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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醫高手

作者: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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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章 鬩牆

第1254章 鬩牆

薛世綸並沒有想到蕭國成會在今天到來,從他錯愕的表情證明他對這件事一無所知,薛偉童一旁格格的笑,她沒想到把蕭國成接來的會是張揚。
文玲冷冷道:「全都是庸醫,換到別家也還是一樣。」
眾人齊聲大笑。
張揚擠開人群快步走向大門,那邊陳雪已經打開了房門。張揚閃身進入房內,隨手將房門關上。
蕭國成道:「這世上沒有比時間再珍貴的東西,我送你表的用意是提醒你珍惜時間,不知不覺我們都老了,這個世界是屬於偉童、張揚這幫年輕人的了。」
文浩南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我不需要聽到這個,我必須知道,你們有沒有治好我母親的把握?」
文浩南抿了抿嘴唇,的確,他不敢正視母親的眼睛。
張揚道:「很嚴重!但是我能夠治好您!」
翟風道:「秉著醫務工作者實事求是的態度,我還是不繞彎子了,文夫人的情況很嚴重,心臟功能衰竭伴發多項生理機能失衡。實驗室結果表明。她的肝、腎功能、水、電解質平衡已經紊亂。」
張揚道:「我乾媽生病了!」
文玲道:「你說對了,她是我的母親,我怎麼會向她下手,更何況,我現在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這一切恰恰都是你所造成。」
薛世綸心中雖然不停斟酌,可是表面上卻沒有任何的表露,微笑道:「快請入座,藉著我的生日,咱們好好喝上一場。」
張大官人笑道:「這就對了。我保證最多三天,一定讓您康復如初。」
羅慧寧點了點頭道:「回家!」
一群人來到客廳。為了父親的生日。薛偉童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看到父親最近心情不好。她想出了這個主意,要把一家人全都請來聚一聚。雖然如此,遠在西南的大伯工作繁忙仍然無法抽身回來,不過這已經是最近一段時間薛家聚會最全的一次。
以陳雪的鎮定功夫也不禁有些動容:「內傷?」
那邊嚴峻強已經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
陳雪道:「可事情並非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如果文夫人的內傷真的是文玲所為,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文夫人沒有對不起她,就算她恨她,為什麼不幹脆殺了她?而需要花費這麼大的周折?也許她清楚這個世上能救文夫人的只有你,她也知道你會不惜損耗自身功力去打通文夫人體內的經脈,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你為文夫人療傷之後,就是你最為虛弱的時候,她會不會趁虛而入?」
羅慧寧道:「浩南,你是我兒子,從小在我的身邊長大,你說謊話的時候從來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文浩南道:「不可能,我媽一直都好好的。從來沒聽說她有什麼心臟病,怎麼會突然就變成這樣?」
張揚道:「就算再忤逆的兒女也不忍心向自己的親生母親下手。」
眾人依次上車,張揚卻一把抓住了文玲的手臂,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他的手剛好扣在文玲右腕的脈門之上,文玲的手臂軟綿綿沒有半分的力道,張揚道:「玲姐,你上我的車,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羅慧寧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出去,讓張揚來到她的身邊坐下。
薛世綸招呼道:「快,快,裏面坐!」
文玲盯住翟風道:「你根本沒有把握,是不是?你沒有治好我母親的把握,甚至你連她究竟得了什麼病都不知道。」
羅慧寧向站在遠處的張揚招了招手,張揚走了過去,她輕聲道:「張揚,你跟我說實話,我的病究竟怎樣?」
張揚道:「我也只有一個乾媽,我比你更加緊張她!」
薛世綸道:「晚了!」
羅慧寧道:「你沒有騙我?」
薛世綸打開看了看,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國成哥,你這禮物送得真是沒有創意,幾十年了,每年我過生日,你都是送表。」
張揚向陳雪道:「小雪,我有事想跟你談!」
張大官人說得不錯,醫院幾乎所有的專家都在小會議室內進行會診,文浩南和文玲剛剛進入辦公室,就從這些人沉重的表情上意識到母親的病情不容樂觀。
陳雪望著張揚的雙目,她的表情一如往常一般平靜,輕聲道:「我會為你護法,除非我死,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
張大官人道:「冤枉,我去機場送人剛巧遇到了薛先生,順路把他送過來了,我來你們家之前真不知道今兒是您的生和-圖-書日,這不。我連禮物都沒準備。」
翟風被文玲盯住,只覺得心底深處冒升出一股莫名的寒意,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文玲道:「媽,我想有必要給爸打個電話了。」
張大官人的車剛到。那幫記者頓時就來了精神,呼啦一下向車涌了上來。
薛世綸啐道:「胡說八道,我怎麼不喜歡書法,張揚的字我就喜歡得很。」
陳雪芳心一顫,她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她輕聲道:「如果我解除掉種在你體內的生死符,蠱毒就失去了禁制,在這種狀況下你幫文夫人療傷,蠱毒很可能會趁機攻入你的顱腦,你不要性命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沒問題!」
張揚道:「乾媽不是生病而是受了內傷!」
張揚點了點頭道:「我探查過她的經脈,是被人利用某種神秘的武功擾亂,而且心脈大損,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空怕只有死路一條。」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道:「這個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羅慧寧道:「張揚,媽問你句真心話,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張揚抬起手掩住了她的櫻唇,目光中充滿了柔情:「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留有我太多的牽挂,我知道自己這次的冒險對很多人意味著不負責,但是我必須去做,如果我對乾媽見死不救,我比死了還要難受,小雪,不要勸我,我主意已定!」
蕭國成送給薛世綸的生日禮物是手錶。
陳雪秀眉微顰,武功不在張揚之下,而同時又能近距離接觸到羅慧寧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文玲。可文玲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麼會狠下心對羅慧寧下如此毒手?還有一個巨大的疑問讓她不解,文玲的武功明明已經讓張揚廢掉,以張揚的武功修為應該不會給她留有任何機會。
薛世綸笑道:「你們不說我都忘了。生日!呵呵,原來我今年已經五十五歲了!老嘍!」
文玲道:「所以你覺得是我對她下手?」
回到自己的家中,羅慧寧無力地躺倒在床上,心中暗道,這病來如山倒,想不到自己的病說來就來,這會兒居然連說話的力量都沒有了,看到兒子文浩南仍然守在自己的身邊,羅慧寧道:「浩南,去,把張揚叫來。」
張揚道:「于大隊,我今兒心情不好,你最好馬上派人來幫我解決這件事,不然等會兒我出門就大打出手,我他媽才不管哪來的記者,事情我跟你們已經說過了,你要是不辦就是不夠朋友,就是不作為!」張大官人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文浩南還想說什麼,文玲搶先道:「翟院長,我只想知道,你們有沒有把握治好我的母親?」
蕭國成道:「你從小就是這樣,做任何事都太過執著!」
羅慧寧嘆了口氣道:「你不用騙我!」她的目光投向文玲。
張揚這才明白她是在關心自己,不想自己為她犯險,心中不禁一陣激動,他伸手拍了拍羅慧寧的手背道:「乾媽,您對我的醫術還沒信心啊?」
提到薛老,蕭國成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傷感:「如果他老人家在天有靈,也不想你執迷不悔!」
張揚道:「最近時常感到疲憊嗎?」
張揚道:「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不管是誰害乾媽這樣,我都不會放過他!」
張揚側目望去,此時的蕭國成充滿著儒雅的氣質,如果不了解他的人,絕不會聯想到他是一個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的商人,蕭國成忽然睜開雙目,深邃的雙目中隱約閃爍著淚光:「我妻子生前時常彈這首曲子。」
張揚道:「現在我乾媽的體內就像被人人為設置了一道道屏障,我估計,如果在兩天之內不為她打通經脈,這一道道的屏障就會成為一把把的尖刀,將她的經脈寸寸切斷。」
張揚微微一怔,他曾經多次去過那裡,說起來還是薛老在世的時候,薛老在退下來之後常住在那裡,事實上將那裡當成了他頤養天年的地方。自從薛老去世之後,薛家人已經很少去那邊,今天薛世綸和蕭國成選在那裡見面,卻不知有沒有特別的意義。
文玲呵呵冷笑了一聲道:「你救了我一次,卻害了我兩次,你覺得我應該恨你還是應該感激你?」
文浩南道:「媽!您放心,醫生都說了,您身體沒有大問題。」
張大官人跟著點頭:「我看像!」
張揚此次的和-圖-書到來純屬意外,但是給薛偉童平添了不少的驚喜。張揚和薛英紅夫婦很熟,他們兩口子婚後多年未育,幸虧得到張揚指點迷津,併為他們下方開藥,如今兒子已經會走路了。
張揚喝了口水,此時看到羅慧寧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出來,她仍然坐在輪椅上,文浩南在今天全程都表現得非常孝順,一直推著輪椅,這樣的貼身照料也是張揚始終沒有靠近的原因。
張揚道:「我永遠不會騙您!」
陳雪道:「難道你想用內力幫助文夫人打通她的體內經脈?」
張揚得到消息,快步來到羅慧寧的房間內。
李偉沒說話,對文家的家事他不便評論。
陳雪道:「除非……除非你扣住的並非她的脈門。」
於強華好不容易才把他給送走,今天公安分局門口才算清凈了一點兒,聽張揚這樣說,心中直樂,倒不是因為他幸災樂禍,在他看來張揚也應該感受一下被記者包圍的苦惱,於強華道:「媒體都是這樣,你別理他們就完了。」
薛偉童笑得肚子都疼了。
張揚道:「我也奇怪,如果她能夠當面騙過我,武功該如何的可怕?不可能,我明明廢去了她的武功,她這輩子都沒可能恢復武功的。」
張揚道:「我會儘力而為!」
蕭國成張開臂膀給了薛世綸一個熱情的擁抱:「世綸,生日快樂!」
張大官人笑道:「姑姑,您把我說成吃白飯的了。」
張揚向嚴峻強道:「嚴叔叔,怎麼沒帶兒子過來?」
張揚道:「媽,您這是什麼話啊,我是您乾兒子,您跟我還見外不成?」他抽出一旁的紙巾遞了過去:「乾媽,別哭,您這一哭,我心裏也是亂糟糟的,我給您兩個選擇,一是去醫院讓那幫專家去治,二是留在家裡我幫您治。」
陳雪道:「任何武功修鍊到巔峰狀態應該都能夠達到這一境界,可是以你的武功修為,她不可能騙過你。」
入夜,薛世綸和蕭國成來到樓頂的天台賞月飲茶,兄弟兩人已有一段時間沒有如此相處,蕭國成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抿了口清茶道:「還是家鄉的茶好喝,在日本鐵壺泡茶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文玲道:「我只有一個母親,所以我不想她出事。」
張揚推開車門,腳還沒有完全沾地,五六根話筒就送了過來,張揚一揮手將話筒推到一邊,指著那幫記者道:「都給我閃開,我有急事兒,誰耽誤了正事兒小心我抽你啊!」
薛偉童笑道:「對,我蕭伯伯說得對,誰不知道你擅長胡寫亂畫,我爸這個人也不是什麼書法愛好者,送東西就得投其所好,送他字,你不怕被他用來填壁爐?」
陳雪道:「換成過去,你一定可以做到,可是現在……」她咬了咬櫻唇,張揚的體內被種下蠱毒,是自己利用生死符將他體內的蠱毒強行壓住,這才保證他體內的蠱毒在短期內沒有發作,張揚雖然修鍊大乘訣,可是他現在的情況,根本發揮不出巔峰功力的二分之一,想要利用內力幫助羅慧寧打通體內閉塞的經脈,實則是面臨著極大的風險。
文玲道:「既然沒有能力治好我母親的病,又何苦耽擱她的病情,浩南,我們走!」
文玲淡然道:「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倒也不枉我媽認你做乾兒子,不過當務之急好像不是報仇,而是治好我媽的病!」她停頓了一下,雙目盯住張揚道:「你剛才並沒有騙我媽對不對?」
文浩南道:「你真打算讓他為媽治病?」口中的他自然是張揚無疑。
羅慧寧點了點頭道:「是!大概真的老了。」她見慣風浪,從剛才張揚的表情變化中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病情未必樂觀。
嚴峻強道:「就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吧……」話剛一說完,腦袋上就被薛英紅來了個爆栗子:「你還敢再俗點兒嗎?」
文浩南點了點頭,他起身離開了房間,來到門外向李偉道:「我媽要見他!」他仍然不願和張揚說話。
張大官人嘴裏說得雖然輕鬆,可他此時的心情卻頗為沉重,他仔仔細細為羅慧寧診脈之後,借口出去賣葯,驅車直奔香山別院而來。
薛偉童一旁附和道:「就是,蕭伯伯一點情調都沒有。「
文玲輕蔑地望著張揚:「你還是保持冷靜的好,關心則亂,你怎樣,我無所謂,可是千萬不要影響到我媽!」
幾位專家hetubook.com•com交換了一下意見,最後還是由院長翟風出面向他們姐弟兩人解釋說明。
薛偉童抗議道:「字寫得不錯,可這句話不通,為什麼都是好兒郎啊?女的就不算啊?三哥,你這重男輕女的思想也太嚴重了。」
羅慧寧來到休息室,文玲和文浩南姐弟兩人前往醫生辦公室去詢問病情,張大官人總算有了近距離問候乾媽的機會。
文浩南道:「媽,醫生說您沒事兒,只是有些疲勞過度,休息一陣子就會沒事。」
走出小會議室的房門,文浩南道:「姐,要不換一家醫院看看?」文浩南對醫院還抱有幻想。
嚴峻強和薛偉童夫婦送給薛世綸的禮物是一隻鐵包金的純種藏獒,兩人在藏區工作多年,在當地的關係良好,這隻獒犬是找人精心挑選的,自然價值不菲。
張揚道:「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當時我絕不會救你!」
薛世綸道:「我一直都不清楚這個人有黑社會背景,否則當初我不會跟他合作。」
文玲道:「我知道你心裏恨他,可是你不能否認他的醫術,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治好媽,我想那個人應該是他。」
嚴峻強雖然不懂書法,可是看到張揚筆走龍蛇,寫得氣象萬千,頓時贊道:「好字!」
張大官人心中這個鬱悶吶,他心中只挂念著乾媽羅慧寧的病情,卻忽略了其他的事情,他和文浩南的矛盾鬧得沸沸揚揚向,現在整個京城的媒體仍然關注著他們,有多名記者在香山別院門口蹲點。
薛世綸望著張揚送給自己的那幅字,微笑道:「好字!」心中卻在默默吟誦著,紅磚碧瓦高院牆,還是一個牆字,一門俱是好兒郎,門中有兒,豈不是一個鬩字?鬩牆?這小子送給自己的這幅之中難道暗藏的真意是這個?兄弟鬩牆?究竟是自己太敏感,還是他本來就是要表達這個意思?
翟風道:「你們應該明白,文夫人的身體情況非常差,根據她提供的病史,我們暫時還無法確定引起目前狀況的原因是什麼。不過我們會邀請國內外第一流的醫學專家來進行會診,請相信我們會全力以赴的做好文夫人的救治工作。」翟風說到這裏又道:「不過,我想這件事最好向文副總理彙報一下。」他的意思很明顯,對羅回寧的病情他並沒有任何的把握。
文玲道:「我的武功早已被你廢去,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薛世綸道:「國成,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弟,可是我對你的感情絕不比對我大哥差,甚至比他還要親密一些,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隔閡,可以做到無話不談,我和他卻做不到。」
薛偉童送給父親的是前往夏威夷的往返機票,她要陪同父親一起前往那邊度假。
張揚將自身內息投入羅慧寧的經脈內,發現她的經脈淤滯沉重,竟然是絕脈之兆,張大官人心中駭然,安語晨天生絕脈,為了救治安語晨,他幾乎耗盡畢生的功力,而羅慧寧的情況比起安語晨又似乎要更為嚴重一些,安語晨雖然天生絕脈。可是她的心臟功能良好。而羅慧寧心臟功能也是差到了極點,她每說一句話,都要喘息許久方才調整過來。
張大官人空手而來,想了想道:「薛叔叔,我還是送您一幅字吧。」
張揚笑道:「沒什麼大事,只是國安那邊過於敏感,把我叫去問話,事情說開了也就沒事,薛叔叔,您不也被國安請去了嗎?」
羅慧寧喘了口氣道:「我記得你……你幫助小玲治病的情景,如果幫我治病也存在那麼大的風險,那就算了,我都這麼大年紀了,生死對我來說早已無所謂了。」
張揚慌忙走了過去,蹲下去握住她的手,觸手處的肌膚冰冷非常,張揚心中不覺一驚,探了探她的脈門,感覺到羅慧寧脈搏細弱,幾不可聞。
張揚想起他那身中蠱毒而死的妻子,心中也是一陣嗟嘆。
陳雪看著他,她對張揚的醫術非常了解,這世上很少有張揚治不了的病,看來羅慧寧的病情必然極其嚴重,否則張揚不會如此心煩意亂,她輕聲道:「你別著急,慢慢說。」
張揚怒道:「簡直胡鬧。」他撥通於強華的電話,大聲道:「于大隊,現在有十幾名記者把我家大門給堵住了。」
張揚道:「我查探了一下文玲的脈息,根本察覺不到她的身體里有任何的內力存在。生死印修鍊到最後和*圖*書是不是可以達到大巧若拙,返璞歸真的境界?」
蕭國成聽得很陶醉,閉上雙目,他的手指隨著音樂的節拍在扶手箱上輕輕敲擊著,應和著窗外的雨點的節奏。
薛偉童道:「爸,您一點也不老,看起來就跟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似的,咱們走在一起,別人肯定以為是姐弟倆,是不是三哥?」
張揚道:「確切地說不是生病,而是受了內傷。」
張揚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羅慧寧從她的話中頓時明白了什麼,她搖了搖頭道:「沒有必要,就算他回來,也不會改變什麼!」
文浩南道:「他未必有那樣的本事。」他雖然嘴硬,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姐姐說的事實是,當年張揚曾經將成為植物人,讓頂尖醫學專家束手無策的姐姐救醒,也曾經將父親突發的疾病治好,應該不是偶然,文浩南咬了咬嘴唇道:「要去你去,我不會去求他!」
蕭國成道:「安德淵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是信義社的老大,雖然口口聲聲宣稱金盆洗手,可在事實上仍然操縱著社團,他的死已經在信義社內部引起軒然大|波。」
花去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院方為羅慧寧做了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張大官人雖然很想鞍前馬後地為幹嗎忙活,可是因為文浩南這個親生兒子在場,他還是理智的選擇了迴避,畢竟乾媽的身體狀況不好,他不想和文浩南發生任何的正面衝突,不想讓乾媽再受刺|激。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才怪,薛世綸的嘴裏果然沒有幾句實話,考慮到畢竟是薛家的家庭晚宴,張大官人並沒有逗留太久,酒足飯飽,告辭離去。
一名胖胖的記者道:「張先生。請問你……」話沒說完呢。就被張大官人推了個屁墩兒。
秦萌萌和陳雪對望了一眼,都看出他今天火氣很大,不知是誰招惹了他。
薛世綸端著酒杯笑道:「說起來,咱們薛家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了。」
蕭國成從日本歸來去薛世綸家裡再正常不過,可張大官人經過和華教授的一番深談,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這兩人該不會又在策劃什麼陰謀詭計,有道是不入虎焉得虎子,這次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薛世綸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張揚道:「我之前還為你擔心,聽說你和浩南鬧得很不愉快,偉童因為你的事情讓我出面幫忙,不是我不願幫忙,而是不適合出面,這件事是文家的家事還是你乾爸乾媽出面最好。」
李偉看出了張揚的煩惱,羅慧寧做ECT的時候,他和張揚就在外面獃著,李偉遞給張揚一瓶礦泉水,開導他道:「心急也是沒用,吉人自有天相。」
這一切竟然都是在突然之間發生的,張揚記得不久前曾經為羅慧寧診脈,那時她的脈息還並不是這樣,心中不由得迷惑萬分,張揚很快就判斷出。羅慧寧絕非是普通的疾病,應該是有人在她的體內動了手腳。張揚心中雖然感到萬分震驚,但是他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露,微笑道:「乾媽,沒什麼事情,我很快就能讓你康復起來。不過我看這裏的專家只怕無能為力。」
蕭國成道:「燕西一號!」
文浩南和文玲對望了一眼,他的目光中仍然充滿了憤怒和怨念,即使張揚可以醫好自己的母親,但是他對張揚的仇恨不會因此而有半點減退。
陳雪道:「文夫人的傷勢重不重?你有沒有把握將她治好?」她的這句話問到了關鍵所在。
薛世綸抬起頭,仰望空中的那闕明月,旋即又閉上雙目:「也許我之前應該聽你的話!任何事都有盡頭,不可能無休止的做下去。」
張揚要找的人是陳雪,他的車來到香山別院門前就看到那裡停著十多輛汽車。全都是守候在那裡等待採訪他的記者。
張揚微笑道:「就算事情真的是這樣又能怎樣?難道我可以眼睜睜看著乾媽去死而無動於衷嗎?」他搖了搖頭道:「我做不到,乾媽對我恩重如山,為她冒險是值得的,就算犧牲掉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提起兒子,嚴峻強就是一臉笑容:「那小子淘得很,如果他來了,肯定要被他鬧得雞犬不寧了,留在家裡,有我媽看著。」
翟風愣在那裡,文玲說得不錯,他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救治羅慧寧,剛剛把醫院所有的專家都請來了,可討論到最後仍然沒有任何的頭緒,他們甚至連羅慧寧究竟得的什麼和*圖*書病都不清楚,如果羅慧寧留在醫院治療,他們這幫專家的確拿不出有效的治療方法。看著文玲姐弟兩人真的要帶羅慧寧離去,翟風心中居然感到一絲輕鬆。
薛世綸道:「只是習慣罷了!」
羅慧寧道:「張揚我沒事,只是最近累了一些。」
秦萌萌也站在門后,她嘆了口氣道:「那些記者已經在門外蹲了一天一夜了。」
薛世綸被他們逗得哈哈大小。他指著張揚道:「搞了半天,是你和偉童串通給我演了一齣戲。」
羅慧寧道:「乾媽不哭,我留在家裡。讓你給我治。」
「沒點創意!」說這話的居然是蕭國成。
張揚笑道:「乾媽,怎麼了這是?一會兒不見就想我了?」
張大官人對這些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低聲道:「小雪,以我現在的狀況,我根本無法完成這件事,所以,你必須要先幫我解除生死符!」
嚴峻強向來懼內,他嘿嘿笑道:「略懂一點。」
張大官人想了想,提筆寫到:「紅磚碧瓦高院牆,一門俱是好兒郎!」
翟風道:「文先生,我們的診斷不會出錯!」
酒場之上從來都是張大官人縱橫馳騁的地方,這廝輪番敬酒,不停妙語連珠,將現場氣氛炒的是熱火朝天,眾人不時發出酣暢淋漓的大笑。
薛世綸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蕭國成的臉上:「安德淵被人殺了,國安居然把我叫去配合調查,說什麼我和安德淵曾經有過生意上的往來,難道跟他做過生意的都有嫌疑了?」
薛世綸道:「老爺子不是常說,這世上最怕認真二字!」
一旁薛英紅道:「要什麼禮物,又不是外人,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有嘴巴就行了。」
張大官人此時才發現,薛偉童的姑媽薛英紅姑父嚴峻強也都到了。
張揚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薛叔叔在京城房產眾多,您這是打算去他哪個家?」
車行中途,秋雨就落了下來。張揚打開收音機,從中飄出了一首耳熟能詳的鋼琴曲《秋日的私語》。
羅慧寧道:「有信心,只是……我不想為難你這孩子……」說到這裏,她鼻子一酸淚水涌了出來:「我們文家欠你實在太多了。」
張揚點了點頭,低聲道:「是不是浩南又氣我乾媽了?」
蕭國成凝望薛世綸的雙目,低聲道:「看得出她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
羅慧寧之所以決定回家,是因為她已經看出這些醫院所謂的專家對自己的病情根本無能為力,更是出於她對張揚的信任。
蕭國成落下一側的車窗,雨絲從窗外隨風飄入,飄到他的臉上,迷濛了他的雙眼,分不清那是雨水還是淚水。
看到女兒和兒子回來,羅慧寧的唇角泛起一絲微笑,她低聲道:「醫生怎麼說?」
翟風面露難色,他低聲道:「我們會儘力而為!」
張揚沒有說話,目光望著前方。
薛英紅道:「你懂得書法嗎?」
張揚道:「小妖的病情你是最清楚的。」
羅慧寧向他招了招手,顯得有氣無力。
文玲點了點頭,跟著張揚上了他的車。
「現在回頭還不晚!」
蕭國成道:「所以才需要經常和年輕人在一起,被他們感染一下,我們也變得年輕了許多。」
陳雪咬了咬櫻唇道:「張揚,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有沒有考慮過……」
張大官人這才知道今天居然是薛世綸的生日,怪不得蕭國成會專程從日本飛來。也怪不得薛英紅兩口子齊齊到來。
張揚捻筆在手:「寫點什麼?」
陳雪點了點頭,跟著他來到書房內。
陳雪道:「生死印修鍊到巔峰狀態,可以在體內重塑經脈,這條經脈稱之為隱脈,假如文玲修鍊到了這種地步,那麼你扣住她的脈門所探查到的只是她過去的經脈,而那條新生的隱脈卻沒有被你找到。當然這隻是我們的設想,她只得到了生死印的一小部分,而且她的武功被廢,這輩子都不可能修鍊武功了。」
張揚啟動汽車之後,文玲道:「要不要再查探一下我的經脈?」她早已識破了張揚的用意。
文玲道:「就算我們不開口求他,他也一定會儘力而為。」
張揚道:「你也說只是一種可能,我這人向來福大命大,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挺過這一關。」
張揚道:「可是我乾媽的內傷極為蹊蹺,我思來想去,只有她才有接近我乾媽的機會,在我乾媽毫無覺察的情況下對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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