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國醫高手

作者:石章魚
國醫高手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1256章 不破不立

第1256章 不破不立

羅慧寧搖了搖頭,輕聲道:「小玲走了!」
張揚道:「坐!」
不等她說完,羅慧寧已經笑著拒絕道:「算了,小玲沒有哪方面的心思,我這個做媽的,還是要尊重她的意見。」
傅憲梁對羅慧寧是發自內心的敬重,做官不容易,可是在官員背後的女人更加的不容易,很多人都只看到表面的風光,又有幾個真正懂得她們所要承受的壓力呢?傅憲梁想到了自己,自從擔任這個副總理之後,幾乎沒有一天能夠準時回家,和妻子間也難得說幾句話,羅慧寧自然也是一樣。
柳丹晨怯怯道:「我還是站著好!」
柳丹晨伸出手去,關上了燈。
柳丹晨將丹藥送到他嘴唇前突然停頓了下來,柔聲道:「你不怕我再害你一次?」
張大官人一聽,趕緊從她身上下來,低聲道:「那啥……我看還是你在上面吧……」
柳丹晨道:「我可以解除你體內的蠱毒,不過我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
杜天野道:「我心中的文玲,永遠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子。」
傅憲梁道:「沒事最好,國權兄出訪未歸,想必這兩天也一定是心神不寧了。」
文玲點了點頭,她起身離開了母親的房間,在房門關閉的剎那,淚水湧出了羅慧寧的眼眸,她捂住嘴唇,強迫自己沒有發出哭聲。
文玲道:「媽,我這次來是向您道別的。」
羅慧寧今天精神好了許多,一早就在院子里散了散步,此時在客廳內招呼客人。聽聞張揚前來,羅慧寧開心不已,她將張揚介紹給傅憲梁夫婦:「這就是我乾兒子張揚!」
張揚這才放下心來,雖然秦家人不敢對秦萌萌怎樣,可他仍然覺得這次秦萌萌去得有些蹊蹺,這其中說不定另有文章。
張揚笑道:「昨晚都是你在辛苦,我不累!」
柳丹晨點了點頭,心中甜蜜無比。
「你要走?」
張揚不閃不避,事實上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
柳丹晨的臉紅得更加厲害:「因為……因為……我不想說……」
傅憲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年輕有為,年輕有為,以後的世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海潮、浩南,以後你們哥幾個要多多親近。」
張揚展開手臂道:「跳下來,我接著你!」
杜天野道:「你放心,我不會說!」他拍了拍張揚的肩頭:「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杜天野嘆了口氣,低聲道:「小雪傷的不輕,你一定要治好她。」
張揚來到她身邊笑了笑,柳丹晨遞給他一條毛巾,輕聲道:「累了吧?」
羅慧寧讓文浩南替自己去送。
「啥?」張大官人說完馬上就明白了,原來這解除蠱毒的方法如此曼妙香艷。張大官人不由得笑道:「那,要不要一起。」
柳丹晨俏臉緋紅道:「我……我只是心虛,因為我做了好多對不起你的事情。」
陳雪將拓片扔給她,然後來到她面前,將手掌覆蓋在拓片之上,金色的字跡重新出現,文玲和陳雪兩人全都看得聚精會神,在她們看來,這最後一式一定是威力無窮的一招,陳雪更將之視為克制文玲的機會,可讓她們失望的是,這些字似乎和生死印的功法毫無關聯。
羅慧寧道:「為了一個花旦何必呢,再說,你已經有了嫣然,還貪心不足啊?」
文浩南坐在客廳內,望著準備離去的姐姐,他不解道:「為什麼要走?」
文玲抬起頭,目光中隱隱泛出淚光:「天野,你為什麼要來?」
柳丹晨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望著張揚在晨曦下矯健的身姿,她從心底為張揚感到驕傲,如果不是經歷了這場生死劫難,連她自己都沒有看清對張揚的感情。
文玲的拳頭擊中了他的腹部,張揚的身體蝦米一樣蜷曲起來,就在文玲等著他倒下的時候,張揚突然豹子般向她撲來。文玲怎麼也不會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她明明已經廢去了張揚的武功,剛才的一拳又擊打在他的丹田氣海,就算是有些殘存的內力也勢必被她一拳擊散,可張揚的動作分明是已經恢復了功力。
文玲冷哼一聲,她的身體倏然沖了出去,將張揚拖了過來,張揚魁梧的身體被她夾持在腋下,竟似毫不費力,文玲騰空一躍,一個起落已經落在地下河之上,她的足尖踏著木板順流而下。聲音遠遠飄了過來:「隨我來!」
張揚看到她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怎麼?你好像突然很怕我?」
柳丹晨取出一個玉瓶,從中取出一顆藍色的丹藥,m.hetubook.com.com張大官人道:「啥玩意兒?該不是偉哥吧?我用不著!」
張揚起身要走,陳雪卻又想起了一件事:「哦,對了,那塊拓片!」
張大官人笑著點了點頭,他和柳丹晨之間的這段姻緣卻全靠了邵明妃的撮合,如果不是邵明妃,他們或許沒可能走到一起。
迎著秋風,張揚先打了一套空明拳,七十二路空明拳打完。臉不紅氣不喘。這並不是因為張大官人有閒情逸緻在這裏打拳,而是他要通過這套拳法。對自己現在的功力狀況進行一個準確的評估。雖然不敢說他的功力已經完全恢復,至少目前已經有了巔峰狀態的八成水準。
文玲搖了搖頭:「我不要你可憐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我!」
羅慧寧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文玲趕緊扶起她,在她身後塞了個軟墊:「媽,您醒了?」
文玲和陳雪一前一後來到地下石峽,這正是當年金絔戊大戰隋宮高手的地方,文玲足尖在木板上輕輕一點,帶著張揚飛躍到石峽的頂端。
張揚笑道:「倒不是為了誰,而是我看他不順眼,他明明認識柳丹晨,可剛才您也看到了,居然推得乾乾淨淨,這種人人品真是不咋地。」
張大官人笑道:「乾媽,您應該了解我,我這個人心眼兒小,凡事睚眥必報,傅海潮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柳丹晨失蹤,他向警方說是和我有關,這事兒我不能跟他輕易算了。」
傅海潮心中暗罵張揚,當著父母的面居然挑起事端,不過他心中雖然埋怨,表面上卻沒有任何的流露,微笑道:「我都不清楚啊,你怎麼知道?」
張揚道:「我本該殺了你,可是我這人始終心太軟!」他拉起陳雪,兩人相互攙扶著向遠方走去。
張揚聽她這樣說心中一陣狂喜,難道陳雪給自己的是一塊定情之物?他也沒有多言,將拓片收好。來到外面看到柳丹晨正在清掃院落,慌忙走了過去:「丹晨,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現在應該多多休息才對。」
張揚道:「放在我身邊也沒用,沒有你的生死印,這就是塊破石頭。」
文玲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然後走出了文家。迎著秋風走入蒼茫的晨曦之中。
張揚壓根就沒搭理他,目光仍然望著傅海潮道:「柳丹晨好象不是始終吧,她只是不辭而別,已經回來了,剛剛我才和她通過電話。」張大官人並沒有否認自己和柳丹晨的關係,但是他看似漫不經心說出的消息卻讓傅海潮一驚,柳丹晨已經失蹤多天,他對柳丹晨在心底還是很有些好感的,怎麼回來了?聽張揚的意思她好像並沒出事,驚奇之餘也感到有些欣慰。
柳丹晨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陳雪!」
文玲蘇醒之後,感覺周身酸痛,她心中大駭,慌忙運功,卻發現丹田內空空蕩蕩,哪裡還有半分的力道,張揚和陳雪互相靠著對方。兩人身上的衣衫也已經濕透。張揚道:「你再也沒有恢復功力的機會!」他查找到了文玲的那條隱脈,將之震斷。文玲再也沒有破繭重生的機會。
陳雪自知不是她的對手。唯有先下手為強,一掌向文玲拍擊而去,文玲冷哼一聲,一掌迎上,這次她用盡了全力,雙掌碰在一起。陳雪嬌呼一聲,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撞在身後石崖之上,然後又落在地面之上。
文玲道:「去山上為您祈福!媽,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文浩南一旁道:「不是說柳丹晨失蹤了嗎?張揚,你好像為此還專門被公安機關叫去調查,她的事情和你有關嗎?警察怎麼會懷疑到你?」這貨輕易不出口,一開口就奔著張揚的軟肋直搗過去,從不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望著杜天野的車影遠去,張揚方才返回了屋內,陳雪傷得很重,柳丹晨在房內照顧她。看到張揚進來,柳丹晨慌忙站起身來,低下頭,表情顯得羞澀而惶恐。羞澀的是張揚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而且自己還已經懷上了她的骨肉,惶恐的是自己曾經多次加害於他,現在真不知應該如何面對。
羅慧寧卻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剛剛張揚和傅海潮唇槍舌劍暗藏機鋒的時候,他居然站出來幫腔,而且幫得是傅海潮一方,從這件事就能看出,兒子並沒有因為張揚救了自己,而消除了昔日的隔閡,想到這裏羅慧寧不由得嘆了口氣。
羅慧寧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聚在一起就是談些明星花旦,還有m.hetubook.com.com沒有點正事兒?」她看出張揚和傅海潮之間的矛盾,所以用這樣的一句話將他們的話題給岔開。
張揚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有人知道。」
張揚道:「我先去看她!」
柳丹晨紅著俏臉搖了搖頭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陳雪睡了沒有。」
張揚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拍了拍胸脯道:「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
杜天野點了點頭,他向張揚道別。
柳丹晨道:「我剛剛去看過,她已經醒了。」
張大官人沒去,只是起身意思了一下,他對傅憲梁沒什麼惡感,當然也沒什麼好感,畢竟這個人是自己乾爹的政治對手,在張大官人心裏自然向著文國權。
文玲喃喃道:「逆轉乾坤?難道這裏面記載的根本就不是生死印。」
張揚道:「隱脈?」
柳丹晨輕聲嗔道:「你不是想我幫你解除蠱毒嗎?這是接引丹。」
文玲嘆了口氣,向樓上母親的房間看了一眼,輕聲道:「我走了!」
陳雪道:「我昨晚想了一整夜,你之所以能夠在最後關頭神奇的恢復內力,擊敗文玲,根本原因就是破而後立。很多武功都遵循著這一規則,生死印的修行過程正是迎合此道,你當初廢去文玲的武功,卻在不經意之中成就了她。文玲雖然將我打傷,可是對我未嘗是壞事,我終於明白了隱脈的關竅。」
柳丹晨道:「第二,你對我怎樣我不在乎,但是你一定要善待我們的……」她的俏臉又紅了起來,孩子這兩個字她實在無法說出口來。
文玲感覺周圍的水流不停向他們聚集,她並不知道張揚正在積極地利用周圍的環境吸收能量,他的身體處於迅速的恢復過程之中,讓文玲恐懼的是,她體內的功力也開始向外飛泄,張揚宛如一個巨大的磁體,將周圍的一切能量都吸入他的體內。文玲暗暗叫苦,這究竟是哪門子古怪的功夫?吸星大法嗎?
文玲道:「現在讓我看看那拓片!」
柳丹晨此時的表情顯得頗為忸怩,咬了咬櫻唇道:「你先去沐浴更衣。」
傅憲梁笑道:「就是,我聽著都頭疼,嫂子,我們也該走了!」
「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張揚站在院落之中,讓內息在體內奔行兩周,只覺得經脈運行通暢,內息生生不息,後腦再也沒有過去那種淤滯和疼痛的癥狀,體內的蠱毒顯然已經蕩然無存了。
張揚牽挂著秦萌萌的消息,剛才撥打秦萌萌的手機處在關機狀態,他不知秦萌萌此次前往秦家究竟發生了什麼,張揚決定親往秦家一趟去找人,他剛剛離開香山別院,秦萌萌就打來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沒事。已經在返回香山別院的途中。張揚這才放下心來,他改變了目的,驅車來到了文家。
文玲此時方才相信陳雪的確不知道生死印的最後一式,這塊拓片原來異常著這樣的秘密,文玲雖然修鍊生死印,但是她畢竟所得不全,和同樣修鍊生死印的陳雪相比,她顯然不如陳雪精純,她的手掌覆蓋拓片就從未發生過這樣的現象。
杜天野道:「秦萌萌沒事,文玲說是秦家人把她接走了,既然喬老發過話,我想秦家人不敢對她怎樣。」
文玲搖了搖頭道:「發生過的事情永遠也不可能回頭,天野,珍惜你現在的愛人,我會永遠祝福你。」文玲慢慢走了。
羅慧寧道:「她說看破了紅塵,決定出家!」
陳雪道:「若是得你相助,我固然可以在短期內得到恢復,但是我的生死印功法會停滯不前,這次對我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不用擔心,我利用生死印可以自行療傷。雖然時間長一些,但是對我以後的修鍊大有裨益,還有不需要你出手幫我。」
文玲落入水中之後又驚又怕,她閉住氣息,在水中掙扎試圖擺脫開張揚的束縛,可張揚的雙腿雙臂盤在她的身上,宛如常春藤般牢牢將她繞住,任憑她拳打腳踢,就是不肯放手。
陳雪看到張揚被她挾持唯有跟上她的腳步。
文玲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慢慢站起身:「你認識的文玲早已死了!」
文浩南道:「姐。你是不是為了杜天野?既然你還喜歡他。為什麼不對他說清楚?他又沒結婚,你們還有機會。」
羅慧寧道:「好多了,這次多虧了張揚。」
陳雪道:「拓片上所記載的東西和生死印無關,但是留下這拓片的人費盡心思將文字留下,想來那段文字相和-圖-書當的重要。」她將拓片拿出遞給張揚道:「還是你來保存吧。」
陳雪卻搖了搖頭道:「不需要。」
張大官人又不是傻子,當然能夠聽出陳雪話里暗藏的意思,他笑道:「看來是我多慮了,不過你需要我的時候隨時招呼一聲。」
「不會什麼?是不是覺得吃了大虧?」
文玲被張揚抱住,她伸出一雙手指,二龍探珠,想要直取張大官人的雙眼,張揚卻早已識破她的意圖,先她一步將臉緊貼在她的臉上。文玲插不中他的雙眼,只能揮拳打擊他的軟肋,張大官人奮起全身之力,抱著她從石崖之上摔落下去,兩人一起墜入地下河中。
柳丹晨咬了咬櫻唇,低垂螓首跟張揚來到了他的房間內。
陳雪道:「如果在過去我能夠早點參悟隱脈之道,救治安語晨也用不著如此麻煩。」說到這裏她俏臉不由得一紅。居然想到張揚可能會用救安語晨的方法救治自己,這下打亂了他的如意算盤了。
文玲冷冷道:「我又不是男人大丈夫,需要守住承諾嗎?不殺他已經是我格外開恩,可是我不殺他,並不代表我不殺你!」文玲雙目之中凶光畢露,手掌上的肌膚漸漸變得透明,隱隱泛出藍光,宛如鬼手一般。
張揚道:「傅叔叔過獎了,我哪有什麼名氣啊!」
羅慧寧微笑道:「我根本就沒告訴他,又不是什麼大病,何必擾亂他的心神呢。」
文玲已經感覺到呼吸變得越來越窘迫,她的意識變得模糊,擊打也變得越來越虛弱,最終她在張揚的懷抱中昏迷了過去。
「她走了?」張揚低聲道。
陳雪口中鮮血狂奔,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揚關切道:「乾媽,您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張揚擦了擦汗,微笑道:「陳雪醒了沒有?」
張揚沖了個澡,離開浴室,發現房間內的燈已經熄滅了。他聽到輕柔的呼吸聲,伸出手去準確捉住了柳丹晨的柔荑,柳丹晨嚶地一聲,被他攬入懷中,嬌軀火燙,黑暗中張揚低下頭捉住她的柔唇,送上一個長吻,隨手卻又將床頭燈打開。柳丹晨羞得垂下頭去。想要伸手關燈,卻被張揚制止。張揚道:「這次我必須要好好看清你,不能再像過去那樣糊塗。」
文玲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她目光盯住拓片,陳雪的手掌覆蓋在拓片之上頓時下面金色的字跡顯露出來。
在場的人都已經覺察到兩人對話中的火藥味道,傅憲梁對自己的兒子一向放心,認為他少年老成,做事周到,至於他找誰當女朋友,找什麼樣的人當女朋友從未關注過。
文玲尖叫道:「為什麼這樣對我?」
四目相對,迸射出熱力四射的火花,柳丹晨將接引丹含在雙唇之間,俯下身去,將丹藥送入張揚的口中,香舌輕推,將接引丹推入張揚的喉頭,張揚咽了下去,卻不放過柳丹晨的櫻唇,兩人纏綿熱吻起來。
文玲道:「找死!」又是一掌擊打在張揚的胸膛之上。張大官人被她打得向後飛出,身體撞在石崖上,彷彿甩餅一樣被平貼在上面。
傅憲梁很熱情地和張揚握了握手。笑道:「張揚。我對你可是久仰大名啊!」
羅慧寧點了點頭,輕聲道:「小玲,你去了哪裡?」
柳丹晨笑道:「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哪有那麼嬌貴?」
羅慧寧道:「我的病原本就不嚴重,只是被外界誇大了,還有現在醫院的那些專家學者多數都只會紙上談兵,沒什麼真本事。」
文玲揚起雙手,抱住頭顱失聲痛哭起來。
張揚笑道:「報紙上說得,說你最近在追求京劇院的當紅花旦柳丹晨。」
滿屋人都笑了起來,張揚道:「海潮兄快結婚了吧?」他冷不防來了這麼一句,把其他人弄得都是一愣,傅憲梁兩口子都不清楚這事兒,對望了一眼,心說兒子有對象了嗎?我們怎麼不知道?
不過這廝真是頑強,居然搖搖晃晃又站了起來:「你的生死印不過如此!」
張揚之前和傅憲梁曾經打過照面,不過少有交談的機會,面對這位政壇上的風雲人物,張大官人還是表現出了相當的尊敬。恭敬道:「傅叔叔好!」倒不是他有意跟傅憲梁套近乎,而是對傅憲梁的確不好稱呼,你如果叫他傅總理吧,他現在不是正職,你要是喊傅副總理,這是不是有些太別嘴?大官人忽然心中想到,這位姓的有點不好,這輩子都跟副職分不開了。
張揚心中也是暖洋洋的,他向柳丹晨道:「丹晨,陳雪和圖書受傷很重,我必須儘快為她治療,可是我又擔心體內的蠱毒,要知道運功為她療傷是風險極大的事情,如果蠱毒趁機反撲,恐怕我也難逃一死。」
柳丹晨道:「第一個條件是,你不許問我的過去。」
張大官人目睹如此慘狀,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竟然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護住陳雪。怒斥文玲道:「賤人,有種就衝著我來!」
柳丹晨被他言語輕薄,芳心卻是如鮮花般開放,她嫵媚地橫了張揚一眼:「再胡說八道,以後我就不再理你了。」
張揚聳聳肩:「想知道,你應該自己去問她。」
陳雪道:「你不守承諾!」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杜天野出現在她的面前,杜天野向她伸出手。
傅海潮道:「你一定是認錯人了,現在的新聞真是太不負責任。」
文玲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為了任何人,是為了我自己,浩南,聽姐一句話,不要再和張揚為敵,你不是他的對手。」
文浩南被她的這句話激怒了。他冷冷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張大官人笑道:「什麼叫我也不錯,我這樣的青年才俊,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陳雪道:「你既然已經掌握所有的秘密,現在應當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文玲點了點頭:「媽,我決定出家了。」
張揚笑道:「放心吧,有我在,她絕不會有事。」
文玲有個致命的缺點,她不會水,其實就算她會水又能怎樣,張揚的功力並沒有完全恢復,文玲剛才想要散去他武功的一拳的確打在了他的丹田之上,但是張大官人自從修鍊大乘訣之後,他的罩門就已經移位,和其他練武之人不同,他的內息並非是從丹田生出,文玲的攻擊剛巧讓折磨他的蠱毒暫停發作,大乘訣的最大特點就是恢復速度奇快,張大官人在短時間內恢復了部分功力,他當然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狀態絕不會是文玲的對手,想起文玲不會水的事情,所以他才想出了這個主意,將文玲拖入水中,一來他水性佔優,二來他可以利用大乘訣在水中自由呼吸,文玲雖然武功高強,可是她沒有這個本事。
羅慧寧對此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奇和震撼,她的平靜出乎文玲的意料之外,羅慧寧握住女兒的手道:「我說過,你已經長大了,到了可以決定自己人生的時候,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張揚道:「可你最終還是沒有害我!為什麼?」
兩人在水下,此消彼長,張揚的內力越變越強大,而文玲的內力卻飛速泄去,她又驚又恐,一張口咬住了張揚的耳朵,張大官人劇痛,心中暗叫不妙,這女人連嘴巴都用上了,自己這漂亮福氣的耳朵只怕是保不住了。他能做得唯有更緊地抱住文玲。壓榨著她,逼她放手。
文玲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理解,以後你要懂事,要多多照顧爸媽。」
柳丹晨道:「開始是這樣覺得,可後來覺得你也不錯。」
張大官人對此再清楚不過,他低聲道:「玲姐去了哪裡?」
陳雪顯然又誤會了他的意思,俏臉一熱,黑長的睫毛垂了下去,輕聲道:「你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羅慧寧道:「我可以問問理由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過往的一切既往不咎。只要你不說。我絕對不問。」
張大官人一聲悶哼,感覺一股冷意從丹田向周身經脈迅速擴展開來。不知是不是疼痛轉移的緣故。他的頭部的疼痛居然消失了。
張大官人扛著已經昏迷的文玲水淋淋地浮了上來,陳雪看到他平安無事。幸福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張揚!」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張揚面前流露真情。
羅慧寧也沒有挽留,起身送他,傅憲梁道:「不用送,您還是留下來多多休息,過兩天我們再來看您。」
張揚先餵了一顆逆天丹給陳雪,然後向柳丹晨道:「丹晨,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杜天野望著文玲的背影悵然若失,他想要挽留,可是最終那句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張揚點了點頭。
黑暗中張揚將她的衣裙一件件褪去,兩人赤|裸的身軀緊貼在一起,張揚翻身將柳丹晨壓在身下,柳丹晨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輕一些,別傷到了胎兒……」
黎明在不知不覺中到來,羅慧寧睜開雙目,看到女兒文玲就守在自己的床前,靜靜看著自己,雙目發紅,顯然哭過。
陳雪艱難地爬到石崖邊緣,從她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水下的情景,為張www.hetubook.com.com揚擔心之餘又不由得默默祈禱。希望張揚能夠再次逃出生天,從剛才張揚沖向文玲的動作來看,他應該恢復了少許功力,就在陳雪擔心不已的時候,看到地下河水花翻騰。
陳雪隨後趕到,她今天功力損耗甚巨,再加上剛剛被文玲所傷,明顯有些氣息不穩。
羅慧寧道:「我們是母女,母女之間永遠都不需要說這三個字。」
這些人在一起談的最多的還是孩子,傅憲梁道:「怎麼沒見小玲?」
張揚笑道:「不對啊,我之前明明看到你們一起啊!」
柳丹晨忍不住想笑,她小聲道:「我又沒說後悔,反正認命了……」說到最後聲如蚊吶,可是將心中對張揚的情意已經表露無遺。
文玲點了點頭道:「好!」話音剛落,她就是一拳打在張揚的丹田之上,一報還一報,當初張揚廢去她的武功,如今她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羅慧寧有些嗔怪地望著張揚道:「你這孩子,好端端的提起柳丹晨幹什麼?」
文玲道:「你就算修鍊了生死印又如何?連自身生死都無法掌控的人,真是可悲可嘆!」
文玲冷笑道:「是嗎?那你再吃我一拳試試!」她握緊粉拳再次攻向張揚的丹田。
張揚笑道:「也要記得多多照顧自己!」
陳雪道:「我留下,讓他們走!」
張揚和傅海潮、文浩南各自對望了一眼,他們可親近不起來,撇開傅海潮和自己的恩怨不說,文浩南更是一個白眼狼,恩將仇報是這貨的拿手好戲。
傅海潮在心底把張揚十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這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當著自己父母的面,這不是要給他難堪嗎?傅海潮微笑道:「報紙上的事情誰會相信,我看到一篇報章上還說咱們倆有矛盾,為了一個當紅花旦大打出手,呵呵,原來記者口中的當紅花旦是柳丹晨,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她的名字。」
羅慧寧淡然道:「出去散心了,前兩天因為我生病,她日夜顛倒的忙著,我現在好了,讓她出去散散心,好好休息一下。」
傅憲梁的妻子表情顯得有些尷尬,傅憲梁笑道:「現在的年輕人誰不是自由戀愛,你還以為像過去那樣,全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是有心,先把你自己兒子搞定再說。」
杜天野道:「我雖然不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是我知道那一切絕不是你的本意。」
張揚道:「我要出去一趟!」
張大官人道:「真的如此嗎?」
張揚笑道:「那是自然!」
張揚來到文家發現文家有客人在,卻是副總理傅憲梁夫婦和兒子傅海潮,他們此次前來是專程探望羅慧寧的。
張大官人笑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這人向來福大命大造化大,當初你想害我,卻把自己稀里糊塗的交給了我……」
張揚哦了一聲,心中暗忖,經過這次之後,文玲再也沒有恢復武功的可能,無論她是文玲也罷,金雯靈也罷,應該是心灰意冷,下定決心斬斷紅塵枷鎖了,對她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陳雪整個人顯得一場憔悴,一雙美眸也失去了昔日的神采,張揚看在眼裡,疼在心裏,如果陳雪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會受到這麼重的創傷。
傅憲梁的妻子道:「嫂子,小玲還沒有對象吧,鐵道部梁部……」
文玲道:「這些年,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我早已看破紅塵,青燈古佛才是能讓我真正心境平和的地方,媽,對不起。」
陳雪道:「以後我們在慢慢研究!」
張揚在床邊坐下,拿起她的手腕,從她的脈門送入一股真氣,陳雪的脈象非常凌亂,他低聲道:「你受傷不輕,我需要用內力幫你打通經脈。」
柳丹晨咬了咬櫻唇道:「那都是因為師姐害我,不然我不會……」
文玲道:「媽,爸那邊我就不跟他說了。」
傅海潮的母親心中卻開始有些不舒服,自己的兒子怎麼會跟一個戲子糾纏在一塊兒,雖然兒子否認,可是看張揚說得有板有眼的樣子應該也不像是說謊。
張揚笑道:「你居然還會提條件了,好,說來聽聽,只要不過分我應該會答應。」
張揚看著她的樣子,心中忽然想起在柳丹晨的體內仍然有蠱毒禁制,雖然他很想知道柳丹晨的師父是誰?可想起自己之前答應她的條件,也只能作罷。
杜天野道:「小玲!」
張揚道:「拓片怎麼了?」
柳丹晨掩住他的嘴巴:「還胡說!」
張揚道:「你還真沉得住氣,懷上了我的骨肉,居然還把我蒙在鼓裡。」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