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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天涯」的施展基礎，就建立在空間能量之上，而恰好，在他的體內就存在著一絲空間能量。

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也和自己一樣，消耗神識替那頭妖獸加速了，可仔細一感應后，他卻立即變了臉色。

原本已經是風馳電掣的羽皇，口中再次發出一聲直入雲霄的長鳴，叫聲中充滿著一種暢快淋漓的亢奮之意，而那速度，更是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縱然是傳奇級別的強者用肉眼觀望，怕也只能看到一道一閃而過的金光。

將那位化神五層的傳奇劍師甩掉之後，秦湛倒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起初，聖殿的那位駕御著傳奇級飛行妖獸的傳奇劍師還能稍微跟上，可當秦湛下達讓羽皇全力飛行，替他找到合適的地方療傷之後，神獸與普通飛禽的差距立即顯現了出來。

追在後面的化神五層傳奇劍師在浪費了一滴聖水，眼見著自己與對方的距離慢慢拉近后，心中已經在幻想著自己以一人之力，擒下東方這位強弩之末的化神六層強者，從而立下大功，受到教皇陛下的賞識從而攀升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駕御著羽皇逃走的秦湛幾乎在不到幾個呼吸間，就已經飛離了聖山籠罩的範圍，風馳電掣一般，往極地山脈的方向長嘯而去。

哪怕那位化神五層的傳奇劍師不顧神識的消耗，清理著阻擋在飛行妖獸身前的阻力同時駕御著風之力提升著它的速度，依然只能看著前面那道金色的身影漸漸地與自己拉和圖書開距離。

「上古神通『咫尺天涯』之術！那可是返虛境界強者才能夠掌握的超級技能，想不到羽皇在化神四層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初步運用了！」神識觀察著四面八方空間轉化的秦湛，心中不禁大為吃驚：「不愧為上古神獸，這天賦……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難怪每一頭神獸都有著無敵于同階，甚至越階挑戰在他之上妖獸的實力了。」

可就是在這股空間波動的增幅下，速度原本已經快到一個極限的羽皇，竟然再次攀升，整片虛空的尺寸在它的面前，似乎已經被無限縮小，形成一種類似於上古時期「咫尺天涯」的超級神通。

但是神獸……除了北疆以外，整個世界，都還沒聽人說過，哪家勢力能夠讓一頭神獸屈服，即便幼生期的也不例外。

方正豪見到秦湛居然一口氣給一頭妖獸喂上五滴聖水，頓時嚇得神魂皆冒，連忙道：「大師不可，哪怕是化神五層的妖獸，一瞬間吞服五、六滴聖水，都極有可能暴體而亡，更何況您的妖獸似乎才晉陞到傳奇生物不久……」

可羽皇的速度忽然間提升到一個不像話的程度后，卻是立即將他從美夢中驚醒過來，看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將他甩開的對手，這一刻，哪怕他有著接近化神五層大圓滿的神識修為，依然忍不住叫了起來：「怎麼可能……這也太邪門了吧，『天羽』是在聖水的幫助下速度才在一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是那頭才剛ｍ•ｈｅtｕboｏｋ.ｃom•cｏm進入傳奇生物沒多久的飛行妖獸憑什麼也……」

不過現在他雖然沒有調頭返回，但其結果卻也差不了多少，眼見對方的距離與自己越拉越遠，他雖然心中無比的不甘，卻偏偏無可奈何，空中，終究是飛行妖獸的地盤，哪怕一位化神六層的傳奇劍師也沒把握在飛行速度上勝過一頭普通的傳奇級飛行妖獸，更何況他這位化神五層的傳奇劍師？

正面抵擋？

化神六層的攻擊，在匆忙之間你能夠正面抵擋，可當化神六層的攻擊，換作一把重達十幾萬斤的巨劍，並且蘊涵著再增幅十萬斤重量的一元重能呢？

看到羽皇的反應，秦湛頓時笑了起來：「哈哈，羽皇，讓你身後的那頭扁毛畜生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飛行神獸，誰才是真正的空中霸主！」說完，將這至少不下五滴的聖水全部送入了羽皇的口中。

一滴聖水中蘊涵的龐大能量，就可以讓一位化神四層的傳奇劍師突破到化神五層，五滴聖水，那是什麼概念？

眼見那頭妖獸離自己越來越遠，已經快要脫離自己的神識感應範圍了，這位化神五層的傳奇劍師頓時急了起來：「他已經在教皇陛下手上重傷，哪怕是最大倚仗的分身也被迫自爆，如果這一次不能夠將其擊殺，日後恐怕就再沒機會了！」想到這，他不得不一咬牙，從手上拿出一瓶散發著強烈能量波動的聖水，滿臉不舍的灌注到了飛行妖獸的口中。

且不說暴怒中的教皇和圖書保羅。

「為什麼？」說到這，方正豪頓時神色一變：「難道它是一頭傳奇頂峰的……」

雖然他的身上有聖水，可以瞬間恢復大量的一元重能，但是聖水的主要效果是提升功力，突破瓶頸。用來恢復消耗的能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不是實質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哪怕他自己也不會允許自己如此的浪費。

在二人簡短的幾句對話間，聖水已經在羽皇體內發揮出了效力！

可若是能通過這絲空間能量演化出上古返虛期修士才能掌握的「咫尺天涯」神通那就不同了，想想看，在兩位化神六層傳奇劍師交手時，對方才剛一準備攻擊，人家的攻擊已經轟到了你的身上，那是什麼結果？

方正豪在被秦湛的神識御起之時，已經被能量真身自爆的衝擊波給震得七暈八素，根本就沒注意到秦湛將所有聖水收之一空的舉動，此刻見到他一口氣拿出這麼多聖水，忍不住浮現出震驚之色。

正在飛行中的羽皇似乎是感應到了主人接下來的打算，整個身軀彷彿打雞血一般變得無比亢奮起來，口中發出一陣陣直入雲霄的尖叫，那模樣，簡直與進入發|情期的普通獸類一般無二。

這股空間之力並不純正，與林靈、卡洛斯等返虛強者使用的空間能量尚有一定的區別，哪怕是比之他以及教皇保羅的空間能量來，也遜色一籌，與其說是空間能量，不如說是空間波動。

「聖水！？」

想到這，秦湛心中微微有些羡慕，人的天賦和妖獸和-圖-書相比本就處於劣勢，至於神獸……那簡直就是為了專門打擊別人自信心的存在啊，單單從化神四層掌握返虛強者神通這一點，就能夠看出二者之間的天賦差別究竟有多大了。

秦湛雖然這麼說，但是方正豪也沒有往神獸方面想，只覺得這頭妖獸可能是天賦過人罷了，而且這樣也能夠解釋，為什麼剛晉陞傳奇不久的它能夠在速度上勝過背後那頭相當於化神四層巔峰的傳奇妖獸了。

「雖然羽皇尚未達到傳奇級頂峰，但是我相信，他遲早會有那麼一天……尤其是現在我得到聖水，這一天，已經不再遙遠。」

秦湛輕笑一聲：「方大師多慮了，別的妖獸如果一瞬間吞服五滴聖水，龐大的能量確實可能導致它暴體而亡，但是羽皇，肯定不會！」

單手一揮，至少相當於圓盤中五分之一的聖水被他分解了出來，用微弱的一元重能控制著。

察覺到背後不斷靠近的危機，秦湛嘴角邊浮現出一絲冷笑：「聖水么。」

聖水，那可是能夠極大程度上提升修為的聖物，對於傳奇級生物都有著無法忽視的驚人效果，雖然這頭妖獸藉助聖水之力后尚不能突破化神五層，可隨著聖水的灌注，這頭原本也就相當於化神四層巔峰的飛行妖獸，彷彿在一瞬間獲得了使不完的力道，速度猛然再次提升一倍，比之飛在前面的羽皇來，隱隱也要快上一線。

「這究竟是怎樣一頭飛行妖獸？我分明能夠感應清楚，它只有著初入傳奇生物的層次，而且，那位化ｗww.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ｍ•coｍ神六層的傳奇劍師並沒有像我自己，替它提供能夠發揮最大速度的飛行環境，可是現在……」

距離的緣故，使得他根本沒看到秦湛餵食羽皇聖水的那一幕，如果讓他知道對方一口氣拿出五、六滴聖水，他絕對會想也不想立即調頭返回。

也不怪他會有這種想法，整個世界上達到傳奇頂峰的妖獸雖然極其稀少，但是絕對不會在人類化神六層的傳奇劍師之下，甚至一些極其龐大的勢力還會收服那些傳奇頂峰的妖獸作為守山之獸，世代贍養。

此刻，在羽皇的身體四周，那股無比隱晦的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了起來，在這股能量的輔助下，它的速度完全已經快過了任何一個飛行生物所能達到的極限，縱然是四面八方的景物，這一刻也隱隱出現了一絲模糊。

就在秦湛吞服了一些恢復性丹藥，打算趕緊恢復能量，通過元神之力控制精血之氣，將這條化為飛灰的手臂促生出來時，眉宇間卻是微微一動，目光立即落到了乘坐的羽皇身上。

心念一動，秦湛那化神六層中期的神識立即落到了那股能量之上，分析一番后，他卻是驚訝的發現，在這裏面，竟然有一種屬於返虛強者才能掌握的空間之力。

心中雖然對神獸的天賦無比羡慕，但是秦湛的神識卻沒有絲毫放鬆。

以往在對空間能量的運用上，他也只會最簡單的空間禁錮，這種空間禁錮對付化神六層以下的傳奇劍師或許有效，可一旦對上化神六層以上的強者，卻根本沒什麼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