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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高手

作者: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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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章 精誠合作

第950章 精誠合作

張揚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來到常凌峰面前,衝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拳,雖然是輕輕地一拳打得常凌峰也有些受不住,這廝的拳頭太重了,常凌峰捂著肩頭抱怨道:「你想要我命啊!」
那警察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說你這是什麼車?怎麼看著跟裝甲車似的?」
桑貝貝道:「章睿融來到了京城!」
桑貝貝道:「我敢保證,你和常凌峰見面,章碧君肯定會派人跟蹤,只要你適當的利用這件事,就可以打動常凌峰。」
桑貝貝道:「我的測定不會有錯,專門找了幾位專家做出來的,至於人工授精,在七十年代的中國根本就沒有,八十年代末才出現了第一例試管嬰兒。」
張揚道:「為什麼不把其中的渣滓全部清除呢?」
張大官人並非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所不同的是,這次是經由薛老的嘴說出來。
桑貝貝道:「不會有風險的!」
薛老道:「但願你別把我虛化掉。」
張揚道:「你的推論好像有些道理,不過就算被你猜中了,章碧君這種人狡兔三窟,而且坐擁這麼多的手下,我們又怎能查出邢朝暉被她關在哪裡?」
桑貝貝道:「你終究還是認出了我。」
桑貝貝道:「你認識章睿融嗎?」
雖然和章睿融相戀多年,可是常凌峰對章睿融的身世並不完全了解,章睿融的身上也充滿了太多神秘的地方,例如每當提起她過去一切的時候,她總是簡略帶過,她從不主動提起她的家人,常凌峰將這一切歸結於她父母早喪的緣故,來到京城之後,章睿融的舉動也變得有些神秘,她並沒有選擇和常凌峰直接去見她的姑姑,而是選擇自己先去,讓常凌峰在酒店等她的消息,常凌峰雖然覺著有些古怪,可是處於對章睿融的感情,他並沒有過問,愛一個人就必須要包容她,要給她留有足夠的空間,允許她有自己的秘密。
張揚聽到章睿融的名字不禁皺了皺眉頭:「認識,她是章碧君的侄女,過去曾經在我的手下工作過。」
桑貝貝道:「今天上午常凌峰和章睿融一起來到了京城,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是為了拜會章碧君,他們就要訂婚了,希望獲取章碧君的認同。」
薛老不禁莞爾:「張揚,你當官的出發點可不對,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絕不是為了作威作福!」
張大官人這才知道對方居然是桑貝貝,當然這個名字十有八九不是她的真名。自從上次和桑貝貝分別之後,張揚本以為她早就去了境外,卻沒有想到她還會在國內出現。
張揚不禁多看了桑貝貝一眼,想不到她對章睿融的事情了解的這麼多。這幫國安特工果然是武功不入,以後和他們相處還必須要多個心眼兒,稍有疏忽,可能就會被這幫人給賣了,這幫人接受的教育都是國家利益至上,為了國家利益不惜犧牲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對於這種連自己生命都準備隨時奉獻的主兒,必須要保持足夠的警惕性。
張揚想了想道:「新鮮,覺得新鮮!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這種新鮮感,我想我會離開官場。」
張揚道:「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地方,這裏面一堆光碟,誰也不會對一張普通的光碟產生懷疑,如果我把它特地收起來,萬一讓別人看到,一定會覺著不同尋常,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薛老微笑望著張揚道:「你這麼年輕,從哪裡學來的這身神奇醫術?」
張大官人道:「摁快門誰不會啊,不過焦點和光圈我掌握不好,傻瓜機更適合我。」
桑貝貝道:「上次我交給你保管的東西在哪裡?」
薛老道:「沒有人可以永遠成為焦點!」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永恆的只有自然!」
桑貝貝道:「你笑什麼?」張揚道:「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章睿融的爹是誰?」
薛老搖了搖頭:「聽說過,一直都沒有機會前往。」
「你不怕章碧君的人發現你?」
桑貝貝道:「我還知道一個秘密。」
常凌峰伸手捂住他的大嘴巴:「張哥,我叫你叔總行了吧?這是在大街上,你滿嘴跑什麼火車?也不怕把人給壓著!」
張揚道:「喬老、顧書記!」
張揚在她的對面坐下,低聲道:「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
張大官人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凌峰!我靠啊,怎麼是你!」一嗓子m.hetubook.com.com把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常凌峰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廝還是改不了大驚小怪的毛病,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吆喝什麼?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始終都學不會低調。
張揚呵呵的笑,因為嘴巴被常凌峰捂住,笑得很難聽,跟驢叫似的。
薛老微笑道:「攝影也是藝術的一種,過去我倒是想學習繪畫來著,可惜在那方面沒有什麼天分,後來世綸送給我一個相機,結果我對攝影的愛好就一發不可收了。」他選擇了一個畫面,再次按下快門,讓張揚幫忙從攝影包中拿出高倍鏡頭換上。這可不是薛老喜歡指使別人做事,而是因為這些鏡頭的份量都不輕,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吃力了。
張揚道:「我不是不想查,我只是不想朋友介入,我不想連累他!」
薛老微笑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有些相信了,你口中的顧書記是允知嗎?」
薛偉童道:「爺爺,您老是越活越回去了,過去用槍打鳥,可現在倒好,用照相機打鳥。」
張揚咧開嘴笑道:「易容術不錯,險些被你騙過去了。」
張揚並沒有第一時間分辨出這個聲音是誰,對方道:「我是桑貝貝。」
張揚笑道:「我喝多了,發酒瘋行不行?」他當然不會把自己和文玲的那場打鬥告訴桑貝貝,拉開抽屜抽出那張光碟丟給了桑貝貝。
張揚笑道:「您老往哪兒一站都是焦點所在,絕對不會存在聚焦不準的問題。」這馬屁拍得絕對有了相當的境界。
張揚道:「尊敬,您是少數幾個能讓我一見面就感到高山仰止那種感覺的。」
張大官人居然笑了起來。
張揚道:「讓我好好想想。」
常凌峰等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中午的時候,他方才出去簡單吃了一些,途經報亭的時候買了張報紙,一輛車從他的身邊駛過,沒多久,那輛車倒了回來,車窗落下,露出一張沒心沒肺的笑臉,常凌峰從沒想過自己和張揚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邂逅。
張揚去給她拿了瓶礦泉水,桑貝貝檢查了一下,方才擰開喝了起來。
張大官人自然不會把自己穿越的離奇經歷說給他聽,笑道:「祖上傳下來幾個秘方,不過後來我發現這秘方還是很有些用處。」
張揚笑道:「薛老好興緻,居然喜歡攝影。」
薛老感嘆道:「歲月不饒人,年齡大了,想拍個照片都得讓人幫忙了。」
張揚道:「你家女人呢?」
薛老風趣道:「保護生態環境人人有責,看著這些鳥兒活得那麼自在,我怎麼忍心奪去它們的生命?」
桑貝貝驚聲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隨便扔在這裏?」
薛老微笑道:「很熟悉!」他的話點到為止,並沒有說明他和顧允知的關係。
常凌峰道:「你說話就不能文明點兒?」
張揚道:「你該不是想把這件東西讓章碧君吞下去吧?」
桑貝貝道:「一個小時后,我去香山別院找你。」
薛老笑道:「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你進入官場的目的是什麼?」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位於別墅後方的這座小山不高,也沒有什麼仙人,不過景色倒是相當不錯,春天到來,山野之上已經染上了點點綠意,一草一木都變得生動起來,薛老走走停停,指揮張揚幫他擺放三腳架,更換鏡頭,張揚對攝影沒什麼研究,傻瓜相機倒是用過,快門一摁,喀嚓一聲完事,從沒像薛老這樣,又是取景,又是找方位,為了拍一張照片往往就要左挑右選的忙活半天。
薛偉童道:「去香港了,他呀,生意太忙,滿世界飛,我這個當女兒的每年都見不到他幾次。」說起這件事薛偉童的語氣透著埋怨。
張揚道:「我才發現攝影是個體力活,您老乾嘛不弄個小相機,走哪兒咔嚓到哪兒,也不至於帶那麼一大堆。」
桑貝貝道:「那是因為我沒戴隱形眼鏡,否則你一定認不出來。」
薛老笑道:「你說的是傻瓜相機,那種相機的功能實在太弱,滿足不了我的要求,最近我喜歡拍鳥,等會去,我讓你看看我今年拍攝的一個系列。」
「噯……」不等張大官人說話,桑貝貝已經把電話掛上了,張揚看了看號碼,十有八九是從公用電話亭打過來的,桑貝貝自從上次險遭滅口,現在肯定變得越發謹慎。
張揚道:「你想他怎樣幫助我m.hetubook•com•com們?」
張揚道:「眼睛,你的眼睛騙不了我,缺少了老年人那種飽經歲月的滄桑感。」
薛老拍了拍相機道:「拍照的時候講究背景虛化,突出主題,並非是拍不清每一個細節,而是要有選擇的忽略,只有這樣才能突出重點,才能完成一張很好的作品,這樣的作品才會有生命力。」
張揚幫薛老把攝影包放回書房,中午簡單在薛老家吃了一點,發現薛世綸並不在家,故意問道:「薛叔叔不在?」
常凌峰來京城並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是為了見章碧君,他和章睿融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章睿融自小父母雙亡,由姑姑章碧君撫養長大,所以這樣的人生大事必須先得到章碧君的同意。
張大官人道:「軍事機密!」
「光碟!」
張揚道:「我第一次產生當官的念頭,還是當年聽我們縣委書記的現場講話,那種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氣魄,頓時把我給打動了,我就覺著這才是人生,那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真是讓人羡慕,於是我就產生了當官的想法。」
「新鮮?」薛老有些詫異的重複著張揚的話,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出一個這樣的理由。
薛老拍了拍張揚身上的攝影包道:「打鳥去了!」
薛老道:「拍我馬屁?還有誰?」
張揚道:「薛老,我當官雖然出發點不正確,可是我這人有個有點,就是身在其位必謀其政,我能把公事和私事分得清楚,這還真不是我自吹自擂,只要我任過職的地方,老百姓沒有說我壞話的,至於同僚們,那我不能保證。」
張揚道:「那有怎樣?你以為她會幫助我們對付章碧君嗎?」
張大官人若有所悟,他想了一會兒又道:「可有些垃圾是虛化不掉的。」
桑貝貝跟著張揚來到書房,看到書房內一片狼藉,顯然之前在這裏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打鬥桑貝貝愕然道:「怎麼了?這裏被打劫了嗎?」
張揚其實也有很多事情想問桑貝貝,她失蹤了這麼久,這段時間究竟在幹什麼,她和趙軍到底是不是兄妹關係?張揚對國安的這幫人都抱有高度警惕性,除了麗芙,他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上次前往北韓營救麗芙,事實證明那是一個圈套,如果不是他命大福大,恐怕已經被炸死在金谷軍事基地了。那件事十有八九是章碧君設計陷害,麗芙讓他按兵不動,等她的消息,可她走了這麼久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反倒是這個桑貝貝先找到了過來。張揚不由得想起上次桑貝貝留給自己的那張光碟,估計這次她十有八九是奔著那張光碟過來的。那張光碟張揚倒是看了幾次,可惜光碟被密碼鎖定,內容根本就無從得知,在他手裡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老太婆跟著張揚走進院子,張揚帶著她來到客廳內,老太婆佝僂的腰背慢慢挺直,她先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四處,確信沒有任何監聽監控設備,方才舒了口氣,輕聲道:「渴死我了,給我倒杯水喝!」聲音卻變成了嬌柔軟糯的少女。
「誰?」
張揚點了點頭。
桑貝貝道:「你把光碟先還給我。」
張大官人被桑貝貝的這番話說服了,他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看有沒有機會。」
張揚道:「章碧君不是說他畏罪潛逃了嗎?」
桑貝貝道:「她那麼謹慎,當然不會把這顆膠囊吞下去。不過我找人做了一些改裝。」桑貝貝將膠囊從中旋開,露出一顆米粒大小的跟蹤儀,她輕聲道:「只要把這件東西吸附在章碧君的身上,我們就可以隨時追蹤她的位置。」
張揚道:「等您去江城的時候,我陪您去清台山走一趟,拍拍那裡的奇松怪石,竹林雲海。」
張揚道:「我還是對從政更有興趣,魯迅先生當初還是醫生呢,後來發現當醫生只能醫人,而當文人可以醫國。」
張揚拉著常凌峰上了車。
張揚和薛老約好下次治療的時間,然後離開了薛家。
薛老哈哈笑了起來,這小子的理由還真多,居然拿自己和魯迅先生相比,薛老道:「選擇官場就是選擇操勞一生,到頭來都會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
張揚道:「都過去了這麼久,我看就算這件事真的是章碧君做得,邢朝暉也已經凶多吉少。」想起邢朝暉的命運,張大官人不禁暗自感嘆,老邢還是相當不錯的,如果和圖書他真的被章碧君所害,自己一定要幫他討還這個公道。
桑貝貝道:「這是最新科技的跟蹤儀!只要進入人體就可以跟蹤到你所在的位置,三公里範圍內全都有效。」
張大官人拿起相機,把薛老的背影納入視野之中,咔嚓一聲。快門的聲音驚動了薛老,他轉過身微笑道:「怎麼,你學會攝影了?」
桑貝貝道:「不是有句話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算想逃又能逃到哪裡去?我留在京城,他們肯定以為我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更何況,我哥哥生死未卜,我還想找尋他的下落。」桑貝貝的心中對趙軍仍然保有一絲希望。
桑貝貝道:「所以就會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他已經遇害,還有一種可能性是他被章碧君秘密關押在某個地方。」
薛老拍完小鳥,又開始拍野花,張揚背著一大包器材跟著薛老出苦力,海拔二百多米的小山,居然爬了整整三個小時。等他們來到山頂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張大官人笑道:「你這人還真是虛偽,你跟章睿融什麼事沒辦過,許你做就不許我說啊?」
張揚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卻是薛偉童催促他們回家吃飯。
相機加上鏡頭、三腳架份量可不輕,薛老居然是個攝影愛好者,平時這些活都是他的勤務員幹得,可薛老顯然不想讓別人跟著,於是這種出力的差事就落在了張大官人的頭上。
張揚道:「我和常凌峰聯繫一下,看看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麼做,如果他不情願這件事就此作罷,我絕不會勉強他。」
張揚道:「你在哪裡?」
張揚向她面前湊了湊:「說出來聽聽,究竟什麼秘密?」
張大官人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桑貝貝,桑貝貝誤會了他的意思,有些惶恐的向後縮了縮:「你別提出過分的要求想都別想!」
張揚道:「任何事情總得有人去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桑貝貝道:「多數檢測儀都發現不了它,而且只要吸附在身上,基本上不會脫落。」
張揚道:「那方面的資料?」
張揚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但是仍然低聲問道:「你想怎麼做?」
桑貝貝怒道:「你究竟怎樣才肯相信我?」
常凌峰道:「你看什麼呢?」
桑貝貝搖了搖頭,她小聲道:「不過我也查到了一些事情。」
張揚盯住她的眼睛,卻見她一雙眼睛清澈純凈,無論一個人如何偽裝,眼睛是掩飾不了的,張揚斷定眼前的老太太就是桑貝貝所扮,點了點頭道:「老人家,裏面請!」
張揚道:「您老和顧書記很熟悉啊?」
張揚道:「這小東西會不會被她發現?」
薛老道:「允知功成身退,官場之中能有他這樣心態的人少之又少。」
「屁!你丫騙誰啊?」張揚向四周張望著。
桑貝貝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易容,反倒是自己多想了,俏臉不禁有些發熱,好在她經過易容之後,看不出臉色的變化。
張揚明知故問道:「什麼東西?」
雖然無法確定張揚治療方案的最終效果,可是薛老已經感覺到身體發生了變化,右上腹的疼痛減輕,而且他的食慾也變得好了許多,這兩天的睡眠也得以改善。
張揚笑道:「會越來越好!」
張揚道:「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不過我對你還是不能全信。」
桑貝貝也沒有反駁畢竟光碟還在,她打開了書房內的電腦將光碟插了進去。
薛老喝了口水道:「你幫我治療之後,腹痛的情況改善了許多。」
薛老和張揚之間的話題多數都在圍繞著平海的風土人情,要麼就是國際國內的新聞,至於北港這一塊是從不涉及的,薛老不說,並不代表著他不知道,就在昨天他還接到了項誠的電話,項誠問候了他的身體,順便提起農業部勒令他們整改開發區的事情,薛老並沒有做出任何積極的反應,他發現項誠有些沉不住氣,在這一點上甚至還不如張揚這個年輕人,張揚和自己多次見面,可他從沒有提起過北港的任何問題。
薛老道:「世上沒有絕對的東西,所有的絕對只存在於理論之中,如果你想讓一個國家的官場絕對清廉,不可能辦到,正如沒有魚可以生活在百分百純凈的水中,所以我們必須包容一些雜質的存在,只要這些雜質不影響組織的運作,只要有些行為在可以容忍的範圍內,我們都可以選擇忽視。」
和*圖*書驅車前往黨校的中途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中的女聲顯得有些沙啞:「張揚,你在哪裡?」
桑貝貝道:「與你沒有關係。」張揚知道她不願說的話,怎麼逼迫她也未必肯說實話,想起剛才她所說的秘密:「光碟我已經交給你了,你答應告訴我的秘密呢?」
桑貝貝道:「我害你做什麼?你在我身體內種下了附骨針,你要是死了,我還能獨自活命嗎?」
張大官人道:「那也未必,搞不好你的測定出了誤差,也可能他爸當年冷凍了精|子,後來又人工授精生了她。」
此時有交警走了過來,看了看後面的車牌,張揚慌忙道:「警察同志,我遇到老鄉了,這就走,這就走!」那交警點了點頭道:「趕緊走,路邊不能違停違放,再過一會兒我就叫拖車。」
攝影釣魚都是考校耐心的活兒,張大官人在這兩方面都有所欠缺,不過他在追女孩子的方面倒是持之以恆。
桑貝貝道:「我調查過章睿融和章碧君的關係,她們兩人根本就不是姑姑和侄女。章碧君有過一個哥哥,死於七一年。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章睿融的毛髮樣品,根據碳十四鑒定中我們可以精確地推算出一個人的年齡,章睿融的出生日期上寫得是七三年,她是遺腹子,但是根據我測算的結果,她應該生於七四年,一個死去兩年的人不可能再有孩子。」
張揚笑道:「打你都是輕的,你丫來京城幹嘛不跟我打招呼?還把我當兄弟嗎?」
桑貝貝低聲道:「她的男朋友常凌峰!」
薛老聽到他的這句話,不知為何心裏有些感動,這些年來,他已經很少能讓別人感動了,他望著張揚,從張揚的臉上找到了真誠,他忽然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桑貝貝道:「我查不到任何邢朝暉的進出境記錄。」
張揚回到香山別院沒多久,就看到一個老太太手裡拎著一個藍布包裹,步履蹣跚的向大門走來。張揚知道桑貝貝善於偽裝,盯著那老太太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出破綻,那老太太來到他的近前,咳嗽了一聲道:「大兄弟,給口水喝吧。」
張揚站在她身邊看著屏幕,桑貝貝點擊了一下光碟迅速輸入了一行密碼,看了看裏面的文件,確信無誤,方才將光碟重新收了起來。
桑貝貝道:「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假如章碧君就是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後策劃人,她就是那個國安內奸,那麼換句話來說,邢朝暉就不是國安內奸,既然他不是內奸,他當然就沒必要畏罪潛逃。」
張揚望著桑貝貝:「你果然是有備而來,為了這個計劃做了不少功夫吧?」
張揚倒沒有聽說這件事,常凌峰來京城也沒有和他聯繫,看來桑貝貝的情報工作相當到位。
張揚道:「先告訴我你查到了什麼。」談條件從來都是這廝的強項,他習慣於不見兔子不撒鷹。
張揚道:「薛老說的是,我當時不是年輕嘛,現在總算明白了,等我悟出了這個道理,現在已經深陷其中了,人要是上了賊船,還真不容易下去。」他把官場形容成賊船了。
張揚看她小心謹慎的樣子不禁道:「你別害怕,我沒在水裡下毒,真要是想對付你,我犯不著這麼麻煩。」
張揚道:「爬不上去我背您上去!」
張大官人充滿好奇道:「裏面是什麼?」
張大官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也不照照自己現在的樣子,我口味還沒重到對一個老太婆產生非分之想的地步。」
桑貝貝道:「都跟你說過了,關於查晉北的一些資料。」
桑貝貝道:「邢朝暉不是普通人,他的手裡一定掌握著很多的秘密,也就是說存在一種可能,章碧君想從他的身上得到這個秘密,而邢朝暉一直都沒有說,所以他還有一定的價值,章碧君為了得到這個秘密不得不讓他繼續活下去。」
桑貝貝道:「我只是懷疑,但是我拿不到章碧君的血樣,她的資料屬於高度機密,普通人是接觸不到的。」
張大官人也覺著這件事有些蹊蹺了,如果章睿融不是章碧君的侄女,那麼她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張揚道:「你是說章碧君和章睿融是母女關係?」
薛老在山頂的涼亭坐下,張揚把他的茶杯遞了過去。
桑貝貝道:「那是當然,你在我體內種下了跗骨針,我的性命就捏在你的手裡,你想什麼時候拿走,什麼時候就能拿走。」她又喝了m.hetubook.com.com幾口水道:「我凡事都要檢查一下並非是對你有所顧忌,而是多年以來形成的職業習慣。」
張揚向桑貝貝湊近了一些,不得不承認桑貝貝的化妝術非常高明,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還是看不出什麼馬腳,臉上的皺紋老年斑都是如此真實,如果不看她的眼睛,真的會以為這就是一個老太太。
因為治病的緣故,薛老和張揚這段時間有了不少接觸,自然有了不少閑聊的機會,不過薛老從未問過張揚工作上的事情,張大官人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他現在為薛老治病,等於賣給薛老一個很大的人情,薛老這個人很重情義,他對項誠那麼好,其原因是文革的時候項誠保護過他,於是他把項誠當成救命恩人,現在自己也救了他,等於和項誠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以後真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薛老不幫他,也不會幫著別人對付自己。
薛老被這小子的話惹得不停大笑:「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有人可以真正做到一覽眾山小。」
張揚道:「跟我來!」
薛老道:「最近關於中西醫孰強孰弱的爭論非常激烈,你有這麼好的醫術為什麼不服務於民?」
桑貝貝一臉的無奈,這廝顯然偏離了事情的主方向,她低聲道:「你如果真的想搞清這一切,就必須掌握章碧君的一舉一動。」
桑貝貝道:「我一直都在京城!」
薛偉童讓保姆將飯送到薛英紅的房間,這兩天薛英紅專心保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吃飯都改在床上了,張揚雖然說過不用那麼小心,可這畢竟是薛英紅的第一個孩子,她不敢大意。
薛老嘆了口氣道:「那麼高的山我恐怕爬不上去了。」
桑貝貝道:「可是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常凌峰才是最可能完成這件事的人。」她看出張揚仍然在猶豫,嘆了口氣道:「別再猶豫了,章碧君那個人很危險,如果不查清她的底細,還不知要做出什麼樣的壞事,我哥哥生死不明,邢朝暉到現在也音訊全無,這一系列的事情十有八九都跟她有關係,難道你真的保持無動於衷?」
桑貝貝道:「張揚你不要用這種充滿嘲諷的口氣跟我說話,無論你對我是怎樣的看法,我們現在同在一條船上,章碧君雖然短時間內沒有對你動手,未必代表她就會放過你如果我們不儘快採取主動,等她對我們出手的時候,後悔就晚了。」
張揚道:「薛老,您去過清台山嗎?」
薛老道:「不要說他,你們一個兩個的全都是這樣,平時想一家人吃個團圓飯都不能。」
常凌峰道:「我這不是剛到嗎?還沒來得及跟你打電話。」
桑貝貝道:「她肯定不會願意,而且這件事絕不能讓她知道,但是她身邊有個人可以幫助我們。」
薛老淡然笑道:「想判斷一個官員好與不好,要看他做過什麼,要看老百姓怎樣說,至於同僚的話反而最不可信,官場就是一個名利場,無論我們做出怎樣的努力去純化這塊地方,可是始終改變不了它的本質,切切實實為老百姓辦事的不少,可醉心於追名逐利的官員也不在少數,其中良莠不齊,古今中外都是如此。」
薛老攝影的時候,張揚就在他身邊站著,發現薛老的神情很專註,選擇了半天,終於慎重地按下一張快門。
張揚道:「世事無絕對,你想把常凌峰拉進來,可他根本就是一個局外人,我不想他跟著冒險。」
薛老微笑道:「虛化不掉就將它徹底剷除!」他站起身,走出涼亭,俯瞰別墅區,挺直了腰桿,迎著正午的陽光,周身籠罩上一層金色的光暈,身影顯得光輝而神秘。
張揚陪著薛老回到家裡,薛偉童從裏面迎了出來:「爬山爬了這麼久?」
張揚道:「有沒有消息?」
桑貝貝展開手心,一顆膠囊樣的東西出現在張揚的眼前。張揚道:「什麼?」
桑貝貝道:「我們兩個都不適合接近章碧君,她是此道高手,身邊還有很多的幫手,我們想要跟蹤她很難。你和常凌峰的關係很好,他來到京城之後,免不了要和章碧君接觸,只要你能說服他幫助我們,這件事就可以迎刃而解。」桑貝貝說得有條不紊,看來她在過來找張揚之前已經做好了精密的計劃。
當天的治療后,薛老忽然來了興緻,叫上張揚,讓他背著相機跟自己去後面的小山去爬山。
張揚道:「你確定沒有在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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