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說什麼?」那幾個人里有個腦殘,被肖晃罵火了,跟肖晃瞪起眼睛。
肖晃當七八年警察,見識過無數窮兇惡疾的犯罪分子,當滾刀肉的也見過不少,但像何蕊蕊臉皮這麼厚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算你狠,你等著,我們走。」不等肖晃電話打完,剛才的男人惡狠狠指了下何蕊蕊,然後拉上同夥跑得比野狗都快。
「消失……我知道,我會消失。但是人家不敢嘛,萬一剛才那幾個王八蛋在外面堵我,我一個小姑娘怎麼辦啊?被人先奸后殺很慘的。」何蕊蕊撅起紅唇,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你叫什麼來著?算了,無所謂。你給我聽好了,上次我放你一馬,剛才又救你一回,就當是我學雷鋒做好事,你如果再不消失,我就換個有鐵柵欄的地方讓你呆會兒。」肖晃抬起頭看上去很認真地說。
肖晃頓時用詫異的目光望向何蕊蕊,她膽子也太大了,敢拿警察開玩笑。
小偷居然向警察求救,
和-圖-書千古奇聞,肖晃差點笑出聲。
「哈哈,幾位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小吃部的老闆兼廚師出來了,堆著笑臉迎上前問那幾個人。
肖晃看著這個女孩子,心裏哭笑不得,人世間的緣分何其難以琢磨,居然在這裡能再見面。他們不是什麼老熟人,之前也只見過一回而已,女孩子就是前些天,肖晃在市裡公交車上抓到的小偷何蕊蕊。
「咳,老妹,出去聊聊吧!」其中一個人沉聲對何蕊蕊說道。
「第一,我不是你大哥,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第二,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識相的馬上消失。」肖晃頭也不抬,一邊吃飯一邊說。
「那玩意還在這裏?」肖晃走過來俯下身抱起老九。
「滾!」
小吃部里其他客人見勢不妙,紛紛算帳走人,怕一會兒打起來再濺自己一身血。
「老九,我們吃午飯去吧!」肖晃一秒鐘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帶著老九離開市場,在附近找和_圖_書了一家小吃部。
他們剛進來就看到何蕊蕊了,有個人罵了一聲,他們就想過來抓人。但另一個人又拉住了同夥,還向同夥使眼色,示意他們注意肖晃的存在,畢竟肖晃穿著警服。
「啊?」何蕊蕊粉臉更白了,要是現在肖晃趕她走,她就死定了。
「哥們,不是本地的警察同志吧?」他們都不認識肖晃。
肖晃太了解老九了,一點沒猜錯,老九就在花鳥魚蟲市場里呢!不過它沒有去「欣賞」那些鳥和魚,如同肖晃上次在這裏找到它那樣,在市場後門仰頭看著那根黑不溜秋的電線杆柱子。
「滾,和你沒關係。」有個拎棍子的直接罵跑老闆。
何蕊蕊不說話,背對著那些追她的人向肖晃做哀求狀。
要一盤軟熘豆腐,一碟腌魚,再來碗大米飯,人和貓都夠吃了。
等那些男人都逃光了,何蕊蕊才重新坐好,明媚的大眼睛眨了幾下,嘻皮笑臉對肖晃說:「嘿嘿,你真義氣,果然是我好大和-圖-書哥,謝謝你啊!」
「我……」正當肖晃要說些什麼,小吃部的門又開了,從外面烏烏央央進來五六個人,個個凶神惡煞,有兩個手裡還拎著棍子。
幾個男人聽到何蕊蕊的話,臉色全變了,又開始互相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剛才說話的男人鼓起勇氣,向肖晃抱抱拳。
「喂,柳婷,帶幾個人到花鳥魚蟲市場旁邊的友朋飯店來……」
「我說你……」
肖晃嘆口氣放下筷子,他已經猜到何蕊蕊的情況了。女孩子肯定惹了事,被人家追到這裏,實在沒地方跑了就來小吃部里躲躲,老天爺照顧她,讓她遇見肖晃。
別想歪了,是肖晃的那盤軟熘豆腐。
老九不是普通的貓,肖晃也沒當它是寵物,而將自己吃剩的給它。菜上來之後,肖晃就分出來一些,放在地上給老九吃。
不過現在的何蕊蕊可沒有上次那麼休閑,她看上去很慌張,粉臉發白,拿筷子的手微微發抖。
肖晃收起手機,好像什麼事情和圖書也不曾發生,拿起筷子繼續吃飯,連何蕊蕊都不理。
本來挺熱的天氣,突然一陣涼風吹來,市場里又發窨,肖晃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嘿嘿,聊什麼啊?我和我男朋友吃飯呢!」何蕊蕊一轉身,甜甜蜜蜜倚在肖晃身邊,還挽住肖晃胳膊。
「嘿嘿,老熟人了哈!」女孩子一點不見外,隨便打個招呼,就從筷筒里拿出一雙筷子,大口吃起肖晃的豆腐。
本來肖晃想讓老九上桌吃,但小吃部里還有別的客人,太扎眼了不好。
「你他媽瘋了?閉嘴。」最開始說話的男人一巴掌扇在腦殘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然後臉色也有點不好看,「警察同志,她……真是你的妞兒嗎?」
他們正吃著,突然有個女孩子慌慌張張跑進來,目光迅速在小吃部里掃了一圈,當她注意到肖晃后,眼睛里露出驚喜的光彩,一溜煙跑過來坐在肖晃旁邊。
「哎呀,我好怕怕啊!小癟三,你來啊,看我男朋友不抓你去蹲苦窯。」何和-圖-書蕊蕊有肖晃撐腰,立刻抖擻起來,叉著小蠻腰沖剛才那些男人的背影叫囂。
「卟……」她話音剛落,地上的老九把滿嘴腌魚全噴了。
這時候,那幾個男人終於磨磨蹭蹭來到肖晃桌邊,他們不理肖晃,當他是空氣,最主要也是不敢招惹警察。
肖晃是什麼人,和這些垃圾廢話太掉價了,倒退幾天他還是市裡刑警的話,這些垃圾就要倒大霉了。
不過他現在好歹是副所長,總得有點身份,有點副所長的樣子。他從身上掏出新買的二手手機,還是破諾基亞,打電話回派出所。
「什麼也別說。」何蕊蕊打斷肖晃的話,苦著臉向肖晃雙手合什,「求求你,救我一次,一次就好。」
「是啊,他好像在這裏很久了。」老九爬到肖晃肩膀上,一人一貓顯得詭異。
「我讓你們滾,你們沒聽見?」肖晃這時一轉臉,又望向桌邊的幾個男人。
肖晃連看都沒看他們,硬把何蕊蕊挽著自己的玉手扯下去,又沒好氣地白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