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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高手

作者: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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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雨未停

第628章 雨未停

艾西瓦婭綠色的美眸宛如泉水般蕩漾開來,其中閃爍的是晶瑩的淚光,她本已絕望,可是張揚剛才的表現,又重新燃起了她心中的希望。
李培源道:「海天大酒店有一個關鍵的人物,大堂經理鍾海燕,根據舉報,她和張德放是情人關係,可能是她聽到了風聲,在我們準備找到她之前,她已經從南錫逃走,所以很多線索也就斷了,不過,還是有許多照片可以證明她和張德放之間的關係……」
范思琪咬著嘴唇,她的心情有些煩亂,不僅僅因為艾西瓦婭,還因為她即將走上法庭。
張揚把艾西瓦婭的決定告訴了她,艾西瓦婭的決定早就在范思琪的意料之中,她嘆了口氣道:「為什麼要告訴她?」
市委書記徐光然道:「海天有什麼問題?」
范思琪望著張揚,她仔細傾聽著張揚的每一句話,身體的冰冷麻木感卻越來越劇烈了。
此時雨下的很小,張揚收起了雨傘,艾西瓦婭的目光望著前方突然開闊的湖面,眼眸之中漸漸流露出幾分神采。
張揚哈哈笑了起來。
紀委書記李培源道:「各位常委,如果我沒有證據,沒有一定的把握我是不會把這份材料拿給大家看的。」李培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我拿出這份材料,並不是想針對任何人,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身為紀委書記,我必須盡到自己的職責。」
市長夏伯達適時跟進了一句話,他點了點頭道:「我贊同長宇同志的看法,這種匿名舉報材料滿天飛,如果我們每接到一份匿名材料就要懷疑我們的同志,就要處理我們的同志,那麼我看南錫的體制內沒有一個幹部能夠獨善其身,一定要慎重,沒有查實,沒有掌握具體的證據之前,不能操之過急。
李培源道:「我建議對他實施雙規。」
李培源笑著承認道:「是啊,是我讓他們去找你的!」
張揚搖了搖頭:「可這件事明明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要承認?」
李培源道:「這份材料相當的詳實,其中涉及到我們的一些幹部,最近我圍繞這份舉報材料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查,發現其中提供的內容有很多都是真實的,過去在段金龍經營海天的時期,海天大酒店魯經存在違法違規經營的問題,一些證據表明,我們的一些幹部給海天的違法經營充當了保護傘。
艾西瓦婭的表情並沒有預想中震驚,甚至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這反倒讓張揚有些好奇。
張揚笑道:「過去的事情就忘了吧,想要解脫,必須放手。」
李培源道:「根據我們對這些舉報材料的分析,舉報人很可能就是海天大酒店過去的管理者段金龍,他之所以寄給我們這份材料,主要的目的應該是報復,通過我們的調查,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張揚從中牟利的證據,也沒有發現他的違規行為,他只是幫助聯繫,而且還是在段金龍主動登門求助的基礎上。」
張揚猶豫了一下,他本想在艾西瓦婭手術之後再告訴她真相的。
會議結束之後,徐光然把紀委書記李培源留了下來,他相當關注海天的事情,向李培源道:「這份材料的調查情況怎麼樣?」
市長夏伯達聽到張德放的名字,心中不由得一沉,張德放和他的私交一直都很不錯,張德放是顧允知的親外甥,和他一前一後來到南錫,想不到張德放擔任代局長還沒有多長時間就出了事。夏伯達翻看了一下資料,上面有幾張複印的照片,全都是張德放和一個女人的,上面還列明了給張德放送錢的時間,地點,還有幾名公安在海天接受色|情|服|務的照片。夏伯達看了一半,和圖書臉都綠了,心說張德放啊張德放,你小子可真夠大胆的,這下完了。
張揚道:「李書記,您想問什麼,就一次問清楚,我每天忙的連喝水的空都沒有,您就別讓他們來煩我了,一個個板著張死人面孔,好像我上輩子欠他們錢似的……」
徐光然低聲道:「你是說……」
李培源放下電話,他的目光向前看了看,兩名前去體委調查情況的工作人員就坐在他的辦公室內,李培源道:「你們先回去吧,情況我都知道了……」
范思琪道:「謝謝你,張揚,我永遠都會記住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張揚一手推著輪椅,一手給艾西瓦婭打著傘,通往湖邊的青石板路面有些顛簸,艾西瓦婭的身體隨著顫動著,她輕聲道:「我不要打傘,我想感受一下雨滴。」
張揚道:「她想幫助你,治好你,補償她昔日對你的過失。」
張揚來到她的面前,艾西瓦婭的護士向他笑了笑。
「過去有沒有來過中國?」
當天的常委會上,李培源針對海天的事情做了一個發言,他清了清嗓子道:「最近紀委接到了一份舉報材料,是關於海天大酒店的……」李培濤這句話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李培源哈哈笑了起來:「我們紀委的人去找你了?」
如果說第一次為艾西瓦婭診脈,只是初步了解她受傷的情況,這第二次利用內息行遍艾西瓦婭周身的經脈,張揚已經對她的身體狀況有了一個全方面的了解,艾西瓦婭的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樂觀,她的身體狀況很好,只要能夠用手術取出她脊髓內的碎骨,再將頸椎複位,張揚可以利用中藥滋養她受損的脊髓,讓她得以儘快的恢復,而她的瑜伽根基,讓她在受傷之後,機體自然而然的產生了自我保護,良好的身體狀況能夠讓她康復的時間大大的縮短。
艾西瓦婭道:「我舅舅不會騙我!」
艾西瓦婭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會找到我?為什麼會幫我?」
張揚將艾西瓦婭推到湖畔的長椅旁,他在長椅上坐下,和艾西瓦婭一起並肩看著不遠處的鳳眼湖。昔日平靜無波的鳳眼湖,在冬雨飄搖的日子里也掀起了層層波浪,湖面上籠罩著一層薄霧,周圍的景物在霧中顯得朦朦朧朧,模糊不清。
張揚笑道:「你在威脅我?」
「我捨得!」
張揚徵求了一下護士的意見,那位護士已經見過張揚幾次,知道是他為艾西瓦婭聯繫治病的事情,點了點同意了張揚帶她出去看看,提醒張揚盡量不要太晚。
艾西瓦婭打斷了張揚的話:「不是!我知道不是!張先生,我能夠看出你是個坦率正直的人,我希望你不要欺騙我,能夠告訴我一句實話。」
送入醫院不久,范思琪就出現了昏迷現象,醫院組織相關專家對她進行了緊急搶救,天亮時分,范思琪的情況才稍稍穩定了下來。
張揚安慰范思琪道:「她的情況很好,我和于博士探討過,于博士有信心治好她。」
這是南錫入冬以來的第三場雨,風很大,雨很密,細密的雨絲在寒風的舞動下,無孔不入的鑽入人們的衣領里袖口裡,張揚不喜歡南錫的冬天,潮濕陰冷,很不舒服。拉庫馬已經返回印度了,留下來照顧艾西瓦婭的是他的妻子朗吉。
張揚笑了起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種!」
李培源耐著性子道:「上次是隨口問問,什麼事情都要有個程序,我讓他們去找你,只是了解一下情況,你說清楚不就行了?放心吧,我們沒有找你麻煩的意思要是找你麻煩,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直接把你給叫到紀委來了……」
范思琪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咳嗽不止,併發生了咯血現象,看守所醫務室為她處理之後,發現情況十分嚴重,又連夜將她送到了市第二人民醫院。
「不恨!張先生,她應該向你說了不少的事情。」
艾西瓦婭低聲道:「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我已經失望過太多次了。」
李長宇最後的兩句話明顯是針對徐光然所說,剛才市委書記徐光然拍案怒起,他這邊來了這句話,徐光然的臉色很不好看。
張揚道:「等你好了,你親口對她說。」
朗吉對這位外甥女顯然沒有拉庫馬關心,來到南錫的這幾天,她更樂於到處旅遊,而將艾西瓦婭交給護士照料。
「沒用的!」范思琪泣聲道,她睜開雙眸竭力控制住內心的傷感:「張揚,艾西瓦婭如果不要我的股份,你就幫我成立一個基金會,把我的錢用於慈善事業,我不想白白便宜了那幫冷血的畜生!」
張揚聽到這裏,心中生出一陣同情,他微笑道:「會好起來的,等於博士來了,就為你做手術。」
張揚道:「她早晚都會知道,你想把手頭的股份轉讓給她,也需要徵得她的同意。」
艾西瓦婭道:「如果你不說,我會拒絕你對我的幫助,拒絕手術,拒絕你為我做一切的事情。」
張揚道:「你對中醫沒有信心?」
張揚怒道:「搞什麼……」他心中其實很清楚,這幫紀檢人員是在調查海天的事情,想起給程焱東接風洗塵的那天晚上,張德放跟他說了一些話,這廝肯定聽到風聲了,所以才那麼緊張,在政治動向上,張揚還是不如他敏感,當天李培源問他,他就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應該先給石勝利提個醒,這小子別看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到了關鍵時候未必能頂住壓力。如果他把自己設計趕走段金龍的事情給交代出來這件事恐怕就麻煩了,想到這件事,張大官人不由得有些忐忑了他考慮了一下,終於決定給紀委書記李培源打個電話。
張揚的內息行進到艾西瓦婭的頸椎處,艾西瓦婭感到一陣刺痛,這痛感從她的頸部一直延伸到她的尾椎,疼痛沒有讓她感到恐慌,反而讓她感到異常的驚喜,自從發生截癱之後,她的脊椎還從沒有感受過這樣清晰的痛感。
徐光然點了點頭道:「張揚有什麼問題?」
張揚輕聲道:「是不是很冷,回房間休息吧?」
艾西瓦婭輕聲道:「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很多有名的神經科專家都為我看過病,可是他們都無能為力,沒有人敢為我動手術……」
艾西瓦婭輕聲道:「我早就猜到是她!」
范思琪道:「證據確鑿,我沒有勝訴的機會,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我認命了!」
何謂一把手,在國內政壇上的表現往往就是說一不二,徐光然過去在南錫是說一不二的,可現在有點不一樣,他說完話,跳出來兩個人跟他唱反調,徐光然心裏很不爽,李長宇維護張揚可以理解,你夏伯達是幹什麼的?我還沒說完話,你急著跳出來幹什麼?
艾西瓦婭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從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包括我的舅舅,我在英國讀書的時候,我和她曾經在一起形影不離的生活了大半年,可是我厭倦了這種生活,我想擺脫她,她不接受,我們發生了爭吵,她想留住我,我想走,是我自己失足踏空,和她沒有關係,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所以,你可以轉告她,讓她不必自責,也不必為我做任何事。」
張揚拍了和_圖_書拍她的手背,范思琪忽然感覺到手背一陣刺痛,一股冰冷的氣流沿著她的手背一直傳到她的身體內,頃刻間半邊身體變得無比麻痹,望著張揚,雙目之中流露出震駭莫名的光芒。
李長宇當然也看到了這份材料涉及到張揚的部分,他暗叫不妙,張揚屢次挑戰徐光然的底線,徐光然甚為不爽,這次終於抓住了他的毛病,徐光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報復張揚的機會。李長宇意識到自己有必要說句話,徐光然正在蓄勢待發,一旦大勢形成,再想扭轉必然困難重重,在這種時候,提出一些不同的意見是極其必要的。李長宇道:「應該看到隨著改革開放的發展,我們的幹部隊伍內部出現了一些的問題,可這些問題絕不是普遍現象,我們既要認識到這些問題的嚴重性,也要理智的來看待問題,畢竟解決問題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他揚起手中的那份舉報材料道:「這樣的舉報,紀委應該經常接到,對於舉報材料的處理,我想李書記要比我專業的多,也負責的多,我們不可以放過一個違反黨紀國法的壞分子,同樣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同志,我認為對於這種事情的處理一定要謹慎,務必要查他一個水落石出,在事情沒有確實證據之前,不可以急於下結論,盲目下結論。」
張揚推著艾西瓦婭向外走去,艾西瓦婭的身體用皮帶固定在輪椅上,這是為了避免她摔倒,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控制力可言。
艾西瓦婭的目光仍然盯著前方:「我不覺著冷……」隨後她又解釋道:「我的身體沒有知覺,冷、熱、疼痛,我什麼都感知不到,我是不是很幸運?」
徐光然道:「我們每天都把反腐倡廉這四個字掛在嘴上,可我們不能只說,也要做!」他揚起那份舉報材料:「一個海天大酒店就牽扯進來這麼多人,看到這上面的數字,看到上面的這些照片,我很痛心,我很難過,如果這些東西被老百姓知道,他們會怎麼看待我們的政府?我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公信力豈不是要毀於一旦?在此,我希望我們所有的幹部,要引以為戒,一定要嚴於律己,做官難,做一個好官更難!」
艾西瓦婭道:「她喜歡你?」
張揚以傳音入密向范思琪道:「范小姐,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你,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你可能會生一場重病,現代的醫學條件應該查不出你得了什麼病,也無法為你提供治療,利用這個機會,你可以申請保外就醫,甚至引渡回國。雖然會遭到警方的監管,失去一些自由,可是要比你從此入獄好的多,在此期間你會承受一些痛苦,可是也只有這種方式,我們可以換取一些時間。」
李培源道:「那就等你空閑下來給我電話……」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看舉報材料,徐光然臉色鐵青,一臉怒容,可心中卻有些高興,總算找到了一個轉移視線的大好機會,張德放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徐光然看得很仔細,他留意到這份材料有一部分提到了張揚,提到張揚利用職權逼迫段金龍將海天低價轉手給他朋友,從中牟取暴利,徐光然心中的驚喜難以言啥,他醞釀了一幫情緒,猛然揚起手掌,狠狠拍打在會議桌上,他拍得太過用力,面前的茶杯都跳了起來,茶水潑出了不少,壓抑許多天的徐書記終於發飆了,他怒吼道:「真是一幫敗類!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擔任國家幹部,怎麼有臉面自稱人民的公僕?貪贓枉法,假公濟私,他們在給我們南錫的黨旗抹黑,丟掉的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黨性和-圖-書原則,也丟掉了我們南錫領導集體的榮譽!一定要查,徹查到底!」
艾西瓦婭道:「聽說外面有一面小湖,我想去看看!」
徐光然道:「張德放身為公安局長知法犯法,這樣的人一定要嚴肅處理。」
張揚放開她的手,微笑著站起身來,輕聲道:「祝你好運!」張揚背著雙手裡去,右手的無名指上金光閃爍,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戒指的一面有一根細小的尖針,張揚正是用這根尖針刺破了范思琪的肌膚,將毒素送入了她的體內,非常之時需用非常之手段,想幫助范思琪逃過這一劫,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李培源聽到是張揚,他笑著問道:「張揚,找我有事?」他根本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張揚道:「我沒時間,眼看就過年了,一天到晚忙不完的事情……」
張揚道:「可能嗎?」
張揚將一絲內息悄然透入艾西瓦婭的體內,內息沿著艾西瓦婭的經脈流走,艾西瓦婭開始並沒有什麼反應,可過了一會兒,她竟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在體內行進,她震驚無比,一雙美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揚,張揚微笑道:「閉上眼睛,我只是想向你證明,這世上總是有很多奇迹存在的!」
張揚笑道:「僅有能力是不夠的,很多人有勇氣去殺死別人,可是殺死自己卻沒有那樣的勇氣,因為活著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沒有人捨得這樣放棄。」
張揚伸出大手蓋在她的左手之上,張揚和高廉明不止一次討論過范思琪的案情,這次范思琪必敗無疑,張揚低聲道:「未必會輸,就算這次輸了,還有上述的機會!」
艾西瓦婭道:「不是威脅,我從不威脅任何人。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我素不相識,為什麼會幫助我?」
李培源哈哈大笑,笑聲過後,他解釋道:「有人舉報海天的事情我們總不能置之不理張揚,我可真不是故意找你麻煩,等這次把事情弄清楚,我保證不讓人再去煩你對了,這兩天有沒有空?我請你吃飯,謝謝你上次見義勇為的事情……」
張揚望著這個善良的女孩兒,心中充滿了欣賞,如果說過去是因為范思琪求他出手幫助艾西瓦婭,可現在張揚已經拿定主意,一定要幫助艾西瓦婭恢復健康。
李培源道:「公安局代局長張德放,這份舉報材料主要是針對他的,其中包含著很多的證據,我將其中的重點整理了一下,現在分發給大家。」
張揚忽然想起了顧養養,比起顧養養,艾西瓦婭的命運似乎更加的悲慘。
多數常委都沒有發言,這幫人都是政治老手,看出今天的風向有些不對,市委書記徐光然旗幟鮮明的要懲治貪污腐敗,而夏伯達和李長宇兩位市長出奇一致的站在同一立場上表示要慎重,南錫的政壇最近一直在沉悶中渡過,這和徐光然個人遇到政治危機有關,李培源拿出的這份舉報材料,讓徐光然找到了一個契機,確切地說,他找到了一個轉移目標的契機,他要接著這件事打出自己的威風,重新塑造自己一把手的形象。
和艾西瓦婭相反,此時的范思琪正一天天走向絕望,開庭日期臨近,依然找不到對她有利的證據,范思琪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李培源道:「這次舉報主要針對的是張德放,張揚只是被順帶提及,不排除有人想藉機報復的可能。」
范思琪道:「我也不甘心,我也不想承認,可是我拿不出任何的證據,我沒得救了!」說完這句話,范思琪用力閉上了眼睛,兩行淚水順著她的面頰緩緩滑落。
張揚道:「李書記,我為什麼找您,您心裏應該清楚啊!」
艾西瓦婭道:「我不想見她m.hetubook.com.com,我不想回憶起那段過去。」
張揚伸出手握住艾西瓦婭纖長白|嫩的右手,艾西瓦婭的手長得很美,肌膚細膩滑潤,張揚有些詫異道:「你癱瘓了這麼久,你的肢體肌肉居然沒有任何的萎縮現象。」
張揚道:「她遇到了些麻煩,很可能要坐牢,她想把星月的股份轉讓給你,當然這需要你的同意。」
張揚去看艾西瓦婭的時候,這個印度女孩正坐在輪椅上,看著院子里的冬雨,綠寶石般的美眸此時蒙上了一層灰色,臉色比張揚之前見她的時候更加的蒼白了,甚至連嘴唇也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徐光然近期一直都很鬱悶,他弟弟徐光利的案子弄得他狼狽不堪,張揚大張旗鼓的要查新世紀,更是讓他顏面受損,想要轉移公眾注意力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到一個新的熱點,徐光然敏銳的覺察到這件事應該有所作為,他低聲道:「怎麼會有這種事情?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勾結不法商人謀求私利?」
范思琪黯然道:「要是我當初早點放手,也不會讓她遭受這麼多的磨難。」
張揚緩緩收回內息,微笑道:「你的情況比你想象中要好的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康復,現在你對我有點信心了嗎?」
「沒有,其實到哪裡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分別,無論到了哪裡,我都是呆在房間里,白天等著黑夜的來臨,黑夜等著白天的到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我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惜,我現在連結束自己生命的能力都沒有。」
張揚道:「你不恨她?」
艾西瓦婭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不知他為何發笑。
張揚道:「李書記上次您問我,我不是什麼都跟你交代了嗎?你忘了?」
徐光然道:「無商不奸,你以為段金龍的腦袋被門擠了嗎?他會六百萬就將海天轉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老李啊,一定要重視這件事,務必要查清楚。」
張揚道:「我已經說過了,拉茲是我的朋友,正是因為他的緣故……」
范思琪道:「她依然是那麼善良。」
張揚點了點頭道:「很多!」
艾西瓦婭淡然道:「她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我摔倒只是一個意外。」
雨未停,張揚的辦公室內迎來了兩位南錫市紀委的工作人員,兩人是專門過來了解海天大酒店的事情的,張揚耐著性子向他們兩人解釋了一遍,其實很多內容都跟紀委書記李培源講過,沒想到這件事還沒結束,紀委又來調查情況。好不容易把兩人給送走了,傅長征來到辦公室內,有些緊張的向張揚道:「張主任,石勝利被檢察院給叫走了,說是要配合了解一些情況。」
張揚道:「你讓他們來的?」
艾西瓦婭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我不同意,她坐牢,我很遺憾,我知道她想用這種方式換取心理上的安慰,可是,我從沒怪過她,所以她沒必要這樣做!」艾西瓦婭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張先生,我會付給你診金!」
張揚道:「還有三天就要開庭了,你感覺怎麼樣?」
艾西瓦婭道:「我從小就修習瑜伽,別的醫生也對此感到不解,我想應該是這個緣故,我舅舅說,瑜伽可以延緩新陳代謝的速度,曾經有位高僧,他埋在地下三年,不吃不喝,一樣可以存活下來。」
張揚道:「艾西瓦婭讓我轉告你,她沒恨過你,摔倒的事情跟你無關,讓你不要自責。」
張揚道:「艾西瓦婭,雖然我認識你的時間不長,可是我相信你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我願意幫助你,開始的時候和范小姐有關,可現在我願意無條件的幫助你。」
張揚終於道:「范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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