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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戰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也不是。主戰力量還是人類，我們是這片大地本身，你什麼時候見過大地主動發起攻擊的？」

機關神殿利用對機關師的控制，利用機關戰爭，從天穹大陸攫取了大量資源。常鳴以前就在想，機關神殿要這些做什麼？

神紋究竟什麼？它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古戰場簡短地說：「不然，你以為神紋是怎麼來的？」

還好它無意識地跟隨著常鳴，進入了奇門城。

永恆紀元覆滅時的那一場激戰，深入神域，波及整個天穹大陸，規模與影響力遠比常鳴想像中更甚。

常鳴的腦海中一片通明，這時，一連串的系統提示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神殿沒有，那它們上哪裡去了？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機關神拿走了！

常鳴瞬間意識到，這片巨大的區域，這些星辰所在，就是他想知道的神域！

天崩地裂，原為一體的大陸被撕成了四片，獨立大陸中央坤州升起到達天空。這對大地之靈來說是極為嚴重的損傷，四十八個大地之靈全部重傷沉眠，其中至少半數陷入永眠。

他想說神紋難道不是機關神帶來的嗎，但馬上一拍額頭，明白了過來！

他喃喃道：「神域不是這個世界。」

「所以你們會跟機關神戰鬥。所以神罰能夠徹底消滅靈魂碎片。這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力量在衝突，是兩個世界的戰爭！」

一項是獲得奇門城的全部許可權，進入奇門城主控室。這項已經完成了，奇門城的主控室就是墓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的靈堂。它不像紅榴基地，真正是基地的控制中心，它控制的是更關鍵的，整個城市的精神與靈魂！

說到底，最重要的力量，就是規則！

機關神對於天穹大陸來說，是徹頭徹尾的外來者。所以他們對人類毫無憐憫，只想要控制。即使採用懷柔手段，也只是為了更好地控制而已。

常鳴沒有馬上細看，問道：「之前升級前，天書通知我說，只要升級了就可以知道神域的情況？」

最後與斷裂星域的融合成為了最關鍵的因素。那片斷裂的星域不屬於天穹大陸，但本性上與天穹大陸同源。它裏面本來也留存著與大地之源同等的力量，被黑蝕霧長久侵蝕之後，已經沒有了屬性、沒有了意識，只殘留著力量的空殼。

他手一伸，天書自動翻開，一個十厘米高的人影浮現在書面上。這個人隱約帶著他的影子，但更像另一個人——正是小智，這個虛擬人影，長得更像他給小智製作的那個身體。

這當然就是小智二號，它懸空站在書頁上，向著常鳴行了一禮，說：「恭喜您，主人，機關天書升至五級，全部完成。」

常鳴問道：「機關神想從天穹大陸得到什麼？」

常鳴一愣：「神紋？它不是……」

他問道：「也就是說，當初與機關神戰鬥的，不止是人類，還有你們這些大地之靈？」

進入機關神殿之後，常鳴對那裡的了解更多，他發現，神殿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材料與wwｗ.hｅｔｕｂook.ｃom.ｃｏm資源！

常鳴心中微微一驚。之前察看機關天書的時候，他得知需要完成三項任務就能升級。

「機關神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不用說常鳴也知道，四十八個大地之靈一起沉眠，這無疑是極為慘重的代價。

機關天書又自動向後翻了幾頁，小智二號說：「是的，主人，請看這裏。」

就常鳴現在得到並且能夠使用的神紋來看，它們使用的全部都是這個世界的基礎力量！它們提煉出這個世界原本的規則，直接使用這些規則！

「成就：初步領悟世界規則，獲得積分：100000000分。」

果然，在永恆紀元，人類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並且記錄了下來。

古戰場融合了這些力量，終於得到了完整的滋養，恢復了當初的力量與意識，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大。

他毫不猶豫地說：「好，升級！」

第二項是獲得領域，這個任務常鳴同樣完成了，還是超水平發揮，一次性拿到了四個。

最後一項是完成一本高級機關書。常鳴準備等離開古戰場之後在路上搞定。

古戰場沒有說話，常鳴卻已經知道自己猜的絕不會有錯。

人類的靈魂碎片會自然回歸大地之靈，成為它的一部分。即使古戰場處於沉睡中，這些碎片也會自然而然地依附在它的左右。但是沉睡中的古戰場相當封閉，無法處理這些碎片，只能任由它浮在表面。

「對，不屬於。」

他仍然不需要古戰場的回答，答案馬上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古和*圖*書戰場在四十八個區域里屬於比較特殊的區域。這裏從古至今一直作為戰場來使用，戰爭中間沉積了大量人類的靈魂碎片，這些靈魂碎片里無一不包含了濃烈的情緒與情感。

常鳴的思路豁然開朗，一時間，他像是被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一個全新的世界在他面前打開，以往很多沒有想到的，或者已經隱約意識到了的東西如今連貫起來，讓他的思路變得無比暢通。

常鳴撇了撇嘴：「山崩啊、地震啊，不都是？」

星圖漸漸放大，直至無垠。常鳴發現，這些星辰全部都在一個巨大的區域里，不停地活動著——

常鳴忍不住抬頭看了古戰場一眼，這正是機關天書里關於他們的介紹！

常鳴的心頭突然一動，問道：「當時的人類，能夠像我這樣，直接使用你們的力量嗎？」

神域需要大量天穹大陸的材料與資源，他們就把天穹大陸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倉庫，一個基地，不斷進行搜刮！

機關天書竟然這樣就變成實體了！

話聲中，機關天書在常鳴手中無風自動，自己翻了起來，最後，它停在一個頁面上，上面的標題用金光閃閃的大字寫著：長青大陸的大地之靈。

他的目光漸漸深邃，越想越是深入。

結果沒想到現在還沒動手，先完成了一個新的成就，提前讓機關天書升級了！

古戰場搖頭說：「不，那都是我們的自然反應，絕不是主動的攻擊。我們只能作為人類的後盾，為他們提供更多的資源、更強的力量，不可能主動出手，去與機關https://www.hetubook.com.com神戰鬥。」他淡淡地一笑，說，「當然，戰鬥失敗之後，我們也會與人類一起承擔苦果……」

這是一張星圖，彷彿就是常鳴之前經歷的那個斷裂星域的擴大版。上面有無數行星與恆星，相互之間距離極近，好像完全不受正常引力影響一樣。

然後就是常鳴來了。常鳴喚醒了沉睡中的大地之靈，讓它蘇醒過來。但這時的古戰場醒是醒了，意識卻是一片空白。重傷讓它原有的記憶變成了一團散沙，偶爾會有一些念頭閃過精神深處，但是根本沒辦法留存下來。

所有的都是。神紋本身，不屬於機關神，而是屬於這個世界！

也就是說，神紋本來就屬於這個世界！

古戰場說：「對，不是。」

小智二號說：「是的，機關天書一共五級。到現在為止，您已經開啟了永恆紀元最終的秘密——」

「系統通知：機關天書現在可以升級，是否升級？」

這是因為，雖然是兩個世界，但是規則是一致的。所以這個世界的神紋，在那個世界也存在，也一樣能夠起到作用。

他最早發現神紋是在什麼地方？是在控制寶石里！控制寶石里錯綜糾纏的紋路，把它提煉出來就是各種各樣的神紋！

突然，他面前發出金色的光芒，強光中，一本書由虛至實，憑空出現。他手一伸，它輕輕落在他的手上，厚厚的一本，閃著漂亮的金色光芒。

他與其說是在發問，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他並沒有想要從古戰場嘴裏得到答案，只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而已。

那場戰爭m.ｈetｕｂｏok.ｃoｍ•ｃｏm最後以神域勝利告終，但是即使是這樣，機關神也完全退出了天穹大陸，只能以神殿配合公會，採取柔性手段來對付人類。

常鳴一愣：「也就是說，機關天書一共五級？」

這個過程常鳴大致知道，但聽古戰場現在完整地說出來，還是覺得思路為之一清。

靜，就是安靜；力，就是力量；和，就是和諧。

古戰場能夠醒來，完全是個巧合。

但付出更大代價的還是人類和大地之靈。

奇門城作為永恆紀元的主城之一，堅持與機關神戰鬥到最後，本身就殘留了大量濃烈的靈魂碎片。古戰場吸取了這些靈魂碎片，再次得到滋養。

控制寶石是從哪裡來的？是機關神製造的嗎？當然不是！那是天然開掘出來的，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有的一種礦物！

包括古戰場在內，沒有一個大地之靈能維持原本的意識，一時間，大地之靈在天穹大陸完全消失，默默地休養著、沉睡著。

常鳴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皺起了眉頭：「可是機關神天生就能使用神紋，他們還靠掌握基礎神紋的數量來判定等級。」

一個投影在書頁上浮現出來，它雖然不大，但是非常精緻，每一個細節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最關鍵的是，當常鳴凝注著某個地方時，它會有所感應一樣自動變大，讓常鳴看得更清楚。

久而久之，當這些靈魂碎片足夠多、足夠強大時，它們無意中激活了古戰場的靈魂之軀，讓它變成了一個無意識的亡靈，遊走在這片土地上。這些靈魂碎片緩慢地滋養著受傷的大地之靈，讓它逐漸開始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