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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費盡心機的保護一塊基盤，虛空中的基盤不是有數千萬之多嗎，難道每一塊上面都有和你一樣的冬鏡城？」呂岩問到。

「當時我一直待在東盡城中，從未出去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恩斯和維德斯當場拒絕，但法爾斯和稠磁第一高手卒靳居然答應了。」龍軻笑道：「後來恩斯和維德斯被主神送進了異空間，而卒靳成了我的一名手下，你們都見過他，他就是影子零。」

※※※

光球也似乎鬆了口氣：「石頭，你真是太啰嗦了。」

「如果我先假裝答應你，然後出去之後再逃走，你會怎麼辦？」

看到切利慕斯投來的目光，呂岩微微一笑：「無級別，無特賦……這光球搞的自己好像全知全能一樣，真想把它背後的魔法師揪出來，狠狠的暴打一頓。」

骷髏會覺醒嗎？

「我當上城主后，你能不能幫我把法爾斯給找出來？」瑞斯恩認為光球有一定的回答機制，所以要呂岩開始快速提問，於是呂岩的語速越來越快，問題之間缺乏邏輯，都是在重複複述瑞斯恩給他提供的問題。

「我……」

光球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切利慕斯的話，它的紅光暗了下來，又恢復了奶白色，漂浮到了呂岩的面前。

切利慕斯終於點了點頭，他無法捨棄那一絲希望，嘆了口氣，他說到：「好吧，我願意，但如果三年之內無法見到更加廣闊的世界，我會親手洗刷這份恥辱。」

「等你成為……」

切利慕斯抬起頭，沒有看光球，而是看著呂岩，這小骷髏真的會走的更遠嗎，偌丁倫大陸上方的倒懸大陸據說就是他老師所控制m•ｈｅtuｂoｏｋ•com.coｍ的，他有一天能夠走到偌丁倫大陸外面去嗎，去那些真正的星星之上？

龍軻點了點頭：「是的，因為除了他們的意願外，是否願意接受他們成為手下，還需要我這個闖塔勝利者點頭。」

覺醒是什麼東西，如何才能發生，又有什麼威力？

「我拒絕的話，你會殺了我對嗎？」

第四層，合一境。

「石頭。」呂岩大大咧咧的說到。

「你真他媽的啰嗦！」督瑞爾躺在地上爆粗口了。

一道光照在呂岩身上，然後光球說到：「石頭，人形骷髏，將骨，未覺醒。請問你是否願意成為東盡城的城主。」

「盤井裡面有什麼東西？」

切利慕斯不怕死，但要他丟掉尊嚴承認一個奴僕的身份，卻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不，我必須知道自己在監控或保護什麼東西，否則我怎麼能夠好好工作，你必須告訴我，什麼是原始基盤？」呂岩堅持道。

「等你成為城主后，我才能回答你的問題。」光球這一次沒有被呂岩說服，它的顏色微微發紅，冷冰冰的問到：「石頭，你是否願意成為東盡城的城主？」

「好，我問你，法爾斯是被你送進異空間的嗎？」

「什麼是原始基盤？」呂岩得到瑞斯恩的提示后，快速問到。

光球飛到呂岩面前：「闖塔者，請報上你的姓名。」

開發鏡塔，這個說法令呂岩想起了光球剛剛出現在第四層時候說的話：「……解除上一代城主龍軻的職務，鏡塔開放度歸零……」

光球越來越紅，第三次嚴肅的說到：「切利慕斯，最後一次向你確認，是否同意成為新城主的奴和圖書僕。」

「嗯，好吧。」龍軻沉吟了片刻道：「當時和我同時闖塔的有法爾斯、恩斯、維德斯以及稠磁帝國的第一高手卒靳，他們四人打的焦頭爛額，我卻在兩個鏡像大將的幫助下將士兵都收攏起來，最終成了獲勝者。獲勝之後，光球出現開始輪番詢問他們，是否願意成為我的……手下。」

「好，乖孩子」呂岩已經發現了，光球並非死板的魔法序列，而像是某種智慧不高的生物，它在連番的提問下，已經有點糊塗了。

「是啊，城主大人，既然我們還沒消失，您就給我們說說看把。」魁老複合道。

切利慕斯笑了，小骷髏在提醒他，只有活下去才能走的更遠。

雪煙和督瑞爾已經看得目瞪口呆了，呂岩一個個問題迅速拋出，逼問的光球明顯有些不支，雖然得到答案的問題仍然不多，但是不經意間，已經不斷透露給呂岩一些重要的信息。切利慕斯看得饒有興趣，這呂岩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奇妙。

「等你成為城主后，我才能回答你的問題。」光球冷冰冰的問到：「石頭，你是否願意成為東盡城的城主？」

其實石塔光球說的是「奴僕」，但龍軻考慮到三老的心裏感受，用了「手下」二字來代替。

「等你成為城主后，我才能……」

切利慕斯是一個喜歡探索神秘地域的真武者，他達到武學的巔峰后，在大陸上到處流浪，為了尋找令他能夠再進一步提高和超越自己的奇遇，但是卻再難有所提高，後來他根據一些古書上的記載推測，神殿中的那口古井下可能通往另外一個神秘的世界，但進入古井中的強者，從來沒有一m.hetubook.com.com個還能回來的，他也是猶豫了很久，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在這一次神殿慶典跳井，但誰知道井口數米之下就有一個他無法突破的神秘空間，他在裏面困了一個數十分鐘，最後卻被送入了石塔之中。

這個光球自稱為「我」，讓呂岩立刻聯想到它可能和黑獄城上空，沃爾娜的那道殘魂一樣，承載著部分記憶，當然這個光球比沃爾娜的殘魂更強，它還統領著一個城池，並通過這個城池控制著整個偌丁倫大陸數萬年的時間。

這個問題繞不過去，呂岩得到了瑞斯恩的提醒后，改變話題說到：「光球，我在成為城主之前，是不是可以知道城主的職責和義務，否則我怎麼能夠做出判斷？」

原來影子零是稠磁紀的高手，三老都有些唏噓。

石塔外側光柱之中。

「……」

光球沉默下來，安靜了很久，就在呂岩幾乎要對它失去信心的時候，它終於發出了聲音：「在無盡寒冬般的虛空中，它們忍受著危險、冰冷、落後和黑暗，承擔著監控原始基盤的任務，忠實的將那些危險基盤上的動態都反射給我，猶如那冬天雪地中一面面孤獨的鏡子，於是我給它們定名為冬鏡城。」

「等你成為城主后，我才能……」

薩老問到：「他們怎麼反應？」

一條路走不通，呂岩決定再換一個問題：「你說的東盡城，是東邊盡頭的『東盡』，還是冬天鏡子的『冬鏡』？」

「等你……」

「這個問題也你要拒絕？你還有什麼問題是可以回答的？」

「不，但我會送你去異空間。」

「喂，你不說清楚的話，我怎麼才能答應你做城主，你既然要我幫助你來和_圖_書管理這個破城，總要說清楚一點吧！」呂岩無禮的打斷了光球的聲音。督瑞爾看著呂岩發愣，這個骷髏怎麼竟然像是知道一些東盡城的秘密；雪煙也咬緊了嘴唇，這個骷髏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為什麼他永遠都有辦法，永遠都能從意料不到的方向進行攻擊？切利慕斯面色平淡，帶著微笑聽呂岩調戲光球。

「來了！」呂岩對空間袋中的瑞斯恩說到：「做好準備，我們得從這個鬼東西嘴裏摳出點東西來！」

「……」

大量的信息襲來，呂岩迅速將這段話原封不動的告知瑞斯恩，讓他儘快分析，找出和光球搏鬥的下一個切入口。

薩老問龍軻：「城主，您當年通關第四層后，發生了什麼？」

「我若當了城主，是否能夠自由離開冬鏡城？」

雪煙、督瑞爾和切利慕斯同時愣住了，呂岩居然報出了一個假名，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一點，雖然不是說報假名就能有多厲害，但一種奇妙的味道在呂岩和光球的對話間產生了，這個骷髏正在嘗試著突破石塔的規矩。

※※※

「那法爾斯呢，他也答應了城主您的請求，可他不是被送入異空間了嗎？」薩老問到。

這個鏡塔原來是可以繼續開發的，只是換過城主之後，以前被龍珂開放的部分又重新封鎖了起來，至於開放了什麼東西，有什麼好處，就只能呂岩自己去摸索了。

「有盤核，你先回答我……」

未覺醒！呂岩聽到一個全新的字眼，前面光球測試的時候，魔法師級別後面陳述的是「專精」，武者後面陳述的是「特賦」，而現在檢測他這個骷髏的時候，光球提到了「覺醒。」

最終，亂七八糟的逼https://www.hetubook.com.com問和回答終於結束，呂岩得到了一些想要的重要信息，他的臉骨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好了，我就勉為其難的做一次城主吧。」

「有三個重點。」瑞斯恩抓緊時間，迅速報出自己的初步判斷：「第一什麼是『原始基盤』，第二『我』是誰，第三『我』來自哪裡？」

「切利慕斯，你是否願意成為城主的奴僕？」光球的光線在變紅，危險的氣氛不斷浮起。

「我如果拒絕成為城主，你會殺了我嗎？」

將覺醒和元素專精比較的話……一個普通魔法師，如果不專精某項元素，根本無法跨入大魔法的門檻，這樣說的話，如果骷髏不覺醒的話，是不是也會在某個階段徹底卡殼？疑問太多了，但只能等待以後再一步步搞清楚。

「你是什麼屬性的元素魔法？」

「等你成為城主后，我才能……」

「城主有責任保護所在基盤的穩定，禁止任何盤者對基盤實施控盤，但不準肆意殺戮，不準暴露冬鏡城的存在和其目的。」光球說到這裏，呂岩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塊基盤數萬年來有十幾名盤者光臨，卻始終沒有人可以控盤成功，就是因為有這個冬鏡城，有這個石塔，有這個光球在暗暗阻止盤者們控盤。

「等你成為城主后，我才能……」

呂岩懶得理會他，靜等光球回應，這一次光球沒有再堅持，而是開始述說：「成為冬鏡城城主后，您將獲得鏡塔的使用權，除了第二層的開書境、第三層的獻寶境、第四層的合一境之外，您還可以開發鏡塔的上三層。」

呂岩沒有回答，而是先將光球的提問重複給瑞斯恩，然後試著詢問光球：「你是誰？」

「不行，除非你能夠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