,然後一腳踢在他的胸膛上,他這一腳用盡全力,足可以開碑裂石。然而踢到那男子胸口的時候,感覺對方胸膛短時問內有一個下陷的動作,成功卸去他大部分的力量,然後棄去軍刀。左手一張揚,一道寒芒射向張揚的咽喉。
張揚這會兒暈乎乎的頭腦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他大聲道:「周雲帆主使的!」
辦公室內,那名身穿黑色T恤的男子目光落在辦公桌上,他發現辦公桌上有一道淺淺的鞋印。他慢慢抬起頭望著上方,然後走到西側的牆壁之上,從刀架上抽出一柄宛如秋水般明亮的軍刀。
馮虎冷笑著沖了上去,朝著張揚就是一腳。
常浩低聲道:「我會對他進行一段時間的監視,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
一句話引得周圍一幫食客都望向何歆顏,何歆顏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一張俏臉紅的就像蘋果,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抓住張揚的胳膊狠狠擰了一記,張揚痛得哎呦叫了一聲,心說你說錯了話,幹嘛把火氣都撒在我頭上?何歆顏咬了咬櫻唇,指著那隻長脖子的甲魚道:「就是它!」心說你不是讓我出醜嗎?今天就吃你了!
周雲帆在東江黑道上呼風喚雨,他看上的女人少有逃出他的手心的,今晚何歆顏的態度讓他很不爽,他做事的風格就是立竿見影,他要懲罰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一切寂靜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聽到安德恆撥打電話的聲音:「秦粵,野狼死了,他潛入我的辦公室想偷東西,給我好好查查他的底子,看看他是誰派來的!」
「你條件這麼好,如果就這麼浪費了不覺得可惜嗎?」
秦傳良道:「藏兵洞的布局十分有特和圖書點,在我們中國,保存這麼完好的藏兵洞並不多見。」
張揚嗯了一聲,想要推開車門,可是車門已經被擠壓變形,何歆顏用力把自己那一側的車門踹開,她走了下去,又幫助張揚從裏面爬了出來。
常浩道:「通風管道。我搞到了大樓的結構圖,從洗手間你可以進入通風管道,然後沿著通風管道直接爬到安德恆的公司內部,這對你而言應該沒有太大的難度。」
欒勝文在張揚身邊坐下,笑眯眯道:「小張主任,我過來是想求你一件事,下次再鬧事你能不能去別的地區,我已經夠忙了,你別再給我添亂了好不好。」
常浩低聲重複道:「你要在五點之前潛入大樓,這時候大樓沒有下班,你可以從容進入大樓!」他把二十一層的結構圖展開:「進入大樓后,你直接前往洗手間,躲在洗手間中。」
通過這幾次鬧事,欒勝文也見識到了張揚的能量,欣賞之餘也興起了結交的念頭,人在官場往往會對可以利用的關係特別敏銳,欒勝文這個工作多年的老警察也未能免俗。
常浩掀開另外一張結構圖,這是安德恆公司內部的結構圖,他用了一整天才調查清楚內部的情況,常浩道:「竊聽裝置的安裝地點在安德恆的辦公室內,你要記好位置,千萬不可以出現差錯。」
在三環路的具體細節上還有些問題,顧佳彤並沒有按照既定計劃返回東江。張揚的黨校課程卻是不能耽擱,他決定先行前往,這次東江之旅他還叫上了一名夥伴,國安局常浩,要知道這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前往安德恆東江的新公司安裝監聽裝置,潛入對張揚來說不成為問題,可是具體的裝置操作對他卻是一個難題,必須要有常浩這個專家從旁指導。
張揚皺了皺眉頭道:「我要在廁所裏面待多久?」他對這個潛伏地點還是有些不滿的。
張揚走下計程車,來到黨校門口,發現小車絡繹不絕,這次參加學習班的至少都是個副處級幹部,有專車來送也很正常。
何歆顏一曲舞罷,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何歆顏謝幕的時候到處張望,現場人太多,她並沒有找到張揚的身影,可是她相信張揚既然答應過來,就一定會來。
張揚返回希爾頓酒店的房間,常浩拉開房門。把他讓進房內,兩人顧不上說話,就湊到窗前。
張揚內心一怔,想不到這種時間還會有人到公司里來,他慌忙收起工具,按照原來的路線爬了回去,剛剛把防火板放回原位,就聽到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人踩著沉穩的腳步走入辦公室內。
甲魚王位於東江後梁門,飯店雖然裝修一般,可是生意卻超級火爆,東江吃飯也如同流行歌曲一樣,什麼事兒都是一陣風,今年春節以後忽然流行吃起了野生甲魚,幾乎所有的飯店都推出了這道菜,一時間洛陽紙貴,甲魚的身價也跟著扶搖直上,野生甲魚更是熱炒到了五十塊一斤。
「什麼?」周雲帆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從他們所在的2206房間可以看到對面商貿大廈的情景。
「我們不知道,可是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死者死前應該在這裏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搏鬥,如果我們的推測沒有錯誤,當時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安先生有沒有什麼仇人?」
在凌晨三點鐘的時候,安德恆趕到了公司,在他的辦公室中他接受了警察的詢問。
兩人說話的時候,看到園林文物局局長邱常在戴著安全帽和一名助手走了過來,他向秦傳良點了點頭道:「老秦啊,下面除了些兵器,沒有其它的文物,考古價值並不大!」說完才向張揚笑了笑。
「好啊,我剛好跟你一起回東江!」
可巧張德放正在東江藝術學院附近,張揚問清楚他所在的地點,驅車來到學苑茶杜。
何歆顏根本沒有理會那名男子,繼續向大門處走去,那男子慌忙跟在她的身後。
「幾點?」張揚有些錯愕道。
周雲帆道:「張處長,昨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可我也沒想謀殺你,我承認,我們之間發生了點矛盾,我想讓手下給你點教訓。」
常浩笑道:「快點吧,你還沒吃晚飯呢!」
想透了這個道理,周雲帆滿臉堆笑道:「張處長請坐!」
張揚把那束玫瑰花遞給何歆顏,何歆顏這才留意到他的手上有一道傷痕,驚聲道:「你的手怎麼了?」
張揚向後退了一步,然後騰空躍起,從黑衣人的頭頂掠過,一腳反踢在那黑衣的后心,黑衣人向前沖了一步,可馬上站定反手向後方刺。
張揚報到出來,正琢磨著去藝術學院找何歆顏喝酒的時候,張德放的電話打了過來:「張揚,你在哪兒啊?」
何歆顏盯著他光禿禿的腦袋忽然笑了起來。
「從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你們公司的幾份文件,還有根據我們初步的調查他並不是中國籍男子。他叫差旺,是泰國人,曾經在泰隊服役,有過多次殺人記錄。」
邱常在點點頭,向兩人告辭。
那隻甲魚一過稱,居然有四斤之多,張揚出手從來都很大方,又點子幾道特色小菜,帶著何歆顏來到二樓大廳坐了。
此時商貿大廈上方的時鐘敲響了九點的鐘聲,張揚忽然想起自己答應了何歆顏,要去地區會堂觀看她的演出,慌忙去換了衣服,去停車場開車徑直向地區會堂而去。
「我說啥了?給你吃!」
張揚笑道:「我一定去!」
張揚有些不解的看著他:「還需要了解什麼?」
張揚這個鬱悶,現在已經是五月底,東江開始炎熱起來,張揚在通風管道里又是局促又是憋氣。身上已經是汗津津的了,安德恆這次逗留的時間還很長,直到八點,方才聽到常浩通知:「好了,他走了!保安也鎖門了!可以行動!」
張揚的雙目陡然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他左手隔開馮虎的來腳,一拳就砸在馮虎的鼻樑上。老虎不發威,你他媽還以為我是病貓!只一拳就把馮虎打得四仰八叉的倒了下去,其餘三人看到馮虎被對方一拳放倒,這才知道張揚不好對付,正準備逃走的時候,張揚已經豹子般竄了出去,身軀騰躍在空中,雙腿分開踢中其中兩人,最後一個剛剛逃出兩步,就被張揚趕上,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那廝一個狗吃屎就趴在地面上了。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附近巡邏的巡警的注意,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張揚已經把四名襲擊他的傢伙打倒在地,正踩著馮虎的手指頭對他進行折磨呢。
何歆顏聽他一問笑得越發大聲,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道:「你跟它好像!」
曾武行嘆了口氣道:「你的四個跟班被人打了,現在全都送到了省人民醫院,人家一口咬定是你指使的,要告你蓄意謀殺!」
張揚抽空去了趟瑤琳校區,給趙靜送了點東西,誰成想趙靜跟隨同學去嵐山參加一個社會調查了,張揚撲了個空,離開東江師範大學,他接到了保和縣公安局副局長張德放的電話,張揚和張德放認識是通過顧明健,所以他很容易就猜測到張德放給自己打電話跟顧明健的事情有關,果不其然德放邀請他見個面,談點事情。
張揚點了點頭,但願如此。
常浩認真的回答道:「了解這間公司的安保是誰做的,了解周圍環境,了解公司內部有無監控設備,以和_圖_書及監控裝置的分佈,根據具體的環境決定用何種方式安裝我們的監聽裝置。」
常浩也沒指望他能夠幫忙調查情況,這具體的事情還得他來籌劃。
張揚聽到文物局就有些反感,邱常在那廝搶了他南林寺工地的指揮權,張揚道:「就算有藏兵洞也是我們旅遊局發現的,跟他們園林文物局有什麼關係?」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放下甲魚頭,夾了裙邊放在何歆顏盤子里:「真正好吃的是裙邊,膠質多,美容的!」
張德放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不禁笑道:「藝術學院是個最觀實虛榮的地方,這裏的女生稍有姿色就被人包養了,你看到的這些車,十有八九都是來接小情人的。」
何歆顏道:「周雲帆,東江首富,老流氓一個哄騙了不少我們學校的女學生。」
張揚指了指其中一個那隻甲魚看來很活潑,爬的老高,龜|頭伸出好長。
周雲帆本以為馮虎他們出手太重,搞出了人命,假如這樣就有些麻煩了,他狡猾的回答道:「什麼怎麼回事兒?我都睡覺了!」
趁著張揚躲閃的扣會,黑衣人再度撿起地上的宰刀,斜向朝著張揚的脖子兇猛斬殺而去,向右緊貼牆面躲過他的一刀,張揚的反應神速,他迅速一個前沖,搶入黑衣人的面前,一拳擊中他的小腹,黑衣人雖然強悍,可是也無法承受張揚這威猛無匹的一拳,痛得整張面孔都抽搐扭曲了起來。張揚抓住他的手臂,將這廝整個舉了起來,狠狠扔在牆上。
張揚猛然側身,飛刀貼著他的面頰飛了過去。
周雲帆微笑望著張揚,心中卻恨得痒痒的。
第二天下午四點三刻。張揚身穿工作服,冒充維修空調的工人進入了商貿大廈,按照常浩預先的計劃,他很順利的來到洗手間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五點半的時候,他收到了來自常浩的信息:「張揚,公司已經下班了,注意隱藏,不要被人發現!」
張揚擔心張德放出面給他和顧明健說合,那種尷尬場面還是能免則免,聽到顧明健不在,他也坦然了許多,很愉快的答應了張德放的邀請。
常浩道:「離開公司,你可以原路返回,從洗手間出來之後,走入緊急通道,他們晚上常規會鎖門,不過我已經配好了通道的鑰匙,你可以從通道下到二樓,從二樓樓梯間的窗戶爬上平台,沿著下水管道滑下離開。」常浩將整條路線規劃的相當周全。
商貿大廈下方警燈閃爍,警察已經拉好了警戒線,對著那具墜樓而亡的屍體拍照。
欒勝文道:「難得啊,難得,不過打你的人都住院了,小張主任,下次咱們能不能在打人之前先告訴我們人民警察?」
張揚笑道:「怎麼會,我早就把你當成哥們了。」
張揚笑了笑,沒有說話,這廝心明眼亮,當然看出何歆顏微妙的變化,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話,這樣的表情,預示著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像過去那般單純。張大官人現在已經有了相當的自制力,感情這玩意兒是把雙刃劍,搞不好就會傷了人家也傷了自個兒,可何歆顏這丫頭的性格又對自己有著一種難以抵擋的吸引力,張揚望著何歆顏。
張德放悄悄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微笑道:「成。挑好了車,張揚可以去東明汽修做裝潢,那兒也是周哥的!」
「成!」張揚說完又想起一件事,他低聲道:「是不是明健回來了。」
幾個人又笑了起來。
常浩低聲道:「沒事,我看死者也是想潛入安德恆的辦公室找什麼東西,警方未必能夠查到什麼線索。」
「放心,我會儘力配合!」
「我倒是想。可時間太緊迫,來不及啊!」
張揚點了點頭,按照他原來的設想,趁著夜深人靜直接利用輕功爬上大樓,然後潛入安德恆的辦公室,不過常浩的計劃小更現實可行,難度也相對低了一些。
張揚嘆了口氣道:「真他媽晦氣!白費了這麼多功夫,全被那混賬給破壞了。」
「快走!」常浩大聲道。
張揚在場面上還是能過得去的,還給邱常在一個笑容:「邱局長來了,南林寺工地能夠抽得開身嗎?」
過了一會兒常浩又道:「不好!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張揚打了個哈欠,套上睡衣站起身來:「最近我的工作地點就是古城牆工地,每天去轉一趟就行了。」
何歆顏紅著臉啐道:「滾,你個下流坯!」
秦傳良笑道:「我就這麼點愛好你都要阻止我?是不是怕小清說你?」老秦同志心眼兒雪亮,對張揚和女兒的關係看得明白著呢,可女兒的性子他也清楚,女兒不主動說,他也不能跟著摻和。
張揚微笑道:「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一定會輕鬆完成任務!」這廝對自己的能力還是相當有信心。
周雲帆這個窩心啊,我靠!張德放啊張德放。老子是讓你幫忙說和的,沒讓你訛我啊!他那輛豐田車也只能當廢銅爛鐵賣了,你狗日的居然讓我賠他一輛新車,周雲帆不是在乎錢,他是咽不下這口氣,這平日里都是他訛人家,哪有被人家訛的道理,他咳嗽了一聲道:「東明汽修……」他是想說幫張揚修車來著。
和張如萍一起走出來的還有趙蕊雯和何歆顏。
常浩微笑道:「做諜報工作就是這個樣子,一切的行動都要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如果讓他們發現,我們所做的一切也就失去了意義。」
顧佳彤把他的睡衣扔到了床上:「還早,都八點半了,你上班都要遲到了!」
不等張揚站定,黑衣男子雙手擎刀向他的胸腹刺來,張揚一個後仰,刀鋒貼著他的前胸掠過,逼人的刀氣撕裂了他的衣服,露出張揚健碩的胸膛。
張德放哈哈笑了兩聲:「兄弟,我在望江樓定了桌飯,給你接風,晚上一定要過來啊!」
張揚從內心中欣賞這個自強自立的女孩兒,何歆顏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性在如今這個浮躁的時代尤為難得,他喝了口啤酒道:「安語晨跟我提過,她想幫你聯繫歌美唱片,你不妨考慮一下。」
張揚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藏兵洞里倒沒有什麼文物,畢竟歷經這麼多的朝代,裏面過去有的幾件兵刃刀槍也已經被人給拾走了,他跟著秦傳良鑽了進去,走了幾步,通道就寬闊起來,裏面十分陰涼,外面的暑氣被厚厚的牆磚擋住根本透不進來。
這話還是張揚比較喜歡聽的,畢竟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何歆顏的身邊保護她。像周雲帆這種地頭蛇,如果真的豁出去了,何歆顏的麻煩肯定會不少。張揚冷笑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誠意?」
張揚冷笑道:「看他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下次再讓我看到他糾纏你,我打斷他的狗腿。」
警察中斷了問話:「好,打擾你了安先生,以後我們有需要的時候還會麻煩你。
張大官人已經在廁所里憋了一個多小時,給國安打工也不容易,他推開頭頂的的防火板,爬了上去,又將防火板蓋回原處。
何歆顏遠遠就看到張揚的豐田車,笑著向他招招手,卻被一名保養得當的中年男子攔住去路,這名中年男子正是周雲帆,平心而論這廝也算得上是儀錶堂堂,不過眼神中充滿了,顯得有些猥瑣,他微笑著向何歆顏道:「何小姐,我一直在等你,賞臉吃個夜宵吧?」
和圖書德恆嘆了口氣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我和任何人都沒有矛盾衝突,我一向奉行與人為善,我真的想象不出有什麼仇人?」
「當然是我!」
張德放明白了。這廝不會這麼容易算了,他想出氣,這口氣不順,他肯定不會善罷罷休。
何歆顏驚喜無比道:「張揚!你什麼時候來的?」
張揚點了點頭:「幾點?」
「安先生,你認識這位死者嗎?」
張德放雖然在警界的口碑不怎麼樣,可眼光還是很獨到的,他早在和張揚接觸之處就認為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現在張揚的發展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拋開他的官職不論,能夠把自己那個心高氣傲的表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放眼整個平海也只有這小子一個。
張揚笑道:「想想晚上吃什麼?」
何欽顏剛剛離開更衣室的大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迎了上來,恭敬道:「何小姐,我們老闆在外面等您!」
周雲帆看到張揚目空一切的樣子心裏也相當的惱火。他在東江也是橫著走的人物,今天能夠主動擺場面向張揚低頭已經是很少有的事情,想不到這廝居然這麼不給面子。可他畢竟是個老江湖,清楚盛名之下絕無虛士的道理,如果張揚只是一個毛糙的小夥子。身為保和縣公安局副局長的張德放不會對他這麼客氣,而且張德放已經暗示過他張揚的後台是省委顧書記,再說人家的頭上還頂著國家幹部的光環,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這個道理周雲帆還是懂得的。
「這麼麻煩?」
秦傳良望著他的背影禁不住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南林寺景區開發進度竟然這麼遲緩!真不明白,為什麼市政府要把一個大景區分成兩部分開發?」
張揚走入包間看到周雲帆,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這廝冷冷道:「看來我走錯地方了!」
張揚道:「我今晚就進去!」
何歆顏去更衣室卸妝的時候,有人將一束鮮花送了過來,何歆顏本以為是張揚送來的,可一看上面的卡片,落款是周雲帆,一旁卸妝的女孩尖叫道:「周雲帆啊!」周雲帆的大名在東江廣為人知,其人號稱東江首富,文革時候曾經是造反派的頭頭,文革結束后入獄,八五年才放出來,不過出來之後他就走入商界,財富宛如滾雪球一般積累了起來,不過他財產的來路並不正,是東江黑白兩道都能吃開的人物。周雲帆不但有錢而且十分好色,其人的名聲很不好,但是因為他的財富光環,還是有不少藝術學院的女生前仆後繼的上了他的賊船。
張揚的腦袋在剛才撞上了擋風玻璃,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四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向他圍攏了過來,何歆顏認得其中一人就是周雲帆的保鏢。
就在兩人漸漸靠近的時候,後方一輛尼桑皮卡瘋狂的撞擊在豐田車後方,豐田車的后尾箱撞得被完全癟了進去,張揚下意識的抱住了何歆顏,兩人的身體先是後仰,然後劇烈撞擊在操控台上,車窗玻璃碎裂的到處都是,豐田車向前衝出,撞擊在前方一輛小轎車的後方,引擎蓋掀了起來,冒出大量的白煙。
「笑什麼?」
「好噯!那就去甲魚王吃甲魚泡飯!」
周日下午,張揚來到省黨校報到,他的那輛豐田車經過這次劫難已經徹底報廢了,他只能打車前往,不巧這計程車的空調又壞了,天氣出奇的熱,等到了省黨校門口,張揚已經是汗流浹背了,那司機一個勁的道歉,張揚也沒跟他計較,畢竟人家賺錢也不容易,咱一個共產黨員,一個國家幹部,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跟人家一般計較。
張德放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拉住他的手臂:「我說兄弟,今天哥哥這個面子你說什麼得給我,來,坐下,坐下!」
等張揚到了地方,才知道今晚請客的人竟然是周雲帆,張德放這混蛋還真能沉的住氣。他知道張揚的性子,如果直說周雲帆請客他未必肯來,所以隱瞞了這個關鍵。
常浩叫醒張揚,打開了竊聽裝置,安德恆和警方的問答聲清晰的傳來。
張揚四肢都有些酸麻了。嘴裏一邊小聲咒罵著一邊向前爬去,正如常浩所說的那樣,安德恆公司的安防並不算嚴密,從通風管道就直接爬到了他辦公室的上方,打開手電筒,含在嘴裏,利用螺絲刀取下排風扇,張揚從洞口中鑽了出去。移開弔頂,下面已經可以看到安德恆的辦公室,張揚跳了下去。
好在並沒有人進入洗手間,六點半的時候,常浩通知他可以行動。
顧佳彤走入盥洗室,很快裏面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張德放看到局面又要陷入僵局,慌忙笑道:「他們幾個也是自不量力,我兄弟是什麼身手?現在他們四個都躺在醫院里呢,這還是我兄弟手下留情。不然沒有半年他們休想從床上爬起來。」
張大官人氣得臉都綠了:「靠,過分了啊,有那麼糟踐人的嗎?」
邱常在心說你小子只怕恨我都來不及呢。
張揚笑了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目光透過窗口向外望去,對面就是東江藝術學院的正門,今天是周六,才下午三點,外面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其中不乏賓士寶馬之類的豪車在內。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安德恆的這間分公司氣派不凡,公司開業沒多久,大概有十多名職員,四名保安。常浩端起一杯咖啡站在張揚的身邊,低聲道:「他們的保安措施並不嚴密。」潛入其中應該沒有太多的困難。」
安德恆搖了搖頭,斷然否決道:「我從未見過他!」
「不是,你放心吧,就是給你接風!」
就在他裝好最後一個竊聽裝置的時候,常浩緊迫的聲音突然響起:「快離開那裡,有人來了!」
周雲帆愣了,他也沒有想到馮虎幾個這麼乾脆利落的就把自己給說了,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了一件事,撥打了一個電話,低聲道:「德放,哥遇到點麻煩,想你幫忙!」
兩名巡警慌忙喝止了張揚,何歆顏伶牙俐齒,上前把這幾個人襲擊他們的事情說了。
有了方文南注入的資金,古城牆的修繕進行的很快,如今已經開始城牆下的藏兵洞,秦傳良這位古文化愛好者,幾乎整天都長在工地上,天氣這麼熱,他帶著個草帽跟著那幫工人一起爬高上低,到處檢查,秦清為此可沒少埋怨張揚。
「誰請客啊?」
說來湊巧,張揚在東江幾次鬧事都是在白沙區。幾乎每次都是經由欒勝文處理。他知道哪裡有張揚,那裡準備就要鬧事。
張揚道:「裏面有沒有完整的?」
周雲帆差點沒被氣閉過氣去,這他媽什麼事兒,我憑什麼給他道歉啊?這不是倒霉催得嗎?按照你張德放的意思,我不但要搭進去一輛汽車,還給他裝潢好了,我周雲帆這麼好欺負嗎?
張揚掏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想起自己的那輛豐田車,雖然破舊了一些,可空調還是很好用的。想到這件事對周雲帆更增加了幾分仇恨,麻痹的,都是你狗日的害得老子汗流浹背,這次不弄你個謀殺未遂,老子饒不了你。
秦傳良一旁道:「地宮滲水不是小事情,應該抓緊處理,現在是雨季,如果不及時處理,可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兩人開著張揚的那輛豐田來到東江,入住東江中心商業圈的希爾頓大酒店,之所以選擇這裏,是因和*圖*書為這裏距離安德恆新公司的地點很近。
張揚本想給何歆顏打個傳呼,可轉念一想,張德放是顧佳彤的表哥,這事兒傳到顧佳彤的耳朵里不好,於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一人打車去瞭望江樓。
何歆顏知道張揚不會當真生氣,爽快的叫了一聲:「小二,一箱百威!」
張揚慌忙沿著通風管道向前方爬去,那男子一雙瞳孔驟然收縮,他追逐頭頂的動靜飛速向外跑去。張揚剛剛爬過去。走廊之上,那男子便騰躍而起,一道向上刺去,明晃晃刺穿了防火板。從張揚的雙腿之間插了出去。
看到欒勝文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欒勝文笑道:「不好意思,我聽說小張主任在這裏所以過來打個招呼!」其實欒勝文在樓下就看到張揚進入了這個包間,他問過服務員之後才知道裏面有張德放和周雲帆,馬上就推測出肯定是張德放出面為他倆說合呢。
周雲帆皺了皺眉頭。從張揚的舉止他以為這小子十有八九是個混跡社會的小痞子,淡淡笑了笑,周雲帆一向以社會菁英,成功人士自居,當然不會和這種人生正面衝突,他很禮貌的向何歆顏笑了笑道:「既然何小姐有事,那只有以後再請你吃飯了。」他轉身進入了自己的寶馬車,目送著張揚和何歆顏並肩上了豐田車,雙目中流露出幾分怨毒,低聲道:「阿坤,這小子很猖狂啊!」
張揚聽得頭大,點了點頭道:「你來做吧,我出去尋親訪友,那啥……什麼時候決定,通知我一聲我把東西放進去就行。」他說的倒是輕巧。
張揚取出竊聽裝置。在常浩選定的地點安裝,通過做完的培訓他對這些工作已經相當的熟悉。不到二十分鐘就已經完成了竊聽裝置的安裝。
這一夜張揚睡得並不踏實,畢竟商貿那邊的命案還懸而未決,不知道自己在潛入的過程中會不會留下證據,這些證據會不會被警方發現,還有自己安裝的竊聽裝置會不會被安德恆發覺?
兩人幹了一瓶啤酒,甲魚也端了上來,說實話也沒有感到多麼特別,張大官人夾起甲魚頭在何歆顏的眼前晃了晃:「是挺大的!」
張德放聽他說得也有道理,點了點頭,微笑道:「希望咱們兩人的友誼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受到影響。」
梁成龍被張揚揍的事情在東江傳得很廣,生意場上更是把這件事引為笑談,周雲帆當然知道,他現在才明白今晚自己惹得是張揚,嗡!的一聲腦袋就大了,他之所以讓手下人對付張揚,只是為了爭一時之氣,難怪說衝動是魔鬼,他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這事跟我沒關!」
張揚充滿信心道:「放心吧,很快就會統一規劃開發的!」
何歆顏今晚跳得是《水之韻》,藍色的燈光下,十多名少女在舞台上輕歌曼舞,她們舞動著藍色的綢帶,宛如波濤般起伏,何歆顏宛如水之精靈一般出現在舞台的正中,她從容而舞,形舒意廣。一顆心暫時忘卻周圍的一切,遨遊在無邊無際的海洋之上,她的動作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的柔美自如,難以用言語形容,她的嬌軀出沒在藍色綢帶之中,像是自由飛翔,又像是凌波微步。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優美的樂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併。輕步曼舞,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體輕如風,妙態絕倫。獨自馳思于杳遠幽冥。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張揚知道如果繼續在通風管道中爬行,他用腳破開下方的管壁,身體騰躍而下。
酒是窖藏三十年的茅台,周雲帆是這家望江樓的後台老板,今晚的菜肴都是他讓廚師精心準備的,看得出他很有誠意。
常浩拍了拍張揚的肩頭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馬上通知上頭,讓他們處理。絕不會有麻煩。」
「正式演出應該是七點半開始,我的節目很晚,大概十點鐘!」
張揚道:「你答應了?」
何歆顏與張揚的接觸歷史中,這廝還從沒說過這麼示好的話,搞得何歆顏一顆芳心頓時酥軟了,咬了咬櫻唇紅著臉道:「你有毛病啊?」
他正想發兩句牢騷的時候,包間房門打開了。白沙區公安分局副局長欒勝文走了進來。
黑衣男子出刀奇快,又是一刀向下砍去,張揚用雙手夾住刀鋒,對方一個擰轉。張揚不得不撤開雙手,向後連續後退了五步,方才躲過對方的殺招。
常浩道:「安德恆回來了,他好像在處理什麼事情,你在原地等著,他離開之後再展開行動。
張揚笑道:「這次可不是我打人家,是人家想打我!」
張大官人暴怒之下出手自然重了一些,馮虎幾個被打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兩名巡警看到這幅情景只能叫了救護車,其中一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周雲帆的保鏢馮虎過去曾經是省散打隊的隊員,多次在國家大賽中獲得名次,可以說是周雲帆手下第一猛將,周雲帆有需要出手的事情,往往都是他第一個衝鋒在前。
邱常在道:「遇到點問題,地宮有些參水,最近都在做防水工程呢……」他停頓了一下又嘆了口氣道:「紡織廠的工人有事沒事老過來搗亂,不好乾啊!」
張揚看到這個局面已經明白今晚這場宴會的意義所在,他悄悄掂量了一下,張德放的面子要給,可周雲帆這個老流氓也必須要敲打一下,他毫不客氣的在主席上做了,周雲帆讓人上酒。
張揚跟他一起走出了茶杜,看到東江藝術學院門前的車流排得更長,許許多多打扮時髦的藝術學院的女學生一個個從裏面走出來,鑽入前來迎接她們的汽車中。
「我才不信呢?你會想起我?」何歆顏說出這句話之後又覺著有些不妥,俏臉兒微微有些發紅,她把自己的自行車推到宿舍區的車棚,然後上了張揚的汽車:「先說好,我這月生活費快用光了,沒錢請你吃飯,你要是堅持讓我請你,只能吃食堂了。」
張揚也知道這事情鬧大了,常浩也從對樓看到有人從商貿二十一層墜落,他慌忙提醒張揚馬上離開這裏。張揚冷靜看了看周圍,這才按照既定的路線迅速退出,他剛剛撤離了商貿。脫下衣服塞入隨身的袋子中,就聽到警車的響聲,常浩道:「向東一直走,從雲南路繞回來。」
何歆顏嫣然笑道:「我是個容易知足的人,我不想靠任何人,我不需要太多的金錢,只要生活的踏踏實實安安心心就已經足夠。」
張揚心中暗笑,這紡織廠的問題不解決,南林寺景區的開發就不可能順利,不過自從安德恆把旅遊這塊交出來之後,好像對景區的開發真的就放任不管了。
張揚冷笑道:「你就這麼教訓我的,製造車禍,差點沒把我這條命給弄走了。」
欒勝文看了看周雲帆道:「有些矛盾私下說開了就好,何必要鬧得刀槍相見?人民內部矛盾,要協商解決,這可是我黨的政策。」
何歆顏看到張揚暈乎乎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她大聲道:「你們給我站住,我報警了!」
張揚道:「你是我請來的景區總顧問,你應該以全盤策劃為主,不用凡事都親力親為。」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張德放和周雲帆也笑了。不過後者是苦笑,www.hetubook.com.com他看出來了連欒勝文也很給這廝面子,麻痹的,這小狗日的真的很有能。
何歆顏輕聲道:「太大了,你看看那龜|頭好大好長!」
秦傳良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們剛剛才發現,原來藏兵洞的下面還有一層,下層雖然距離比較短,可是東西保存完好,在裏面我們還找到了幾百件古兵器,文物局的同志正在清點呢?」
欒勝文雖然只是一個副局,可在公安系統內的威望很高,無論周雲帆還是張德放都對他表現出相當的尊敬。
「他們鎖門之後,我怎麼進入安德恆的公司?」
張揚道:「你打算在江城呆幾天啊?」
常浩同樣徹夜未眠,他始終在監測對面的動靜,警方在安德恆的公司進行了檢查,讓他欣慰的是警方並沒有找到張揚安裝的竊聽裝置。
「兩天,和市政府把合同的幾個細節最終敲定一下。」
常浩裝好瞭望遠鏡,調試之後對準了對面二十一樓的世紀安泰東江分公司的落地窗。
何歆顏在他目光的注視下,黑長的睫毛垂落了下去,張揚的目光落在她豐澤紅潤的櫻唇上。他慢慢湊了過去,何歆顏的美眸勇敢的睜開,望著張揚,櫻唇宛如鮮花般含苞待放。
何歆顏夾起裙邊咬了一口,味道雖然不錯,可是有些太辣,她不得不拿起酒杯猛灌啤酒,好半天這辣勁兒才過去,何歆顏道:「前兩天王准給我打傳呼,想和我簽經紀人約,負責幫我打理影視方面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些應該是你們警方的職責範圍。我很想配合你們,可我的確沒有什麼頭緒!」
張大官人武功雖然強悍,也被這突然的撞擊搞得腦袋懵懵的,何歆顏因為被他抱在懷中,所以受到的衝擊少一些,驚聲道:「快下車!」
張揚低聲道:「這老東西什麼人?」
周雲帆心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他媽別得寸進尺,正想頂撞一句的時候,張德放又開口了:「這麼著吧,你那車也讓周哥給撞壞了,我看,周哥給弄輛車吧,你最近不是新到一批進口車嗎?明兒我帶張揚去挑一輛。」
何歆顏笑了起來。雖然張揚的話說得粗糙,可是卻讓她心裏感到很溫暖,何歆顏小聲道:「你剛才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向來敢作敢當作風潑辣的何歆顏這會兒忽然變得忸怩了起來。
張揚覺著拿鮮花太討惹眼,張揚把花留在車內,在車前看地區會堂的大門,等到觀眾散去,才看到穿著黑色T恤,同色牛仔褲的何歆顏,背著一個紅色的小背包從門口出來,後面還跟著一位彪形大漢,張揚馬上覺察到有些不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安德恆皺著眉頭道:「難道他想謀殺我?」
張揚睜開惺松的睡眼,笑道:「這麼早啊!」
自從張揚重生之後,他還從未遭遇過殺氣如此強烈的對手,黑衣人凝望張揚,一雙冰冷的雙目中流露出凜冽的寒光,他低吼一聲,又是一刀劈了過來。
聽到周雲帆的名字,兩名警察都是微微一怔,想不到這起鬥毆事件的幕後並不簡單。
張德放笑著將張揚迎了進去張揚有些奇怪,他來東江的事情很隱秘。張德放怎麼會知道?張德放看出了他的迷惑,笑著解釋道:「我表妹跟我說的,聽說你和明健發生了一點誤會。」
曾武行冷笑了一聲,周雲帆遇到事情就推個一乾二淨的性情實在讓人鄙夷,這種人是不能夠深交的,他提醒周雲帆道:「我也不瞞你,你幾名手下全都招了,就是你派他們去攻擊張揚的,現在人家已經掌握了證據,只要告你,你就很麻煩,話我跟你說到這裏了,想怎麼做,你自己掂量著。」曾武行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常浩搖了搖頭道:「不急我先了解清楚具體的情況。」
張揚樂呵呵道:「修牆頭跟蓋房子哪能一樣啊?您要願意,我倒是想跟你換換!」
張揚不慌不忙的夾了口菜:「張局,假如有人想要謀殺你,謀殺未遂之後,給你端杯酒賠個不是,你能不能就此算了?」
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今中午剛到,下午就來見你了!」
周雲帆道:「張處長,我真的沒想傷你,這事兒我承認做得有些過火了,你放心。以後我絕不找何小姐的麻煩!」
周雲帆微微一怔。他之前調查過何歆顏,並沒有聽說這女孩有男朋友,他轉過頭順著何歆顏的目光望去,卻見張揚大步走了過來,張揚光禿禿的頭顱剛剛長出一些青茬,比平日里又多出幾分彪悍之氣,他瞪大雙眼道:「幹什麼?都他媽攔著我女朋友幹什麼?」
「等一等!」常浩的聲音忽然想起。
三人喝了一杯酒,張德放打開了話匣子:「兄弟啊。我跟你也不繞彎子,周老闆是我大哥,昨天的事情是一場誤會。給我一個面子,你們喝兩杯酒,把這件事給忘了,從今天開始,咱們做朋友,好不好?」
用手電筒向外面照了照,這是給對面負責監視的常浩打招呼。
常浩和張揚對望了一眼,安德恆顯然對警方撒了謊,墜樓而亡的黑衣人代號野狼,安德恆肯定一早就認識他,有一點能夠斷定,野狼潛入安德恆的辦公室也是為了竊取某樣東西,他剛才的電話吐露了一個很重要的名字秦粵,也許這會成為調查的突破口。
張揚對這個地洞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至少看起來這座藏兵洞還不如南林寺的地宮有吸引力。
何歆顏舒了口氣:「你很無趣啊,想吃你自己吃去,我才不吃,噁心!」
張揚躲到了廁所隔間里。心說屁大點地方我還能隱藏到哪裡?
「那安先生以為,這個人主要的目的就是入室盜竊?」
邱常在道:「看著你們古城牆這邊的工程進度。我真是眼熱啊!」
張揚抵達地區會堂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四十,他在外面的花店買了一束鮮花,把花放在車裡,自己快步走入地區會堂。
張德放是來接妹妹張如萍的,他看到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站起身來向張揚告辭。
清晨的陽光從窗帘的縫隙中投射進來,照在大床之上,顧佳彤白|嫩赤|裸的嬌軀宛如八爪魚一般緊緊纏繞在張揚的身上,嬌嫩的肌膚感受到了陽光的照射,她睜開美眸,望著身邊的張揚,俏臉之上蒙上一層嬌羞,那副手銬已經解開,就放在床頭柜上,顧佳彤看著手銬不由得想起昨晚的狂亂,難為情的皺了皺鼻翼,悄悄離開張揚,穿上睡裙,躡手躡腳的想要出去。
何歆顏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此時周雲帆的那輛寶馬車從他們車旁駛過。
何歆顏笑道:「明晚我們在地區會堂進行彙報演出,你來不來?」
顧佳彤沖涼出來,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黑髮,有些驚奇道:「你也要去東江?」
張揚望著眼前的出浴美人,原始慾望又升騰起來。顧佳彤從他的眼神中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慌忙道:「別胡鬧了,我十點鐘還要去和李副市長見面呢!」
這道傷痕是剛才在商貿大廈和那名黑衣人搏鬥的時候留下的,張揚笑道:「沒什麼,剛車壞了,修車的時候不小心刮到了。」
曾武行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頓了頓方才道:「張揚!前些日子打梁成龍那個!」他說這句話的用意很明顯,你周雲帆以為自己很牛逼啊,你有梁成龍牛逼嗎?人家梁成龍是東江市委書記梁天正的親侄子,還不一樣被張揚揍了,打完之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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