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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是自殺，肖晃親眼所見，沒有什麼疑議。問題是，據瘋子的老鄉說，這個姓郭的瘋子平常人很好的，還經常照顧他，沒錢借錢，沒人借人，完全沒聽說他有什麼瘋病，以前更沒有發瘋過。

「李佩茜，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要麼現在滾蛋，要麼我就收了你。」肖晃遠遠地指著服務員，臉上還有大笑過後的笑容。

「你還有別的招？」肖晃斜它一眼。

招待所老闆可鬱悶了，前兩天死了人，今天又瘋了一個，難道這地方風水不好？沖了什麼邪神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警察們全來了，連董愛國都來了，聽說出了人命，這是大事，他當所長的也不能含糊。

「咕咚！」服務員像剛出膛的炮彈，被肖晃踹飛了五六米遠，還撞倒幾個痰筒，最後被牆給擋住了。

「喵……」一聲輕輕的貓叫，老九也來了，它一直在肖晃的車裡，但不放心肖晃，還是決定和他共生死。

「還有什麼事？」肖晃皺和*圖*書起眉頭。

黃昏過去，天色漸暗，肖晃拿著一些吃的東西，到招待所里找何蕊蕊。人是鐵，飯是鋼，不管幹什麼總得先吃飯，何蕊蕊一邊吃一邊說笑，她的笑話不像普通女孩子那麼幼稚，還都挺好笑的，讓肖晃的緊張感散去不少。

就這樣，他在招待所里一直走到晚上九點多，走廊里的聲音越來越小，肖晃的腳步聲卻越來越清晰，這裏的客人已經開始睡覺，只有幾個熬夜狼還在看電視。

不管怎麼樣，反正瘋子已經死了，很多人看見他是自殺的，就算以前沒瘋病，也可以臨時突然發瘋嘛！案子只能這樣了結，而且也到了下班的時間，警察和群眾都已經走了，招待所繼續營業。

「那我就先殺你。」服務員站起身又向肖晃衝來，她還從身上摸出一把水果刀，刀子不大，但殺人足夠了。

「行了，我得走了。蕊蕊，你記住我告訴你的話。」肖晃扔掉煙頭，站起身叮囑她。

服務hetubook.com.com員快步走到肖晃面前，然後左右看了看，好像很警惕似的。

「呵呵，是嗎？」肖晃笑了笑，仰頭吐出最後一串煙圈，「那你覺得是哪個鬼附了他的身呢？」

肖晃傻眼了，怎麼搞出人命了，而且路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交通嚴重受阻。他急忙給派出所里打電話，讓他們出來維持治安，又打電話給鎮里的醫院，趕緊來抬走死人。

肖晃點點頭，獨自走出何蕊蕊的房間，然後就在二樓的走廊里遊逛。

何蕊蕊這時笑著走進招待所，拿出肖晃的錢要開房間。老闆立刻笑臉相迎，現在招待所里人少，他把最好的房間給了何蕊蕊，就當拉個回頭客。

吃完飯，肖晃又抽了根煙，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天徹底黑了，招待所里除了有人走動，就是電視機的聲音。

「就是我！」服務員眼睛突然睜得很大，眼白迅速充血，十根手指猛抓向肖晃的脖子。

「哎，警察同志等和*圖*書一下……」服務員突然叫住肖晃。

「老肖，你這樣能行嗎？」老九有點不耐煩了。

何蕊蕊沒什麼可說的了，就坐在床邊晃著雙腳，眼神偷偷瞟著肖晃，粉臉上帶著一絲暗笑。

「今天下午，那個瘋子……就是撞電線杆死的那個，他……他可能不是瘋病啊！」服務員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

招待所的走廊不算長，二十多米，十分鐘能走兩個來回。肖晃走得不快，幾乎就是一步一步向前磨蹭，他是想拿自己當誘餌，將李佩茜的靈魂引出來。

「警察同志，你在這裏……有事啊？」服務員壓低了聲音，很好奇地問。

老九撲了個空，不禁疑惑地回頭望向肖晃，不明白他怎麼反應這麼快。

老九沒話說了，只能像傻子一樣陪著肖晃在招待所里走，完全沒有目標。

驅散人群，調查取證，抬走屍體，一直折騰到下午四點多，招待所門口才總算恢復了平靜。

「哈哈哈！」肖晃笑聲變大，貌似真的很開和圖書心，就在服務員已經快要摸到他衣服的時候，他的右腳狠狠踹中服務員的肚子。

「沒事，你別管我。」肖晃說著點起一支煙，抬腿又向前走。

「是鬼啊……他被鬼附身了……」服務員聲音也在顫抖。

「呵呵，和我斗？你差得遠了。」肖晃還用風涼話刺|激她。

「嘔……」何蕊蕊實在受不了了，扶著肖晃，回頭吐得唏嚦嘩啦。

突然間，走廊里又出現一個人，她出現在肖晃和老九的身後。肖晃立刻回頭，原來是招待所里的服務員，肖晃已經見過兩次了。

這回肖晃、何蕊蕊和從招待所里跑出來的那些人算是開眼了，瘋子的腦袋和水泥電線杆猛烈地撞擊在一起。很明顯，人的腦袋沒有水泥硬，瘋子腦袋就像被敲碎的雞蛋一樣爆裂開來。

肖晃把老九抱起來，放到肩膀上，然後繼續在走廊里來回散步，二樓實在無聊了，就去三樓走廊里散步，再無聊了就去四樓。

「嘿嘿，知道了，放心吧！」何蕊蕊拿出和_圖_書自己的手機，還擺了個POSE。

已經被李佩茜靈魂控制住身體的服務員，果然追著肖晃也來到二樓，可是她沒想到肖晃居然在二樓走廊拐角處埋伏著，她剛轉過來就被肖晃勒住脖子。

肖晃也沒解釋，其實道理很簡單，剛才服務員看到肖晃的時候，老九還在肖晃的肩膀上。這麼大這麼肥的一隻黑貓，不管誰看到都會好奇，可是服務員卻連一眼都沒看老九，彷彿老九的存在是極其正常的。

「不是瘋病是什麼？」肖晃扔掉只抽了兩口的煙，用腳重重地踩滅。

紅的是血，紫的是肉，黑的頭髮，白的是腦漿，鮮血向馬路上流淌，空氣中馬上就有了血腥味。

「能追上我再說吧！」肖晃掉頭就跑，跑到樓梯口然後下樓，一口氣跑回到二樓，因為何蕊蕊的房間在二樓。

中國古代有很多關於忠臣良將的故事，可以在金殿之上，頭撞玉柱以死諫主，往往場面很血腥。

「老肖，小心！」老九離開肖晃肩膀，閃電般撲向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