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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點了點頭：「何長安在東江？」

他們進的包間名叫生產廳。楊峰揀飯店的特色菜點了幾道。

張揚開著幸福摩托車來到黨校停車場，到了那裡才感覺到自己有點太低調了，放眼停車場內，最破的一輛車就是自己的，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想低調，越是與眾不同。張大官人又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了，別人忍不住要想，這誰啊？開著個破破爛爛的摩托車來黨校上課？丟人？是哪個鄉里來的吧？

「這是汽車車位。你推走，停後面車棚去！」門衛的口氣很橫。

胖警察氣得滿臉通紅：「你們都跟我去所里，把事情說清楚！」

丁兆勇叫了幾杯飲料，梁成龍和張揚圍著玻璃桌坐下，張揚道：「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哥們的女人你也往外扒！」

陳紹斌雙目生光道：「那啥……你看我都慘到這份上了，幫我介紹介紹，權當拉哥們一把？」

「我不知道：「

「要不我把精和力都在你身上多消耗消耗，這樣我就能安安穩穩呆在東江了。」

張德放說話很乾脆：「被打的是我朋友，你看著辦！」

張揚道：「這並不難分析！」

楊峰道：「那又怎樣？

梁艷道：「市委為了他的事情還專門下發了通知，嚴令禁止江城各縣市新聞媒體播報他毆打港商的事件，聽說市委宣傳部楊慶生因為這事兒都被杜書記罵了！」

張揚咧開嘴笑道：「拉茲先生只管放心，我沒見過周雲帆！」

陳紹斌安了過來陰陽怪氣道：「有錢真他媽好，想幹什麼幹什麼！」

梁成龍對他有些愧疚，知道他衝著自己來的，卻沒有搭茬。

陳紹斌道：「不打了，我去洗手間！」

張揚懶洋洋道：「你又不是不認識，想追人家自己表現唄！」他起身去玩保齡球了。

那煙酒鋪的老闆可得了理，馬上揪住楊峰的領子讓他賠錢，楊峰跟他廝打之中挨了兩拳。

兩人同時道：「你也來黨校學習？」

陳紹斌嘆了口氣道：「哪有你說的這麼牛氣？又不是自己家的錢，隨便伸手會被抓的！」

丁兆勇聽說張揚來了，也從辦公室里出來，他新開的電腦公司生意不錯，春節后保齡球場的生意也忽然好了起來，今年財運亨通，他笑道：「不是晚上才請客吃飯嗎？怎麼現在就來了？」

張揚道：「張德放的電話你接不接？」

梁艷一把就揪住楊峰的耳朵：「難怪你始終升不上去，一點政治嗅覺都沒有，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他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換成一般人早就舁除了，而人家居然還被派到省黨校學習，知道這叫什麼？這叫鍍金，我敢保證，只要他培記結束，返回江城，馬上就會陞官。」

梁成龍時苦不迭道：「天地良心，我根本沒有把黎姍姍介紹給何長安。誰能想到一起吃頓飯，她就貼上去了，現在的女人太現實，聽到人家有錢，恨不能馬上就爬到人家床上去。」

酒是楊峰從車裡拿的，居然也是清江特供，張揚前所未有的擺了擺手道：「我不喝酒！」連常海心都感到詫異，其實張揚不喝酒的原因是他和梁艷兩口子不熟，還有。他晚上還要在望江樓請客，招呼東江的這幫哥們。

張揚道：「這不是停車場嗎？我不把車停這兒我停哪兒？」

派出所距離這邊不過二百多米，這邊一鬧事人家就知道了。不過這幫警察也有點太誇張了，這麼短的距離還開了輛警車過來，警笛拉得震天響，從車上下來了三名警察。

張揚道：「別把我胸襟想得這麼小！」

外面的動靜把張揚他們驚動了，張揚一猜就是楊峰遇到了麻煩，事情落在頭上，他就算不管也得管，幾個人出了門，看到三名男子圍著楊峰打呢。

張揚拿了公https://www.hetubook.com.com文包，跟著常海心向前方走去。

張揚接了一句：「我當然比不上你胸襟大！」

常海心正準備過去跟張揚打招呼，卻見門衛已經向張揚走了過去：「你！這麼把車停這兒啊？」

張揚和顧佳彤都受不了這個老騙子，兩人起身告辭，周雲帆把張揚送到門外，低聲強調道：「張主任，以後印度方面有什麼需要，只管找我拉茲！」

張揚笑道：「不聊他了，這種人自然有他自己的生存空間。」他一邊開車一邊道：「你爸怎麼說？」

陳紹斌嬉皮笑臉的湊到常海心面前：「常小姐，你好，我是張揚最好的哥們，我叫陳紹斌，平海工商行信貸部主任！」他伸出手去，常海心兩隻手仍然插在衣兜里笑道：「您打保齡球還沒洗手呢！」一句話引得眾人都笑了起來。

常海心掛上電話，向張揚有些無奈的笑道：「梁大姐非得要請我們吃飯！」

常海心來到張揚身邊，她也很欣慰的看到張揚沒有出人，這次真是不容易。

張揚道：「你說咱倆的事兒。他老人家會不會有所覺察？」

丁兆勇道：「反正你小子也沒安好心，陳紹斌對你有意見也是應該的。」

顧佳彤笑罵道：「流氓！」

梁艷點了點頭。

周雲帆道：「我從事的是文化交流行業，我和印度寶萊塢有著不錯的關係，以後要大力加強中印交流。」

楊峰也不是沒喝過飛天茅台的人，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唇道：「是假了！」

梁艷也不是善於之輩，她厲聲道：「你有沒有賣假酒？我們有證據！」說到證據她看了看楊峰：「酒呢？」楊峰這才想起酒還在店裡，剛才只顧著跟人理論了，把假酒落在煙酒鋪了。

胖警察湊過去拿起那瓶茅台酒聞了聞：「這酒不假啊！」他說這話是因為這酒的確不假，還有一個原因是派出所的跟周川都很熟，平時都在他的煙酒鋪里拿東西，周川也很會做事，沒事給他們扔個一兩盒香煙。時不時請他們喝上那麼一兩次，這些警察心理上自然幫他。

張大官人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假酒事件，隨著改革開放的發展，各種各樣的負面事件也層出不窮。制假售假在中華大地上悄然流行起來，現在市面上的茅台酒假貨太多，買到假貨容易，買到真貨反而很難。這也算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吧。

常海心道：「我看還不如我這個女孩子！」

張揚對這個老狐狸沒多少好感，敷行道：「有機會去江城投資吧！」

胖警察來到那煙酒鋪老闆面前：「周川，怎麼回事兒？」

顧佳彤道：「你今晚說那些話什麼意思？」

陳紹斌狠狠瞪了梁成龍一眼：「沒義氣，全都沒義氣！」

兩人去報到之後。又去後勤部領了宿舍的鑰匙，張揚是沒打算住在黨校，不過也拿了鑰匙，中午有個休息的地方。他幫著常海心把車裡的行李搬到了宿舍里，和常海心同宿舍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幹部，居然是從江城豐澤過來的，是豐澤市宣傳部的，張揚雖然不認識她，她卻認識張揚，笑著伸出手去：「張主任您好，我是豐澤市宣傳部副部長梁艷！」

張揚道：「我真沒懷疑你爸，你爸一直都很欣賞杜天野，他做事光明磊落的，絕不會幹這種事兒。」

梁艷笑道：「不能喝就少喝。老鄉見面不喝點酒哪成？」她催促楊峰把酒開了，給張揚倒了一杯。

梁艷笑道：「是啊，張主任可是我們江城的名人！」

丁兆勇笑了起來：「咱們別聊錢了，俗！」

周雲帆道：「一定！」身邊的小女友嗲聲嗲氣道：「拉茲，你不是說要要為我量身打造一部歌舞片嗎？m.hetubook.com.com」

張揚之所以這麼高調是因為這片屬於廣盛分局，張德放是廣盛分局副局長，他拿出手機給張德放撥了個電話，然後向胖警察道：「你過來。」

張揚笑了笑，本來還準備謝絕的，可看到人家都累成這個樣子了，真是不容易，反正到中午了，怎麼都得吃飯。常海心面子薄，而且以後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都要和梁艷共處一室，當然不好拒絕人家的邀請。

張揚覺著這兩口子有些俗氣。聊了兩句就借口有事，和常海心離開了宿舍。

張揚是酒道高手，平時又常喝飛天茅台，算得上相當的熟悉，這酒倒到杯里就現有些不對，聞了聞更確定了他的判斷，張揚道：「楊鎮長，這酒你哪兒買的啊？假了！」

常海心對這種事情有些反感，一個人去玩保齡球了。

兩人隨便找了家江南麵館湊合了一頓，然後來到丁兆勇的保齡球館打發時間。

張揚客氣地說，他們人不多，不要點太多菜，以免浪費。

胖警察賠著笑把自己的名字報了。

楊峰兩口子也明白了，梁艷氣得臉色煞白：「你把假酒掉包了！」

楊峰掙脫了妻子的魔爪，揉著有些發紅的耳朵道：「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顧佳彤道：「所以你就懷疑我爸！」

常海心道：「這裡是黨校，別動不動就出手，影響不好。」她也聽說了張揚被免職的事情，知道他心情不好。輕笑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個怨婦！」

張揚道：「人到了這種時候，心裏總是會有些變化，你爸也是人不是神，他也得面臨這道坎兒，其實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因為馬上要退下來了，所以有種失落感。」

張揚和常海心剛走，楊峰低聲對梁艷道：「他就是那個打投資商的招商辦主任？」

顧佳彤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心理學家。」

梁成龍嘆了口氣道：「黎姍姍傍上何長安了！」

顧佳彤聽他這樣說才氣順了一些：「我爸最近改變了許多，工作上的事情他開始放手了！」

張揚樂了，搞了半天梁艷是個練家子，從梁艷的出手來看應該是有些武功底子，當然談不上什麼高手，不過她的猝然出擊還是把那個煙酒鋪老闆給打懵了。

「我流氓你還這麼高興？」

顧佳彤道：「你還是少管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好不容易能夠休息一陣子，權當放個大假，老老實實的在東江獃著。」張揚道：「我這人精力過剩，閑不住！」

楊峰道：「過時的鳳凰不如雞，你對他這麼客氣幹什麼？」

丁兆勇他們之前和常海心沒打過多少交道，都以為這是張揚新交的女朋友，都暗暗佩服這廝大胆，在東江的地面上也敢這麼招搖。

張大官人在東江要呆不是一天兩天，袁波幫他找了輛六成新的幸福摩托車，手上也不是找不到好車。主要是人家張大官人現在想低調了，再說了。黨校那種地方精英薈萃，開著輛好車招搖，保不準又礙了誰的眼，生出什麼事端來。

梁艷怒其不爭的罵道：「真是個廢物！」她剛剛找常海心要了手機號。微笑道：「多好的機會，跟人家套套近乎，拉拉關係，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周雲帆聽出張揚對自己有些成見，應該是胡茵茹因為他入獄的事情，周雲帆解釋道：「我一直都把茵茹當成我的女兒看待，上次的事情實非我願，我如果是個不仁不義的奸商，也不會將罰款補齊！」這一點上周雲帆做得還算仁義，當初胡茵茹身陷囫圇之時，這廝提供了一份龍翔商貿的購銷記錄，正是那份記錄才讓胡茵茹得以解脫。不過由此張揚也看出了周雲帆的為人，此人做事不擇手段，處處留有后招，跟他相處和圖書必須小心。

張揚笑道：「說到有錢，你最有錢。大筆一揮，幾億幾十億的貸款往外嘩嘩的流倘。」

到了派出所，可能胖警察給周川做了工作，周川的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拐彎，不但把楊峰的酒錢給退了，還賠償了楊峰二百塊錢醫藥費，一場鬧劇就此終結。

楊峰人本來就有點胖，這一路小跑的確夠強，沒多遠的距離已經跑出了一頭的汗，他一邊擦汗一邊道：「都，都中午了，一起吃飯。」

張揚笑道：「你先說！」

常海心看到有不少人向這邊湊了過來，慌忙催促張揚快走。

於是四人來到黨校對面的工農兵飯店，這飯店的老闆也算有創意，飯店起名工農兵，裏面也是紅旗招展，服務員全都穿著軍裝，扎著武裝帶。怎麼看都像是文革時候的紅衛兵，包間名諸如、上山廳、下鄉廳、生產廳、勞動廳。」

張揚道：「我就奇怪了，這幫老傢伙跳什麼？明明知道宋省長是支持杜天野的。」

張揚一聽是豐澤的，也笑著跟她握了握手道：「老鄉啊！」

梁艷氣得滿臉通紅，她生氣並不是因為買了假酒，而是在張揚面前失了面子，她怒道：「楊峰，你能幹什麼？真酒假酒你都分不出來。還不趕緊去換？」

張揚道：「茵茹在香港註冊了一家廣告公司。」

兩人說話的功夫。楊峰已經氣喘吁吁的追了出來：「張主任，常……主任，等等，等等。」

楊峰尷尬點頭，拿起酒瓶，撿起地上的酒盒子去旁邊的煙酒店換。

楊峰笑道：「不喝就不喝，咱們吃飯！」這話剛說出口就被老婆踢了一腳，楊峰兩口子結婚這麼多年，十分的默契，他收到妻子遞來的信號，馬上就明白了，人家不是不喝。可能是嫌酒不好，於是借口去洗手。出門轉了一圈拿了瓶飛天茅台回來。

張揚他們離開了派出所，楊峰兩口子通過這件事對張揚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人家一個電話就把這件事擺平了，要知道這裡是省會，不是江城，可見張揚的圈子多廣，面子多大，攀交的心更迫切了，可是張揚經過這事兒也沒了吃飯的興趣。推說自己有事，騎著他的那輛破破爛爛的幸福帶著常海心離開了。

門衛急了，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說你呢！」

此時聽到球道那邊傳來一聲歡呼。卻是常海心又打了個全中。

梁成龍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來，接著打球！」

「滾！」

張揚笑道：「今兒黨校報到。我沒什麼事情可干，又遇到了我同學。所以來你這裏消磨下時間！」

常海心被他一句話弄得俏臉通紅，不無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卻發現張大官人渾然未覺，原來人家並沒有往那方面想，根本是自己想多了。

張揚懶洋洋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你是質監局的？你一看就知道酒是真是假？」

梁成龍道：「不在，他這個人的確大氣，把東江紡織百貨商場的工程拿下來之後，全都放手給我。如今都是我在做，跟他合作很愉快。」

陳紹斌嘟囔著：「沒義氣！」

顧佳彤道：「什麼也沒說，你走後，他就去了書房！」

張揚看到常海心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收回腳：「我最討厭這幫狗眼看人低的！」

其中那個胖子應該是帶隊的，指著他們道：「幹什麼？大白天的打架鬧事？眼裡還有法律嗎？」

那個叫周川的煙酒鋪老闆指著楊峰兩口子道：「他們誣陷我賣假酒，還砸我的店！」

張揚算是看明白了，這瓶酒肯定是掉包了。

張揚不屑的看著他：「你一個月的工資只怕都買不了兩瓶茅台酒，你喝過幾次啊？」這話就有點侮辱人了。

張揚和常海心剛走出宿舍樓就接到了梁艷的電話。

梁成龍道：「真不關我的事，和-圖-書其實咱們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也未嘗不是好事，黎姍姍貪慕虛榮，就算跟陳紹斌成了早晚也得悲劇，藉著這件事看清一個人，我覺著還好。」

梁艷一出手，對方的人也沒閑著，馬上就有人上來照著梁艷的屁股就是一腳，梁艷畢竟是個女人，對方人多，她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

張揚擺了擺手道：「你們玩兒，我就是沒事瞎轉悠！」

胖警察這個氣啊，你他媽什麼人啊？居然敢對我指手畫腳的。

常海心是開著桑塔納過來的小她剛剛停好車，就聽到突突突的摩托車響，看到張揚騎著摩托車過來小這廝似乎沒有察覺到已經成為眾人關注的目標，找了個車位把他的摩托車停下。

煙酒鋪老闆轉身走了進去，拿出一瓶酒：「說我賣假酒？誰不知道我的信譽，我經營煙酒店十多年了，有一個人說我賣假貨嗎？連派出所的警察同志都在我這裏買煙買酒，他們買過一次假貨嗎？這瓶茅台，要是假貨，我把瓶子給吃了！」他激動中潑出了少些酒水，周圍人聞到酒香，的確是正宗茅台的味道。

周川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周川做經營講究的是信譽，你們誣陷我經營假貨，還砸了我的櫃檯，我要你們賠償損失！」

張揚道：「我可沒這麼說，我就是奇怪，這幫老傢伙全都是人精。明哲保身那一套他們玩的爐火純青，可這次一個個都他媽都變得英勇無畏，前仆後繼的跟杜天野對著干，如果沒人在背後支持，他們這不是找死嗎？」

那煙酒鋪老闆被揮得紅了眼。抄起門口的圓凳就要砸梁艷，張揚慌忙伸手一把將他的手腕握住，這時候警笛聲響起。

周雲帆道：「投資！」

張揚看出兩人之間好像有些不對，低聲道：「怎麼個情況？」

張揚問：「回來幹什麼？」

楊峰道：「黨校有我一位老同學，我去他辦公室跟他聊了一會兒梁艷瞪了丈夫一眼，這才把張揚和常海心介紹給她，楊峰也聽說過張揚的大名，很熱情的跟張揚握了握手：「張主任，久仰，久仰！」

胖警察把酒湊到楊峰面前道：「你說這酒假嗎？」

那門衛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看到張揚這麼蠻橫，爬起來之後，連聲都沒吭，灰溜溜走了。

張揚微微一怔，隨即就明白了。十有八九是梁成龍這小小子給牽得線。現在他和何長安聯手開發東江紡織百貨商場的塊，兩人的聯繫很多。黎姍姍和白燕又是好朋友，肯定是通過這層關係才得以認識何長安。

張揚道：「杜天野最近在江城也不順利，一幫老傢伙跳出來跟他死磕。我這不是想顧書記幫忙敲打敲打那幫傢伙嘛！」

梁艷怒道：「掉包了！」

胖警察明白了，人家張局給定性了，他朋友是被打的，換句話來說煙酒鋪老闆就是打人的。他把手機交給張揚：「都跟我們去所里解決。」

張揚放開了煙酒鋪老闆的手腕，整個過程中他沒打人，只是及時出手攔住這煙酒鋪老闆行兇，其實他是沒來及出手，如果這幫警察再來晚一步，張大官人就要大開殺戒了。

陳紹斌看著常海心窈窕的背影，不懷好意笑道：「張揚，那是你女朋友？」

顧佳彤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有自知自明！」

張揚看到楊峰出去買了酒，有些哭笑不得，人家顯然誤會他的意思了。不過這兩口子出手也算闊綽，這瓶飛天茅台得不少錢，就憑他們那點工資估計夠嗆能消費起，不過想想人家都是幹部，手上多少有點權力。這些東西應該能夠報銷。張揚道：「楊鎮長，我不是這意思，酒您千萬別開，我最近身體不好，真不能喝！」

張揚道：「真有你的，遇到麻煩，拍屁股走人，現在風頭過去了，又回來和-圖-書投資？怎麼？想弄個愛國商人噹噹？」

顧佳彤有些不滿的看了張揚一眼：「你什麼意思啊？難道你覺著他們搞杜天野是我爸在背後撐腰？」

張揚幫著常海心收拾的時候，又有一個男子推門走了進來，來人是梁艷的丈夫。豐澤市柳集鎮的鎮張揚峰，他的官要比老婆在家裡也是陰盛陽衰，平時梁艷就對他頤指氣使的。

可巧梁成龍和陳紹斌也在那裡玩，看到張揚和常海心過來，兩人把保齡球放下迎了過來。

如果這廝好說，張揚也就認了，可這門衛不但語氣蠻橫，張大官人暴然最近走背字兒，可虎落平陽也不能被犬欺啊！他根本沒理會那門衛，轉身就走。

「我是張德放，你是誰？」

張揚道：「我總覺著顧書記明察秋毫，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陳紹斌垂頭喪氣道：「吹了，大爺的，說起這件事就窩火。」他說這話的時候狠狠瞪了梁成龍一眼。

顧佳彤道：「那是沒到關鍵時候，真要是到了那種時候，他連親務親娘都能出賣！」

梁艷的熱情讓常海心不好拒絕，沒等常海心做出表態，梁艷就道：「就這麼說定了，你們等著啊，我和我家那口子這就下來。」

楊峰望著那瓶已經掉包的酒真是無話可說。

兩人上了車。顧佳彤不禁皺了皺眉頭道：「這個周雲帆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離他遠點兒！」

張揚搖了搖頭：「朋友的妹妹！她爸是嵐山市市長常頌！」

張揚道：「還算有些良心吧。茵茹的事情他花了不少錢！」

張揚道：「陳紹斌，你的黎姍姍呢？」

周雲帆哈哈笑道：「已經在籌劃中，過兩天，寶萊塢的導演就會前來中國選景！」

胖警察一聽心裏就怕了，張德放是什麼人物？人家是廣盛分局的副局長，還是省委書記顧允知的外甥，就是市局局長也得給他一些面子。胖警察接過手機。

張揚笑道：「都不熟，客氣個啥？」

其中還是有不少人認識張揚的，常海心就是其中一個她現在是嵐山重點培養的年輕女幹部，省委黨校搞幹部培記。基本上少不了她，這就是朝里有人好做官，誰也別覺著不服氣，如今這年月都是這樣。

張揚看到眼前的情景正猶豫是不是出手幫忙，身邊的梁艷已經尖叫一聲就沖了上去，奔跑的過程中已經將風衣給脫了，搶起右掌，狠狠給了正在踢打楊峰的煙酒鋪老闆一個耳光，梁艷出手極重，一巴掌將煙酒鋪老闆打得原地轉了個圈，然後梁艷抬起右腿，一腳踹在那老闆的肚子。

楊峰剛進門，梁艷就道：「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會兒才來？」

胖警察道：「真是搞不懂你們，好好吃飯就是，鬧什麼事兒？」

常海心笑道：「我可不是啥主任，就是一個小秘書！」

梁成龍道：「你也不想想，他不扒拉你身邊的女人就是好事了，你居然還敢打他的主意。」

張揚道：「名聲也有好壞啊。你也別叫我張主任，現在我就是一政治白丁！」梁艷還兼著豐澤市電視台副台長，她當然知道新近發生在張揚身上的事情，笑而不語。

張揚一抖手將那門衛摔了個屁墩兒，抬腳就要踹他：「麻痹的，你什麼玩意兒，也他媽跟我耍橫！」腳還沒踢上去呢，就被常海心給攔住了：「張揚，你幹嘛這是？」

胖警察憤然轉過身來。

顧佳彤笑道：「公報私仇才對！杜天野身為市委書記，如果連這點能力都沒有也沒必要幹下去了。」

楊峰出去很快又驗證了一件事。強龍不壓地頭蛇，到旁邊的煙酒店沒交涉幾句，情緒就激動起來，楊峰雖然在老婆面前俯首帖耳，可人家畢竟是一鎮之長，還是有些脾氣的。情緒激動之下拿起酒瓶子在櫃檯上頓了頓，這一頓就把玻璃檯面給弄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