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國醫高手

作者:石章魚
國醫高手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1270章 無法回頭

第1270章 無法回頭

「我要的是全部!三天之內,把人、設備和配方全部交給我!」老湯的語氣不容置疑。
老湯使了個眼色,手下人上前去給祁山倒酒,祁山伸手掩住杯口,淡然道:「我的時間很寶貴,而且我從不喝酒,老湯,咱們還是談正事吧。」
祁山獃獃望著林雪娟,萬萬沒有想到,她回答自己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難道是自己說得不夠清楚:「我可以扔下手頭所有的事……」
祁山道:「他還年輕,應該還有機會。」
袁孝商道:「如果可以用財富換得和家人的團聚。我願意傾家蕩產。」
祁山剛一走出悅水樓的大門,五哥就將車開了過去,祁山進入汽車內,閉上眼睛道:「送我去我舅舅家裡。」
五哥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味兒,低聲道:「您喝酒了?」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你真能胡鬧啊!」
桑貝貝格格笑道:「你這就是心虛!」
祁山道:「你放心,他們生活得很好。」
「也好!」方知達點了點頭,心中卻明白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兩人之間也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說了幾句,方知達打了個哈欠起身去睡。
電話中傳來的卻並非是林雪娟的聲音,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道:「祁總,想跟您談點生意可真是不容易。」
老湯道:「聽說祁總要走!」
張大官人被她問得一愣,自己總不能跟她說,自己因為誤會和秦萌萌又鬧出了一樁烏龍事件不成?這事兒沒法說,張大官人咧開嘴笑了笑。
祁山閉上雙目,低聲道:「他應該是猜到了什麼,想通過我找人。」
老湯伸出五根手指。
張揚點了點頭道:「晚了!」他是真心為袁孝商感到惋惜。
假秦萌萌雙目盯著他,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懼色,張大官人慢慢將她用來偽裝的面具揭開,桑貝貝一張是喜還顰的俏臉展露在他的面前。
張揚道:「一顆棋子無論多麼重要,最終仍然不免會被犧牲,始終擺脫不了被人利用的命運。」
張揚道:「丫頭,今天過來又是為了什麼?是昨晚嘗到了甜頭,食髓知味,所以今晚又過來跟我鴛夢重溫了?」
看到妻子和兒子的笑臉,袁孝商的眼睛紅了。他仔仔細細看著那張照片,良久方才還給了祁山,低聲道:「很好!」
「拉倒吧,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桑貝貝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秀髮,靠在寫字檯上站著,雙手交叉抱在一起,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張揚。
祁山笑了笑,在舅舅的身邊坐下:「舅舅,我今晚不走了!」
祁山笑道:「中途遇到點事兒,所以來晚了。」
祁山在老湯的對面坐下,兩人的距離很遠,隔著一張圓桌的直徑。
林雪娟搖了搖頭,她的目光極其堅定:「可以嗎?「
袁孝商道:「我很後悔,我在想,我打拚了這麼多年,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為了什麼?當初我打拚的初衷是為了讓我的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讓他們衣食無憂,讓他們一生幸福,可是當我可以給他們這一切的時候,他們卻要面臨失去我的痛苦……」袁孝商的手在發抖,他的恐懼並非是因為他即將面臨的刑罰,而是因為他可能再也見不到家人。
袁孝商的落網讓他感到了一種迫切的危機感,正是這種危機感,促使祁山做出了結束國內所有生意,離開這裏的決定,對祁山而言,他心中最為牽挂的那個人始終都是林雪娟,過去他和林雪娟之間還存在霍雲忠這個障礙,可如今霍雲忠和林雪娟已經離婚了,林雪娟恢復了自由身,他們之間本不應該再存在任何的問題才對,可林雪娟今晚的回答徹底擊碎了祁山的所有幻想。
祁山道:「如果我有他的下落一定跟你說,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安德恆,你現在找我要人,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
五哥道:「他是官!」提醒的話本來就不用說的太多,接下來的意思就是,我們是賊,張揚那個人信不過。
祁山道:「不去了!」
「你應該認識劉往生這個人!」
祁山握住茶杯,喝了口茶道:「多少?」
方知達坐在客廳內,手裡拿著當天的東江晚報。祁山進來打招呼的時候,他只是眼光離開報紙一會兒,嗯了一聲,緊接著又回到了報紙上:「來了!」
五哥點了點頭道:「放心吧,一切都沒有問題。」
林雪娟道:「誰都難免生疏,只要和圖書你用心去練,很快就能像過去一樣熟練。」
張大官人剛剛回到賓館不久,正準備去洗澡,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並不熟悉,接通之後方才知道是祁山用座機打來的。
祁山發現自己是孤獨的,自從弟弟死後,這種孤獨的感覺就一天比一天變得強烈,這個世界上,他沒有真正意義的的朋友,當年驅使他不斷賺錢改變境遇的動力是林雪娟,可當他擁有財富和曾經夢想中一切的時候,他卻失去了這個女人,然後他又失去了弟弟,他發誓要為祁峰報仇,當他終於殺掉安德淵,心中卻沒有報仇后的快|感。他曾經想要得到這個世界,並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努力,可如今他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得到。
桑貝貝笑盈盈道:「有膽你就報警,若是警察來了,看看咱們誰能說清楚。」
祁山微笑道:「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老湯笑眯眯道:「不隆重點怎麼能顯出我的誠意?坐,快請坐!」他並沒有想到祁山敢一個人過來,老湯之所以選擇這麼大的圓桌,是因為他心底欠缺安全感,總覺得隨時都會有人算計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和別人保持距離。
老湯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喝了:「先干為敬!」他以空杯示人,顯然是要祁山喝一杯。
五哥並沒有馬上啟動汽車,而是低聲道:「老龐已經到了南美!」
祁山道:「我會為你請最好的律師。」
桑貝貝道:「祁山應該知道他的行蹤。」
祁山道:「有沒有想過改變?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去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祁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四下無人,他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撥通了張揚的號碼。
林雪娟獨自在琴房中呆了一個小時,方才離開了樂團,深秋的風充滿了寒意,林雪娟裹緊了灰色風衣,用紅色的圍巾填滿脖子的縫隙,她已經走過了無數的春夏秋冬,她堅信自己仍然可以一個人走下去。
林雪娟的雙眸中瞬間一亮,可那閃爍出的光彩只是在剎那之間,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一路順風!」
東江市長方知達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這個外甥,自從祁峰死後,警方圍繞祁峰調查出了他生前的許多罪行,這讓方知達的臉上很難堪,他因此對祁山也產生了不小的看法,以他對這兩個外甥的了解,祁山成熟穩重,心機深沉,祁峰只是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半吊子,雖然警方並沒有發現祁山有過任何的犯罪事實,可是方知達仍然堅持認為祁峰做過的事情,祁山一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有關。
祁山很遠就看到了他,看到被鴿群圍攏的張揚,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這位張大官人還真找事情做。
老湯笑道:「不是勉強,只是要個面子!」
祁山道:「我準備結束這邊的生意,移民去澳洲。」
五哥道:「該處理的全都處理掉了,還剩下一些存貨和設備,老湯出五千萬,想把四海這攤子全都接下來。」
祁山沒有說話,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張大官人老臉發熱:「那啥……我是將計就計,順水推舟,要是不滿足你,你該有多失望。」
桑貝貝道:「是不是我的出現讓你的夢想破滅,你一直以來都以為昨晚跟你一起的是秦萌萌?」
這次論到老湯驚奇了。
祁山道:「那邊的一切都為他安排好了?」
五哥道:「您的意思是……」
袁孝商用力搖了搖頭道:「不要!等有一天你也為人父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父親永遠都想把自己光鮮的一面呈現在兒子面前。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想讓他看到,我不想讓他知道他的父親是一個囚犯……」
五哥低聲道:「你不該跟他走得太近。」
祁山道:「他說,如果能夠回頭,他絕不會走上犯罪這條路,什麼也比不上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更重要。」
張揚道:「看到袁孝商的下場是不是有點兔死狐悲?」
林雪娟道:「我很滿足我現在的生活。」
祁山對袁孝商所犯的罪行非常的了解,他知道袁孝商的這句話並不是灰心失望,而是說得實情,雖然祁山認為自己應該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他又明白袁孝商是個理性而清醒的人,這種人並不需要安慰。
那女子心中一怔,轉身去看身後,感到一個硬邦邦地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腰間:「別動!」
祁山的手機響了起來,www.hetubook.com.com他看了看號碼,居然是林雪娟打來的,祁山的內心一陣激動,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接通了電話。林雪娟在這個時候打來。或許終於想通。或許可以給他一個想要的答案。
祁山道:「聽說的事情多數都是不靠譜的!」
老湯坐在悅水樓三層天字型大小包間內,足可以容納二十個人的紅木雕花餐桌上擺滿了菜,落座者卻只有他一個人,老湯體型肥碩,體重二百余斤,難免會給人一種蠢笨的印象,他的臉上始終堆著笑,看起來就像一尊彌勒佛,小眼睛不時眨動,為這廝看似忠厚的面相增添了許多的狡黠。
沒過多久就聽到通往陽台的房門緩緩被移動開來。藉著外面月光的投影,可以看到一個窈窕的黑色身影潛入了房間內,她躡手躡腳來到床前,低頭想要看看床上的情形,方才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祁山道:「如果她斷了一根指甲,你會知道後果!」祁山說完,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將空杯狠狠扔到了地上,空杯摔得粉碎,藏在屏風后的十名黑衣人迅速沖了出來。
張揚聽到袁孝商的名字不由得嘆了口氣:「他這次的麻煩可能不小。」
祁山道:「陳崗咬了不少事情出來,他們兄弟涉及的案情非常嚴重。估計會重判。」
祁山道:「有點事兒跟您說!」
老湯笑道:「祁總就是祁總,氣魄和別人不一樣,就算是當面說謊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祁山的來訪有些出乎方知達的意料之外,甚至今年的中秋他們都沒有一起度過,祁山只是讓人送來了禮物,祁山為人精明,當然能夠看出舅舅對他的有意疏遠,因此他也很少打擾方知達,盡量不給他增添麻煩,默默劃清和他之間的界線。
祁山讓五哥將他送往看守所,去那裡探望已經被羈押等待被起訴的袁孝商。隨著陳崗和昝世傑的落網,袁家兄弟昔日在北港走私的罪行越來越多的暴露出來,袁孝商被定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悅水樓的生意一向很好,可今晚卻顯得有些特別,門前的停車場內只有五六輛車停在那裡,因為今晚悅水樓被一個人全都包下來了。
祁山道:「老湯,認識你這麼久,我才知道你喜歡勉強別人。」
祁山淡然道:「沒什麼大事!」
祁山道:「我弟弟還有機會嗎?」
祁山道:「你永遠都是一條漢子。」
張大官人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怎麼感覺跟看犯人似的!」
五哥道:「合同簽完了?」
方知達放下了報紙,取下老花鏡,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你好像很久都沒在我這裏住過了!」
五哥的嘴唇動了一下:「值不少錢呢!」
祁山笑道:「好說,我馬上就到!」
祁山獃獃站在廣場之上,直到五哥來到他的身邊,低聲道:「老闆,晚上還有生意要談。」
「可是……」
張揚道:「你好好的非要裝成秦萌萌的樣子做什麼?」
張揚道:「也就是說,他從那時候開始就沒住過酒店?」
祁山點了點頭,將手掌移開,讓人將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他皺了皺眉頭,不由自主咳嗽了一聲。空杯剛剛落下,馬上有人給他倒上了第二杯。
張大官人對袁孝商還是頗為欣賞的,別的不說,單單是這次圍繞自己的事情,陳崗如瘋狗般圍著自己亂咬,可袁孝商卻從頭到尾都堅稱對張揚毀屍滅跡的事情毫不知情,單從這一點上看,袁孝商的人品要比陳崗好的多。
祁山的脊背變得僵硬,他的左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他的情緒變化並沒有反應到聲音上,微笑道:「老湯,這麼晚打電話有事?」
祁山不屑道:「五千萬?」
張大官人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忽然明白,宋懷明讓他離開的真正用意,自己的存在已經成為宋懷明政治上的軟肋,就像文浩南,每到風雲變幻的時候,就有人想要利用他來生事。或許宋懷明正是通過這件事評估了了未來可能出現的風險以及自己將要面對的壓力,他要將可能存在的弱點全部清除,以免留給政治對手打擊自己的機會。
琴聲嘎然而止,林雪娟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她放下小提琴,仍然將美好的背影留給來人,輕聲道:「你怎麼來了?」
祁山走入悅水樓的大堂,兩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已經等在那和-圖-書裡,看到祁山進來,同時向他鞠了一躬,招呼道:「祁總好!」
張揚道:「心安就好!」他說完再也沒和祁山多說一句話,轉身走入秋風裡。
祁山微笑道:「敢走這條道,就得不怕死!」
卻是張大官人用手指點中了她的穴道,那女子雙腿一軟,軟綿綿倒在了床上。
祁山簽署完慧源賓館的轉讓協議,離開輝宏大廈的時候,他接到了張揚的電話,說是要和他好好談談。祁山和張揚約好了時間地點,躬身進入已經在那裡等著他的黑色賓士車。
袁孝商抬起頭,用這種方式控制著波瀾起伏的心情,過了一會兒方才道:「我可能出不去了!」
桑貝貝道:「你原來早就發現了!昨晚你為什麼不揭穿我?」
祁山道:「全都銷毀!」
祁山看了看眼前的場面,微笑道:「老湯,太鋪張了吧?」
「信!我相信害死祁峰的兇手一定會有報應!」祁山低聲道,他平靜對望著張揚的眼睛,明白張揚這番話的真正用意是什麼。
祁山的面孔變得毫無血色,他點了點頭,忽然發現一直以來自己並沒有真正懂得林雪娟,他低聲道:「我懂了!」
張揚正色道:「安德淵究竟是怎麼死的,不用我來提醒你,我也沒興趣跟你繞彎子,安德恆這個人我要定了!」
張大官人心中真是哭笑不得,這桑貝貝當真是太胡鬧了一些,好好的,你裝扮成秦萌萌的樣子做什麼?他伸手解開了桑貝貝的穴道。
張揚道:「祁山,你是個聰明人,我不想和一個聰明人說廢話,劉往生的真名叫安德恆,他是安德淵的弟弟,安達文的五叔,當年震驚一時的安家血案就是他一手製造的,我跟你說起過這件事。」
張揚道:「與虎謀皮不是每個人都能玩起的遊戲!」
林雪娟搖了搖頭道:「我沒時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男子就衝上來用毛巾蒙住了她的嘴巴,林雪娟感到一股刺鼻的氣息直衝頭腦,然後她便人事不知。
張大官人等得無聊。乾脆弄了包玉米粒在那兒喂鴿子。望著一群鴿子嘰嘰咕咕的在自己腳下聚集,倒也是一種樂趣。
張大官人伸出手去,揭下她的面罩。卻見這個大胆潛入自己房間的女子竟然是秦萌萌。張大官人當然不會再像昨晚那般上當,因為他知道真正的秦萌萌已經搭乘今天下午的班機前往美國。現在出現在自己房內的這個肯定是冒充無疑。
張大官人啥都沒說,只是一臉的壞笑。
張揚道:「每個人都有機會!」他的目光盯住祁山。
林雪娟望向窗外,藉以逃避祁山的目光,窗外夜幕已經降臨。
祁山合上手機,目光投向車窗外:「五哥,悅水樓!」
祁山走下汽車,向五哥低聲道:「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你在這裏等我!」
張揚聽她這樣說,這才放她起身。
桑貝貝道:「張揚啊張揚,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乾妹妹的便宜你也占,你看你昨晚那猴急的樣子,我都替你害臊。」
張大官人皺了皺眉頭,事實果然驗證了他的猜測,如此看來安德恆的確和祁山早有聯絡,祁山剷除安德淵應該和安德恆有著必然的聯繫。
張揚道:「任何人都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沒有例外!」
老湯仍然滿臉笑容:「四海既然不做了,我打算全部接下來。」
祁山道:「下午我去探望了袁孝商。」
望著祁山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林雪娟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感情,淚水簌簌而落,她感覺,今生再也不會愛了,因為她再也不想重複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
方知達點了點頭。
五哥道:「如果你二十分鐘還不出來。我就上去。」
祁山抿了抿嘴唇。
袁孝商明顯多了許多白髮,肉體上的折磨還在其次,真正讓他煎熬的是心理,這段時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家人的消息,見到祁山,袁孝商的第一句話就是:「有沒有我老婆兒子的消息?」
祁山的目光盯住林雪娟的雙眸:「還能像過去一樣嗎?」
祁山默默等待著她的答案。
張大官人夜不能寐,坐在床上獃獃出神之時,卻聽到外面的露台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心中警示頓生,他從床上騰空飛掠而起,身體緊貼在天花板之上,隨著他在大乘訣上的突飛猛進,過去掌握的諸般功夫也是更上一層,對壁虎游牆術的運用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地。
祁山冷冷望著老湯m.hetubook.com.com
祁山道:「張揚,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人,但是你必須要幫我做一件事。」
老湯道:「不急,先喝杯酒再說,祁總該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謝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記住你的這句話。」
老湯道:「都說祁總膽色過人,今天我算見識到了。」
喬振梁謹然受教。
「什麼事?」
「呸!我想想挺委屈的,昨晚你腦子裡是不是想得都是秦萌萌?」
老湯道:「沒什麼要緊事,就是準備了一桌酒菜。只等祁總入席,不知祁總今晚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
看到祁山過來,張揚將一包玉米粒全都灑在了地上,然後拍了拍手,迎著祁山走了過去,抱怨道:「見你一面快趕上省長接見了。」
「你永遠都不會懂!」
祁山笑了,他微笑的時候,居然還點了點頭:「好!很公平的價格!」
「錯過的事是不是永遠都回不去了?」祁山低聲道,像是詢問五哥,但又像是自言自語。
桑貝貝道:「夜鶯說了,你有辦法找到安德恆。」
喬老道:「我現在老了,你們交什麼樣的朋友,和什麼人交朋友,我是干涉不了了,總而言之,任何事都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這不是門戶觀念,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老祖宗總結出來的經驗,經過千百年驗證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一個愚蠢的隊友可以拖垮一個團隊,先擺出攻勢的未必可以贏得最後的勝利。其實這些道理,你早已懂得了,也無需問我,在經驗方面我比你要強,可是到了我這種年紀,容易依靠經驗去判斷,一旦出錯,就會錯得很離譜!所以關鍵的時候你只能依靠自己。」
桑貝貝笑道:「我怎麼胡鬧了?」
桑貝貝呸了一聲,然後道:「放開,我今晚是有正事找你。」
如果沒有相當的關係,想見到袁孝商並不容易,可祁山畢竟是祁山,他在東江雖然不能用手眼通天來形容,但是距離這一境界也所差不遠。
桑貝貝道:「我們查過劉往生的出入境記錄,他自從上月13號入境之後,始終都沒有離開,兩周以前曾經登記入住君悅大酒店,在那裡住一晚之後離開,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任何和他相關的住宿登記記錄。」
祁山明顯愣了一下,旋即他皺了皺眉頭,拿捏出一副迷惘的表情:「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林雪娟道:「你是個擁有雄心壯志的大丈夫,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的小女人,我們的世界根本就不同,你可以扔下一切,而我不能,我有父母,我有親人,我有朋友!我的世界不只有你一個!」
林雪娟終於聽到第一聲音符響起,然後又再度陷入了寂靜,祁山慢慢蓋上了琴蓋,站起身來,鋼琴光可鑒人的烤漆面板上映照出他充滿失落的臉龐:「生疏了,這麼久不碰,我已經不會彈琴了。」
祁山冷哼了一聲,於是五哥不再說話,祁山道:「張揚找我!」
張揚坐在鼓樓廣場的休閑連椅上,望著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地點和時間都是祁山選得,可是祁山卻已經遲到了十分鐘,在張揚認識祁山之後,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祁山嘆了口氣:「也許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不多了。」
祁山環視了一下房間,不屑道:「好大的場面!老湯,這次的車馬費恐怕要花上不少吧!」他站起身,來到衣帽架前拿起了自己的風衣,穿上風衣,旁若無人地抖了抖,大步走出門去。
祁山道:「你要什麼?」
祁山道:「如果條件允許,我可以安排他們回來看你。」
方知達道:「好好的,為什麼要走?」
老湯請客,請的是祁山,沒有陪客,原本用不著這麼大的桌子。
祁山道:「他對我還算不錯。」
張揚道:「祁山,你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報應的?」
張揚道:「他未必肯說。」
祁山點了點頭,忽然道:「不去了!」
袁孝商道:「謝謝你能來看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祁山。別像我這樣,趁著還有機會,儘早離開吧!」
張揚指了指前方。兩人沿著廣場周圍的林蔭道向前走去。
張大官人真是委屈,昨晚的事情真不能怪他,是桑貝貝自己喬裝打扮惡作劇,現在反倒賴到了他的身上,張大官人一伸手將她的纖腰摟住,拉著桑貝貝倒在床上,翻身將她壓住:「那啥……要不我好好補償你一下。」
祁山和_圖_書的內心被深深刺痛了。
祁山道:「慧源從明天起就屬於別人了。」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四海的水產生意停了半年,庫存的情況怎麼樣?」
喬老微笑道:「最重要的是,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
祁山點了點頭:「不用三天,給我十二個小時準備。」
祁山笑了笑,沒有走向林雪娟,而是走到一旁的三角鋼琴旁,在琴凳上坐了下來,他的手指輕輕觸摸著黑白相間的琴鍵,但是卻沒有按下去,聽不到任何聲音,旋律卻已經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五哥沒有回答,仍然聚精會神地看著前面的道路。
五哥低聲道:「有事?」
再精彩的大戲總有落幕的時候,其實就算宋懷明沒有提起這件事,張揚自己也已經做好了在濱海結束政治生涯的決定。可人性是矛盾的,雖然結果相同。可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心中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
祁山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從那時起,方知達就開始有意疏遠這個外甥,在生意上他沒有給過祁山太大的助力,所以也不想被有朝一日祁山可能惹上的禍端連累。
祁山這一切都是在秘密進行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事,聽張揚這樣問,他不由得笑了起來:「張書記的消息果然靈通,我今天才剛剛簽署了轉讓協議。」
張揚道:「聽說你已經把慧源轉讓了出去?」
祁峰早已被殺,一個死人自然不可能再有機會。
祁山道:「趁火打劫嗎?」
祁山笑了笑,遞給他一張照片,照片上是袁孝商老婆和兒子的合影,背景是著名的悉尼歌劇院。
張揚打開燈光,藉著燈光觀察她的面部,果然發現她耳後有一條薄薄的分界線,張大官人伸出手指,在細線上揉搓了一下,居然被他解開了薄薄一層皮膚。
「五塊!」老湯說出這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數字,在這一刻,他的兇悍和霸氣才倏然迸發出來。
祁山看了看四周,聲音依然平靜:「雪娟被人綁架了!」
祁山嘆了口氣道:「我總覺得對不住他,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背井離鄉。」
祁山道:「老湯呢?」
張大官人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不由得一驚,他當然知道林雪娟在祁山心中的地位,祁山在林雪娟失蹤之後仍然能夠表現出這樣的冷靜,其心理素質實在超越常人,張揚道:「也許你應該報警!」心中琢磨著祁山找上自己的真正原因。
桑貝貝恢復自由之後,伸手就要擰他的耳朵,卻被張揚抓住手腕:「深更半夜,潛入一個年輕幹部的房間,圖謀不軌,你小心我報警把你抓起來。」
回到省政府一招,張揚開始回憶自己重生之後的一切,曾經發生過的事,彷彿就在昨天,歷歷在目,如此清晰,如此深刻。
祁山道:「一個地方呆久了會感到厭煩,所以想換個環境。」
一輛黑色的皇冠車停在她的身邊,車門打開了,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很恭敬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林小姐,祁先生請您去吃飯。」
張大官人道:「我怕了你!」
祁山微笑道:「這裡是東江,對面就是東江市公安局。他敢在這裏擺龍門陣,就不會鬧事,放心吧!」
祁山道:「吃掉一個,賺上一個!」
汽車靜靜行駛在東江的大街之上,隨著擁擠的車流,祁山沒有說往哪裡去,五哥默默往前開。
張揚道:「安德恆果真在東江嗎?」
桑貝貝剛剛整理好的頭髮又被張揚弄亂,乾脆解開髮辮,披散了下來,輕聲道:「你傳真給夜鶯的那份簽名已經做了筆跡鑒定,題字的那個劉往生就是安德恆!」
桑貝貝走上前去,一把擰住他的耳朵,這次抓住了,而且穩准狠:「你這個變態色情狂,居然把我當成別人!」
「可以!「
桑貝貝道:「安德恆這個人很危險,而且他知道很多的內幕,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他。祁山最近已經將手頭的不少物業轉讓,看來他應該是為離開做準備。」
在老湯的身後站著四名身材高大的保鏢,清一色的黑色西裝,看起來頗為煞氣威風。
林雪娟道:「你不必感到痛苦,其實我遠沒有你想像的那般重要,你們男人都是一樣,都以為自己可以給別人幸福,卻沒有問過別人想要的幸福是什麼?我要的幸福不是遠離家鄉,我要的幸福不是金錢和地位,我要的幸福不僅僅是愛情那麼簡單,我要的幸福你根本無法給予!」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