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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好孩子

作者:吳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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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幽州故人

第三百九十八章 幽州故人

「我求之不得!」陶副主任笑了,道:「烏桓鮮卑遠在漠北,我出兵征討耗時耗力,幽並百姓也會跟著受罪,他們主動上門來送死,正方便我把他們一網打盡,趕盡殺絕!」
「無妨。」陶副主任明白這男子如此問定有深意,便也沒有介意,先是揮手制止劉曄,然後說道:「不瞞先生,你說的兩個原因都有,但也不是完全的原因,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沒關係,不必你們阻攔。」陶副主任笑了起來,道:「田將軍可速做書與鮮于太守,讓他不必浪費力量阻擊,儘管放蹋頓南下就是了,然後在泉州布置兵馬,準備攔截蹋頓的敗逃北上道路。」
「陶公且慢。」田豫忙打斷了陶副主任的話,說道:「陶公,封賞不急,還有一件大事,豫必須向你立即稟報,請陶公早做準備。」
還好,袁尚軍的這座大營是效仿公孫瓚的易京大營修建的,塹壕三重,中建土山營壘,鹿角拒馬層層保護,修建得十分堅固,又是屯于高處居高臨下而守,防守起來很佔便宜,所以徐州軍雖然一度發起衝擊,最終還是被袁尚軍以亂箭飛石擊退,加之太陽已經開始落山,見攻營不下,陶副主任也就立即下令鳴金收兵,領著隊伍揚長而去,讓袁尚公子獲得了一次守營勝利。
「我不是冒險!」袁尚公子抗議,解釋道:「我是想給那些胡人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我軍在陶賊面前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不敢過於放肆,只是沒想到……唉,算了,事情過去就過去吧,別再提了。」
「啊!」田豫瞪大了眼睛,忙提醒道:「陶公,你可不要輕敵啊,浮陽這條路地勢開闊,又沒有山川河流可以依仗堅守,是蠻夷騎兵最能發揮戰力的理想所在,胡人騎兵雖然罪該萬死,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啊。」
「陶公就這麼痛恨胡人?」那男子驚訝問道。
「何事?」陶副主任忙問道。
通過察言觀色,發現那男子言語鎮定,毫無詐色不似作偽,陶副主任倒也不敢怠慢,忙道:「既如此,先生還請坐下說話,來人,為這位先生設坐,奉茶。」
陶副主任上下打量這名男子,但還是想不出自己在那裡見過這個男子,便疑惑問道:「你是我的舊交?」
「是豫勸說鮮于太守做出這個決定的。」田豫恭敬答道:「蔣奇大敗回到幽州后,烏桓與鮮卑諸部乘機侵犯幽州邊境,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幽州軍隊防不勝防,漁陽也飽受其害。豫便勸說鮮于太守說,袁氏大勢已去,陶公你胸懷大志,恩威並重,民心所向,最終能夠安定天下的,一定是陶公你,應該趕緊投奔,不要等著以後遭禍。又說鮮于銀是死在沙場,刀槍無眼,並怪不得陶公你,況且陶公你有王霸之志,必然不計私怨,予鮮于輔重用寵尊,以明德於四海。鮮于太守覺得我說得有理,就下定了這個決心。」
順便說一句,陶副主任其實早知道時間倉促,根本不可能攻破袁尚大營,發起進攻不過是藉此試探袁尚軍的營內情況,尤其是乘機偵察袁尚軍https://m•hetubook•com.com營內的襄陽炮數量和位置,還有尋找袁尚軍的營防薄弱處,得到了這些答案后,陶副主任自然不會再讓將士白白犧牲了。
「沒關係,該運就運吧,反正攻城時也要用。」有水路可以利用的陶副主任對此倒沒有多少擔心,又道:「不過以用不著造出五六十架,我看四十架就足夠了,我們的霹靂車可以靈活避彈,集中投擲,袁尚的霹靂車又不可能集中在一起使用,我們大可以一架一架的搗毀,一口一口的吃掉。」
說著,田豫拿出了鮮于輔的降書,雙手捧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陶副主任見了又喜又疑,忙問道:「田將軍,鮮于太守於我有殺弟之仇,他的弟弟鮮于銀,便是死在我軍手中,他如何會主動請降於我?」
袁尚到現在還有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敗的,交戰時為了謹慎起見,自己明明是布置了一個防禦力十分強大的方圓陣,可是當徐州軍發起衝鋒時,方圓陣的堅實防線卻好像根本存在一樣,根本就擋不住徐州軍哪怕一次衝擊,陣內的弓弩手還沒來得及放出三箭,外圍的槍矛兵隊伍就已經開始了潰亂,士兵爭先恐後的大步後退,督戰隊攔都不攔不住,臨時布置的鹿角拒馬就好像不存在一樣,眨眼之間就被徐州軍的杏黃色軍服徹底吞沒,不到一炷香時間,最前面的兩個千人方陣就潰不成軍。
「哦。」那男子有些意外,忙問道:「敢問陶公,能否告知還有什麼更重要的原因?」
心高氣傲的袁尚公子卻不同,前些年陶副主任在袁尚公子面前那可是一個勁拍馬屁的主,現在好嘛,拍馬屁的陶副主任竟然也敢騎到袁尚公子頭上拉屎撒尿了,這叫素來自負的袁尚公子如何忍受?所以聽到了這些叫罵后,袁尚公子是直氣得臉色發青,拳頭緊攥,全身顫抖,幾次想要打開營門,再次衝殺出去與徐州軍決戰!——可是,卻又沒有這個膽量。
……
「因為豫的母親年老,無人照顧,劉備又要常駐小沛,豫就辭出了劉備隊伍。」田豫解釋,又恭敬說道:「也虧得豫當初及時辭出了劉備隊伍,不然的話,豫現在即便不是太尉之敵,也早已命喪太尉之手了。豫當時真是說什麼都沒有想到,當時還是一介書生的太尉,今日竟然會有如此之成就。」
「來得這麼快?」陶副主任和劉曄都是一驚。
「我的多年舊交?」陶副主任一愣,驚訝道:「我這輩子從沒到過幽州,那來的什麼幽州舊交?還多年舊交?」
「主公!陶賊隊伍沖營了!」忽然響起的驚叫打斷了袁尚公子的回憶,袁尚公子趕緊抬頭看去時,見徐州軍隊挑釁無果后,果然向自軍營地發起了進攻,準備以武力衝進自軍營地殺人放火,袁尚公子頓時大驚失色,趕緊大喊大叫道:「放箭!放箭!快放箭!頂住!一定要我給我頂住!」
不管陶副主任是主動撤退還是被擊退,看到徐州軍隊潮水一般退去,提心弔膽的袁尚軍隊伍還是鬆了口氣,大營內也響起了m.hetubook.com.com一些歡呼聲音,袁尚公子本人更是如同卸下千斤重擔,抹了把冷汗,道:「想不到陶賊隊伍的野戰如此厲害,看樣子以後我們必須得慎重出戰了,不到必要時就絕不出戰,堅守大營和城池為上。」
袁尚公子雖然有些志大才疏,但也不完全是傻子,再是怎麼的怒不可遏也多少保持些冷靜,因為正午那場野外決戰,已經徹底粉碎了袁尚公子的最後信心了,兩萬袁尚軍在一萬多徐州軍的衝擊面前,不到半個時辰就徹底的陣腳大亂,進而徹底崩潰,被迫向著大營逃命,戰馬士兵自相踐踏,死者眾多,又被徐州軍一路追殺到營外,乘著袁尚敗兵蜂擁入營的機會猛衝猛殺,差點就乘勢衝進了袁尚軍大營,結果袁尚軍雖然靠著堅固營地和留營守軍居高臨下的弓箭掩護,勉強擊退了徐州軍的衝鋒勢頭,但也為此付出了慘重代價,僅僅是在大營門前,就被徐州軍陣斬首級近千!
「袁尚小子,出來!有膽子就出來決一死戰!袁尚,你這個繡花枕頭,有種就滾出來決一死戰!匹夫!本將軍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啊?」來報信的傳令兵也是一愣,忙問道:「主公,那怎麼辦?是把他趕走,還是拿下審問?」
「好,好,辛苦將軍了,辛苦將軍了。」陶副主任大喜,忙道:「田將軍這番勸降有功,我也當對你從重封賞,這樣吧……」
「當時你在徐州城牆上?!」陶副主任吃驚得跳了起來,再仔細回憶當年往事時,陶副主任又猛地想起了一件大事,指著那名男子驚叫道:「想起來了!當時我父親給劉備接風洗塵時,你也在席上,哦,對了,你當時就坐在趙雲的旁邊,我是和你喝過酒!」
徐州軍將士在山下營外叫罵,耀武揚威的挑釁,袁尚軍躲著山上營中,躲在壕溝柵欄和鹿角拒馬背後堅守,雖然徐州將士忌憚袁尚與陶副主任的親戚關係,辱罵挑釁時沒敢提及袁尚公子的祖先家人,罵詞明顯不夠給力,起不了多少挑釁作用——比方說這樣的罵詞用在陶副主任或者曹老大身上,那麼這二位的臉上肯定是連個白印子都不會留下。
「小人知道,因為小人也是當事人。」那男子點頭,又道:「當時小人在徐州城牆上,還親眼看到了陶公為了徐州百姓,當眾跳入曹賊油鍋的壯舉!」
袁尚公子那時候還在努力的約束隊伍,企圖穩住陣腳,前兩個方陣的敗兵也還算爭氣,在老爸留下的基層老將率領下只往陣中甬道逃命,沒有衝擊後面的方陣給徐州軍打免費前鋒,可是徐州軍卻攻勢如潮,又毫不猶豫的繼續衝擊自軍大陣,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是袁尚公子也回憶不起細節來了,只記得自軍的方陣一個接一個的崩潰,徐州軍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不斷的擊潰自軍方陣,自己的隊伍丟盔卸甲,敗兵多得連陣中甬道都無法容納,最後是兩萬大軍全面崩潰,袁尚公子第一個帶頭逃命。袁尚公子最後能回憶起來的,也就是徐州軍驚天動地的喊殺聲與自軍隊伍和-圖-書抱頭鼠竄的哭爹喊娘聲音了。
「謝陶公。」那男子拱手道謝,大大方方坐到了衛士指定的座位上,以軍人坐姿端坐,陶副主任看出一些蛛絲馬跡,忙問道:「先生是武職?」
傳令兵領命而去,賈老毒物和荀諶也領命出帳去巡視營防,結果沒過多久,那名自稱為陶副主任舊交的男子便被領進了中軍大帳,三十齣頭的年紀,國字臉相貌端正,舉手投足間頗有文人的儒雅,也有軍人一板一眼的風範——但是記憶力一般的陶副主任,卻打破腦袋都想不起在那裡見過這個男子。倒是那男子似乎十分熟識陶副主任,一進帳后就向陶副主任單膝跪倒,恭敬說道:「小人見過大漢太尉,陶公金安。」
「浮陽這條路的地勢開闊,這點我早就從荀諶那裡知道了。」陶副主任笑道:「所以我只會分兵去守成平和樂成,根本就不用擔心浮陽這條路,既然蹋頓敢走這條路來送死,我就滿足他找死的心愿!」
「還有,速度要快。」劉曄也笑著說道:「千萬別是蹋頓已經被我們擊垮了,你們的攔截兵馬還沒有布置到位,那可就錯過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了。」
「一首拙作,先生莫笑。」陶副主任又謙虛了一句,這才吟道:「我當時做的打油詩是: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烏桓賊酋蹋頓來了。」田豫臉色凝重地說道:「豫與鮮于輔收到急報,蹋頓借口收到袁尚求救,親率兩萬多烏桓鐵騎越過盧龍塞,取道右北平,一路南下往南皮而來,俊靡和徐無二縣都已淪陷,算路程,最多五六天之內,蹋頓鐵騎就能抵達南皮!」
「有。」陶副主任坦然回答。
嘆息完了,袁尚公子比得上陶副主任的俊美臉上又忽然露出了一些神秘笑容,微笑說道:「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先讓我那個該死妹夫猖狂幾天,等我們的援軍到了,我再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我敢打賭,我那個該天殺的妹夫,一定不會想到,我們的援軍會來得那麼快,來得那麼突然!更不會猜到我們援軍的來援路線!我們的援軍,到底是誰!」
「袁尚軍的霹靂車有居高臨下的優勢,也有不方便移動的劣勢,我軍建造出相同數量的霹靂炮,應該就能和袁尚軍抗衡了。」劉曄也是分析,然後又皺眉說道:「不過我軍斥候早有探報,南皮這一帶已經沒有大的樹林可以採伐合用木材,想造這麼多霹靂車,我們就必須從後方採伐木材運到前線,這可得花不少的時間。」
「大胆!」旁邊的劉曄有些發火,怒道:「汝乃何等人?竟敢如此對我家主公說話?」
那男子沉默了,片刻后才問道:「那麼再請問陶公,陶公這麼做,就不怕把烏桓和鮮卑逼到了袁尚一方?全力支持袁尚與陶公抗衡?」
「好,臣下這就去安排。」劉曄點頭,然後又說道:「主公,從敵人的防務來看,這次的南皮大戰九成九又會是一場持久戰,為謹慎起見,我軍最好是分出一軍,去拿下南皮西北面的成平和樂成兩城,再分一和圖書軍駐紮北皮城,切斷南皮和幽州的直接聯繫。如此一來,就算蔣奇、韓衍和牽招這些人突然出兵救援袁尚,我軍也不至於措手不及。」
「你是劉備的舊部?」陶副主任先是有些警惕,忙問道:「田將軍,既然你頗得劉備賞識,為何又要辭出劉備隊伍?」
「正是。」田豫趕緊說道:「請陶公恕罪,蹋頓鐵騎經過的泉州,雖歸漁陽管轄,但我們的力量無法阻攔這麼多蹋頓騎兵,並非我軍不願為陶公阻攔這支胡兵,實在是力所不及,請陶公明查!」
「不錯。」那男子鄭重點頭,還微笑說道:「數年前,小人曾經有幸與太尉見過數面,還十分榮幸的曾經與太尉把酒言歡,互相祝酒,只是事隔多年,陶公又政務軍務繁忙,對小人沒印像很正常。」
陶副主任大笑,對田豫多少放下些心,又把田豫扶了坐下,吩咐上酒上菜給田豫接風洗塵,仔細問起田豫離開徐州后發生的事,這才知道田豫離開了皇叔軍回到老家后,又被公孫瓚任命為了東州縣令,以為一縣之力頂住了大袁三公上萬軍隊的進攻而聲名大振,后被漁陽太守鮮于輔征為長史,在任上幹得頗為出色。了解了這些情況后,陶副主任忙又問道:「田將軍,你這次來,是為何事?」
見眼高於頂的陶副主任終於想起了自己,那男子這才離席向陶副主任重新下拜,恭敬說道:「漁陽太守府長史田豫,拜見陶太尉!九年前,小人隨劉備同到徐州救援,當時小人是劉備麾下的牙將,頗得劉備賞識,老陶公表奏劉備為豫州刺史后,小人辭出了劉備隊伍,回到了幽州漁陽老家。」
「兩件事。」田豫答道:「第一件事,來替鮮于輔向太尉遞交降表,鮮于太守願率漁陽全郡軍民歸降太尉,接受太尉號令,請太尉接受。」
「你還知道我吟的這幾句詩詞?」陶副主任一愣。
「是嗎?」那男子露出了一些喜色,忙又問道:「敢問陶公,是何詩句?」
田豫點頭,又趕緊說道:「還有一點,我們還探到,蹋頓這次是準備走泉州、章武和浮陽這條路直接南下,突然出現在南皮正北,這條路只有漳水一條河流阻攔,過了漳水后,幾百里地便再無大河可以阻攔騎兵,地勢開闊平坦,正是蹋頓的胡人鐵騎馳騁之地,陶公還請千萬小心!」
「走浮陽這條路?!」陶副主任語氣有些重,表情也有些古怪。
「立威!」陶副主任回答得斬釘截鐵,「本太尉親征河北,目標並非冀州一隅之地!還有幽州和并州!這些地方都與烏桓、鮮卑蠻夷的控制地接壤,幽並二州戰火燃起,這些蠻夷胡人必然蠢蠢欲動,垂涎中原,本太尉如果對他們是稍有忍讓,他們便馬上就會得寸進尺,益發囂張,中原百姓也會立即深受其害,飽受荼毒,所以我必須對他們毫不留情,該殺就殺,以暴制暴,給他們一個沉重警告!」
「回陶公,小人曾經是武職,現在是文職。」那男子答道:「但小人也時常帶兵作戰,所以也習慣了武將身份。」
「主公,我等今天早上就堅決反對你www.hetubook•com•com出戰,你就是不聽……」逢紀苦笑著欲言又止,然後又道:「主公,既然你已經知道陶賊隊伍的厲害了,那以後就請不要再冒險了,還是安心的堅守營地城池,等待我們的援軍抵達吧。」
說到這,陶副主任又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隨口瞎吹道:「況且,在我年少之時,聞得漠北蠻夷胡種荼毒我華夏百姓,我就曾經吟道:封侯非我意,但願北疆平!后又做了一首打油詩,表達胸中情懷!」
陶副主任聽了更是狐疑,便又問道:「那麼請問足下高姓大名,現在何處任職?還有,我們曾經在那裡見過面?」
「錯了,我並非痛恨胡人,這隻是我的天職使然。」陶副主任搖頭,又道:「自我華夏有史記載以來,北方蠻夷便是我華夏死敵,殺我華夏子民,侵我華夏土地,歷代君王無不將抵擋驅逐這些蠻夷視為頭等大事,我雖非君王,但我身為大漢太尉,朝廷首輔,便有義務為我華夏抵擋這些北方蠻夷,驅逐韃虜,護我中華!」
「袁尚大營正面的霹靂車是天罡之數,三十六架。」陶副主任一邊親手在袁軍營防圖上標註袁軍襄陽炮位置,一邊分析道:「正面有三十六架,左右兩翼有清河和南皮城池保護,或許沒有布置霹靂車,但后營肯定有布置,所以不出所料的話,袁尚軍營中的霹靂車數量,至少在五十架以上,也許還有可能達到六十架,下了大本錢啊。」
「那小人再斗膽問陶公一個問題。」那男子又問道:「敢問陶公,陶公當時坑殺胡騎,是因為惱恨胡人背義,賣主求榮對牽少將軍舉起屠刀,一怒之下斬殺不義胡人,藉機向代郡牽子經示好?還是出於一時義憤,痛恨胡人殘害中原百姓,所以將之坑殺?」
「還是帶到這裏來吧。」陶副主任決定還是給那人一個機會,吩咐道:「把他帶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的哪一個多年舊交。文和先生,友若先生,巡營就請你們辛苦一趟了,子揚先生留下,幫我完善袁尚的營防圖。」
陶副主任同意了這個建議,正與眾人商量分兵數量與帶兵將領時,帳外忽然有傳令兵來報,向陶副主任奏道:「啟稟主公,有一人做客商打扮,單騎從西北而來,自稱是幽州漁陽人,與主公是多年舊交,聞得主公統兵在此,特意前來拜見,懇請主公接見。」
「封侯非我意,但願北疆平!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那男子低聲複述了一句,又下意識的攥了攥拳頭,這才感嘆道:「陶公詩詞,果然句句都是慷慨激昂,小人一直認為,陶公在徐州城下時,吟出的『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和『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還有『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已是詩詞慷慨之極,今日又聽到陶公的這句詞,這首詩,才知道陶公的胸懷,還遠遠不只如此。」
「陶公恕罪,在回答陶公這個問題前,小人想斗膽先問陶公一個問題。」那男子不答反問,並立即問道:「敢問陶公,聽說陶公在邯鄲時,曾經了活埋了一千多胡人騎兵,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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