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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片刻，嗷嗷而來的花郎國士兵已經進入了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內，余成濟猶豫一下，還是抬起手，高聲下令：「弓箭手準備！」

關牆上，各種對洪禹不滿的聲音甚囂塵上，士兵們慢慢朝洪禹圍了過去，帶頭的幾個衝動的甚至想要洪禹出來解釋。

寒霜關上，一隊巡邏的士兵走過，隊正馬天宇四處看看，迎面走來另外一隻巡邏隊。他和對方的隊正互相打了個招呼，大家湊在一起聊兩句。

但是洪禹淡淡開口：「不必了。」

寒霜關城牆上，看著那些僅僅舉著簡陋的雲梯，再也沒有其他大型工程器械，毫無章法，一窩蜂的衝上來的花郎士兵，大夏人面面相覷！

花郎國三皇子站在一座山峰上，手搭涼棚，遙遙看向雄偉的寒霜關。

這些家將，對於洪禹的信心還不是那麼充足，但是其他人都已經跟洪禹一起經歷了不少事情，禹少爺能夠把不可能變成可能，打贏一場勝利本應在意料之中的戰爭，這也算是個事？

這種緊張的情緒下，各種謠言開始蔓延。

他剛才看過去的時候，洪禹眼神堅定，面容剛毅，神情毫不慌亂，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圍繞在他身邊有數百人，他的直屬部下只有五十人，聽到馬天宇這話，一些新兵似乎有些心動，但是老兵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可能！我等軍人，身兼守土之責！如是戰敗，趁亂殺了洪禹這個罪魁禍首沒什麼，拎著倒戈，投靠花郎，引敵兵入關，死也不能！」

兩人走後，關菱進來：「少主，今天又有寒霜關的士兵跟咱們的人起了衝突，雖然只是口角，但是今天一天，已經有三次了。昨天和前天只有一次。增長的很快。而且……」

而後，一百多頭荒獸騎兵轟然而過，將屍體也踏成了齏粉，急促的朝著後方剩餘的一千人撲去。

「哈哈哈！百世之功、立在今朝！」三皇子豪情大發，似乎已經看到未來花郎的史官們在史書上大書特書，吹噓自己今日的赫赫戰功；看到了不遠的將來，憑藉今日一戰，征服逆夏的功績，登上花郎皇位！

實際上還說了一點：說他淫|亂軍營，只不過這個關菱說不出口。

弓箭手們甚至有把握，在他們的密集攢射之下，這一千名花郎誘餌，衝到關下的時候，還能保持戰鬥力不會超過一半。

「洪二不可能會打仗，你們不知道吧，武都內早就有了傳言，洪家第二代滿門天才，第三代滿門廢物。」

三皇子身邊的兩位四品通法，也都是第一次來到兩國邊界，三人全都震撼的一時失聲，好一會兒，三皇子才哂笑道：「哪怕是有這種天險，守關將士沒有一顆勇士之心，也是浪費。」

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些行為，全都落在了連信厚和譚挽刀安排監視他們的人眼中。

蘇三等人不再言語，洪寅和洪申在一邊，卻能夠體會洪禹的心情，他們也都是行伍出身，對於軍人的付出和犧牲，比在場的任何hetubook.com.com人都有更深刻的理解。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些暖意。二少爺，真的和以前不同了，而且是大不同了。

洪禹一開始也很納悶，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坐擁這個世界上第一支成建制的荒獸騎兵團，哪怕是花郎出動數萬大軍，各種陰謀詭計，他也能輕鬆獲勝。最不濟，殺出一條血路突圍還是可以做到的。

……

在他們面前，是一千名花郎士兵。這樣的阻擋之力，比用一根手指粗細的繩子拴著荒獸們，強不了多少。

馬天宇嘿嘿一笑：「整個寒霜關除了那個蠢貨洪禹盲目自信之外，還有誰覺得寒霜關能夠守住？」

有的時候，余成濟也暗自佩服洪禹。這位外界傳言廢物一個的洪家子弟，至少到目前為止，面對潛藏未知的巨大危險，比他這個將軍還要鎮定。

關菱咬牙切齒道：「說您為了搶軍功不擇手段，害死了沈巽。說您不配做洪勝日老將軍的孫子，給洪家丟人。說您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就是要用普通將士的性命換取軍功！」

洪申和洪寅也很納悶，花郎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可是如果花郎真的有如此絕世名將，能夠瞞過天空中鬼母雪雕的眼睛，他們還至於每一次都被河桑揍得鼻青臉腫，最後還要大夏出兵營救嗎？

而洪禹身邊，此時只剩下了洪申一人。馬天宇大喜過望，覺得機會難得，使了個眼色，手下眾人慢慢朝洪禹圍了過去。

「唉，要不是那個紈絝得罪了花郎國，咱們哪裡用得著這樣受罪，這麼冷的天還要巡邏。」

很快洪禹和身邊的人就感覺出來，寒霜關內的將士對他們的態度越來越生硬，哪怕是還不敢公然反抗，但是也絕對枚有之前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寒霜關雖然比不上飛天關，但是關門也是用三尺厚的巨木，包了精鍊鋼鐵製成，關門和關牆之上，都有陣法加持，價值昂貴。

於是主將這種淡定自若的情緒，漸漸感染了周圍的人，十八武姬、冥道死士、獵人小隊以及洪家家將，也都安心下來，覺得禹少爺必定胸有成竹。

兩千人的先鋒部隊並不嚇人，嚇人的是找不到對方的主力！寒霜關很久沒有經過戰爭了，又經過了多年的輪換制度，駐守此地的軍隊之中，只有兩成是經歷過戰爭洗禮的老兵。

在大地夔牛的本命異能「厚土崩塌」之後，雷天獬之前醞釀的「喧天雷殺」也發動了，數百道粗大的雷電轟然而下，每一道落雷，都能夠精準的找到一名花郎士兵。不管他是什麼等級，湛藍色的雷光之後，就只剩下了一堆黑糊的焦炭！

大地夔牛「哞」的一聲低吼，牛蹄踐踏！

傳令兵也是八品身罡的修為，聲音渾厚巨大，高聲一喊，傳遍了整個寒霜關：「弓箭手準備！」

他並不多說，這是在給整個寒霜關守將一個機會。如果他們從命，將來戰報之上，會為他們添上一筆戰功。如果和*圖*書全都不識抬舉，那麼抱歉了，這一次遠征花郎所有的功績，全都是洪二少一個人的。

「什麼！？」這一次就連余成濟都忍不住一聲質問，連信厚和譚挽刀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投靠錯了人！在這樣對己方極度有利的情況下，卻要完全放棄自身的優勢！

馬天宇沉著臉道：「有用！就算是不能煽動的士兵嘩變，殺了洪禹，也能保證在寒霜關被花郎國攻破，咱們趁機暗殺那個愚蠢紈絝的時候，沒有人出手救他！」

「哈哈哈！」三皇子開懷大笑起來，意氣風發。

隆隆的雷鳴聲滾過，雄偉的寒霜關和周圍亘古不變的山嶽成了觀眾，這一道荒獸洪流傾瀉而出，凶威滔天！如果說有什麼遺憾，那就是這隻強大的可怕的荒獸騎兵團的「首演」，對手實在太弱了一些。

就在士兵們的怒火就要爆發出來的那一刻，寒霜關下一股氣勢衝天而起！

而稱呼他們為「老兵」，也只是相對寒霜關里的新兵而言。他們之中，絕大部分參加的戰爭，不會超過三場。

花郎將士們甚至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百多人，在千名勇士面前，這些人算什麼啊？一個衝鋒全都完蛋。

「正是，我花郎勇士天下無敵，正要用這種雄壯的關口，才能彰顯他們的強悍！」兩名四品通法也齊聲應是。

隱藏在一堵女牆下的馬天宇卻是格外興奮：「這必定是誘敵之計！天下哪有這麼蠢的人，會安排這樣的一場攻城戰？等著吧，洪禹這一次必敗無疑！不如咱們乾脆臨陣倒戈……」

三品荒獸雷天獬！

城頭上，洪禹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很明白，連信厚和譚挽刀並不是真的覺得他有力挽狂瀾的能力，只是必須要賭一把。這個世界上就是如此，聰明人未必很多，但是敢賭一把的人更少。所以這兩個人，倒是可用。

沒等荒獸騎兵團衝到跟前，這一千名花郎士兵已經全軍覆沒！

蘇三怒形於色，沉著聲音問道：「少爺，要不要殺一儆百？」

就連蘇三這種不是士兵出身的人，僅僅被洪申訓練了一個來月，也能看出來花郎人的衝鋒毫無章法，而且對方的指揮官，連千軍中軍后軍配合，兩翼保護的起碼戰陣原則都不知道……

號角聲吹響，花郎國兩千大軍在寒霜關下擺開陣勢，「浩浩蕩蕩」的殺奔過來。兩千人馬被三皇子殿下分成了兩部分，一千人衝擊寒霜關，另外一千人作為預備隊，一方面保護著三皇子本人，另外一方面也作為預備隊。

洪禹派出的鬼母雪雕斥候仍舊緊張的在寒霜關內外巡邏，搜尋著「意料之中」的花郎大軍主力，而那兩千花郎國的「先鋒部隊」，已經逐漸的逼近了寒霜關。

三皇子坐在戰馬上，身邊陪著兩位四品通法。

洪寅一聲令下：「衝鋒！」

「沈巽將軍那是一員猛將，之前在楚越邊境，殺的山蠻望風而逃，號稱沈砍頭！這樣的絕世名將，卻被這個紈絝少爺隨便找個理由殺了！ｈｔｔps://ｗwｗ•hetｕｂoｏｋ•com•ｃoｍ」

寒霜關上，所有人眼睛都紅了，之前還遷就著洪禹，現在看他完全不知所謂，竟然用這種「愚蠢」的舉動要害死所有人，將士們終於要爆發了。

「要不是因為他，咱們肯定早就找到花郎國大軍主力的所在了，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被動！」

「沒辦法啊，誰讓咱們就是個小兵，出身不好。」

武都的公子哥兒會幹什麼？大世家的紈絝、敗家子。而且洪禹的名聲已經不能用「不好」來形容了，完全就是極差。

余成濟一愣，蓄勢待發的弓手們更是詫異：什麼意思？這麼好的機會平白放棄？難道還要讓將士們去跟花郎國的敵軍肉搏拼殺？他是怎麼想的？！

地面水波一樣抖動起來，石塊石子噗噗跳動，一道道巨大的地裂縫朝著花郎國將士的方向衝去，數十名士兵掉進去之後，地裂縫轟然閉合，那些人被擠成了肉餅。

余成濟就陪在洪禹身邊，站在城頭上，很有些納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花郎國明顯有一位絕世名將，指揮如神，能夠將主力死死隱藏起來，像一把黑暗之中的利刃。可是為什麼又有這種蠢貨，甚至完全不明白什麼是軍隊、什麼是戰爭，就這樣一頭撞上來送死？」

後方，三皇子身邊的兩位四品通法齊聲恭賀：「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果然我花郎勇士所至之處，任何敵人都望風而降，逆夏守將獻關，這個國家不足為慮！」

但是寒霜關中，緊張的情緒蔓延起來。

她看了洪禹一眼，洪禹淡淡道：「說。」

至於獲勝……算了，根本不用報什麼幻想了。

城頭上，隱藏在後方的弓手陣分成三排，每一排三百人，第一排弓箭手已經準備拉弓開箭，斜指上方，開始第一輪拋射。後面兩排的弓手也已經準備就緒，三排輪番發射，對衝鋒的敵軍保持壓制。

到了洪申、洪寅這個級別，只要有足夠的戰略縱深，他們一人就能將一隻千人規模的軍隊屠戮殆盡，但是四品通法顯然還沒有這個實力，因此兩名四品通法和三皇子一起看到在花郎國難得一見的千人規模的衝鋒，熱血沸騰！

馬天宇暗自一撇嘴，看看周圍那些新兵，因為老兵們的這句話堅定起來，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聲音，彷彿是在向整個天地宣戰，豪情萬丈，清源大陸歷史上，第一隻成建制的騎兵團，第一次在戰場上的衝鋒到來了！

「天氣好冷啊。」

洪禹身邊所有的強者，每人身下一頭荒獸坐騎，洪寅坐在雷天獬背上，這頭荒獸兇狠的將閃耀著雷光的獨角朝天空一刺，刺啦一聲天空中驚雷炸響，這是進攻的信號！

「哈哈哈！」

「是啊。」

余成濟等人還在猶豫的時候，連信厚和譚挽刀咬牙站出來，厲聲喝道：「執行禹少爺的命令！」兩人不等余成濟反應過來，大步下了關牆，衝到了關門后，在親兵的配合下，打開了沉重的關門。

……

甚至相比于花和_圖_書郎國的都城爾守城，寒霜關也毫不遜色。

這一路巡邏，繞著關牆轉了兩圈，遇到六隻巡邏小隊，每一次他都要或多或少的說兩句洪禹的壞話，敗壞洪禹的名聲，挑唆洪禹和寒霜關將士之間的關係。

於是很快，洪禹在寒霜關內的普通將士之中，就成了目前「危機」首當其衝的罪魁禍首。

三皇子微微一笑，抬手下令道：「在山下安營紮寨，明日一早，攻破寒霜關！」

……

這一道「喧天雷殺」落下，再加上之前的「厚土崩塌」，一千花郎士兵已經去了將近一半。而接下來，所有的荒獸先後發動了本命異能，各種火焰、冰晶、洪水、狂風、閃電、地刺、毒棘……形成了一陣狂風暴雨，全都傾瀉到了那可憐的數百名花郎士兵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站在這大夏東部第二雄關之下，高達二十丈的雄偉關牆，就算是在這麼遠的距離看過去，那種震撼程度仍舊是巨大的。

巡邏完畢。小隊回到自己的營房，隊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老馬，這麼做有用嗎？」

馬天宇挑唆兩句，點到即止，朝他微微一擺手：「行了，接著巡邏，不然被那個敗家紈絝看見了，抓住理由就要處罰咱們。」

打開關門十分緩慢，花郎國的士兵們很快就發現了，他們大喜過望，嗷嗷亂叫著一窩蜂的朝關門衝過來。

「而且他們背後說少爺壞話，故意讓我們聽見。」

他的手不疾不徐的抬起來，指向了前方：「打開關門。」

將士們齊齊一震，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隨後又是一道恐怖的氣勢，然後一道接著一道，大地顫抖，風雲變色。一百多頭荒獸出現在寒霜關下，每一頭巨獸出現，大地都會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重量而抖動，天空都會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而涌動！

大夏真正的精銳，都在北方戰場。或許滄瀾、河桑邊境上還有一些，但是絕對不會在花郎這個方向上。

這種尊敬，本來是因為洪老爺子的赫赫戰功。但是現在，都被流言消耗掉了。

四品荒獸二十多頭，五品荒獸三十多頭，六品荒獸五十多頭……

……

嗚、嗚嗚——

洪禹淡然道：「你們的目光要放長遠，打敗花郎輕而易舉，但是怎樣降服花郎，一勞永逸，讓這個無賴國家以後從今以後，對我大夏臣服如狗，再也不敢亂吠，那才是真正的功績！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隊副又問道：「寒霜關真的守不住了？」

荒獸騎兵團一個個老神在在，等著花郎國的「詭計」露出猙獰的爪牙。

在某些有心人的煽風點火之下，漸漸一種謠言在寒霜關內傳播開來：大敵當前，寒霜關內唯一會打仗的將軍被武都來的少爺殺死了，寒霜關必敗無疑！

沈巽那些餘孽，最近上躥下跳，到處挑事，無所不用其極的打擊洪禹。

洪禹對於這一點也看得很清楚，他並不在意，因為顯然余成濟只是有一些底層的小聰明，對於大夏高層的權力運行完全不了解。真如果戰敗了和_圖_書，就算是親自指揮的是洪二少，那麼替罪羊肯定是他余成濟。

余成濟剛才一番話說完之後，看看洪禹，二少爺沒什麼反應，他也不知道這一位心裏是怎麼想的。

余成濟也很緊張，他沒有經歷過什麼大戰，臨陣經驗嚴重不足，應對簡單的陣地戰還可以，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他就徹底沒了主意，整天跟在洪禹身邊，一方面確實需要有人幫他拿主意，另外一方面，也存著萬一戰敗，可以把責任推卸到洪禹身上的心思。

「是！」

連信厚和譚挽刀相互看了一眼，兩人明明覺得不妥，可是既然已經投靠，到了這一步，也只能硬著頭皮一條路走到黑了。

就算是洪禹戰敗，兩人對於周圍地形很熟，洪禹身邊高手如雲，兩人領路，至少還能護著他離開，以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那些世家子弟，就是來用咱們普通士兵的性命，來給他們堆積軍功，好再往上爬的。咱們的命，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數字罷了，草民啊，人家怎麼會在乎你的死活？」

洪禹淡然：「說什麼？」

三品荒獸大地夔牛！

兩人很是開心，出門相視一笑：「正愁找不到機會在公子面前表現，沈巽的那幫蠢貨餘孽，正好給了咱們這個機會！」

不等關門打開，洪寅已經帶這一百多人魚貫而出，一字排開站在了關牆下。

家將們更是差點磕掉了自己的下巴：原來平時在府里不顯山不露水的二少爺，竟然如此強悍！

余成濟一陣猶豫，洪禹說的沒錯，可是怎麼能讓花郎臣服如狗？打開關門，放他們進來？開什麼玩笑？

洪禹依舊一片淡然：「打開關門。」

那些家將們私下裡詢問，獵人小隊就把禹少爺的「偉大」事迹繪聲繪色的講述出來。去年在藏雲山的事情，就算是不添油加醋，那也是讓人目瞪口呆的，更何況荒獸獵人們走南闖北，說故事習慣性的誇張幾分。

當天晚上，庄澤還沒有查出來，連信厚和譚挽刀前來拜訪，進了洪禹的房間，沒過多久就面露喜色的出來了。

就算是這是一隻已經抱著必死之心前來的「誘餌」，但是這樣也太兒戲了吧，簡直就是送死啊。

洪禹擺擺手：「我爺爺和……父親、叔叔、小姑都是軍人，他們拿著微薄的餉銀，為了國家鎮守邊疆，常年與親人分別，隨時做好了付出生命的準備，這種偉大的付出，不能因為一事不明是非而被抹殺，更不能因此而被懲罰。他們應該得到尊重，為了他們，這點委屈，我們受了不算什麼。」

洪禹不動聲色，暗中告訴庄澤：「查！是誰在在下面耍這些小手段。」

洪禹目視前方，絲毫不因為整個寒霜關的將士，都用一種憤怒和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而有什麼不適應。

聲波和地震波幾乎是同時發出，朝著四周瘋狂而起，聲波掃過周圍的山峰，近處細弱一些樹木咔嚓折斷，關牆上將士們只感覺「嗡」的一聲，一陣狂風撲面而過，好像一把刀子從臉上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