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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夢媛笑了一聲：「工作要緊，我下周會去江城，可能抽時間去濱海看看。」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揚負責生火，徐建基充當了主烤官，其他人幫忙串串兒，徐莫和他們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熟悉起來，她向張揚道：「張揚，我見過你！」

所有人又靜了下去，這種話也只有從這位縣委書記嘴裏能夠說出來。

現場只有薛偉童陪著張揚了，她歪著腦袋問：「他們怎麼就走了呢？」

薛世綸笑道：「爸，您怎麼會把這件事想到我的身上？」

周興國笑道：「老三，差不多了啊，你這話有點毒。」

許雙奇道：「張書記，咱們不是剛剛整頓過，怎麼又要整頓？」

薛偉童道：「他啊，早就有未婚妻了，楚嫣然，又漂亮又有錢的美國小姐。」

大官人瞪大眼睛道：「妹子，你太狠了吧，讓我斷子絕孫啊！」

薛世綸微微一怔，卻不知父親和張揚才認識沒多久，為什麼會對他如此信任。可是父親既然說信得過，就有信得過的理由。薛世綸道：「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薛偉童道：「應該說是沒少干！」

薛老抬起頭，望著悄然到來的夜幕，喃喃道：「是時候該出去走走了！」

兩家企業規模都不大，自從落戶開發區之後，效益也始終不好，其中最為麻煩的是阿爾法海洋生物製品廠，說是中法合資企業，可事實上法方也是個華人，名叫李市明，法國名字叫里德爾，他在這家企業前前後後一共投資了五百多萬，不過企業的生產經營不景氣，從建成到現在始終處於虧損狀態。如果沒有遷址這件事兒，里德爾也早就準備撤資了，可聽說濱海要讓他們把工廠遷走，這廝馬上就來了精神，不但不準備走了，而且獅子大開口，一張口就是八千萬，要求濱海方面賠償八千萬他才肯走。理由是遷址會對他的企業造成重大的經濟損失，縣裡派出多位人員跟他談過，可這廝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什麼好話都說盡了，就是說不通，到最後，縣長許雙奇拍板定案，提出賠償他投資的五百萬，可里德爾放話出來，低於八千萬免談。

徐建基慌忙道：「打住，打住啊，你聊著聊著怎麼又朝限制級方向發展了？」

「當然不是，我和喬家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張大官人感嘆道：「男人不流氓，純屬不正常，難道大家都覺著我不正常？看來在流氓的道路上，我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這貨一臉的嚮往。

張大官人這才樂呵呵掛上了電話，女人說你煩的時候，並不代表著真的討厭你，往往都是反義詞，正如女人說你真壞，你討厭，同樣的詞語代表著不同的意義。

張揚一旁道：「你說他就說他，別把我也算進去，其實我覺著周老大沒錯，人總不能弔死在一棵樹上，既然不來電，趕緊另換目標，大哥我支持你。」其實這廝是私心作祟，周興國要是真追上了喬夢媛，他心裏要不舒服了，這貨是端著碗里的，瞅著鍋里的，魚他想要，熊掌他也想要，但凡是被他看中的姑娘，那啥來著……一個不能少。

「您是我的父親！」

周興國也知道張揚吃厭了京城的飯菜，特地約他們幾個去密雲水庫釣魚hetubｏｏｋ.ｃｏm•coｍ燒烤，張揚對釣魚依然沒什麼興趣，不過這次出來，發現周興國的身邊居然多了一個女伴，周興國給他們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徐莫，清華中文講師。」

薛世綸道：「喬振梁最近好像在刁難項誠。」

張揚笑眯眯道：「都老大不小的了，成年人誰不想這些事兒。」

張揚道：「我算看出來了，你這丫頭是鐵了心跟我作對，你想想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常男人誰看到美女沒點反應啊？」

薛偉童點了點頭道：「沒有！真沒有！」

薛老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

徐建基道：「干你屁事啊？得！我說不過你，釣魚去！」

張揚笑道：「拿我開涮是不是？要是嫣然聽到你們這麼說，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今天的這頓燒烤張大官人吃的是津津有味，時不時冒出幾句黃腔，張大官人知道，其實女人和男人在很多地方都一樣，女人也喜歡聽這類的笑話，不過她們更顧及顏面，做矜持狀，心裏卻是偷著樂。

張揚道：「法國籍怎麼著？還當是八國聯軍那時候，我還就不信這邪了，他要是不搬，就給我從這片土地上滾蛋！」

張揚轉向周興國道：「老大，徐講師的口才如何？」

薛世綸道：「爸，您說！」

徐莫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她的父母是國家科學院院士，雖然相貌談不上傾國傾城，倒也是楚楚動人，渾身上下流露出一種知性美，這種嫻靜的氣質和周興國的沉穩極為相襯。

薛老淡然笑道：「謠言止於智者，傳出這件事的人未必知道我的真實病情，不用理會。」

薛偉童道：「是挺虛偽的，可剛才我沒聽到他們說你流氓啊？」

薛老道：「世綸，我對你是不是太殘酷了？」

周興國哭笑不得道：「我什麼時候追過喬夢媛？那是別人介紹，人家看我不來電，我總不能死乞白賴的賴著人家？」

洪月也聽不下去了，啐道：「張揚，太黃了你，我要向中紀委舉報你。」她也起身離開了。

薛偉童嘆了口氣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三個都不是好人，連貓頭鷹都不放過！」

薛世綸道：「您老不打算幫他說句話了？」

張揚笑道：「我話黃了點，可具體事兒我沒幹啊，老二，你跟洪月早就深入了解過了吧？」

徐莫道：「陳雪是我們清華園的校花，又是個冷美人，平時對任何人的追求都不理不睬，想追她的男生很多，可是誰也不敢主動去碰壁，那天張揚去了圖書館，看到他們兩人一起談笑風生的出門，所以自然成為大家的矚目焦點，大家都以為你是陳雪的男朋友呢。」

薛偉童道：「我真為嫣然感到不值，你要是我未婚夫啊，我就乾脆把你給送凈身房給咔嚓了，以後讓你還敢再胡作非為不！」薛偉童說話從來都是大大咧咧，她說這種話不覺著難堪，可是徐莫和洪月都羞得滿臉通紅，這丫頭也太敢說了。

徐建基慌忙撇清干係道：「放蕩的那個是張揚，我就是說說，我可不是那種人。」

張揚道：「只要我在濱海，看到不合理的地方就要整頓，一直整頓到合理為止。」

常務副縣長董玉武道：「張書記，我hetubook.com.com什麼好話都說盡了，可是人家就只有兩個字……不搬！除非我們用現金方式做出補償。」

薛老撫摸著兒子的短髮，他嘆了口氣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對任何人都不要輕易跪下。」

一群人又笑了起來，周興國忍俊不禁道：「張揚，你小子也顧忌點，有女士在場。」

張大官人雙眼一瞪，凶神惡煞般道：「八千萬，銀行里有，讓他去搶！」

薛老搖了搖頭道：「那孩子我信得過。」

薛偉童大驚小怪道：「見了一面就記得那麼清楚？」

周興國對此的評價是人不要臉則無敵，不過他可沒有絲毫的貶義，在商場、在官場、在情場，但凡競爭激烈的地方，你要是要臉，那你就必然處於弱勢，不要臉並不是寡廉鮮恥，不要臉也有境界之分，張揚在這種境界上已有小成。

張揚道：「你跟我親還是跟她親啊，你是我妹還是她妹啊？」

張揚道：「剛到平津，你要是不想我走，我可以現在就回去。」

薛老轉過身，看著表情平靜的兒子，在兒子的身上，他找到了太多昔日自己的影子，他拍了拍兒子的肩頭，輕聲道：「你小的時候，我喜歡撫摸你的頭頂，你再大一些，我可以搭著你的肩頭，可是現在，我再想搭你的肩頭，必須要抬高我的手臂，我再想撫摸你的頭頂，需要踮起腳尖。」

所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董玉武道：「這兩家企業經營情況都不景氣，說實話，如果沒有搬遷這件事，用不了多久他們自己都要撤資走人，可現在有了這件事，他們就抓住了機會，不但想把過去的損失都撈回去，還想趁機大賺一筆，拿阿爾法來說，他們一開口就要八千萬，而且決不讓步。」

張揚道：「沒有嗎？」

薛世綸欲言又止。

許雙奇被他的反問給將住了，嘴巴動了動沒說話。

徐建基道：「你這不是廢話嗎，貓當然會爬樹。」

張揚道：「電話中總不如面對面才能說得聲情並茂。」

薛偉童想了想徐莫剛才的確笑得很開心。

徐建基指著遠處的樹枝道：「那兒有隻鷹，張揚，你趕緊爬上去！」他的話又引來一陣笑聲。

張大官人嘆道：「嗬，今兒是怎麼了這是？說給我送行，結果成了我的批鬥會了，我是國家幹部，我是黨員噯！我對自身從來都是高標準嚴要求，我的原則性怎麼也要比你們幾個強吧？我平時也就是圖個嘴痛快，違反原則的事情我可沒幹過。」

張揚道：「科學家，看不出你還真嚴謹，聽說這山上有母狼，二哥你要是遇上保不齊明年這裏就出來幾個小狼人。」

周興國笑道：「急了！我們這老三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到哪兒身後都跟著一群女孩子，未婚妻倒是有一個，可女朋友一大堆，我到現在都搞不清到底有幾個。」

薛世綸道：「我不會給您丟人！」

張揚道：「許縣長，那你告訴我濱海真正的問題是什麼？」

所有常委都不說話了，張揚看到現場陷入沉默之中，忍不住道：「你們大家倒是說話啊，都說群策群力，都得幫忙想想主意。」

薛世綸微笑道：「爸，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一個人真心對我好，毫無私念，那個人就是您，沒m.hetubook.coｍ•coｍ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離京之前，張揚從文國權那裡得到了一個好消息，撤縣改市的事情已經基本定下來了，所差的只是最後的步驟，換句話來說，他這個縣委書記，即將變成市委書記了。

薛世綸屈起雙腿，拉著父親的手落在他的頭頂，微笑道：「爸，您仍然可以輕易撫摸到我的頭頂，在您的面前，我任何時候都可以屈下我的膝蓋，跪在您的腳下。」

張揚道：「誰要趕他們了？我是要給他們另選一個地方，在新的開發區配套設施完成之前，不會讓他們提前入住，基本上屬於無縫對接，對他們的生產經營造不成太大的影響，這也是從全市的整體規劃考慮，你們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薛老笑著搖了搖頭道：「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就算喬振梁追究這件事，項誠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下台，大不了深刻檢討，顏面無光罷了，還好他的任期已經沒有多長時間，這件事權當給他一個教訓。」

薛老道：「不是最好！」

張揚道：「妹子，這還用問，心虧唄！」

張揚附和道：「我也聽說過，其實這道理很淺顯，你們想想啊，婚前什麼都見過，什麼都玩過了，婚後自然收心養性了。」

雖然沒有見到喬夢媛，可是從她愉快的聲音可以聽出，她的心情應該有所好轉，張揚對此也是頗為欣慰，他笑道：「你答應我一定過來，我就專心開車，不然，我現在就掉頭去京城找你。」

張揚道：「怎麼不好？你看不到她聽得那麼開心？」

喬夢媛道：「說吧，電話里也能說。」

徐建基也把洪月帶來了，薛偉童到現在還是剩女一個，張揚倒是有，不過楚嫣然身在美國，女友他當然不缺，可是都見不得光。

董玉武道：「其實這個李市明就是中國人，不過他現在弄了個法國籍，所以事情不好辦了。」

張揚瞪了她一眼道：「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吃飯的時候，不知哪兒竄來了一隻野貓，薛偉童擔心它偷東西吃，拿起一個石塊，將野貓給趕走，那野貓哧溜一聲竄上了樹梢，張大官人卻因此而觸發了靈感，這貨笑眯眯道：「我忽然想起一故事，動物界在一起召開知識競賽，主持人問：貓是不是會爬樹？」

徐建基道：「其實男人風流點也不算啥毛病，某項研究證明，越是婚前風流的人，結婚後的婚姻約是穩固。」

張揚道：「想改變一個城市的落後面貌，並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濱海搞成現在這幅模樣，是長期積累下來的問題，我不想追究誰的責任，我只想從現在做起，從我們做起，讓濱海在我們的手上重新煥發出屬於她自身的光彩。」

許雙奇道：「我是想不出什麼主意，阿爾法生物製品廠是中法合資，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是要產生國際影響的，我總不能派人強行勒令他搬遷吧。」

別看平時薛偉童男人氣十足，可是仍然脫不了女孩子的好奇心，瞅到機會她把周興國拽過來審問道：「你不是在追喬夢媛嗎？怎麼追著追著突然改變方向了？」

他這麼一說，徐莫和洪月又臉紅了。

薛偉童聽到這句話，面孔忽然有些發熱，她慌忙把頭扭和_圖_書向車窗外。卻聽張大官人得意唱道：「千萬里我追尋著你，可是你卻並不在意……」

薛偉童道：「我是為嫣然不值！」

張揚道：「三位女士，你們可都要留點神，尤其是遇到會爬樹的男人。」

薛老道：「我活著可以為你們阻擋風雨，可以保護你們昂首挺胸，我死了，你們的胸膛是否能夠足以承受風雨的打擊？」

里德爾的態度顯然影響到了另外一家企業，那家企業也跟著叫喚起來了，要求縣裡賠償五千萬。

薛偉童道：「三哥，您這張臉皮真是無敵了！」

張大官人回到濱海后馬上著手開發區的遷址工作，把土地還給老百姓並不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但是在和開發區已經落戶的兩個企業談判的時候卻遇到了一些麻煩。

徐莫也紅著臉道：「你們都是在給自己的放縱找借口。」

徐建基笑罵道：「你小子就是滿口的黃腔，老鷹那是卵生，貓是胎生，這哪跟哪，就算貓爬上去，也生不出貓頭鷹來。」

薛偉童嘆了口氣道：「所以說，你們男人啊，沒有一個專情的！」

薛老道：「你太聰明，任何事都考慮的很周到，甚至比我這個當爹的還要周到，我也知道，你的心一直都很大，可是……」

喬夢媛道：「你這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煩，好了，我答應你就是！」

薛世綸道：「是不是張揚泄露出去的？」

薛偉童倒是無動於衷。

薛世綸似乎猜到父親想要說什麼，搖了搖頭道：「爸，不必說了，當年的事情全都是我的錯。」

周興國跟著點頭道：「是啊，這兩個放蕩的傢伙在給自己找借口呢。」

薛老的目光再度投向天邊，卻發現天空已經黯淡下來，晚霞失去了剛才瑰麗的色彩，天空凝成了一片青灰色，色彩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一點點變得濃重，夜晚即將到來。

薛偉童道：「我呸！」

張揚道：「你別打岔，主持人問完，老鷹就搶答：會！主持人說：舉例說明。老鷹含淚道：那年，我睡熟了，貓爬上了樹……再後來就有了貓頭鷹……」

徐莫忍不住笑了起來，洪月開始還想忍著，可是實在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許雙奇道：「可表面文章解決不了濱海真正的問題。」他已經忍無可忍，當著這麼多常委的面公然和張揚唱起了反調。

張揚道：「見過我？我怎麼不記得？」

張揚駕車離開京城經過平津的時候接到了喬夢媛的電話，喬夢媛返回京城了，張大官人頓時有種陰差陽錯的感覺，自己前腳走，喬夢媛後腳就到了，這廝甚至都有種掉頭返回京城的衝動。

薛老道：「項誠在管理水平上的確不怎麼樣，濱海開發區的事情，我問過張揚，那件事上項誠有失誤，喬振梁身為農業部部長，對他問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薛世綸道：「爸，你放心，我不會做錯事！」

周興國道：「你不是挺會爬樹的嗎？」

薛老轉身望著他的雙目，犀利的目光似乎想要穿透到薛世綸的心靈深處，薛世綸的表情如同古井不波，即使是在父親的逼視之下也沒有流露出半分的慌亂，薛老道：「喬鵬舉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張揚這會兒轉向徐建基道：「你會爬樹嗎？」

徐莫紅著臉拿起羊肉去河www.hetubook.com.com邊沖洗。

張揚道：「大家都繃著，場面就會相當的虛偽，這種時候，就需要一個人出來犧牲自己，調節氣氛，我這人格調從來就不高，我說點兒黃段子，有助於他們儘快的深入感情。」

縣長許雙奇把這件事簡單說了一遍，他嘆了口氣道：「總之這件事很麻煩，現在開發區企業的對抗情緒很嚴重，他們認為當初是我們好話說盡把他們招商過來的，可現在已經投產了，我們又要把他們趕走，道理上說不過去。」

薛老道：「想要堂堂正正做人，就得堂堂正正做事，我這麼多子女之中，別人我都不擔心，因為我從小看著他們一路成長，他們的一切我都抹得清清楚楚，可是對你，我的兒子，自從你前往海外之後，我就變得越來越不了解你。」

張揚道：「不是說給他們政策上的優惠了嗎？」

喬夢媛道：「你走了？」

薛偉童不是聽不懂這些故事，她只是有些不理解，張揚為什麼要說這些成人笑話呢？她心裏存不住事兒，回去的路上就問張揚：「三哥，人家徐莫可是大學講師，你當著人家的面大講黃色小笑話，不太好吧。」

薛老低聲道：「這兩天外面都在傳言我生了重病，今天偉童也知道了。」

張大官人說完了，自認為慷慨激昂的一番話居然無人喝彩，張揚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董玉武身上，董玉武明白這是要掌聲呢，要自己帶頭，這貨趕緊鼓掌，董玉武這麼一鼓掌，其他人也跟著鼓起掌來，縣長許雙奇雖然跟著鼓了兩下，可這貨出工不出力，兩隻手掌根本沒有碰在一起。

喬夢媛忍不住笑了起來：「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多的條件，不說了啊，你專心開車！」

張揚道：「就是說說，其實男女之間的關係隨著發展最終都是要深入的，都是要朝限制級方向發展的。」

張揚道：「別跟我說可能，你一定得過來，這麼久沒見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文國權特地囑咐他要對此嚴格保密，張大官人此次來京可謂是收穫頗豐，剛到京城的時候，一場又一場的接風宴把他喝得昏天暗地，眼看要走了，京城的這幫損友又一個個跳出來要給他接風，張大官人一一謝絕，當然像周興國、徐建基、薛偉童這幾位結拜兄妹的接風宴是必須要吃的。

洪月道：「胡說八道，那是你們男人在自己找借口。」

張揚話鋒一轉道：「我這次去京城學習，順便跟進了一下咱們撤縣改市的事情，近期國務院會派專員下來考察，為了應對上級考察，也是為了更好的整頓濱海的城市面貌，我決定在濱海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市容市貌全面整頓。」

張揚道：「你想想啊，我只是嘴上說說，一個個不是說我黃，就是說我流氓，可他們什麼事都幹了，居然還站在道德的標準上來批評我，你說他們虛偽不虛偽？」

周興國的笑容變得尷尬了起來，他叫道：「建基，你別走啊，你走了誰來烤肉啊！」他起身追了過去。

薛偉童道：「他們為什麼要心虧呢？」

薛偉童道：「夠壞的你，盡不教人往好處想。」

徐莫笑道：「你認識陳雪吧，當時我在圖書館看書，你和她一起離開了圖書館。」

張揚回到濱海的第一場常委會就圍繞這件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