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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治本的辦法，但也是一種很有效的反制手段。

第二天吃過了早飯，洪禹和洪申又去屠荒坊。洪安因為洪勝日有事情要出門必須跟著，沒有陪他倆一起。

趙掌柜苦笑道：「這事情東家不問，我也要說。其實這是整個行業的危機。我們正規的大書局，要保住自己這塊金子招牌，無論是雕版還是紙張的質量、裝訂，都要達到一定的水準，可是那些小書局，完全不顧及這些，錯別字連篇，紙也薄，墨跡不清，但是人家便宜！

洪禹皺眉，遠處一堆京兆府的巡檢正走過來，洪禹示意一下，洪申出面，厲聲喝道：「京兆府是幹什麼吃的，這種違法亂紀之徒，公然在大街上叫囂買兇殺人，還不速速拿下！」

「我要你刊印一批基礎的武學典籍，封面上要有洪家的標誌，而且我會請爺爺為每一本武學典籍寫一遍序言。這一批書，只要成本價三成去銷售，賣的越多越好！」

他微一點頭：「書局裡的老工人都還在吧？」

肖博棟探頭窗外看看天色，已經正午了，寶閣樓里越來越熱鬧，他有些不滿了：「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還不來。」

肖博棟苦笑：「我那三姐啊，著什麼急啊，我這麼好的侄女，還怕嫁不出去？」

「嘿，幹什麼幹什麼，哪兒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找死是不是？」

肖博棟目瞪口呆，所有的加在一起，肖妍最少扛起來上百斤的荒獸食材！

肖博棟暗道該不會是這個吧？

……

肖妍撲哧一聲笑了，肖博棟也是搖頭：「二少爺您可真會安慰人……」

她背後扎著一條馬尾，額前一道劉海，兩縷長發從耳邊垂下來，十分安靜的坐著，只是眼睛有點發紅，顯然剛才被劉二一鬧，委屈不小。

他也知道武都這些勛貴區豪門，在書房見客那說明把你當成「自己人」，不見外。能夠被洪禹如此重視，趙掌柜心中激動不已。

肖博棟已經在屠荒坊門口等著他們了，看到兩人有些無奈道：「小妍被她娘抓住了，今天一大早她娘就押著她去了寶閣樓，見劉二少爺。」

巡檢們看不出來洪申的修為，只看見一老頭站在樓上訓斥他們，心中自然不服。可是人家口氣很大，說不準背後就有什麼靠山，為首的一名巡檢一抱拳：「敢問老丈……」

洪禹心中訝然：原來這個世界也有盜版？華夏書局的境況，說白了就是一個劣馬淘汰良馬的過程。

洪禹出去之後，長出了一口氣。

洪禹一陣納悶：「怎麼忽然安靜了？」

京兆府的巡檢大都是見過洪禹兄弟的，誰讓鄺武陽最疼他們，總帶著他們去京兆府玩呢？

洪禹在春暉樓呆慣了，到這種地方當然有些不習慣，他本身就是紈絝，不是什麼「和廣大人民群眾打成一片」的角色，一看到寶閣樓那鬧哄哄的氛圍，就忍不住皺眉：「老肖，你這個堂妹的手藝最好對得httｐs://www.he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om起本少爺這兩天的奔波。」

洪禹看她著實可憐，安慰道：「姑娘，請相信我，在你的生命中，一定還會有別的神經病像星星一樣閃閃發亮！」

洪禹無奈：「爺爺我有那麼不成器嗎？算了，這話就當我沒問。」

「謝東家。」

洪溪一個哆嗦：「少爺您放心，保證不會讓您失望的。」

「都在，書局現在完全可以正常運作，只是東家恕我直言，還這麼下去，那還是賠錢。」

武都城內風氣開放，也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說，但還是會讓男女雙方見一面，互相要是實在沒感覺那也就算了。

洪禹點頭：「就算只是入門的基礎典籍，一萬個人裏面能成功一個，也算是一件福德。」

「是，少爺！」前面四大開路先鋒之中，當先一聲答應一聲，一步衝進寶閣樓內，一聲吆喝：「都給我長點眼，別衝撞了我們少爺，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有幾件事情要你去做，先從第一件開始，其他的我們後面再說。」

肖博棟拍著胸脯保證：「二少爺您就放心吧，保證讓您滿意。」

一名老巡檢馬屁功力不下於洪溪，上前一棍子抽在劉二少爺的臉上，滿嘴牙啪一聲打得滿街亂飛：「就你個慫貨，還敢自稱二少爺？」

他暗暗後悔，之前不該把話說的那麼滿。

結果一低頭，就看見下面街道上，一行人囂張無比的飛快而來，前面開路的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開路，不斷地把行人往兩邊趕：「讓開讓開，不長眼睛啊，沒看見劉少爺來了！找死是不是？」

洪勝日打擊他的話只好咽回去：「整個大夏，有很多家境貧寒之人，心慕武道，但是武學典籍比儒門典籍還貴，而且大家私自珍藏不願示人，你大行刊發，倒是給這些人一個希望。」

可是那邊靜悄悄的，洪禹納悶：「難道兩人已經對上眼了，說起了悄悄話？」

趙掌柜傻了：「東家，這要賠多少錢啊……」

「你他娘的是誰，啊啊啊，疼死老子了，敢不敢報上名來……」劉二一邊拍著地面一邊撒潑大叫。

他自己又在書房裡想了一會兒，起身去找爺爺。

趙掌柜低著頭，在心裏算了一下：「東家，一本書的基本成本咱們是兩錢銀子，您只賣三成的成本，那就是六十文一本，比那些小書局還要便宜得多。咱們賣一本，就陪一百四十文，一萬本的話就是一千四百兩啊。整個大夏，恐怕能有十萬冊的銷量，那就是一萬四千兩，這隻是書籍的成本，再加上運費、人力之類，恐怕一本書就要賠兩萬兩以上！」

前半夜，洪禹修行《密研經》，洪申跟著沾光；後半夜，洪禹修行《北荒真經》，洪烈隨著借力。三人的收穫都不小。

洪禹不耐煩了，推開洪申走出來，指著自己的臉：「看清楚我是誰了嗎？讓和-圖-書你們把這個混蛋抓了，家抄了，就乖乖去辦，哪那麼多廢話？」

肖博棟站在窗戶邊：「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肖博棟！你要報仇，儘管找我來！」

啪嗒一聲摔在地上，他一條腿已經斷了，更是哭的鬼哭狼嚎。

洪禹不動聲色道：「其實怎麼寫，爺爺隨意。但是有兩點，第一，要強調咱們洪家，第二，您要稍稍指點一些這些典籍的修行，在一些關鍵的地方，加入咱們洪家《北荒真經》中的一些理念。」

洪二少爺？整個武都有幾個洪二少爺？除了洪府那一位，還有誰敢當這個名號？

肖妍她娘也的確是為了女兒著想，好不容易有了劉二少爺這麼一個家底殷實的對象，無論如何也要讓肖妍去見一面。

劉二公子帶來的人呼啦一下子圍上來，肖博棟也是八品身罡初期的修為，對付這些人輕而易舉，虎入羊群一般，三兩下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一刻鐘以後，肖妍很是小心的從地上扛起一根八品荒獸金斑魔豹的肋骨，從鉤子上卸下來一隻九品荒獸雷吼狸，又拿起來八品荒獸刀牙箭豬的一條粗壯後退，再把兩條七品荒獸土行狂牛的牛筋繞在胳膊上，這才靦腆的對肖博棟說道：「六叔，就四個人，也吃不了太多，就這些吧。」

想一想，洪禹就覺得痛快。

洪禹上一世，經常在網上看到那些剩男剩女們抱怨相親遇到了極品，今天不免有些好笑，自己也來觀摩一下。

「是。」趙掌柜一肚子疑問出去了。

洪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肖妍接著又說道：「不過我躲開了四十九個。」

「趙善客見過東家！」趙掌柜跪拜，洪禹一擺手：「老趙不用客氣，坐下說話吧。」

寶閣樓二樓是用屏風隔開的雅座，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寶閣樓里人很多。肖博棟顯然在這一片很吃得開，順利的弄到了一間雅座，斜對門，就是肖妍和劉二少爺相親的地方。

闖進了那雅座之後，肖博棟一把揪住劉二的脖子：「我去你娘的老樹盤根！」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劉二哇哇慘叫著，撞破了二樓的窗戶飛了出去。

趙掌柜愣了一下：「東家，這……」

趙掌柜還想問，洪禹已經一揮手：「你去辦就是了，銀子儘管找洪溪去要。」

洪禹把洪溪叫進來，甩給他十萬兩的銀票，敲打道：「華夏書局的事情一定給少爺盡心辦好了，少爺有大用處！別的地方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情，要是出了問題，少爺我以前打死的下人也不在少數！」

每一本書上大大的洪家標誌，會讓所有苛求書籍卻買不起的寒門子弟牢牢記住洪家的恩惠。長此以往，輿論對於洪家就會大大有利。

……

肖妍伸出三根手指頭。

……

甚至不用驚動鄺武陽，少尹朱長雲一聽說是洪二少的吩咐，立刻身先士卒馬不停蹄，把劉家偷逃稅款、逾制建房、虐hetubook.com.com待工人重重罪名辦成了鐵案。

洪禹知道洪家跟武宗皇帝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華夏書局，只是他的第一步棋。刊行典籍，更是第一步之中的第一手。他最終的目的，毫無疑問就是報紙和雜誌。考慮到這個世界的通訊和運輸能力，雜誌似乎更加可行。

寶閣樓位於安仁坊和屠荒坊之間，在東南區算是很高檔的一家酒樓了。但也只是在東南區罷了。

這麼一說，肖妍的眼圈又紅了，低著頭忍著眼淚。肖博棟擺擺手道：「算了，小妍，這是你相親第幾個了？」

開路四大先鋒後面，是八個家丁打扮的人，將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圍在中央，那男子一身燒包的寶藍色長袍，腰上掛著一塊玉，沉重的快把他的腰帶拽下來了。走起路來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肖博棟還沒出去呢，那邊雅座里已經傳來了肖博棟的聲音：「喲呵，這個小娘長的倒是不錯，會點什麼啊？觀音坐蓮怎麼樣？老樹盤根怎麼樣？竹林吹簫怎麼樣？我跟你說啊，少爺我是找小妾，第一活兒要好，第二能生養……」

洪禹啞然片刻，終於由衷讚歎道：「姑娘的身法著實了得！」

四個人一路護送，到了樓梯口，然後迅速把守樓梯，不許任何人上下。店小二跑堂的就不說了，一位客人正要下樓，卻被老九一把推到一邊去，狠狠一瞪眼，那名客人只好忍氣吞聲的等在一邊。

洪勝日的確很高明，但是畢竟局限於這個世界，沒有看出來洪禹真正的用意。刊行武學典籍只是第一步，而後還會刊行儒門典籍，而且都會以極為低廉的價格出售，讓想看書的人都能買得起。

肖妍還是那麼略帶靦腆的樣子，抿嘴輕輕笑一下：「謝謝你，不過不用了，一個好廚子，怎麼能沒有好體力？」

抄家是巡檢們喜聞樂見的一項活動，油水豐厚、好處多多，有洪二少爺的口諭，這一次抄家進行的格外順利而且美滿。

皮膚雪白，好像用牛奶洗過了一般，小巧的鼻子再配上紅潤的薄唇，十足的小家碧玉。

洪勝日還在看兵書，聽了洪禹所說，倒是有些詫異：「你這一陣子，折騰了雲氏匠作又折騰華夏書局，我還以為你又再胡鬧，沒想到還真是有些想法。」

洪禹點點頭，把他打發出去。

肖妍臉上一紅：「沒，三個。」

洪禹兩人哭笑不得，肖博棟試探道：「要不，咱們也去寶閣樓？中午我做東……」

洪禹一點頭：「我不指望華夏書局賺錢。」

肖妍帶著他們往外走去，洪禹看的奇怪：「你不回家？」

安仁坊劉家有一間規模不小的成衣鋪子，算得上是小福人家，在武都城東南區這一片，條件算是很不錯了。

一百多斤的東西，肖妍抗在身上，洪申有點看不過去：「姑娘要不要我幫你拿一點？」

還有，我們出書，要給作者潤筆。可是那些小書局買了我m.hetubook.com.com們的書去，照樣刻出來，偷偷買，不用給作者銀子，價格自然更低，這幾年，情況愈演愈烈，我們一直在賠錢啊。」

「六叔，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他不喜歡寶閣樓的吵鬧，安靜了最好。

路上洪禹跟洪申商量著應該首先刊行哪一本武學典籍，他雖然通讀了藏書樓中的全部武學典籍，夯實了武道根基，但是對於武道的理解，和洪申相比起來還是有巨大的差距，在這方面，他需要洪申的意見。

洪申輕聲在洪禹耳邊說道：「少爺，您把人家老娘心目中的乘龍快婿抄了家了。」

洪禹一聲感嘆：「這派頭，我要是不知道，還以為他才是武都第一紈絝啊！」

這一行人大張旗鼓的到了寶閣樓門口，那男子一聲吆喝：「老九，把路給我清開！」

肖博棟氣的不輕，連連埋怨：「三姐這是老糊塗了，怎麼給小妍介紹這樣的貨色！帶我將她打出去，免得髒了大家的眼！」

兩人商量了一路，到了屠荒坊的時候，已經確定第一本書就印《大洪崩山拳》。這部基本拳法也有心法相配合，不入品，但是也有一定的難度，需要自己鑽研。各方面看，都很合適。尤其是名字，當中有一個「洪」字。

趙掌柜聽說洪二少在書房見自己，有些受寵若驚。洪禹的身份背景豈是之前的東家能夠相比的？

洪禹在樓上擺擺手，巡檢們立刻把所有人全綁了，押送著浩浩蕩蕩抄劉家。劉家也算是地頭蛇，可是跟洪家比起來……不用比了，這是對老洪家的侮辱。

等劉二公子上來了，身邊那八個隨從，立刻刀劍出鞘，分別看守住了雅間的門口和走廊，就連樓梯口也守著一個人。

那可真是凶名赫赫，食客們一個個抖抖索索，那一位可是在樓上呢，不管吃完沒吃完，悄悄叫來夥計，結賬走人。

肖妍有點無力：「沒躲開的三個，全都是劉二這種的，我、我怎麼這麼倒霉呀。」

肖博棟勃然大怒，衝出來就要闖過去。

——劉家老二剛才不久被收拾了，前車之鑒啊！

劉二公子打扮的油頭粉面，爆發氣十足，邁著方步，得意洋洋的進了包廂。

「華夏書局辦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忽然停了？」

「小妍，你沒事吧？」肖博棟趕緊問道。肖妍輕輕搖頭：「六叔我沒事。」她有些畏懼的偷偷看了一眼洪禹，武都紅豺這幾日凶名正盛。

洪禹躬身：「是，那孫兒先退下了。」

趙掌柜心裏明白，這是新東家的考驗。第一件事情辦不好的話，洪禹就要換人了，後面的事情自然不用跟他說多。於是他頓時緊張起來，危襟正坐。

而洪禹特別叮囑爺爺，在序言之中加入《北荒真經》的理念，那些修行這些武學典籍的武者，其實也就算是洪府的傳承，就存在潛在的可能，將來加入洪府。

洪禹一回頭，只見雅間角落裡坐著一個很文靜的姑娘，瓜子臉，大眼睛，長httｐs://www.ｈｅｔｕboｏk.cｏｍ•ｃｏｍ長的睫毛彎彎翹翹，眼神之中似乎總帶著一點膽怯。

劉二公子身邊這些人，清一色的不入品。擱在洪禹這種真正的紈絝眼中，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貨色。

洪禹非常果決：「就這麼辦！」

這實際上是一種綁架輿論的手段，就是一道護身符，如果武宗皇帝想動洪家，也要因此慎重考慮一下！

「三十個！」洪禹大吃一驚，瘋狂丈母娘啊。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告訴我，需要多少銀子就行。」

肖妍搖搖頭：「回去我娘肯定嘮叨。」

洪禹很不厚道的在一邊笑得開懷，弄得他更是尷尬。他越尷尬，洪禹越促狹。

肖博棟鬆了口氣，埋怨道：「三姐也真是，不提前打聽一下人品如何。」

洪申很肯定的搖頭：「那邊只有女孩一個人。」

洪勝日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也就答應了：「花了這麼多銀子，順帶賺點名聲也不是什麼罪過。你第一部要刊行什麼書，到時候給我送過來就行了。」

洪勝日很是讚許：「你說吧，要我怎麼寫序言。」

肖博棟一揮手：「先回去，反正這裏也沒什麼好吃的，讓二少爺先嘗嘗你的手藝，二少爺正要雇傭一位荒獸廚師。」

……

洪勝日擺擺手，繼續看自己的兵書。

洪禹這才一點頭，對著地上的劉二少爺說道：「小子，看見沒，這才是真正的二少爺！」

洪申和肖博棟相視一眼，心裏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都很明智選擇了沉默。

甚至有的生怕多呆一會兒，不小心惹到了那一位找來彌天大禍，放下銀子也不找錢了，飛快溜了。

這一夜，洪申和洪烈在洪禹的小樓外相遇，兩人會心一笑。

洪禹這個紈絝是很喜歡罵人，還有什麼比掌握了輿論，在一本發行量超過幾十萬的雜誌上破口大罵對手更爽快？讓全天下人都聽見我的罵聲，而我的對手還沒有辦法反擊。

洪禹立刻大聲支持肖妍：「別回去了，你這樣的少女不應該面對那樣的嘮叨！可是，我們去哪兒？」

屠荒坊那可都是動刀子的，比安仁坊這些成衣鋪子血腥多了，肖博棟在這一片也是大大有名，劉二一聽頓時一個哆嗦，他的那些手下也狼奔豕突的從寶閣樓里逃了出來，扶起劉二公子遠遠站在樓下朝著肖博棟對罵：「你給我等著，老子有的是錢，老子花錢找人弄不死你！」

肖妍的眼睛中那種優柔和膽怯沒有了，一下子變得亮晶晶的。誘人的小舌頭，飛快的舔了一下嘴唇：「可是六叔，我那裡沒有食材了。」

寶閣樓內，洪禹打發走了巡檢，整個寶閣樓一片寂靜。

幾個老巡檢一看趕緊跪下來：「洪二少爺，原來是您哪，您老早點出來啊，我們辦事肯定麻溜的。」

安仁坊和屠荒坊相鄰，是武都內專門做成衣和布匹生意的一個區域。當然綾羅綢緞這些高檔貨色不在這裏。

肖博棟一拍胸脯：「這算什麼事情？走，先去我鋪子里，要多少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