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1章 下棋
張揚心中暗自慚愧，因為自己過去做事太過疏忽，所以給乾媽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以後絕不能處理事情如此衝動。
顧養養此時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周爺爺答應要為我出頭，喬爺爺說他吃了我的嘴軟。」
周老道：「他和我的兩個孫子關係都不錯，興民和興國都很欣賞他，不過坤舉好像是被他整得夠慘。」
顧養養點了點頭，淚水涌了出來：「開心，他和周爺爺都很開心，可是我不開心，張揚還被關在公安局。」
雖然謝坤舉並不是周老的親孫子，可是喬老這麼說，他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乾咳了一聲道：「其實那孩子本性沒那麼壞。」
顧養養坐在兩位老爺子身邊，心中頗為糾結，她知道這兩位全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政治大佬，只要他們願意出面，張揚肯定沒事，可是自己應該怎樣開口？
顧允知望著單純的小女兒，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無奈，也許養養永遠不會理解政治意味著什麼。對她來說不理解未嘗不是好事。他抬起頭遙望著不遠處的路燈，眯起雙目開始覺得張揚攪動的這場風潮越來越有意思了。
喬老道：「京城的象棋高手多得是，你怎麼偏偏挑上我。」
喬振梁恭敬站在一旁，心中似有所悟。
喬老笑著拿起茶壺幫助周老續上茶水，向兒子道：「你去準備點酒菜，晚上留你周伯伯在這裏吃飯。」
張大官人笑道：「本來就是！」
麗芙轉臉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自己說的啊，到時候可別後悔！」
喬老微笑道：「咱倆這棋藝都不怎麼樣，可偏巧就碰上了。半斤對八兩。」
於強華正在發愁的時候。趙國強來了，這次張揚的辯護律師高廉明又跟來了。
兩位老人同聲大笑。
喬老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道：「不和！」
趙國強道：「好消息就是，伍得志壓根就不承認汽車炸彈的事情和他有關，跟你就更沒有關係，他說從炸彈的布置手法就能判定是管誠，因為你們倆在人間宮闕幫忙抓了管誠，所以管誠恨你們，才反咬你們一口。」
張揚按照麗芙的指示來到地下停車場，找到了她所說的那個車位，地下停車場很空，一眼就看到72號車位上停著一輛黑色謳歌。
喬老道：「不過他倒是有位弟子，佛跳牆做得也是一絕，只是不知道她在不在京城。」喬老所說的正是顧養養。
顧養養接到喬振梁的這個電話還是有些驚奇的。她沒想到喬振梁會親自給她打電話，剛剛她看到報紙上的新聞才知道張揚出了事情，正在為他心急，在父親房內請他動用關係營救張揚呢，顧允知在這件事上所持的觀點和喬老相同，在他看來，張揚不會有事，文國權夫婦絕不允許他有事，他們必然會化解這件事。但是有一點已經無法控制，輿論已經如雨後春筍般迅速蔓延開來，不但對張揚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而且這種影響也已經波及到文國權的聲譽。
張揚走到車旁，湊近車窗向裏面看，車窗落下，麗芙眉目如畫的俏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不過張大官人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變化，頭髮居然變成了黑色，沒變的是她冰藍色的那雙美眸。
胡茵茹點了點頭，小聲道：「我和歆顏一起過去是拍廣告的，順便度假，沒想到遇到了嫣然。」
周老道：「張揚的事情其實是國權的家事，你對張揚那麼好，你都不出手，我多什麼事兒？可話說回來，我畢竟剛剛答應了那丫頭，總之，你們要是都不管，我出面保他就是！」
麗芙道：「就你那點反跟蹤的手段，全都是跟我學的，三腳貓的功夫還需要跟蹤嗎？」
高廉明道：「我算怕了那幫記者了，昨兒我出去一窩蜂就把我給圍上了，我真是納悶，他們怎麼知道我給你當律師的？」
喬老道：「我們這個年紀，誰還會在乎輸贏？」
顧養養這些年的廚藝又有hetｕｂoｏk.com.com了不小的提升，這道佛跳牆已經盡得曹三炮的真髓，兩位老爺子吃得是讚不絕口，周老聽說她是前平海省委書記顧允知的女兒，也是大感新奇。
顧允知聽說周老也在，微微有些錯愕，看到女兒淚光盈盈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心疼，伸出大手為女兒抹去臉上的淚珠兒，輕聲道：「你放心吧，張揚一定不會有事，早點去睡。」
麗芙擰了一圈這才撒手，張大官人繞到副駕的座位上坐下，揉著耳朵，望著麗芙，咧嘴笑道：「頭髮染了？」
喬老微笑道：「誰說我一定要將你的軍？你那隻相我吃定了！」
喬振梁一旁看著，眼睛在棋盤上，內心卻在琢磨兩位老爺子的話。
胡茵茹啐道：「要是讓別人看到，以後你休想再碰我。」
高廉明提醒他道：「外面還有幾十名記者圍著呢。」
喬老道：「興民不錯，年輕有為，人又穩重，我看在眼裡只有羡慕的份兒。」
趙國強道：「我從國安總部出來的時候遇到了文夫人，我看她前往那邊肯定是為了你和文浩南的事情。」
趙國強瞪了他一眼，這小子來到京城跟著張揚搖旗吶喊，正事沒見他做一件，亂倒是跟著添了不少。「
周老道：「可惜可惜！」言語之間顯得頗為遺憾。
胡茵茹道：「沒說，可是我們都明白。」
張揚道：「什麼味道？」
張大官人看到她嫵媚的樣子，心中一盪，走過去大手探入被子里，在胡茵茹身上輕輕捏了兩把，這才去洗澡。
麗芙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讓你十分鐘下來，怎麼這麼久？」
周老笑道：「你老胳膊老腿的還能跑到哪裡去，無非是伺弄你的那些石頭。」
周老道：「你這個老傢伙真是越老越不懂規矩了，我是客你是主，應該主隨客便你知不知道？」
高廉明道：「張哥，您現在可是京城的新聞人物，這麼多張報紙同時刊登你，這種曝光機會連一線明星都沒有。」
張揚放下窗帘，胡茵茹方才把一雙眼睛露出來：「怎麼了？」
周老笑著接過顧養養遞來的酒杯，贊道：「這女娃兒燒得一手好菜，還長得如此漂亮，允知修得好福氣啊！」提到顧允知，周老又不禁有些感嘆：「允知退得有些太早！」
喬老道：「這佛跳牆反正不能白吃。」
周老一伸手將棋盤上的棋子給拂亂了：「不下了。不下了，懶得費腦子。」
張大官人睜開雙目：「我說你什麼眼神啊？我欠你錢怎麼著？」
顧養養眨了眨眼睛，從小到大，她對父親的話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但是這次出事的是張揚，有道是關心則亂，在顧養養沒有見到張揚平安出來之前，即便是父親的安慰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喬老道：「你這麼大年紀，總不至於欺騙一個小姑娘吧？」
周老看了喬老一眼，心說今天這件事應該不是巧合吧？
張揚道：「這不用咱們擔心，于大隊有辦法把我弄進來，就有辦法把我給弄出去，你說是不是？」他把難題扔給了於強華。
周老道：「你贏不了我！」
顧養養道：「什麼也沒說……」說到這裏她又覺得委屈。
張揚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的動向不能告訴任何人。」
顧養養道：「睡不著！」
張大官人道：「我說丫頭，你這是打算帶我去哪兒啊？」
周老道：「他太年輕，還得多家錘鍊，希望日後能有一番作為，反倒是你們家振梁讓我越來越欣賞了，自從去了津海，做事越發穩健，短短時間內，已經讓津海有了巨大的變化，現在他的口碑很好啊。」
「可你不走。那幫記者也不走，都守在分局大門外，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的工作秩序。」
胡茵茹枕在他的臂膀上，縴手撫摸著他堅實的胸膛：「張揚，既然做官做得這麼不快樂，乾脆放棄了，外面的世界其實很大，何wｗw.heｔubook•ｃｏm.ｃom必將自己限定在死氣沉沉的框框裏面。」
顧養養嗯了一聲，陪著父親來到酒店外，父女兩人沿著夜晚的街道慢慢走著，顧養養挽著父親的手臂，怯怯道：「爸，我求喬爺爺和周爺爺幫忙了，您會不會怪我？」
張揚道：「你羡慕啊？那我委託你當我的發言人，去外面幫我澄清一下。」
周老道：「養養，誰敢欺負你跟我說，周爺爺一定幫你出氣。」
趙國強道：「我聽說伍得志專門接受了扯謊，不過他順利通過了。」
於強華來到張揚所在的房間，看到這廝正在床上盤膝打坐。
「我這身體可硬朗得很，倒是聽說你腰扭了，我還說等天氣好轉了去看你，想不到你倒先來了。」
張大官人道：「可問題是我一個都不想失去，如果我失去你們任何一個，我又怎麼會幸福？」
喬老道：「人總是在挫折中成長，我的這個兒子，現在才算是基本成熟了！」
張大官人感覺有點兒頭疼，他岔開話題道：「養養他們呢？」
張揚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胡茵茹也已經穿戴整齊，摟住他的脖子，嬌聲道：「是不是有女孩子找你？」
張大官人道：「我真是古代人啊！」
胡茵茹道：「嫣然也說你是個古代人，說你是個出土文物，滿腦子的封建殘餘，整天想的都是三妻四妾。」
周老道：「老帥丟了，你就輸了！」
顧允知禁不住笑了起來，他摟住女兒的肩膀：「張揚一定沒事！」
喬老道：「那就請她過來！」
胡茵茹道：「真要是在古代，就沒那麼多煩惱了！」
周老道：「我記得你們家廚師有道佛跳牆做得不錯！」
喬老道：「急流勇退未嘗不是好事。」
周老道：「難道你比我少吃了？我只吃了養養一頓飯，你背著我不知吃了多少頓呢？」
麗芙道：「你想去哪兒啊？」
於是乎，於強華動用了分局的六輛警車裝成外出執行任務的樣子，浩浩蕩蕩地把張揚夾帶其中給送了出去。
周老微笑道：「我此次前來可不是看你，只是忽然技癢，找你切磋兩盤。」
顧允知其實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答案，以喬老和周老的政治修為，是不會輕易在一個小丫頭面前承諾什麼的。
張揚道：「跟你在一起，我去哪兒都無所謂。」
喬老道：「咱們都是黃土埋到嗓子眼的人了，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等待啊。」啪！地一聲，喬老重重落了一子。
張揚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大事小事都去找家長？」
喬老話也不能說得太透，放下酒杯道：「這幫年輕人還是禁受不起誘惑，我時常在想，這幫子孫們，不求他們能夠光大咱們的門楣，繼承咱們的事業，可至少也得別往咱們的臉上抹黑吧？」
張揚微笑道：「做事總得有始有終，就算我離開，也得將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
張大官人隨手撿起一張，看到上面刊登著關於他和文浩南矛盾的報道，張揚道：「這些報紙盡會弄些捕風捉影的東西，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胡茵茹笑道：「跟你永遠都說不明白，你現在心裏是不是特糾結，不知道應該處理這麼多的感情關係？」
或許是這兩天承受了不少的壓力。張大官人需要溫柔來幫自己減壓，摟著胡茵茹來到了床上，一時間房間內春色無邊。
胡茵茹看到張揚的舉動，趕緊將自己全都裹在被子里，這世界太沒有安全感了，和愛人做點私密事兒也會被人跟蹤追擊。胡茵茹很少遇到這種場面，一顆芳心羞不自勝。
胡茵茹聽到門鈴響，打開房門，看到張揚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一下，將張揚讓入房內，掩上房門，投身入懷，緊緊擁抱著張揚的身軀，顫聲道：「擔心死我了！」
周老道：「說起張揚，最近他惹了不少事吧？」
張揚知道你於m.hetubook.com.com強華做事認真，笑道：「得，與其你將來再把我弄來調查，不如現在一次調查清楚了，你還想問什麼？說！」
喬老將顧養養叫了過來，讓這丫頭給周老敬酒。
喬老微笑道：「跟你下棋必須要先下手為強，總不能等著你越過楚河漢界來吃我？」
兩位老爺子你來我往殺得不亦樂乎。
張揚道：「清者自清，不是他們拿我沒轍，是我根本沒做過那些事情，你們想想啊，我一個國家幹部，優秀共產黨員，我的覺悟多高啊？我能做這種違法亂紀的壞事嗎？」
張揚道：「好壞都無所謂，先聽壞的吧，我都弄到這步田地了，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顧允知本想叮囑女兒幾句，讓她在喬老面前切勿提起張揚的事情，可話到唇邊還是忍住不說，因為他知道女兒對張揚的感情，張揚遇到了麻煩，她比任何人都要心急。
張揚有自己的盤算，他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前往了會展酒店。
胡茵茹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上個月我去了神廟島。」
「騷味兒！」麗芙說完，一腳踩下油門，汽車向出口倏然衝去。
周老審視了一下棋局，足足有五分鐘之久，他低聲道：「最終還是和棋！」
張揚道：「我看他也是鬼迷心竅，這件事雖然讓我很不好受，可事情散布開來，真正影響到的是文家的聲譽。」
張揚聽到那聲音不覺一喜，竟然是麗芙，他從床上起來，找了個浴巾圍上，四處檢查了一下房間，看看有沒有攝像頭錄音機之類的東西，一邊道：「你跟蹤我？」
棋局很快就陷入了僵持階段，周老兩道壽眉緊緊皺在一起，沉思良久低聲道：「不如和局？」
麗芙道：「洗個澡，我在地下車庫等你，C1區72號車位，快點，我沒耐心啊，十分鐘不下來，我就上去抓姦！」
喬老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本來我想出面呢，既然如此，我把這個順水人情送給你了。」
張揚道：「得，不用你趕我，我走。」他這次居然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周老道：「老喬啊老喬，你下棋的風格完全變了，過去是步步為營，現在居然是攻勢如潮，這老帥不想要了？」他以同樣的力度還了一子。
張大官人這次怔了一下：「那啥……她說什麼了？」
於強華道：「如果文夫人肯為你出面，那麼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了！」
顧允知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柔聲道：「你是大人了，你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怎麼會怪你？」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他們怎麼說？」
喬老笑道：「可我沒答應那孩子一定要幫她出氣。」
張大官人咧嘴笑道：「想趕我走是不是？」
周老道：「老喬，還是振梁孝順，津海市委書記犧牲工作時間給我們端茶沏水，我都有些坐不住了。」
張揚笑道：「沒事，我得出去一趟。」
張大官人道：「茵茹，真不是我在找理由，我根本就是個古代人啊，我的道德觀念跟當今社會格格不入。」
喬老道：「養養，該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吧？」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將胡茵茹的嬌軀整個抱了起來。胡茵茹一雙美|腿纏在他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送上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
胡茵茹道：「其實現在看來，真正嫁給你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那個，她一輩子都要忍受你的花心，等以後結了婚，你就是不忠，你心裏難道沒有一丁點的罪惡感？」
張揚卻知道伍得志是訓練有素的特工人員，他自然有他的一套法子騙過測謊儀。伍得志在這件案子上的處理無疑是非常正確的，一定不能輕易認罪，不然事情肯定會越變越麻煩。「
周老對此頗有同感：「的確如此。」
張揚對她口中的沒想到並不相信，畢竟她們都知道小島是楚嫣然買下的，而且也知道明年元旦，自己和楚嫣然很可能在神廟島完和*圖*書婚，張揚並沒有點破，只是擁緊了她的嬌軀。
喬家的司機將顧養養送回酒店，顧允知始終都在那裡等著她回來，看到女兒來到面前，他方才放心下來，微笑道：「怎樣？喬老開不開心？」
喬老哈哈笑道：「你以為是和局。我卻以為是勝利，我的目的只是吃那隻相，即使犧牲老帥也無所謂！」
胡茵茹道：「嫣然好像對你的一切事情都很清楚。」
張揚說：「你就說把我給無罪釋放了！」
喬老微笑道：「養養你先去休息，我和你周爺爺談點事兒。」
周老道：「老喬啊老喬，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明明是我幫你做事，到最後搞得我跟欠你人情似的。」
趙國強道：「國安方面對他進行了扯謊，伍得志通過了扯謊。」
「既然睡不著乾脆陪我出去走走。」
喬老道：「我這椅子上又沒有刺，你怎麼坐不住？」他也不跟周老客氣，自己已經先行了一步。
周老道：「下棋講究個旗鼓相當，只有跟你下棋我才能找到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喬老讓兒子去準備象棋，和周老攜手來到自己的書房。兩人脫了鞋子來到羅漢椅上坐下，喬振梁已經麻利地擺好棋盤，又忙著去給他們泡茶。
喬振梁道：「爸，您說的是養養吧。她在京城。我今天去國貿那邊參加經濟論壇，剛巧遇到她了。」
喬老道：「謝家兄弟倆跟你孫子也差不多，說句不客氣的話，那個老二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國強將一大摞剛剛買來的報紙扔在他面前：「全都是關於你的壞消息，你自己慢慢看。」
「他們肯信嗎？」
於強華一臉認真道：「你有沒有罪現在還不能下結論。」
周老啞然失笑，他端起酒杯道：「今天我算是中了你的圈套了，不過這佛跳牆的味道真是好。」
「這……」
胡茵茹嘆了口氣道：「你啊，其實你不用糾結，我、歆顏、海蘭對你根本沒有什麼要求，無論你最終娶的是誰，只要你幸福就好。」
於強華指了指牆上的掛鐘道：「整整二十四小時了，我送你回去吧。」
周老笑道：「你過去都是喜歡后發制人的，現在怎麼變了？」他也走了一步棋。
於強華道：「我什麼都不想問。我就是想你現在離開！」
趙國強因為張揚的事情特地去國安打聽了情況。他笑道：「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們想聽哪個？」
於強華笑了笑沒說話，張揚這句話說到了他的心底，他巴不得張揚趕緊走。
纏綿過後，張大官人方才將這兩天的遭遇說了一遍，胡茵茹聽說文浩南如此害他，不由得憤憤不平：「這個文浩南當真是狼心狗肺，你對文家何曾有過一絲一毫的虧欠，現在他居然這樣對你。」
胡茵茹道：「今天是展會最後一天，養養和顧書記去畫家村那裡住了，其他員工大都已經回去，我還要多呆一天，明天還有幾個合同要簽。對了，你總不能在我房間里躲一輩子吧？」
張揚道：「明白什麼。」
喬老道：「你說老曹啊，他已經去世有幾年了。」
顧養養點了點頭，她離開之後，周老道：「我真應該罰你一杯。」
喬老道：「你打算怎麼幫人家出氣啊？」
父子兩人正在聊天的時候，周老不期而至，聽聞周老前來，喬振梁趕緊出門相迎，喬老也來到院落之中，看到周老緩步而來，不由得笑道：「老周啊老周，你來我這裏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難道不怕撲個空？」
高廉明跟著張揚一起下了車，他低聲道：「張哥，咱們哪兒去？」
於強華真正關心的是張揚什麼時候離開，他咳嗽了一聲道：「張揚，你看現在國安那邊也不找你了，事情應該是到伍得志那裡截止了，我們經過仔細考慮，你的事情不屬於我們的管轄範疇，準備將這件事交給趙局，你看……」
顧養養道：「我張揚哥被公安局給扣了，文浩南告他謀殺和*圖*書，我知道張揚哥的為人，他是絕不會做傷害文家人的事情的。」
張揚有些詫異道：「嫣然開發的那個神廟島？」
張揚正想說話呢，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看了看號碼並不熟悉，正想掛斷，可手指貼近鍵盤的時候又改變了主意，接通電話，聽到電話中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道：「春宵苦短啊，你惹了這麼多的麻煩，居然還這麼好色，果真是個荒淫無度的大混蛋。」
喬老道：「他又不是我孫子，我還真沒留意太多。」
張大官人低聲叫道：「疼啊，撒手，你撒手！」
西京分局的警察苦不堪言，因為大批的記者圍堵在門外，所以他們不得不加派人手進行值守。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想把張大官人送出去可沒那麼容易，於是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於強華，因為人是他給請回來的。理當由他送出去。
張大官人真是哭笑不得，他有件事想不通，這麗芙怎麼會突然回到國內，難道她這次回來和自己有關？
於強華拉了張椅子在張揚對面坐下，一臉苦悶地看著他。
喬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雖然老友前來，他也喝得很少，他雖然看出顧養養有心事，但是他沒想到顧養養的心事居然和張揚有關，從這小丫頭滿面關切之色，喬老已經看出，顧養養也對張揚情根深種，心中不由得暗嘆，張揚這小子還真是一個情種，這麼多好女孩一個個對他如此情深義重，不知他幾世修來的福氣。
張揚道：「笨啊你，不會跟他們說我已經走了？」
張揚道：「放心吧，咱倆剛才那段，沒人看到。」
張揚道：「我什麼時候後悔過？」
喬老笑道：「老周啊老周，我看你是吃了人家的嘴軟。」
周老道：「想要解決張揚的麻煩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張揚道：「那也不行，聽我話。先回駐京辦等我消息，有急事給我打電話。」張揚說完大步走向前方很快就消失在人潮之中。
喬老道：「我可不認罰，養養要說什麼我也不知道。」
高廉明跟著奉承道：「我最佩服張哥這方面，萬事不求人，真有骨氣。」
張大官人卻無所謂，他揭開窗帘的一角，看了看對面，對面並沒有高樓，應該不會有人埋伏在那裡，按理說麗芙看不到他在幹什麼。
喬老觀察入微，微笑道：「養養，你好像有心事啊？」
「張哥，我又不是外人！」
周老一旁笑道：「一定是養養嫌我們兩個老傢伙太悶。」
張大官人道：「茵茹，我可一直都沒有瞞過你什麼，這事兒我真是有些困擾，你說我怎麼能把事情做得兩全齊美。」
於強華本想把張揚送回香山別院，張大官人卻不想回去，讓于華強把自己放在市中心，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回去吧，張揚明白，自己現在正處在風頭浪尖之上，京城的記者全都盯著自己，不管他是回香山別院還是去平海駐京辦，只要那幫記者得到了消息就會蜂擁而至，於強華好不容易把自己送瘟神一樣送了出來。他才不會為自己保密呢。搞不好回去就得向記者宣布。已經把自己給釋放了。
「越是這樣。下棋才越有味道。」
張揚笑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說你小子別打岔，聽國強說正事兒，對了，你把好消息趕緊說說。」
顧允知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當初明健和張揚之間也曾經鬧得水火不容，可如今明健迷途知返，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
張揚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哪都不去，外面那麼多記者唧唧歪歪地，我沒心情對付他們。」
高廉明欣喜萬分道：「那不是說國安那幫人拿張哥沒轍了？」
於強華心說只要你走，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張大官人嘿嘿笑道：「這次是一隻母老虎！」
麗芙吸了吸鼻子，皺了皺眉頭道：「你身上怎麼還有一股子味道啊！」
胡茵茹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