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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

作者: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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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勾人法術

第二百六十六章 勾人法術

「出了寧妃娘娘的宮門,右轉,過一道橋兩道宮牆,左轉,過……」小初背得極熟,就是在楚懷賢說的地方,是空地一片。人呢?哪裡去了。小初眼珠子轉過,對寧妃宮中說是帶路,其實被自己帶路的宮女道:「還有哪裡好玩去處?」
十九公主眨著眼睛:「我教你,你又能教我什麼?」小初故作恭敬,對著這個小孩子如對上賓,她有些滑稽地做了:「不敢。」十九公主看看左右人,綉著彩鳳的衣袖舞動著:「你們退下,我要和楚少夫人說幾句話。」
「唉……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再威嚴的妝扮,也遮蔽不住眼前這隻是一個活潑的孩子。小初玩心大起,也學著十九公主歪著頭,想想道:「公主要知道什麼法術呢?」十九公主帶著頑皮,小心又小聲道:「說你會勾人心,你教我這個。」
嘻嘻哈哈中,幾個人出林而來,小初躲在樹后,怕他們見到自己,不知道是自己難過,還是他們會難為情。
屏氣見他們從自己身前過去,一聲幽然的嘆息聲,因雪地茫茫,像是從天地間傳來。
「對了,今天楚家的那個丫頭也進宮了,生得還算標緻。」金夫人凝視火光一時,又對大國舅道。大國舅在她肩窩子里埋下自己的面龐,含糊地道:「我對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這事情只有你才能做好。」
胡說八道逗小孩子的林小初:「那是想得不夠,再天天想慢慢想……」十九公主自作聰明:「就是時時放在心裡不丟是吧。」小初掩口,眼睛笑得親切誠懇,紅唇咧著不懷好意的笑容https://m•hetubook•com•com:「一直想。」想總是錯不了的。
金夫人沒有走多遠,就遇到楚少夫人帶著丫頭賞玩宮景。猶豫不決后,金夫人側身避開,認識她有的是好機會,何必在今天匆匆上前。
小初看過去,不遠處一個宮裝少女,面上帶著痴迷,對著幾位貴公子身上只是看。陪伴的宮女低聲道:「是十六公主。」十六公主眸子晶瑩剔透,多了迷茫更惹人憐。楚少夫人看看她,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可以清楚地明白,她看的是自己的丈夫楚懷賢。
十九公主頻頻地催:「你是怎麼勾住人心的?」這小鬼,眼珠子溜溜地轉,其實那意思明擺著,一干人好奇的還是林小初,是如此上了楚家這枝頭。
「他再敢惹你,就把他不行的話兒甩出來。」金夫人笑嘻嘻:「他不待見我,他娶的填房,卻對我趨之若鶩呢。」大國舅把自己犀利的眼神掩藏起來,換上來的是全是曖昧和欣賞。他真心喜歡金夫人,而這個女人為弄錢,也的確有些能耐。
大國舅也皺眉一下:「就是前年我拿了對簪中的一枝做念想,她見了眼睛尖,認得是你的。幸好你有兩枝,不然她還不知道要如何鬧呢。」
裏面正在打趣楚懷賢,古向朴對眾人道:「自從楚家少夫人批過詩,我再看街上雜耍的那猴子,都似高人了。」黃小侯爺開懷大笑:「猴子天天在樹上,就天天臨絕頂。」小國舅推一把楚懷賢:「這種解釋只有你才有,你不敢明著誹謗,躲在房裡對老婆說了,你和-圖-書老婆記性好,又覺得你這高中的人說得只有對的,所以她也說出來,為你揚揚名。」
跟的人退下,但是目光不離這裏。小初有意放低了聲音:「公主要對我說什麼?」從人們不在,十九公主此時孩童神色盡露,歪著頭問小初:「都說你是狐狸精,你的法術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十九公主對著林小初,雙眸也是晶瑩玉潤,面頰上不笑也有一個小小的渦,她是好奇的:「你偷看十六皇姐,你很喜歡吧?」小初要笑,這個小小的公主,也是一個知情人。怎麼她也知道?
眼角見到旁邊宮女的神色,象是她也能明白。林小初心中不再是一圈圈的盪漣漪,而是清晰明了,這宮女,也知道十六公主痴情看的是楚懷賢。
「女人都是可憐的。有丈夫的要欠恩愛,無丈夫的欠熱絡,只要殷勤些,為她著想,她都會知心的。」金夫人每到這時候,就是感嘆。感嘆別人,也有感嘆自身的意思。歡娛已過,轉眼就是冷清,金夫人把臉伏在大國舅赤|裸的胸膛上,幽幽地道:「楚家的那個丫頭,想來拉攏她也不難。」
金夫人含笑,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知心人,只等楚少夫人對自己吐露心頭苦,就可以一步一步「指點」她行事。她認識的一些官夫人們,凡是經過金夫人的手,無不聽她的。
「皇上很久不見公主嗎?」小初先問,十九公主又傲慢上來:「父皇隔上五、七天就會到我母妃的宮中來,我是能見到的。」小初不能不問:「您的母妃是?」十九公主瞪大眼睛:「我的母親是庄妃,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不知道?」小初汗顏,楚懷賢昨天晚上只惡補宮廷禮儀,不惡補哪位嬪妃生了什麼人。
「我對你說過最怕冷,每夜我想你時,就看火炭。」金夫人柔聲:「和你在一起,什麼時候心裏都是暖和的。就是你家的母老虎太討厭,明明無證據,背地裡到處說我和你。」
就說朝野上下這些官夫人們,金夫人只要想認識,就能把在手心裏。
楚少夫人打算自己去玩。
金夫人帶著人避開,小初獨自繞階行,她在找楚懷賢。
楚寧妃見到小初這個讓楚家蒙羞過的少夫人,當然是一般的客氣。小初不久后就被命出來逛,她正好得自由。記得楚懷賢說過出來尋他去,楚少夫人就按楚懷賢說的去尋了。
濃濃的火炭光中,發出劈啪聲。大國舅赤|裸著上身,用一幅綾被裹緊金夫人雪白的身子,陪她一同看炭燼。
十九公主嚴肅地道:「勾我父皇的心。」
金夫人微有得色:「放心吧,不就是一個出身不好的丫頭,我當然盤得住她。兵部里姓曾的那個老東西,人人都說他滴水不進,看看如今,他老實不少吧。」大國舅忍不住笑起來:「你善會相處這些夫人們,別人房中隱痛,也全讓你扒拉出來。」
一個人亂說,一個人瞎掰,繼林小初胡扯唐詩以後,十九公主又亂解一回話意。
這話把金夫人嘴堵上,她還有悻悻,也只得作罷不說話。
曲如蛇一樣的柔軟手臂摟住大國舅的頭頸,金夫人撒嬌道:「你不是說過冷落她,我從沒有看到。」近三十歲的金夫人撒起嬌來,眉目宛約著,和_圖_書眸子更黑似烏木,看著讓人憐愛。大國舅在她面頰上狠狠親一口,安慰道:「我房裡七、八個妾,我說一人一天,能不冷落她?」金夫人似孩子一樣嘻嘻一笑,正要說話,大國舅再道:「你細數數,一個月里我陪你幾天,在家裡幾天?」
「你偷看的過癮嗎?」小初正在推敲,身後傳來孩童的嗓音。回身一看,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看妝束也是公主一名,就是年紀小了些,臉蛋兒圓滾了些,眼睛黑了些。宮女行禮道:「十九公主。」
林小初在這「威脅」下伏首貼耳狀,她先擰眉,再沉思,最後慢慢露出笑容。十九公主迫不及待地道:「快說。」
林小初在心裏罵,拿我打趣。當下支著耳朵聽楚懷賢如何說,楚懷賢讓開小國舅的第二推,不客氣地道:「我是樹上的猴子,你們都是街上的。」小國舅沒聽明白,古向朴罵楚懷賢:「可惡,你才是跺了尾巴的。」
楚懷賢遠去,十六公主也人影不在。空氣中這才隱隱傳來絲絲異樣的香粉香,人已去,香還在。
就是了解小初的龔苗兒,在小初生孩子以前,也是認為小初一定要受苦的。出身於皇家的金夫人,更是明白有一些家裡,不是當丈夫的一心一意,家裡別人就能輕易接受你的。楚少夫人自成親熬到今,心裏想必有無盡的苦楚。金夫人微微笑,這苦水她當然不能對楚公子倒。自成親後身份變了,以前就有舊知己,也要不敢說少說才是;如今雖可能結交新知己,放心說的又能有幾個。
伴的還有一句詩。
公公楚少傅職高位重,楚大公子不能尚主。和-圖-書
十六公主,是楚寧妃的親生女兒。剛才小初聽到楚夫人問候,只是沒有見到。因為近親不能賜婚?小初輕搖了搖頭,古人從沒有近親的概念。那楚懷賢沒有尚公主,就只有一個原因。
此時無聊,小初還是第一次和一位公主在一起說話,起了逗她打發時間的心:「公主怎麼知道我喜歡?我見到公主傷心,正打算弄明白她傷心什麼,好陪她一起傷心。」十九公主恍然的表情,喃喃道:「原來你不知道。」小初笑嘻嘻:「請公主教我。」
小初強忍著笑,又要一本正經,又要帶上恭敬,為難地把這表情擺好,道:「公主要勾誰的心?」
宮女正在說話,突然又道:「楚公子在那裡。」楚少夫人不會臉紅,她不是古代人,找自己的丈夫沒什麼可臉紅的。見林葉間隙中,楚懷賢和幾個衣著錦繡的青年在一起,小初睜大眼睛,秀色可餐也,都是翩翩佳男人。
春宵雖好,只是苦短。房外有人輕叩響門時,沉浸在香暖中的大國舅不無遺憾,用手摩挲著金夫人:「要去了。」金夫人低低的黯然了,留戀地撫著大國舅的面龐。兩個人對望一時,在房門又輕響時,各自起身理衣理妝,出門各自找去處。
小初輕輕笑,告訴十九公主道:「要心裏天天想,慢慢想,再回去天天想……」十九公主聽得很認真,聽過後小臉兒綻開笑容:「要是不行呢。」
「嗤」,小初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十九公主瞪著她,一字一句地道:「你要是不說,就聽不到十六皇姐的消息哦。還有。」小小的公主傲慢地道:「你這算失儀,我可以責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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