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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道：「這點小錢不用你算了！」

杜天野道：「大小也是個副市長，以後人家見到你都叫你張市長了！」

「沒人求你，你不去，有的是人等著！」

張揚淡然笑道：「已經過去了！」他不想提趙國梁的事情，看了看手錶道：「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

周雲帆心說我也不想當印度人，可繼續當中國人就意味著觸犯法律，現在這個身份合法。

張揚溜達到樓下，正準備返回宿舍，聽到後面傳來常海心的聲音，常海心在宿舍窗口看到了夜歸的張揚，推開窗戶喊了他一聲。

杜天野微笑道：「你們都是市十佳青年，應該可以配合默契！」

望著周雲帆離去的背影，張德放不屑的笑了笑：「這老狐狸真是命大，犯了這麼大的案子居然能夠安然無恙。」

杜天野笑道：「心裏不平衡了，人家是團市委書記，工作成績卓著，怎麼不可以擔當市長？豐澤還缺一個主管文教衛的副市長，你去不去？」

杜天野回卧室之後，張揚看著晚間新聞，想起自己就要成為張副市長，內心中激動的久久不能平復，雖然是個縣級市，那也是市啊！自己過去干副市長，那幹得是秦副市長，眼看自己就要真真正正的干市長了，這幸福距離自己咋就這麼近呢！

杜天野何等境界，馬上就明白了，這廝繞了一個彎子，搞了半天是對春陽縣委書記的職位有興趣，可張揚無論資歷還是級別，距離春陽縣委書記還差不少，他想擔任春陽縣委書記是不可能的，杜天野道：「經過組織上慎重考慮，已經決定由縣長沙普源擔任春陽縣委書記一職，原副縣長徐兆斌代理縣長之職。」

「到頭了！」張德放搖搖旯旯站起身道：「我該走了！」

還好這次沒等大久，就有一輛車駛了過來，張揚坐上計程車，那司機頗為健談，聽說張揚的遭遇之後，不禁笑了起來：「我說哥們，你也別生氣，我們干出租的也不容易，火車站這邊的計程車，活是不少，可費用也不少，平日里要交給廣場派出所、停車場不少錢，老老實實的拉客載客，哪有多少錢賺，所以司機們就開始在外地客人身上做文章，計價器那玩意兒都不頂用，全都動過手腳，只要是上了他們的車，隨便一個小飛機，就讓計價器幾十上百的往上翻，我聽說最牛的一個司機，從火車站拉人到江城大酒店，不到三公里的距離，敲走了三百塊。」

杜天野抿了口酒，他低聲道：「趙洋林暫時不好動！」

張揚道：「混官場還想陽光，除非你不想往上升了。」

張揚不等他跟到面前，一腳就踹了過去，那司機被踹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杜天野瞪上大了眼睛，放眼江城，敢這麼指使自己的只有這小子了，杜天野無奈的笑了笑：「得，我怕你了，去洗澡吧，我把晚上的剩菜熱一熱！」

杜天野道：「你小子孫搞這麼多的陰謀論，陽光點不好嗎？」

兩人來到花園內的長椅坐下，一陣夜風吹來，常海心打了個噴嚏，張揚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出口威脅別人之前，最好搞清楚對象，你們趙家人都是不講理的嗎？」

張揚穿過火車站門前的廣場，來到前進路上方才打到了一輛出租，拉開車門坐進去：「錦繡庭院！」

張揚冷笑道：「你他媽還真敢要，五十塊！覺著我不是本地人？欺生？」他扔給那司機十塊讖，推門走了下去：「愛要不要！」

常海心道：「我指的不僅僅是這件事，別人都說衝動是魔鬼，你回想一下，有多少hｔｔps://wwｗ.ｈeｔuｂoｏｋ•ｃｏm•coｍ次自己的麻煩是因為衝動而起來的？」

張揚道：「我既然能改大，以後就能改回來，這點能量都沒有，我在江城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杜天野笑道：「你改大幾歲就要早退休，弊大於利，你考慮清楚。

「哪兒敢呢，不過你還是應該注意一下形象！」

那司機帶著張揚兜起了圈子，原本不到五公里的路途，被這廝兜了足有半個小時，不過好在他還是把張揚送到了黨校門口，他咧開嘴笑道：「哥們給五十塊錢吧！」

「什麼意思？你拒載？」

張揚點了點頭。

周雲帆明白人家兩人不喜歡自己跟著摻和，他起身道：「我得先走，還有點重要事要辦！」他向路邊攤的老闆揮了揮手，示意要結賬。

常海心的俏臉有些發熱，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臉紅了，好在夜色融融，張揚應該不會看到。

張揚道：「看來你最近心情不錯，過得挺滋潤！」

趙國強向前走了一步，怒視張揚：「我只有一個弟弟，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張揚和張德放當然明白周雲帆打得什麼算盤，張德放道：「周總，你能躲過牢獄之災已經很不容易了，以後多做點好事，多積點德，多給社會做點貢獻。」

趙國強道：「別以為有人庇護你，就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

從公安局宿捨出來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張揚在門口站了十多分鐘都沒有等到汽車，他沿著馬路一邊往市中心走著，一邊看著過路的車輛，走了五分鐘左右，總算有一輛車在他面前停下：「哥們！打車嗎？」

張揚拎著包向一輛計程車走去，那司機本來笑眯眯的迎向他，可一聽張揚開口，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哥們，對不住，往前多走兩步吧！

常海心點了點頭，跟張揚一起並肩向小花園走去，夜晚總會讓人生出許多遐思，常海心走著走著，感覺和張揚孤男寡女的在這種時候走出來有些不安，雙手的十指交纏在一起，偷偷向張揚望去，卻見張揚仰著頭看著夜空，這廝在欣賞空中的明月。

杜天野正在院子里健身，沒想到張揚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杜天野穿著緊身背心，健美的體魄顯露無疑，張揚看著他雙臂上的疙瘩肉不禁贊道：「杜書記快趕上史泰龍了！

張揚笑道：「就是說我愛出風頭了？」

那警察點了點頭：「我是趙國梁的哥哥！」

張揚看到常海心不說話，不禁笑道：「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怎麼到了這裏，卻不說話了？」

張揚把剛才在火車站外的遭遇告訴了杜天野，他憤憤然道：「火車站髒亂差的面貌是該好好整頓一下了，這是江城的門臉，現在搞成這樣，讓人家外地來的客人作何感想？」

張揚笑道：「生活不錯嘛！到底是市委書記，頓頓都能見肉！」

張德放苦笑著搖了搖頭：「官場之中真正靠能力的不多，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想順風順水的走下去很難！」張揚道：「別那麼悲觀，你已經是南錫市公安局副局長了！」

張揚走出沒兩步，那司機已經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你他媽給我站住！打發叫花子啊？」

張揚點了點頭，他在杜天野面前沒必要隱瞞什麼：「我在江城得罪的人多，留下來肯定還會惹事，所以想去基層鍛煉鍛煉，培養下自己的政治素養，顧書記也是這麼建議我的。」張揚把顧允知抬出來，加重自己這句話的份量。

張揚驚喜道：「那不是說春陽已經沒有縣委書記了？」他這是在提醒杜天野。

和圖書「我們住宿條件一流，還有娛樂設施，服務員都是大學生！」

「少廢話，你拉我走就是！」

杜天野道：「團市委書記孫東強已經被派往豐澤擔任市長，市委副書記！」

杜天野道：「什麼意思？」

杜天野道：「很多事都是有硬杠杠的，你不是常說，不在乎當多大的官，而在意做多大的事，副市長啊！你小子算是一步登天了。」

他轉向張揚道：「你既然對這件事那麼有興趣，不如火車站的改造工程交給你來做！」

張揚怒道：「交車你還打空車燈？」

張揚微微一怔：「你認識我？」

杜天野道：「這件事也有很多常委提起過，今年火車站會動工改造，我打算讓建築改造和精神文明建設同步進行，等到火車站整修完成之後，肯定會以煥發然一新的面貌迎接世人。」

張揚推開門憤憤然走了下去，他剛一下車，那計程車就向前駛去，張揚這才注意到，前面有一對男女拎著大包袱小行李的在路邊等車，張揚這個鬱悶吶，感情本地人在火車站打車這麼不受待見。

張揚道：「冤枉！我那是湊巧趕上了，我沒折騰，是被折騰了！」

張揚喝了口酒道：「解決了！」

張揚笑道：「我是挺衝動的，可人要是連起碼的血性都沒有，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杜天野笑著把他請進房內。

那司機笑道：「我好不容易排到了這個位置，您是本地人，鄉里鄉親的就別給我添亂了。」

張揚道：「你是市委書記，這會怕那幾個跳樑小丑？楊慶生不是被你給廢了？你大可將他們全都廢了，現在不動手，等老喬過來掌權恐怕就晚了。」

依著他的脾氣，衝上去打那司機一頓的心都有，可今兒張大官人要低調，低調就是忍耐。

那司機看到警察走了過來，嚇得爬起身，慌忙鑽入車內，開車一溜煙跑了。警察來到張揚面前，一雙陰冷的眼眸死死盯住張揚。

杜天野笑了起來。

張揚有些無奈的看著趙國強，這趙家人都一個德行，什麼事都賴在自己頭上，趙國梁的死跟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張揚也清楚，這個偷走吉普車，用車撞死趙國梁的人，其目的就是想把趙國梁的死嫁禍給自己，看來自己的仇家可真不少。

「忘了，忘了！」

張揚心中暗嘆，想不到這塊餡餅落在徐兆斌嘴裏了，媽的，老子辛苦了半天，最後反倒沒落什麼好處。杜天野試探道：「你想下去任職？」

常海心道：「回去也好！

趙國強點了點頭：「我等了你一個晚上，就是想當面好好看看你！」

張揚看到他這副樣子肯定開不了車，把車鑰匙要了下來，將張德放送回了公安局宿舍。

常海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聽說你明天就返回江城了我想讓你捎點東西給我哥！」

杜天野道：「滋潤？煩心才對，現在喬振梁要來平海當省委書記的事情已經基本落實，趙洋林那幫老傢伙又活躍了起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和喬書記攀上關係的，難怪他們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作對。」

張揚道：「什麼話！我本來就是清白的，我說杜書記，咱們有日子沒見了，別一見面就往我傷口上撒鹽行嗎？」

「你是江城的第一領導人，他能量再大也不敢大過你！」

杜天野多少也了解了一些關於4.17事件的情況，他低聲道：「賄賂裁判的事情是不是趙國梁搞出來的？」

「這身肌肉換成別人肯定是健美，可在你身上就有些不倫不類了，一個市委書記練成這幅模樣，人家肯定合說你四肢發達ｍ.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ｍ•cｏｍ……」下半句張揚沒說。

「喲，不近啊！」

常海心道：「有沒有考慮過來嵐山工作，換個環境對你要好一些。

張揚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禁笑了起來：「有什麼話你說唄，幹嘛吞吞吐吐的？」他指了指黨校的小花園：「咱們進去坐坐！」

張揚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你讓我去給孫東強當下屬？」

張揚看了看這輛車，並不是營運車輛，馬上明白了，這是一干黑活的司機，沒有營運證，這裏距離長途客運站不遠，有不少黑車司機專門在這一帶拉活。

張大官人忙不迭的點頭道：「去，我去，那啥……我這級別是不是還得往上動一動？」這廝惦記著把副處給磨正呢。

張揚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因為他是外地口音，那司機馬上動起了壞心眼：「哥們，去哪兒？

家屬院的門衛對張揚都是十分熟悉，不過看到他步行走了進來還是有些好奇，那一次這位招商辦主任都是開著吉普車長驅而入，這次怎麼回事？風格好像有些改變了。

張大官人聽得直皺眉頭，這火車站一帶的風氣是該好好整治整治了，外地來的客人看到這種情況，又怎會留下好印象？江城火車站素來以髒亂差聞名，從許常德到洪偉基，到現在的市委書記杜天野，每個人都提出過要好好整治火車站的面貌，可到現在也沒有根本上的轉變，張揚準備見到杜天野的時候要重點提一提這件事，引起他的注意。

讓張揚前往豐澤擔任副市長，以張揚來牽制孫東強，這是一招妙棋，杜天野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以張揚的經歷和年齡，想要擔任豐澤市副市長，必將面臨許多人的反對，想要做成這件事，必須要力排眾議，還要利用一定的領導藝術。

張揚搖了搖頭道：「算了，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你別找我，我聽到重建就打心底發憷，東江體育場就是整修重建后坍塌的，工程質量也沒問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不幹，別人都覺著這裏面有油水，如果我去干，用不了兩天，就會有人投訴我以權謀私。」

常海心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一個人太喜歡出風頭不是什麼好事，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杜天野沒想到張揚會拒絕的如此堅決，他有些奇怪的看著張揚，換成過去，他聽到這種事情，怕不是要高興地跳起來。

杜天野道：「你因為這件事和他發生了衝突？」

周雲帆道：「好，有機會我再做東！」

張揚笑道：「怎麼會，你才三十多歲，還有很大的希望往上提升！」

「省黨校！」

杜天野擰開酒瓶，給張揚面前的玻璃杯滿上，自己也倒了一杯：「東江體育場看台塌陷的事情解決了？」

其實張揚是另有打算，自從和張德放談話之後，張揚有了下去任職的念頭，呆在江城，肯定要呆在政治鬥爭的中心，張大官人想暫時離開，從別人矚目的的方離開，好好調整一下，順便積蓄一下自己的能量，為以後向上走打下堅實的基礎。

張揚也不跟他客氣，找出替換衣服，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

張揚道：「趁著我沒發火之前，你趕快離開，既然你是警察就應該尊重事實證據，別在這兒跟我說不負責的話。」

等到出來的時候，杜天野已經把酒菜端到了桌子上，一碟花生米，一碟松花蛋，還有一鍋燉好的排骨。

杜天野看出這廝心中的想法，微笑道：「你先別高興太早，這件事我得跟常委們好好商量商量，你畢竟太年輕了，以你的資歷擔任副市長還和-圖-書是太早了點。」

杜天野讓張揚去豐澤當副市長並不是一時性起，自從孫東強確定前往豐澤擔任市長之後，杜天野就有了讓張揚前往豐澤的打算，孫東強能夠前往豐澤擔任副市長，是因為喬振梁的作用，喬振梁雖然還沒有來到平海，可是他的影響力已經悄然滲透到平格的體制之中，杜天野意識到喬振梁已經開始構築一個從上到下的勢力機構，平海的官場必將面臨一場變草，孫東強顯然是喬系的班底，未來省委書記的觸角伸得太遠，杜天野雖然無意和喬書記作對，可是對喬書記過度干涉江城內政還是有些不滿的，他對孫東強並沒有太多的成見，可是人大主任趙洋林是孫東強的岳父，目前在江城，正有一股勢力團結在趙洋林的周圍，不時的挑戰杜天野的權威，杜天野必須要想出應對之策。

張大官人經歷了這一連串的事情之後，開始悟到了低調的重要性，顧佳彤原本打算讓他把自己的賓士車開去江城的，可張揚想要低調，於是乎選擇了坐火車。

可杜天野悟出來了，這廝拐彎抹角的罵自己頭腦簡單，杜天野在他肩頭上拍了一巴掌：「你這趟在東江可折騰得不輕，我算是發現了，你小子到哪兒哪兒出事！」

張揚不滿的看了杜天野一眼道：「難不成你也以為是我把他給撞死了？」

那司機嘿嘿笑了一聲：「都不容易！」

張揚道：「我已經竭力控制了，打趙國梁的事情是因為他欺人太甚，再這麼多老師同學的面前，如果我不出手懲戒懲戒他，別人都會以為我懦弱。」

汽車駛過市委家屬院的時候，張揚忽然改了主意，他在市委家屬院下車，拎著包去了杜天野家。

杜天野道：「他挪用清台山投資款的事情已經查出了，雖然個人沒有什麼把柄被捉，不過這件事也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暫時調到江城科委工作。」

張揚笑了起來：「你爸跟我提過這件事，不過我還是喜歡江城，嵐山菜我吃不習慣！」這根本不是借口，嵐山市市長常頌對張揚十分欣賞，副市長秦清又是張揚的愛人，正因為此，張揚才不能去嵐山，秦清也跟張揚提起過，如果在江城不如意，可以考慮調往嵐山，對他們來說，做成這件事輕而易舉，可張揚考慮到當初秦清離開江城就因為她和自己的礞昧，如果自己前往嵐山，他們之間的關係很難瞞住這麼多人的眼睛，很可能會給秦清製造麻煩，張揚是不想這種狀況發生的。

常海心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看你是改不了了，不過你盡量控制一下自己，不然在體制中混很難！」

「因為喬書記？」

常海心道：「我爸曾經評價過你！」

杜天野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每次權力交接都會引起一系列的變動，平海的政壇因為顧書記的離去會發生很大的變動，在這樣的時候，我們應該做的是做好本職工作，低調、平穩過渡。」

「我爸說你太喜歡站在風口浪尖！」

張揚知道常海心是真正出於對自己的關心才這樣說，他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我會記住你的話，遇到了這麼多的麻煩，我怎麼都要長點記性了。

「你居然想讓我這個省十佳青年去給市十佳青年當下屬？」

兩人很快喝完了那二斤二鍋頭，張揚沒什麼事，可張德放舌頭有些大了，他的酒量原本就不能喝張揚相比，人喝多了，話也就多了起來，張德放道：「人一是茶就涼，我舅舅離任之後，我這仕途也就快到頭。」

張揚把旅行袋扔到地上：「我今晚就住在這兒了，我先去洗個和_圖_書熱水澡，你去弄點吃的，咱哥倆喝兩杯！」

張揚罵道：「麻痹的，那不是明搶嗎？江城的臉面前被這幫黑司機給丟完了。」

張揚明白了，這些司機專宰外地旅客，本地人他們不樂意拉，因為本地人對行情都很熟悉，拉了也掙不了幾個錢，拉外地人他們就能兜圈子宰客，張揚想起在東江的遭遇不由得有些上火，正準備教訓教訓這司機，忽然想起常海心勸他低調的那番話，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奶奶的，老子要低調。

杜天野笑道：「我知道你肯定對趙國梁不爽，不過撞死他的應該不是你，你不會傻到這麼明目張胆的把趙國梁撞死。」

杜天野想想自己也是荒唐，這麼嚴肅的事情，居然跟這小子聊到了修改年齡上。他打了個哈欠道：「睡了，明天還得上班。」

「說我什麼？」張揚饒有興趣道。

兩名中年婦女爭先恐後的向張揚叫道：「小夥子，去我們旅館住吧，包你滿意！」

「趙國強？」

張大官人聽到張市長這三個字，宛如三伏天吃了塊冰激淋，心裏別提多痛快了，每一個毛孔都透露著暢快。

張揚道：「你先去睡，我看會兒電視！」

又是低調，張大官人最近聽了很多低調的字眼，事實上他也正嘗試著學會低調，至少是學會低調一段時間。

張揚停下腳步，不一會兒，就看到常海心從女子宿舍單元門內出來，張揚笑道：「這麼晚了，還在等我回來？」

「沒問題！」

張揚這時候看到遠處一名警察正在看著自己，他向那警察招了招手道：「警察同志，你來得正好，這小子無證經營，還公然宰客！」

張揚道：「每個人都有他的生存空間！不過周雲帆對胡茵茹還算不錯！」

杜天野點了點頭道：「他和喬書記的關係很好，過去他一直都很低調，所以我對他的實力也沒有真正的認識，因為喬振梁的到來，這個人開始復甦，我發現他的能量不小。」

常海心這才醒了過來，笑道：「沒什麼事，就是想勸勸你，以後做事別這麼衝動！」

張揚從他的目光中感覺到有些不對，奎準備離開的時候，那警察道：「張揚！」

從東江到江城的快車五個小時，可因為途中晚點，原定六點車到達江城的火車，遲了一個多小時，張揚背著旅行包走出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隨著擁擠的人群走出出站口，馬上被舉著牌子的旅館拉客人員給圍了起來。

張大官人憤憤不平道：「他那副德行也能當市長？」

趙國強向後退向自己的警車：「我一定會儘快查清楚這件事，你逃不掉！」

張揚道：「我發現年齡已經成為阻礙我進步的桎梏，回頭我找榮局幫幫忙，把我的年齡改大五歲，這樣當市長就裡說當然了。」

張揚笑罵道：「印度人了不起啊？放著好好的中國人不做，非得去做印度阿三！」

張揚道：「看我幹嗎？你弟弟又不是我殺的！」

杜天野道：「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顧書記為你作證，誰也不敢懷疑你！」

周雲帆笑著點頭，他向張揚道：「張主任，聽說你遇到了點麻煩。」

周雲帆道：「偏見，你們對我有偏見！我現在洗心革面了！我是印度人！」

張揚道：「海心，我的名字叫張揚，你讓我低調，難！太難！

張揚道：「不提這件事了，一提就頭疼！」

杜天野笑罵道：「你罵我？」

那司機笑道：「不好意思哥們，我是來交車的！」

張揚道：「豐澤就是個縣級市，說穿了還是個副縣長，就是名字好聽點罷了！」

張揚道：「朱恆怎存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