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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埋怨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啊，現在還不知道李鳳霞有沒有經濟問題，你提前告訴了她，萬一她有了準備，提前轉移財產怎麼辦？」

張揚沒說太多，這件事看來是市裡搞複雜了，他們應該把史學榮貪污的事情儘早告訴李鳳霞，李鳳霞明白原因之後就不會折騰出那麼多的事情，其實市裡也是有著很多考慮的，史學榮貪污，他們對李鳳霞也產生了懷疑，沒有人會相信李鳳霞對自己丈夫貪污的事情一無所知，可事實上史學榮偽裝的確很好，李鳳霞到現在都相信自己的丈夫是個兩袖清風的官員。

王毅笑道：「張主任，其實苗慧茹還是不錯的，她工作一直都很努力……」

張揚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顧養養笑道：「你別拿我說事兒，我也跟溫柔挨不上。」

吳明道：「說了就說了吧，讓她知道也好，總之這件事一定要謹慎處理，爭取讓她早點回南錫，史學榮的事情還等著調查處理呢。」

門口的保安看到顧養養和張揚一起回來，很客氣的讓開了道路。

王毅故意嘆了口氣道：「張主任，不瞞你說，向我這種靠著自己努力一步步走上來的幹部，能夠有現在的位置已經很滿足了，我沒有什麼奢望。」這番話既是一種表白，也流露出一種缺乏背景的無奈。

吳明有些詫異，他本認為很棘手的事情，想不到張揚這麼輕鬆就給解決了。吳明道：「他老婆不好說話啊，你怎麼說服她的？」

王毅心中暗暗叫苦，張揚真是信口開河，他什麼時候跟自己商量過？他當著苗慧茹的面這麼說，不是故意製造他們之間的矛盾嗎？可王毅偏偏又不能解釋，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邱鳳仙嘆了一口道：「她很可憐，對史學榮的事情並不了解。」

張揚道：「我說吳副書記，你們是不是把這件事想得太複雜了？我覺著李鳳霞應該不知道史學榮貪污的事情，如果她知道，她就不會這麼理直氣壯的鬧，你想想啊，要是她清楚史學榮貪污違紀，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想到史學榮是畏罪自殺，心虛都來不及，哪還敢這麼鬧騰啊？你們當領導的顧忌太多，可越是這樣遮遮掩掩的，人家越是懷疑你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張揚說話從來都不給別人留情面，尤其是在吳明面前。

王毅道：「我就是不想他們胡亂報道，影響南錫市的榮譽，真沒想別的。」

張揚聽到顧養養叫自己姐夫的時候，心中感到溫暖而親切，佳彤已經將他和顧家緊密的聯繫在了一起，無論佳彤在還是不在，他們的親情將永遠維繫下去。剛才見到養養的時候，張揚的確感到難以形容的心痛，因為養養讓他不由自主又想到了顧佳彤，但是張揚很快就釋然了，他知道養養這樣打扮並非是想帶給自己傷害，而是試圖通過這樣一種方式來安慰他，只是養養之前並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做法適得其反。張揚微笑道：「你可不是弱不禁風，你是反扒女英雄！」

看到張揚此時的表情，顧養養不由得有些後悔，也許她不該穿成這樣。

張揚迅速穩定了一下情緒，走了過去，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接過顧養養手中的塑https://www.hetubook.com.com料袋：「這些人也真是，怎麼讓你一個女孩子干這麼重的體力活。」

他轉向王毅道：「床位大夫那裡需不需要打點？是不是因為咱們沒送紅包，所以他故意給吳副書記拖延手術啊？」

張揚跟著顧養養來到展廳，看到查薇站在展廳的中間，正在指揮兩名男生往牆上掛著展板，查薇在這幫美院同學之中明顯是個頭兒，她的領導能力很突出，別人也對她都很服氣，江光亞站在梯子上正調整一幅畫的位置，他先看到了張揚，向張揚笑了笑道：「張揚，稍等一下，我們這就好！」

張揚微微一怔，他意識到邱鳳仙可能知道什麼，低聲道：「邱小姐，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什麼？」

張揚忍不住笑道：「查薇，你一女孩子什麼時候能學會溫柔一點。」

邱鳳仙笑道：「你不是萬金油，你是打醬油的！」

查薇橫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叫溫柔啊？要是這世上的女孩子都跟養養一樣，是不是單調了點兒？」

張大官人原本也不是那麼刻薄的人，他的醫術何其厲害，剛才和吳明握手的時候已經知道吳明這病情絕不像他描述的那麼嚴重，根本是借故跑到醫院里來逃避。

張揚道：「我沒看到，駐京辦這麼多事情她不去處理，跑到醫院來陪吳副書記，蘋果皮削的不錯，以後就算不在駐京辦里幹了，還可以改行去賣水果。」

吳明穿著病號服煞有其事的躺在床上，駐京辦副主任苗慧茹在一旁幫他削著蘋果，看到張揚進來，吳明臉上拿捏出痛苦的表情，又似乎強顏歡笑：「小張，你來了啊……」

張揚道：「我看你今天處理記者的事情很果斷，很好。」

邱鳳仙走後不久，張揚叫上王毅，前去探望吳明，雖然張揚打心底不待見這廝，可吳明畢竟是市委副書記，他在京城生病了，自己不去探望，于情于理也說不過去，他才不會顧及吳明的感受，張揚是不想旁觀者說他的閑話。

張揚道：「你和史學榮很熟？」

張揚道：「她答應明天把史學榮給火化了，我來的路上和王毅同志商量了一下，準備讓苗慧茹同志陪著她一起回去，有個女同志作伴，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張揚道：「史學榮貪污的事情你知道吧？」

張揚的內心宛如刀絞般難受。

張揚道：「真走不開，這麼著吧，我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等晚上，我過去找你們吃飯，我請你們吃飯，作為賠罪好不好？」

吳明嘆了口氣道：「我病得不是時候啊，給組織添麻煩了，給你們也添麻煩了，檢查過了，沒什麼大病，就是急性闌尾炎，明天開刀。」

張揚道：「吳副書記，你好好養病，駐京辦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市裡的事情你也別操心了。」

想起當初在東江甲魚王勇斗扒手的事情，顧養養忍不住笑，她柔聲道：「姐夫，多虧你教了我武功！」顧養養心中卻知道，張揚教給她的不僅僅是武功，如果沒有張揚，她就不會有現在健康的生活，她就不會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面對這個世界，張揚在她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姐姐離去之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張揚從她的張大哥忽然變成了她的姐夫，顧養養能夠體諒到張揚的痛苦，她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好好的陪他說說話，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內心。

張揚道：「你們駐京辦三個副主任，現在主任死了，未來的主任十有八九要在你們之間產生了。」

張揚道：「如果一開始，就直接把事情跟李鳳霞說明白，也不會弄到她在駐京辦門口擺花圈的地步。」

王毅一聽就慌了，這廝什麼人啊，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最敏感的事情就是駐京辦主任最終人選的問題，王毅當然想擔正，可是只能在心裏想不能說，最近他們三個都開始活動了，苗慧茹巴結吳明的目的肯定就是為了走上層路線，想成為駐京辦的正主兒。王毅道：「張主任，我還有些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不夠格。」

王毅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吳明道：「醫院有醫院的規矩，既然到了這裏就得遵照人家的規矩來。」

查薇道：「養養也在青年藝術館，你跟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邱鳳仙笑道：「沒什麼好說的，別人的是非和我無關，還是說說你，這次來京城是不是要呆很久？」

張揚故意裝出很誇張的樣子：「急性闌尾炎？那可了不得，得趕緊做手術啊，萬一延誤了病情，感染了腹膜炎，可是要人命的。」

江光亞、查薇、顧養養都是藝術學院的高材生，同時他們又都出身於高幹家庭，不過他們之中並沒有任何人選擇從政。可能是因為他們年輕，還沒有沉下心去選擇真正屬於自己的展道路，也可能是他們的父輩深諳政治的險惡，不想子女也走上這條道路。

邱鳳仙道：「李鳳霞這個人我還是有些了解的，做事情很認真，很熱心，她和史學榮長期兩地分居感情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

顧養養笑了起來：「他們在布置展會會場，我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打打雜，只是幾瓶水罷了，我還拿得動，姐夫，你真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了。」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

邱鳳仙道：「老體育場地塊的事情怎麼樣了？市裡什麼時候重啟招商程序啊？」

吳明也在笑：「小張，社會沒有你想的那麼險惡。」

王毅就等張揚這句話呢，馬上讓人把花圈給收了起來。

張揚轉過身，看到顧養養手裡拎著一個塑料袋，裏面裝著七八瓶飲料。當張揚看清顧養養的裝扮的時候，他內心中不由得深深震撼了，顧養養過去的披肩長已經剪短，和過去顧佳彤的型一模一樣，衣服也是顧佳彤常穿的類型，雖然養養的俏臉之上仍然稚氣未脫，可是姐妹倆的血緣相同，乍看起來她和姐姐生前竟然有幾分相似。

張揚哈哈大笑，他上車之後，向司機道：「送我去青年藝術館！」

王毅道：「她只是執行命令，史主任讓她怎樣，她就怎樣……而且她來駐京辦沒多長時間，對這裏的情況還沒有完全摸清楚……」說到這裏王毅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太對了，他向周圍看了看，壓低聲音對張揚道：「史主任生前和苗副主任很好！」

張揚道：「王主任，你去找主治醫生說說，吳副書記怎麼能住在這麼和-圖-書普通的病房裡，讓他給咱們調調房間，換一高幹病房。」

王毅對張揚這種步步緊逼的問話方式很不適應，他被問得額頭見汗，支支吾吾道：「張主任應該明白的。」

顧養養看到笑容從張揚的臉上突然消失，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從張揚的眼眸深處，顧養養敏銳的覺察到了他的痛苦，顧養養咬了咬櫻唇，她是個聰穎的女孩子，她之所以選擇這樣打扮，並不僅僅是為了紀念她的姐姐。

邱鳳仙來到張揚的臨時辦公室內，張揚給她拿了瓶飲料，邱鳳仙道：「真是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王毅聽出他在寒磣吳明，這種時候，他顯然是不適合插話的，他只能笑。

查薇氣得舉起那瓶喝完的礦泉水瓶就朝他扔了過去，江光亞動作不怎麼利索，沒躲過去，腦門上被砸了個正著，惹得周圍人都笑了起來，查薇笑著指著江光亞道：「笨死了你！」

張揚當然知道顧養養對自己的情愫，過去佳彤在的時候，曾經多次提醒過他，張揚也一直都在謹慎的保持著和顧養養之間的距離，現在佳彤雖然不在了，可是張揚對和她之間的關係越的謹慎了，他不想養養對自己抱有任何的幻想，他只想扮演好一個姐夫，一個大哥哥的角色。

張揚道：「不會太久，南錫那邊一攤子事兒等著我回去做呢。」

吳明被這廝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麻痹的，你巴不得我永遠住在醫院里爬不起來才好。吳明有些後悔了，從事情的發展來看，自己選擇在這個時候住院逃避並不是什麼妙招，有點弄巧成拙的感覺，張揚說得對，這件事本來很簡單，是被他給想複雜了。

張揚道：「說真的，我並不相信，他們是兩口子啊，兩夫妻怎麼可能對對方的情況一無所知？」

查薇和江光亞是搭邱鳳仙的便車，他們在青年藝術館籌備了一個美術展，中午一起在金王府吃的飯，邱鳳仙提議把他們送過去，途徑南錫駐京辦的時候，邱鳳仙看到了花圈上的字，她和南錫駐京辦主任史學榮認識，而且星鑽的南錫門店就開在南錫百貨商場，所以邱鳳仙停車過來看一看，卻想不到遇到了張揚。

張揚笑道：「史學榮這個人藏得可真夠深的，家裡不知道，單位也不知道，他貪污你們都不知情？」

張揚並不是怕事，他氣在吳明把責任推給了自己，這廝太狡猾了，也太卑鄙了，連住院開刀這麼陰損的主意都想得出來。

吳明闌尾炎不假，不過是慢性的，在南錫的時候醫院就建議他開刀，不過他始終想保守治療，這次來到京城，發現史學榮的事情有點麻煩，他老婆李鳳霞又是軟硬不吃，吳明被罵了一頓氣得不行，肚子的確氣得有些疼，來醫院一看，醫生也說他是闌尾炎，問他是想保守還是想手術，吳明考慮了一下，認為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駐京辦的事情甩出去，反正闌尾炎早晚都得開刀，乾脆開了算了。

張揚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后遞給了她，查薇喝了口水，看到展板又掛歪了，忍不住斥責道：「喂，你們這麼回事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搞不定，平時吃飯的勁兒都用到哪裡了？左邊低點，左邊低點！哎！多了！笨死了你ｍ•heｔｕboｏk.ｃｏm•ｃｏｍ們！」

因為生意上的關係，邱鳳仙和李鳳霞還是很熟悉的，張揚聽說她和李鳳霞的這層合作關係，剛好讓她去勸勸李鳳霞，邱鳳仙去安慰李鳳霞的功夫。查薇和江光亞都來到張揚的身邊，江光亞笑道：「張揚，你來京城為什麼不跟我們聯繫？這麼久不見了，大家都很想念你。」

張揚來看她的時候，李鳳霞紅著眼睛問道：「張主任，你剛才跟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指的是史學榮貪污的事情。

張揚道：「解決了！他老婆已經同意把屍體火化了。」

張揚笑道：「你夠不夠格我不知道，不過要是三選一，你應該有機會，我覺著你還不錯，是個務實的人。」一句話把王毅說得有些心動了，王毅開始琢磨張揚說這話的真正目的，難道他想幫自己？

江光亞笑道：「你來到京城，我們是地主，應當是我們請吃飯，張揚，你先忙，我們還得去青年藝術館準備，你晚上六點半前到就行了。」

張揚本來並不想提起史學榮貪污的事情，是李鳳霞鬧得太過分，所以張揚忍不住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不過說出來也有好處，李鳳霞一直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尋短見，現在張揚給出了一個合理的理由，至於具體的解釋工作還是交給紀委方面去做，李鳳霞冷靜下來之後，往南錫市紀委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中南錫市新任紀委馬天翼把史學榮的貪污問題對她進行了詳細的解釋和說明。

張揚笑道：「邱小姐消息真是靈通，市裡的確跟我說過，不過現在市裡給我的任務是幫忙把駐京辦的事情給解決了，我現在就是一萬金油，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抹。」

王毅笑了笑，沒說話，張揚看人很准，苗慧茹的確不太會做事，這種時候，她不在駐京辦幫忙處理正事，反而跑到醫院巴結市委副書記吳明，別說張揚看她不順眼，王毅也有想法，只不過他沒說出來罷了。

吳明道：「小張，辛苦你了，這幾天駐京辦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市裡正在討論應對措施，估計最近新的駐京辦主任人選就會落實。」

王毅心說別看吳明在南錫是屈指可數的幹部，可放在京城他算什麼高幹，這裏比他官大的到處都是，吳明的級別在這裏可夠不上高幹，王毅也看出來了，張揚和吳明不對乎，他抓住機會對吳明冷嘲熱諷呢。

張揚道：「我管不著，我又不是招商辦的。」

張揚微笑道：「社會不嫌惡，人心才險惡，回頭啊，我去找主治醫生聊聊，說什麼也得讓他抓緊給您開刀。」

江光亞從梯子上下來，一邊擦汗一邊道：「溫柔也是比出來的，養養是不怎麼溫柔，可跟查薇比，就是溫柔如水了！」

張揚笑了笑，正準備解釋的時候，聽到一個甜甜的聲音道：「姐夫！」

張揚把手中的鮮花交給了苗慧茹，他笑著伸出手去和吳明握了握：「吳副書記，聽說你病了，所以過來看看。」

查薇和江光亞走了，邱鳳仙卻留下來安慰李鳳霞，李鳳霞居然對她的話比較能聽得進去，這會兒又哭上了，不過人比起之前理智了許多。

吳明嘆了口氣道：「小張，史學榮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張揚道：「幸虧有你幫忙勸她，你來和圖書之前，李鳳霞瘋了一樣的，懷疑是我們把她丈夫害死了。」

張揚和王毅一起離開病房，來到停車場的時候，張揚笑著拍了拍王毅的肩膀道：「剛才的事情別往心裏去。」

邱鳳仙道：「可我聽說南錫的秋季經貿會你是總負責人。」

邱鳳仙看了看表，起身告辭，臨行又向張揚提出邀請道：「明天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去金王府吃飯。」

張揚道：「是！」

苗慧茹聽到要讓她陪著回去，有些不滿的向王毅瞪了一眼。

邱鳳仙道：「也好，等這件事處理完，隨時給我打電話，近期我都在京城。」

查薇聽到江光亞呼喊張揚的名字，轉過身，看到了和顧養養站在一起的張揚，她嫣然笑道：「渴死我了，養養，你買水都要這麼久！張揚，給我瓶礦泉水！」

張揚道：「沒怎麼說服啊，就是把史學榮貪污的事情全都說明白了。」

江光亞嘆了口氣，把地上的礦泉水瓶拾起來扔到了垃圾桶里：「薇姐，咱得環保啊，你還是環保衛士呢。」

王毅的臉紅了，他身為駐京辦副主任當然不可能對史學榮的事情毫無察覺，他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張主任，駐京辦的財務制度很嚴格，過五百塊錢的票據必須要史主任經手簽字，我們沒有財權，所以對財政上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張揚知道他裝傻，也沒點破，微笑道：「苗慧茹的事情是我決定的，李鳳霞是個女人，苗慧茹跟著回去方便一些，而且我對她有些反感。」張揚並不掩飾自己的好惡，他現在已經是正處級幹部，而且他在南錫官場中的地位很特殊，他看市委副書記吳明不爽，都可以對他冷嘲熱諷，更何況一個級別比自己還要低的駐京辦副主任。

王毅插口道：「她還找了京城晚報的記者來採訪，幸虧張主任把這件事給解決了。」旁觀者清，王毅也看出張揚在京城的能量非同一般，吳明雖然是市委副書記，可他來到京城轉了一圈，好像沒幹什麼實事兒。

李鳳霞道：「可我們家老史不是這種人……」

張揚來到青年藝術館的時候，看到大門並沒有開，想從側門進去的時候，被一名保安攔住去路：「你，幹什麼的？我們現在不對外開放！」

張揚笑了笑道：「你也看到了，我來京城是為了處理麻煩的，這兩天忙的不可開交，正打算忙完這些事再和你們聯絡，沒成想這就遇到了，真的，我來了之後誰都沒打招呼，連我乾媽都不知道我來。」

吳明聽得直皺眉頭，不過他也認同張揚的這番話，事情其實本來沒那麼複雜，只是被他們給搞複雜了。

張揚單從王毅強調的很好這兩個字中，馬上就悟到了什麼，他咧開嘴笑了笑道：「好到哪種程度？」

邱鳳仙搖了搖頭道：「我和李鳳霞更熟悉一些，星鑽在南錫的門店就租賃了百貨大樓的店面，所以我和她認識了。」

吳明心中暗罵，你他媽咒我死啊！嘴唇上還得拿捏出笑意：「小張，謝謝你的關心，醫生說我的情況不錯，沒有什麼風險。」

張揚道：「王琴不是你親侄女嗎？」

王毅故意裝出很茫然的樣子：「張主任指的是什麼？」

張揚搖了搖頭道：「等等再說吧，市裡交給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