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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禹恍然：「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洪禹嘻嘻一笑：「怎麼樣，是不是也覺得沖霄樓這個創意很有趣？」

「我不想喝了。」他淡淡說道。

只是洪禹有些納悶：「這麼一個膚淺的世家，大殿下拉攏他們幹什麼？」

心照不宣。

接下來，梅千舞又想起自己的事情：「來，我們再來談談比武招親的事情……」

有些事情，明明清楚，但是他做不到。

酒宴開始，舞姬們歌舞助興。四人觥籌交錯，倒是其樂融融。

牢頭都笑了，從外面直接一棍子捅在他嘴上，把他滿口牙都打落了。

兩人之後，第三位訪客並不出人意料。

「你說什麼？」常凱還沒聽明白，洪禹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洪申手中，飛出一道黑光，常凱快要戳到洪禹鼻子上的那根手指齊根斬落！

「那當然，本公主是什麼人，這點粗淺的東西，也想瞞過我？」梅千舞得意洋洋：「喂，你老實交代，你設計這個幹什麼？」

於是數名五品元定一擁而上，把常凱打得不成人形，會身是血，鎖上沉重的鐵鏈，帶回了京兆府牢房。

洪禹聽他話裡有話，想了想，也就舉起酒杯。要是說喝酒，洪禹怕過誰？

常凱哈哈一笑，神態間很有些飛揚之色，用力一拍洪禹的肩膀：「你放心吧，到了東邊，我罩著你，臨石城附近，還沒有我們常家不能擺平的事情。」

到時候，那些大俠們想要殺我，就必須闖過沖霄樓，這座樓就會成為正道義士的埋骨之地，罪惡的守護神，惡少的安樂窩！然後它就會有了自己的象徵意義，那些正義之士，不能闖過沖霄樓之前，就算是殺了我，也不算是真正的替天行道伸張正義，這座樓，會成為罪惡史上的一個裡程碑，會讓之後千萬年的紈絝惡少們心馳神往，念念不忘……」

梅千舞還不講究淑女風度的哈哈大笑起來。

梅千舞依舊是一身書生裝扮，青布長衫，但是肌膚雪白，耳珠上打著孔，揮舞這小粉拳義憤填膺：「洪禹！你讓本公主很失望你知不知道？」

洪禹笑嘻嘻的：「應該是建成之後，如果有江湖少俠來殺我這個淫賊，可以請你來觀摩。」

洪禹笑著道：「沒錯，沖霄樓。你看，我可是武都聞名的惡少紈絝，據說本人的惡名，已經遠播滄瀾和楚越了。我估計用不了多久，花郎跟河桑也會知道了。然後本惡少的目標就是狄戎了。

這一步棋，是好是壞洪禹也弄不清楚，畢竟這方面的鬥爭經驗他很匱乏，只是靈覺十分敏銳的他，隱約覺得這恐怕不是一步好棋。

洪禹也回禮：「汪兄好。」倒也沒有什麼太深刻的印象。

常凱也沒有喝醉，眼睛之中精光一閃：「嘿嘿！不想喝了？這是看不起我嗎？洪禹，你可想好了，大夏東邊的事情，我們常家可是說一不二。且不說花郎那邊你人生地不熟，沒有我幫忙你寸步難行，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算是你想從從武都到花郎，我不發話，看哪個敢放你過去！」

一邊侍女連忙給洪禹填滿，常凱又舉起酒杯：「洪禹，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再喝三杯，到了臨石城，你需要什麼，我保證都給你準備好！」

這種拿根雞毛當令箭，不知所謂的傢伙，洪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洪禹好說歹說，總算是把梅千舞給哄了出去，轉身回來，洪申站在門口低聲稟告：「少爺，都已經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就會發動。」

洪禹眼神淡淡：「這根手指，我收了。」

大皇子不能明說洪禹擊敗了高成弘，等於是打了老二的臉，但是心中暢快可想而知。

洪禹也是一笑，並不多說這個話題。

洪禹暗暗搖頭，三個人之中，最會做人的是鍾玉書，最沉穩的是汪成業，最不知天高地厚的，就是這個常凱了。

「啊！」常凱一聲慘叫，捂著自己的手指，鮮血直流：「你竟然敢斷我的手指！」

大皇子苦笑道：「行了，少裝模作樣了，你別再給我惹事，我就燒高香了。」

洪禹一皺眉，卻是對洪申：「太輕鬆，沒有讓他享受足夠的痛苦。」

「來來，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咱們不醉不歸！」大皇子十分熱情，大家也都湊趣，齊聲說好。

洪禹看了看大皇子，後者給了他一個眼神，洪禹也就不跟常凱計較了，估計是大皇子跟常家有什麼交易。

「這一位是西北玉城鍾家少主鍾玉書，他已經是六品真淬中期的境界了，在整個大夏，這個年紀能有如此境界的青年才俊也不多。而且鍾家雄霸玉城，控制著咱們大夏七成以上的玉石材料交易！」

之所以能夠有這麼多人，完全是因為玉石產業。

「當然！」

武宗皇帝在位，各皇子手中都不可能有兵權。大皇子這麼做，倒不是有什麼別的心思，只怕也是防患於未然更多一些。

洪禹卻不打算顧忌大皇子的計劃。他已經放出了話，要是輕鬆放過了常家，他堂堂武都第一紈絝的面子往哪兒擱？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暗中下手？」

臨石城的消息傳回武都，需要三四天的時間。但是當天晚上，就有京兆府的差官包圍了常凱的住處。

洪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懷暢飲了，大皇子請客，酒自然不差，太古魔象圖騰歡聲連連，整個天泉穴之中酒氣衝天。

因為「比武招親」的事情，她本來有些鬱悶，結果來洪禹這裏，被這個憊懶的傢伙插科打諢，哈哈一笑心情又好了起來。

「少爺放心。」

可是玉城內，卻常年有數十萬人駐紮。這對於大夏來說，也稱得上一座「大城」了。

最後一個人，身材瘦長，站在一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大皇子介紹到：「這位是臨石城常家的少主常凱，臨石城可是大夏通往花郎的路上最重要的一座城市，洪禹你和圖書接下來要遠赴花郎，可以多跟常凱親近親近，有他們常家的支持，你花郎國之行要輕鬆得多！」

他哈哈一笑：「本來想就這樣放過你算了，不過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讓你反過來求我，武都紅豺的大名豈不是就要被人踩在腳下？」

洪申笑了：「少爺，不用查，常家當年是一夥山賊，後來轉行洗白，慢慢經營了幾十年，才混到了臨石城第一世家的位置。其實也是因為臨石城剛剛建城不到兩百年，沒有什麼底蘊世家，才會讓他們成了霸主。」

洪禹卻把就被放下了，他也不去看大皇子，常凱的囂張已經讓他有些不耐煩了。

常凱卻哈哈大笑的摟著汪成業取笑道：「小汪，你還得多練練啊，在我們那裡，不能喝酒的男人不算個男人，哈哈哈！」

千舞公主已經把設計稿全都翻了一遍，其中一張上面，寫著三個字：「沖霄樓？」

唯獨常凱，看上去跟誰好像都喝的很開心，卻跟誰都沒有真的建立牢固的關係。

「你自己住設計這麼多陷阱幹什麼？」

「咯咯咯！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你肯定是個壞蛋！」

大皇子的臉色也很難看，大夏是梅家的大夏，不是常家的。常凱卻當著他的面這麼說話，身為皇族，怎麼可能忍受？

洪禹一抱拳，又朝一邊已經呆住的鍾玉書和汪成業歉意一笑：「今天都怪我，改日一定擺酒，給兩位壓驚，給大殿下賠罪。」

鍾玉書二十三四的樣子，比洪禹大得多，這個年紀的六品真淬中期的確不簡單，只是洪禹見過太多的修鍊天才，對鍾玉書的境界倒是不怎麼在意，反倒是大皇子後面介紹的鍾家的實力，讓他刮目相看。

二皇子最近頻頻「動作」，大皇子看來也坐不住了，開始聯絡武都外的世家，進一步獲得支持。

洪禹看也不看地上痛苦慘叫，鮮血淋漓的常凱一眼，背著手瀟洒而去。這一場酒宴，原本很歡快，卻因為一個蠢貨不歡而散。洪禹出了門，也忍不住搖搖頭。

常凱用力一拍汪成業的肩膀，哈哈大笑而去，舉著酒杯朝洪禹走過來。

洪禹兩眼一翻，他沒辦法跟千舞公主解釋，這完全是自己的惡趣味。

倒是鍾玉書和汪成業兩人，分別拜訪了一下洪禹，他們跟洪禹能談得來。

……

「去查查，常家到底是什麼路數？」

而在京兆府的牢房內，常凱還不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用力敲著牢房的門大聲吼叫：「洪禹！你個卑鄙小人！折騰我算什麼本事？武都是你家門口，有本事去臨石城，看我怎麼收拾你！」

「蠢貨！都已經對你動手了，你以為整個常家還能倖免？」

「咔嚓！」他都沒看清洪申是怎麼出手的，另外一隻手的食指就被生生掰斷了。

到那個時候，全天下都知道有我這麼一個超級大壞蛋，肯定有很多俠義之士，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要來殺我，搶我的女人和heｔuｂｏｏk.com•com銀子，用我的人頭來立他們的威名，我很危險啊！所以我這院子里，一定機關重重，尤其是這一座沖霄樓，必須是整個清源大陸，機關陣法集大成之作！

洪禹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道：「什麼威名赫赫，是臭名遠揚吧？」

「今天可要多喝幾杯，好好慶祝一下。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都是一方豪傑！」大皇子拉這洪禹走過去，洪禹這才注意到，宴會廳里，已經坐著三個人。

洪申隨手將常凱丟在一邊，回頭朝洪禹一抱拳：「少爺？」

「常凱，你喝多了，還不快退下去！」

他上前一步，常凱嚇得往後猛退：「你別過來！別過來！」

而整個玉城大約能夠佔到大夏玉石產業九成的份額，這其中七成都歸了鍾家！玉城幾十萬人，幾乎全都是依靠玉石行業為生，也就是說鍾家等於是間接的掌控了這幾十萬人口中的七成！

大皇子今天出人意料的已經在宴會廳等著他了，看到他來了，哈哈一笑站起來，用力攬住洪禹的手臂拍了拍：「好樣的，幹得好！哈哈哈！」

洪申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常家雖然洗白了，但是據說他們暗中還是豢養了大批死士。」

第二天一早，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武都。

……

洪禹沒想到她還真看懂了，趕緊想要把設計圖拿回來：「不是，殿下你想太多了。」

梅千舞推開他，繼續看：「你休想騙我，這裏，這裏，分明就是一個陷阱，還有這一張，也是。呀！這一張也是，這些都是！好多啊！洪禹你老實跟我交代，這到底是什麼建築？」

這等財力，就算是洪禹也大為眼紅。

洪禹淡淡點頭：「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大皇子的府中今天一如平常，看來今晚的宴會規模不大。府上的管家、下人，對洪禹都很熟悉了，笑呵呵的將他引進去。

梅千舞已經笑得肚子疼了：「你你你，你真是壞的自己很開心啊！」

洪禹嘴上答應著，心裏沒怎麼在意。他對梅千舞的觀感不錯，兩人也很能談得來，但是讓他挺身而出解救梅千舞……拜託，要是這樣，自己當初費盡心思拜託皇帝賜婚的意圖，那不成了神經病？

他如果能夠隱忍，能夠權衡利弊，他也就不是洪禹了。

可是一連幾天過去了，洪家悄無聲息。

洪禹去花郎國是耍威風的，根本不需要什麼「支援」，但是大皇子既然這麼說了，他也就笑呵呵的一拱手，隨意客氣一句：「還請常兄多多幫忙。」

連干三杯，常凱用力一拍洪禹的肩膀：「痛快！就是這樣好爽，才有資格跟我常大少一起喝酒！來，滿上！」

「這真是我自己住的院子？」

常凱舉著酒杯，一把摟住洪禹的脖子：「來，洪禹，先干三杯再說其他的！」

洪禹有些懷疑：「你全都看明白了？」

洪禹哭笑不得，一般賢惠的女人不是都會勸男人退一步海闊和-圖-書天空嗎？哪有梅千舞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看來自己當初果斷把這位公主甩掉，是個明智之舉。

常凱勃然大怒，跳起來指著洪禹的鼻子破口大罵：「狂妄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我們常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力？敢這麼跟我說話……」

洪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己需要他幫忙？開什麼玩笑！剛才只是隨口客氣一下罷了，這傢伙居然還當真了，真以為拿捏住自己的命門了？

汪成業有著大夏南方人白皙的皮膚和不高的身材，來到武都，他顯得有些靦腆，朝洪禹微微一笑，拱手道：「洪兄好。」

洪禹點點頭：「那就好辦了，去收集一點常家的證據，肯定有不少人願意幫咱們把常家除掉。」

「真正的世家，怎麼可能調|教出常凱那種完全不知畏懼的蠢貨？」洪申又跟著說道：「這些年在武都城內被收拾的慘兮兮的那些外地笨蛋，不都是一些暴發戶？如果真的是幾百年底蘊的世家，誰不知道武都水深，哪敢這麼囂張。」

洪禹：「……」

鍾玉書還好一點，玉城地處西北，晝夜溫差極大，晚上經常喝酒暖身，酒量不錯。汪成業就不行了，落榕城那邊喝的都是度數很低的酒，到了武都，北方的烈酒讓他很不習慣，卻被常凱逼著，連幹了三大杯，臉色頓時有些蒼白。

梅千舞眼睛一亮：「真的？」

京兆府的人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大張旗鼓，那陣仗恨不得整個武都所有人都知道。

常凱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對大皇子一躬身：「殿下，我酒後失言，還請殿下不要怪罪。」他直起身來，狠狠瞪了洪禹一眼：「不過這個人，想讓我幫忙，沒門！」

這些狂妄的言論，通過各種渠道，最終都傳到了洪禹耳中。

每年大夏都要通過崎嶇的道路，往玉城運送大量的糧食和淡水。這也就導致玉城內，各種生活物資的價格居高不下，糧食、蔬菜、淡水，都比武都城中還貴。

兩人一起哈哈大笑，互相觀感都不錯。

傷還沒好的常凱被差官們直接從被窩裡拽出來，他還想要反抗，可是武氣一發動，就有人高喊：「囚犯拘捕！」

洪禹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把梅千舞送走，自己也準備去大皇子的皇子府了。梅千舞一再叮囑他，幫自己想辦法。

洪禹暗中留心，鍾玉書和汪成業在一些很隨意的言談之間，已經進一步和大皇子拉近了關係，這些手段，都是洪禹所不具備的。只不過這種長袖善舞的手段，他學不來，也懶得去學，說的更狂傲一點，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必去學。

洪禹既然已經看出來常凱是個什麼人，也就不會跟他計較太多。武都紈絝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方式，對付這種外地進來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有專門的一套手段，一般不會當面發作，都是背地下狠手，讓他們知道厲害。

大皇子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要是忍了，和*圖*書也就不是洪禹了。」

大皇子所說的七成份額，可不僅僅是普通的玉石，也包括了這些正規的玉石材料。

玉城位於西北邊遠地區，乃是大夏治下，一個非常詭異的城市。那裡水源稀缺、糧食產量極其低下，晝夜溫差大得驚人，可以說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洪禹忽然笑了，撓了撓頭道：「這世上還有如此不知死活的人。」

汪成業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可是正要開口，就覺得酒勁上涌，連忙自己穩住。

洪禹一轉手指：「行了，走吧。殿下，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剛才的情況你也都看見了。」

洪禹無奈：「那天事情突然，我還沒來得及跟大殿下商量比武招親的事情。」

他起身來朝大皇子一拱手：「殿下，常家這是什麼意思？我奉旨從武都前往花郎，他們居然不讓我過去？」

這倒並不意外，靠著那種「生意」起家的人，一般都會留著這麼一手。而大皇子拉攏他們，顯然是看中了這一隻人馬。

洪申點點頭：「少爺放心。」

……

在驕傲的武都人眼中，臨石城常家？算個屁啊！沒看六大寶棟宗家都不是洪家的對手，說弄死就弄死。

而大夏的玉石，絕不僅僅是玩物那麼簡單。玉石之中最珍貴的，乃是各種珍貴的玉石材料。比方說不亞於地火庚金的回龍金玉、凝水翠玉、火脈紅玉，比如珍貴程度猶在地火庚金之上的大地心玉、龍形真玉。

大皇子又指著另外一人說道：「這位是落榕城汪家少主汪成業，汪兄弟年紀輕輕已經是七品魂星後期的高手了，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汪家可是咱們大夏，唯一一個掌握著貫通南北大商道的世家！財源滾滾啊。」

整個武都，其實都像是看一隻小丑表演一眼看著常凱，等待著洪家雷霆一擊，將常家連根拔起啊。

洪禹暗中收集常家的證據，不顯山不露水。倒是那個常凱，這幾天不斷的大放厥詞，要讓洪禹付出代價，要讓洪家好看。

「來，殿下，我敬你一杯！」他一邊說，一邊幹了，大皇子微微一笑，也跟著喝了一杯。跟大殿下喝酒，常凱還有些顧忌，然後到了鍾玉書和汪成業，他就無所顧忌了，放浪形骸，硬逼著鍾玉書和汪成業，每人跟他幹了三杯。

喝到了一半，常凱就「主動出擊」了。這樣的場合，也只有他這種人會以為大家真的都是毫無顧忌的放開大喝。

梅千舞給他一個白眼：「行了行了，別自己美了。」她卻又興緻勃勃：「等你這個沖霄樓建成了，一定要請我來看看啊。」

鍾玉書微微一笑，主動朝洪禹一拱手：「禹少威名赫赫，我在玉城都聽說了。」

不想梅千舞搖頭：「那個事情待會再說，我現在說的是你居然要這麼輕易放過常凱？我覺得我看錯了你啊，你很有縮頭烏龜的本事啊……」

其實這個比武招親，洪禹總覺得不對勁。武宗皇帝還需要用比武招親來決定女兒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