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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夕輕輕抬起眼皮，「是嗎？那怎麼沒見你讓小一步入高手的行列，恩？」

「難道南詔真的要因為一個女子，走向滅亡嗎？」

回到房間，她捧起茶杯狠狠的往嘴裏灌了一口茶水，這才覺得心裏的火氣減弱下去。

他最怕的，是她從此音訊全無，與之相比，區區百條人命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她高興，別說是這幫奴才，就算是整個南詔，他也能雙手奉上。

南宮玉拂袖轉身，縈繞著冷氣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花園的盡頭，直到他離開后，衛斯理才踉蹌著從地上站起身，他苦笑地眺望眼前這滿園的風景，嘴裏漫出一聲嘆息。

布滿傷疤的臉蛋立馬黯淡下去，惡狠狠瞪著正在拆他台的某性子惡劣的女人，嘟嚷道：「凡事總有例外。」

他想要她，不僅僅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該死！」凌若夕煩躁的低咒道，身體泄氣的靠住椅子，眉心緊鎖。

「不要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凌若夕牙尖嘴利的奚落道，但眼底卻有零碎的笑意蔓延開來。

衛斯理一臉慚愧的垂ｈttｐs://ｗwｗ.ｈetuｂｏｏk•ｃｏｍ.cｏｍ下腦袋，不敢說出一句不滿。

她很想知道，這人究竟有多無聊？居然利用白鴿，大晚上給她送來這種信？這算什麼？情書？

「姑娘，這是少主剛送來的書信。」子夜時分，雲旭輕輕敲響了凌若夕的房門，將一封還未打開的書信遞到她面前。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瞬間將鬼醫秒殺，他剛升起的自滿，猶如風中的泡沫，煙消雲散。

只要凌若夕在乎此事，他就有法子將她引出來。

「哦？我看未必吧。」凌若夕嗤笑一聲，隨手將書信塞到他的懷中，「送給你了。」

陰鷙的雙眼涌動著毀天滅地般的決絕，一股逼人的冷氣以他為軸心，迅速朝四周擴散開去。

沒有人回答他，沒有人能夠為他解惑。

凌小白想了想，又仔細看了她半天，仍是沒能看出點苗頭來，最終果斷的放棄，重新躺下，準備繼續做自己的美夢。

「告訴他，別做多餘的事，下次再有書信傳來，你先替我看過後，如果是正事，再交給我，如m.heｔu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果不是，隨你處理。」她揮揮手，便在雲旭錯愕的目光中將房門重重合上。

「早上好。」她漠然頷首，情緒並不高漲，與他們擦身而過。

「你怎麼了？這麼晚幹嘛還不休息？」他輕聲問道。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后，這三名隊長才奇怪的嘀咕道：「你們說這凌姑娘是咋滴了？難道是修鍊遇到了瓶頸？還是又有要事纏身？」

「有我的靈藥輔佐，就算是傻子也能成為天才。」老頭一臉驕傲的拍了拍胸口，說得極度自負。

衛斯理當夜便領了聖旨，率人趕赴邊關，只是比起上一次，這次他明顯提高了戒備，但奇怪的是，他原本以為這次凌若夕會再度橫加阻撓，卻出乎他的預料，一行人暢通無阻的抵達了邊關。

拖著不斷抽痛的雙腿，他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宮，當夜，效仿凌若夕的訓練手段，由南宮玉親自培養出的一批死士出現在了丞相府外，人數近五百，個個身手矯健，神色肅殺，一看便是從死人堆里爬出的。

「姑娘的心思你和_圖_書別猜，猜也猜不中。」

他哪裡清楚，南宮玉本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會一次又一次試圖挑起兩國戰火。

他怎會猜到，對於如今的凌若夕而言，還有比這更讓她上心的事，例如，大夫人不翼而飛的屍體，例如，雲族與大夫人之間的關係。

「姑娘。」正打算前往訓練場的分隊隊長朝她打著招呼。

整個御花園彷彿被這股可怕的壓迫感所籠罩著，沒有人敢吭聲，他們恐懼著眼前性格大變的帝王，甚至連直視他也做不到。

只可惜那毫無殺傷力的眼神對凌若夕而言，沒有半點作用，甚至於，她一夜低迷的情緒，難得回升了不少。

「娘親？」床榻中傳來凌小白朦朧模糊的聲音，他揉著一雙惺忪的睡眼，緩慢的坐起，挑開帳幔，奇怪的盯著難得沒有修鍊，而是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生氣的女人。

她這樣子真的沒事嗎？

三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山寨，沒多久，半山腰的訓練基地里就傳來了眾人聲嘶力竭的哀嚎聲。

「不。」雲旭急忙搖頭：「族裡每一隻白鴿都要經過重重培養，和圖書直到合格才會被投用在情報收集以及消息傳遞的任務里。」

想到上面赤|裸裸的愛語，以及思念，凌若夕不自覺嘴角一抖，神色古怪的看著雲旭，半響，才問道：「雲族的信鴿很常見？很容易培養？」

「丞相辦事不力，罰兩年俸祿，念在其對朝廷有功，朕特許，戴罪立功，朕給你一次機會，記住，若這次你再讓朕失望，不僅是你，你的家人，全都會為你喪命。」這是威脅，也是警告。

凌若夕勉強平息一下心頭的鬱悶，強笑道：「沒事。」

難道皇後娘娘已不願再插手兩國的戰事？打算任由其發展了嗎？

南宮玉早就瘋了，這世界，不瘋魔不成活，他永遠也忘不了有她在身邊的那段日子，永遠也忘不了，她鳳冠霞帔與自己比肩時的身影。

為了得到，他可以不惜任何的代價。

直到虎符送到他的手裡，他也沒能從這古怪的局勢中回過神來。

但腦海中，那抹妖冶的紅影，卻始終不曾消失，明晃晃的佔據她的心神。

衛斯理錯愕的抬起頭，無法相信，皇上他居然還要派人前往邊境和-圖-書，這不是把人送到皇後娘娘面前，讓她殺嗎？

既然不是有關大夫人的消息，她也沒必要留下。

這個雲井辰，成天吃飽了撐的。

「朕給你一支精銳，你即刻再赴邊關，若她現身，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也要把她給朕帶回來，懂嗎？」南宮玉如是命令道，雙眼蘊藏著叫人膽寒的危險氣息。

「乞兒們的訓練進展得怎麼樣？」凌若夕剛步入大堂，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桌邊用早膳的絕殺與鬼醫，她拍拍小一的肩膀，在上首落座，一邊拿著筷子，一邊問道。

「得了，與其去猜凌姑娘的想法，還不如想想，今兒的訓練。」

「姑娘！」雲旭心頭一急，趕緊喚道，「這可是少主他……」

第二天，凌若夕頂著兩個青黑色的眼圈從房間里走出，眼眸充血，神色略顯疲乏，好似一夜沒休息好。

衛斯理心頭一緊，只希望他的條件莫要太過苛刻，否則，他或許該早做好滿門抄斬的準備了。

凌若夕隨手將大氅披在肩上，打開一看，整張臉立即黑了下去。

老頭說不過她，又不能與她動手，只能用眼神試圖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