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003章 出營迎接
他眼珠子一轉，就有了主意。
前面的喬元晨看了看洪禹，喊了一聲：「邱子真，洪禹就交給你了，帶他回你們營。洪申，咱們走，好好聊聊。」
「話不能這麼說，少爺你的馬比我的好多了。」
……
也不知道誰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來，烈馬飛快，說話間已經到了近前，所有人都看見了：「真是那個廢物！」
洪禹一陣心疼，這一股力量要使用來強壯自己的身體，效果該多好！
「哎，你們說給這個小混蛋第一個下馬威，是讓老兵們把他丟茅坑好，還是直接丟到虎山裡讓荒獸嚇唬他一下好？」
沙彌法相巋然不動，沒有給洪二少漲面子的意思。
只要有美酒，還怕太古魔象圖騰不就範？
洪申答應一聲跟喬元晨去了，路上他好意提醒喬元晨：「禹少爺跟以往有些不同了，你們不要招惹他。」
周圍眾人一起笑了，眾人對洪帥忠心耿耿，自然很清楚大帥根本不會幫親不幫理。洪禹要是在虎山大營鬧事，第一個收拾他的就是大帥。
要是洪老爺子親自出面，那當然沒問題，廣陽郡守就算是把熊心豹子膽當刺身吃，也不敢違逆大夏第一名將。
烈馬一聲嘶鳴箭一樣衝出去。
伍長几個人交頭接耳，背後對他指指點點。
洪申不由感慨。
他點出了八十萬兩的銀票交給雲思雁，然後一拱手告辭，急匆匆的走了，倒真是沒有再多看雲思雁一眼，讓王掌柜暗暗鬆了口氣。
「喬帥，這些話咱們自己私下裡說說也就是了，千萬別在禹少爺面前說，聽說那小子雖然沒什麼本事，卻很記仇的。」一名心腹趕緊勸說。
趕往虎山大營的路上，洪禹才問洪申：「雲家到底犯得什麼事兒？」
後面的洪申看著前面的禹少爺越來越快，更是吃驚不已，他自問相馬本事也不差，也沒看出來這匹烈馬能跑這麼快！
洪禹也已經緩過來了，心中回憶一下，好像自己摔下來之前，太古魔象圖騰揚起粗大的象鼻往天空噴出了一道暗金色的光芒，順著他的左臂流淌進了烈馬的身體內。
洪禹有些哭笑不得，心中道：這就是紈絝的特權吧？
洪禹並不意外點點頭：「老爺子虐我之心不死。」
結果當那匹馬到了近前，再一看馬上的騎士，根本就是掛在馬脖子上，好像旗幟一般飄揚著，所有人都一陣鄙夷：真是辱沒了這匹好馬！
到現在她們還以為，洪禹是因為她身有「殘疾」才放過了她。
而很快，這匹馬的速度更讓他們吃驚，估算著即便是狄戎龍駒也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跑完的路程，這匹馬居然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跑完了！
眾將紛紛露出「正是如此」「還是你奸詐」的神情，連連點頭：「正該如此！」
「真的，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馬，不比狄戎龍駒差。」
洪禹被他說得興起：「好，咱們比一下，看誰先趕到虎山大營，賭什麼？」
和*圖*書喬元晨出來迎接，更多的還是因為洪申這個三品顯聖。
烈馬果然被太古魔象圖騰壓迫著，把所有的潛力都發揮了出來，而且更有突破！
營房寬三丈，長十丈，大通鋪住著整整一百號人。伍長隨手一指最邊上的一個鋪位：「你就誰那裡吧。天一黑就熄燈，夜裡不得說話交談，不得隨意走動，違者軍法處置！」
喬元晨也不問為什麼，不管多珍貴的東西，洪申要就給他：「行，待會兒拿給你。不過軍中不能喝酒，你得帶回武都才能喝。」
洪申矜持，暗道也讓你知道我的手段，可不是洪溪那個馬屁精能相比的。
可是他洪禹……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沒過一會兒，烈馬鼻孔里打了個響噴，渾身一挺自己又站了起來，迅速的神采奕奕，毛光油亮！
烈馬也是苦不堪言，當年在東北荒原上爭奪馬王也沒這麼賣命過，可是它只要稍稍慢一點，太古魔象圖騰就會一聲咆哮，一股可怕的壓力席捲而來，直接作用於它那隻殼子巨大、腦仁沒多少的馬頭裡，那種死亡一般的冰寒，刺|激的烈馬沒命的奔跑。
比方說洪溪敢為走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比方說三品顯聖洪申盡心輔佐，並不介意他只有十六歲；比方說遠在廣陽的一位將軍，盡心儘力為他辦差不求回報。
他哈哈一笑，猛的一鞭子抽在烈馬屁股上，大叫一聲：「說好了，申叔開始了！」
洪申無奈搖頭，誰讓禹少爺以前名聲太差呢？
旁邊轟隆一聲，烈馬累的癱倒在了地上。
雲思雁想到父親還在大牢之中，心中一痛。
把這件事情商量好了，兩人也就到了城外，洪申這些年來已經不怎麼去虎山大營，更多時候是在洪府守衛。今天騎馬出城，豪興勃發，哈哈一笑對洪禹道：「二少爺，咱們賽馬？」
「我呸他一臉！我就要當著他面說，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敢去洪帥面前告狀？洪帥不打斷他的狗腿！」
「好吧，洪公子，我們答應你的條件，甚至，我可以只要八十萬兩銀子，但是請您一定要遵守諾言，救出我父親。」
洪申一笑：「你要是贏了，我讓虎山大營喬副帥把他的山野醴酒送你一壇，你要是輸了，回去之後就跟大帥說，讓我以後專門跟在你身邊。」
洪禹的心情也跟著澎湃起來。
太古魔象圖騰饞得要命，烈馬跑得快，不但能夠贏得一壇美酒，還能早點喝到這壇美酒。於是不斷催促，好在它還沒忘了洪禹，左臂之中暗金武氣流淌，就像是一道鐵環一樣牢牢套在烈馬脖子上。其實只用一條胳膊，洪禹也不會被摔下去，只是很不舒服罷了。
……
他現在正一身鎧甲，挎著寶劍，嚼著一根草根，虎山大營八名裨將陪著他，一起等著洪禹。
喬元晨故意把臉一板：「胡說什麼？咱們這是幫助大帥管教一下後輩！」
然後洪禹就慘了，以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騎術，現在是雙臂抱著馬脖子，下半身幾乎已經全部離開了馬鞍……
王掌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由衷道：「多虧小姐有先見之明，假裝不良於行，讓那紅豺遺憾而退。」
虎山大營早已經得了稟報，知道那一位武都之中臭名昭著的紅豺少爺，今天要來大營參加訓練。
他在心中對著太古魔象圖騰破口大罵：「你給我等著，等本少爺能夠駕馭沙彌法相，看我怎麼收拾你……」
上一世他也曾經有過入伍的念頭，只是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如願。後來步入社會，交往中也認識了許多退伍的軍人，跟那些直爽的血性漢子很合得來，相對於那個時代在物慾之下的爾虞我詐相比，跟這種人打交道要單純簡單得多。
王掌柜微微一嘆，遙望西南方向：「希望洪家能夠信守承諾，儘快出手將家主救出來。」
名將愛馬，尤其是在清源大陸上，一匹擁有荒獸血統的強悍戰馬，就像玄兵一樣，能夠讓戰將的戰力增加不少。因此在場的所有人，都很眼熱這匹好馬。
雲家事先將那一片山區買下來，然後才進行開採，沒幾天雲家家主就被廣陽郡守找了個借口抓進了大牢。」
……
洪禹正在打量著營房，沒有注意到邱子真走之前，跟那名伍長使了一個眼色。
洪禹還沒說話，天泉穴中的太古魔象圖騰已經嗷嗷怪叫，洪禹毫不懷疑自己要是不答應，太古魔象圖騰一準會威逼烈馬跟自己造反，把自己掀下去。
洪禹撇嘴：「申叔你為老不尊，你騎術比我這個敗家子好多了。」
再加上幾乎每隔三兩天，武都城中就會有關於洪禹的各種「新聞」傳出來，今天把洪家的某處產業輸掉了，明天調戲了新寡少婦，後天挑釁跟人打架，卻被追的滿城亂竄……
他縱馬而出，兩人一前一後，一路上掀起兩道煙塵，飛快的往虎山大營而去。
一名身材中等的裨將留下來，對洪禹一招手：「隨我來。」
洪禹點點頭，到了自己的鋪位上。
「呸！」喬元晨吐掉已經嚼碎的草根，惱火道：「大帥夫婦當年縱橫天下，那是多威風？生的孩子也個個英雄！大公子洪承業是咱們大夏最年輕的三品顯聖，兵法韜略無人能及！二公子洪承略是咱們大夏最出色的器師，當年連陛下都盛讚，二公子一人，抵得上十萬雄兵！三小姐洪承瑤號稱武都虎女，當年就是四品通法，還是陣師、丹師，堪稱天才！
雲思雁無奈道：「但願吧。」
進了軍營，正好是一天訓練結束的時候，一隊隊的精兵盔甲鮮明，跑步返回營房，喊著震天響的號子，汗水飛濺灑落在校場的黃土之中，讓人看了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雲家在廣陽城的事情，洪禹就是託付給洪申去辦的。
肢體伸展，雖然不算豐|滿但修長緊緻的身軀充滿了健康的活力。
整個過程沒有半點客氣，邱子真把洪禹丟進了一座營房，交代了營房的伍長一聲，然後自己就急匆匆的去了。
想到這裏，眾人都挺直了腰板，紛紛說道：「不管這個敗家子這回來幹什麼，他要是敢亂來，咱們不用跟他客氣。」
看到洪禹不自信的樣子，洪申微微一笑：「我那同袍辦事周全，已經命手下調查收集了一份廣陽郡守貪污受賄，侵佔民田的罪證，只要送過去，再加上洪家的名頭，他敢不從命？」
洪禹大喜：「一言為定！」
喬元晨一群人看著洪禹，眼中儘是鄙夷，本來就看不上他，覺得他的存在就是洪家臉面上的一顆膿瘡。現在更好，丟人丟到虎山大營門口了。
洪申嚇了一跳：「少爺你可別嚇唬他……」
洪申看到洪禹有些嚮往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少爺，別看了，明天你就可以跟他們一起訓練。不過大帥可是已經交代了，你來到這裏，沒有任何特殊優待。」
眾人更是替這匹寶馬不值：「如此良駒，怎麼落在這個蠢材的手中？」
這已經完全超越了狄戎龍駒，說是天下第一流的戰馬也不為過。
「他在虎山之中有個酒窖，專門用山泉和虎山之中野生的一些漿果釀酒，這山野醴酒，就算是比起春暉樓冰泉流釀也毫不遜色。」
洪溪倒是盡心辦事，可是他的能耐只在武都城內。洪申當年隨同洪勝日南征北戰，影響力卻能夠輻射全國，更何況他還是三品顯聖。
洪申拍拍喬元晨的肩膀：「老喬，給我一壇山野醴酒。」
現在還能省下五十萬兩，洪二少依舊腰包鼓鼓，紈絝氣再次粗狀如牛！
洪禹暗中苦笑，明顯能夠感受到這些人身上的敵意。
烈馬快要累死了，終於算是跑到了，它到了虎山大營門口，猛的一個急轉，繞著眾人跑了幾圈，緩緩減慢了速度。在一陣馬蹄聲之中，洪禹渾身一松，摔在了地上，只覺得整個世界在自己眼中都是旋轉並且迷離著，兩隻眼睛有點對不準焦了。
眾人商量的興高采烈，直抒胸臆，踴躍發言，集思廣益，想出了許多修理洪禹的方法，正當這一場熱烈的討論，朝著喜聞樂見、大快人心、奔走相告、普天同慶方向不可遏制的發展的時候，只見官道上，一騎絕塵而來！
洪禹的騎術不能說是糟糕，只能說是非常規的糟糕。作為大夏第一名將之後，那真是把老爺子的臉都丟光了。
「是那個敗家子！」
一群人圍著烈馬眼神之中帶著強烈渴望，連洪申到了都沒人發覺。洪申也是行伍出身，一看這幫人的架勢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一個苦笑：「都別看了，那是二少爺的，誰也別惦記。」
喬元晨第一個察覺到了，第一眼只看到一條灰龍滾滾而來，不由得一聲讚歎：「好馬！」
喬元晨哂笑：「極品廢物就算是長進了，也只是把極品和-圖-書兩個字去掉罷了。不說他了，咱們老兄弟們好久沒見了，今天好好聊聊。」
洪禹皺眉道：「若是如此，廣陽郡守能給咱們這個面子嗎？」
這個時候讓他們傾家蕩產去換這匹馬，他們也一定不由猶豫的。
王掌柜連忙又安慰道：「小姐放心吧，洪家貴為四大天柱，這點事情對他們來說小菜一碟，家主一定會沒事的。」
洪禹這會兒也終於緩過來了，面色如常。喬元晨沒有一點上來跟他見禮的意思，一揮手對眾人道：「行了，咱們回去吧。」
喬元晨嘿嘿一笑，得意的取出一隻白玉令箭道：「這是大帥轉門派人給我送來的，大帥的原話是：那個小畜生要是亂來，你就給我往死里揍！」
洪禹這個時候腦子裡一時間還沒想起來，他跟另外兩個狐朋狗友，有一個光輝萬丈的稱號：武都三豺！
洪申要真把這句話傳過去，那一位將軍必定會嚇得一身冷汗，還以為自己辦事洪二少也不滿意，被惦記上了。
八名裨將一起苦笑，洪禹這些年，壞事蠢事做了不計其數，其中就有意圖冒領軍功，以及剋扣軍糧販賣的事情。虎山大營乃至整個武烈精營，沒有人對他有什麼好感。
「我覺得還是讓他晚上值夜，然後假裝敵襲，哈哈哈！」
你讓他現在拿出一百三十萬兩銀子還真有些困難，因為裏面有一千兩洪二少當時一豪爽賞給了下面人！
原本兩個時辰的路程，烈馬一個時辰就跑到了。洪申半途就放棄了，他的馬實在太差，完全跟不上。無奈之下三品顯聖只好棄馬，武氣勃發，風馳電掣的追了上來，然後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跟在後面。
洪禹真不知道這匹馬有多好：「真的？」
幾個裨將暗笑：還沒商量出來給這小子一個什麼樣的下馬威，他就自己給自己一個。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下馬」威。
可是現在，他卻一騎絕塵，遠遠超過了洪申！
可憐的洪二少兩輩子加起來也沒受過這種罪啊，被顛的七葷八素，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眾人大喜過望：「看不慣那個小混蛋很久了，這回終於讓咱們抓到機會，好好修理他一番！」
「噝——」眾將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之中流露出嫉妒的羡慕。
敲定了這件事情，洪申在後面上前一步，低聲跟洪禹道：「少爺，時間差不多了。」
人人都說洪家第二代是天才一代，可是到了第三代，大少爺和小小姐就不說了，這個洪禹，我真懷疑他是不是大公子的種！怎麼能這麼沒出息？有他在簡直辱沒了洪家名頭！」
「一壇酒，至於玩命嗎……」洪申對於少爺的雞賊很是無語。
眾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透支了馬力的結果，紛紛惋惜不已，這種情況下這匹難得的好馬算是廢了。於是他們又在心裏把洪禹徹底的鄙視了一番，騎術不好還亂跑，生生廢掉了一批絕世好馬。
「王叔，武都三豺臭名昭著，不得不出此下策，和_圖_書唉，只是如此一來，我就得離開武都，這裏的事情要請家裡的人另派人來。」
洪禹一揮手：「洪溪，你留下處理剩下的事情，少爺我先走一步。」
只是一匹馬，卻有種馬蹄聲翻滾如雷的聲勢。
洪申道：「我聯繫上了一位當年的同袍，他正好在廣陽城附近駐紮。他幫我調查了一下，雲家其實就是太有錢了，被人惦記了。雲家三個月前在廣陽城外的深山之中，發現了一座母鐵礦，儲量極為巨大，據說很可能是整個大夏排名前三的母鐵礦。
洪禹大喜過望：「申叔，您可真是神了！」
「就是，找個機會給他一個教訓！大帥一定會支持我們的。」
武烈精營副帥喬元晨起於市井，跟洪勝日感情極好，對大帥也是忠心耿耿。但是提到洪禹，喬元晨就想罵人。
「不是，他是祖傳的釀酒師，當年參軍就是因為喝多了，我跟大帥去他們鎮上募兵，他暈暈乎乎就跟我們走了，結果這一去，小酒匠成了如今打下第一精銳武烈精營的二把手，造化弄人啊！」
洪申解釋了半天，洪禹才明白過來。他畢竟還帶著上一世的固定思維，覺得人家幫自己忙，自己理所當然欠個人情，卻忘了在這裏，他是四大天柱洪家的二少爺，很多事情都是理所當然。
他這麼一說，有的人心眼實在，雖然鄙夷洪禹為這匹寶馬不值，但也熄了念想。但是也有人心思活泛，已經開始琢磨，挖個坑打個賭，戲弄敗家蠢紈絝還不是輕鬆寫意？我打賭贏的，總沒什麼問題吧？把這樣的寶馬留給這個廢物，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的銀根被老爺子扣得死死的，沒什麼閑錢。這一千兩的缺口除了去找大哥借之外，別無他法。
「咦！」喬元晨幾個人眼睛里都要放出狼光了，一匹明明已經透支了馬力的寶馬，居然這麼快就恢復過來，而且看上去更勝從前！
雲思雁此時和剛才那種病態美人的狀態完全不同，整個人更像是一朵綻放的白蘭花，依舊清雅脫俗，卻已經盛開了。
「申將軍，你來了。」眾人熱情起來，當年一起屍山骨海里拼殺出來的交情，這裏九個人，洪申救過其中六個人的命，大家親熱無比。
她那雙湖水一般的眸子之中，靈光閃動，顯得格外明亮，分明也有不俗的武道修為。
「這件事情就交給申叔了，你那位朋友，麻煩你轉告他，就說我洪禹欠他一個人情。」
後面半句洪禹沒多想，倒是有點奇怪前面半句：「喬元晨在虎山大營居然還敢喝酒？」
他留下來把一些相關的事宜處理完，已經是傍晚了，王掌柜親自將他送出了門，轉回去之後，小院內雲思雁已經從輪椅上起身來，活動著一天沒有動彈的雙腿。
洪申搖頭苦笑：「少爺你不能這樣耍賴啊。」
洪溪卻有點不死心，覺得少爺對這個女人肯定有點想法，難道是嫌棄她是個殘廢？
洪禹就是大名鼎鼎，五毒俱全鬼憎神厭的「紅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