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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強一點，也是強。」九皇叔想到，鳳輕塵還在生他氣，嘴角的線條有些僵硬，也沒心情應對王錦凌，和王錦凌商量了一下，如何把罪名栽給稷下學宮的具體章程后，九皇叔便暗示王錦凌可以走了。

「好一個王錦凌，嘴上說得仁意，可行事卻是滴水不漏，竟是不肯多拉我們展家一把。」

文淵先生有一句話說錯了，他保護不了展顏一輩子，展顏必須學會自己生存。

被王錦凌耽誤了幾個時辰，到現在他一點公務都沒有處理，今天晚上也不知何時才能休息。

一件件一樁樁，無不昭示老夫人的野心，王錦凌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淡了，即使展老夫人幾次拿文淵先生說事，王錦凌也沒有鬆開。

和九皇叔相比他很幸福，他想要的全都得到了，而九皇叔最想要的還遙遙無期。

王錦凌慢悠悠的起身，拂了拂衣服上的摺子，說道：「於我而言展家不是麻煩，我不想做的事展家人勉強不了我。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明微公主身邊有一個丫鬟很特和*圖*書別。」

「清醒了，說話不太清楚，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下床，以後手腳會不利索，人也會有痴獃的可能。」鳳輕塵沒有任何隱瞞，比對展家人說得還要詳細。

老夫人一臉欣慰的點頭，又張了張嘴說道：「顏兒她，是個好孩子。她的年紀，三年後……嫁，嫁你可好？」

走出院子沒兩步，遇到展顏身邊的下人，那下人見到王錦凌，一臉歡喜的迎了上去：「大公子，我們家小姐有請。」

「犧牲那麼多，只為給展顏謀一個好姻緣，文淵先生在天有靈，知道你為展顏做了這麼多，也瞑目了。」九皇叔似笑非笑地看著王錦凌：「可惜，展顏身份不好，不然你三年後娶她，還能成就一段佳話。」

「我不是你，我不會隨便娶妻。」王錦凌略略抬眸，隱含嘲諷，九皇叔不以為意：「你便是守身如玉又如何？王錦凌你這輩子成也君子，敗也君子。」

王錦凌拍了拍老夫人的手，安慰道：「老夫人放心，知情人已經全部處理了，這件事再和*圖*書不會有人提起。」

和鳳輕塵所說的那樣，老夫人的情況雖不太好，但思維很清晰，說得話也極有條理，只是口齒不清罷了。

「老夫人，時候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錦凌就不打擾了。」說完，便客氣有禮的離去，把展老夫人氣得不行。

「這話由你說出來真怪，你比我好多少？」王錦凌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大，大公子。顏兒她，顏兒她……」展老夫人看到王錦凌，渾濁的雙眼閃著精光，精神也比剛剛好了許多。

王錦凌來到展老夫人的院子時，正好碰到鳳輕塵從裏面出來。

王錦凌和展顏大伯說了什麼，外人無從得知。只知，和王錦凌談了一下午後，展顏大伯沒有說什麼孽種，也沒有去找展顏的麻煩，人也精神了許多。

據九皇叔私下了解，展顏大伯居然同意，展顏的婚事展顏有做主的權利，展顏不同意的話，展家在她二十歲之前，不會強制要求她出嫁。

「我先進去了，等忙完這陣子，我們再好好聊聊。」王錦凌風m•hetｕｂooｋ.coｍ.coｍ度極佳的給鳳輕塵讓道，鳳輕塵也沒有多說，提著藥箱就走。

展顏父死要守孝三年，待到三年後她早已過了花嫁之期，王錦凌為她爭取這個條件，也算是對得起文淵先生一片慈父之心。

對鳳輕塵而言，她這輩子無嫁人的可能，所以她不存在這個問題，可展顏不一樣，出自展家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必須嫁，可嫁什麼人卻不是她能決定的，王錦凌為她爭取了一個，極大的權利。

事實也是如此，連毀稷下學宮名聲的事他都能看開，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把客氣當好欺，展家還真以為我王錦凌是包子，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我顧惜先生的名聲，並不表示我把展家當成責任。別說展家，就是王家也不值得我如出付出。」王錦凌一出門，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臉寒霜。

「輕塵。」王錦凌加快腳步上前，鳳輕塵便停在原處，兩人站在院中，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帶著夢幻的色彩，看上去極美。

「君不君子我不知道，我m•ｈetｕbook.ｃoｍ•ｃom知道我這一生唯心而已。」王錦凌也不氣，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什麼事都不看在眼裡。

「老夫人，我的妻子不僅僅是王家夫人，還是王家當家主母，而王家主母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要做王家的主母，王家會查得很詳細了。」言下之意就是，展顏的身份雖然瞞住了，可經不起王家查，到時候……

三年後，依展母和展大伯對展顏的厭惡，展顏十有八九是嫁給人家做續弦，王錦凌付出不小的代價，才讓展顏大伯鬆開，不會在婚事上為難展顏。

姑娘出嫁前，在家裡都是一樣的，個個金尊玉貴。可是出嫁后，隨著嫁的人不同，命運也會不一樣。

「唯心？活得那麼累，何必。」王錦凌在意的東西太多，他有太多放不下，說來……他們是一樣的人。

王錦凌也不在鳳輕塵面前虛偽，直言道：「這樣便是極好，輕塵辛苦了。」

展老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不自然地將話題轉移，又提出其他幾件事讓王錦凌幫忙，比如幫展家在東陵立足，幫展家介紹和崔家認hetubook.com.com識。

不管九皇叔怎麼想，王錦凌丟下這話就走了。

「放心，不會誤你的事。」王錦凌的意思她懂，那就是即使能救也別去救了，雖然有違醫德，不過老夫人那情況，她還真救不了。

展老夫人這是打著要和王錦凌聯姻的想法了，只有這樣王錦凌才會一直幫助展家。

可今天，王錦凌卻像是和九皇叔作對一般，不管九皇叔如何明示、暗示，王錦凌就是不肯走，總能扯出一些話題和九皇叔聊，直到下人來報，展老夫人想見王錦凌，王錦凌才不得不離去。

「沾上展家這個麻煩，本王恭喜你。」九皇叔黑著一張臉。

「老夫人怎麼樣了？」鳳輕塵是王錦凌介紹來的，王錦凌的要求很簡單，展老夫人癱不癱瘓不要緊，但這段時間必須保持清醒，無論如何先得保展家全身而退。

不管是世家貴女，還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一旦過了花嫁之期，想要再找一個好的幾乎不可能，人家早早就訂婚了，你就是再好也找不到合適的人。

王錦凌微微斂眉，不讓展老夫人的看到他眼中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