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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著化神六層傳奇劍師修為的浩空院長隱隱看出了些什麼，南嶽帝國的傳奇劍師、劍道大師們，此刻全部是一臉振奮之色。

儘管北無辰在被砸入地面后，沒過多久已經再次飛上了虛空，但是憑藉氣機感應，所有的傳奇劍師全部發覺，他已經遭受了一定的重創。

儘管只有著化神六層中期巔峰的實力，真打起來不如北無辰、東方震二人中的任何一位，奈何現在北無辰和東方震已經失去了滅殺秦湛的心思，攻勢比之先前來，弱上了數倍不止。

圍觀的劍道大師、傳奇劍師，瞪大著眼睛看著發生在虛空中的一切，尤其是那些無比了解雙方底細的劍道大師、傳奇劍師們，更是不斷的揉起了自己的眼睛，彷彿是不敢相信發現在他們面前的一切。

「想不到，五百年後還能有與東方兄一起合作的機會！」

犀利的劍氣瞬間破開虛空，往處於虛空中的秦湛轟殺而去，儘管兩道劍氣中蘊涵的威勢比之先前來，似乎並不遜色多少，但是當這兩道劍氣射至時，被鎖定住的秦湛卻是明顯微微一怔，彷彿看到了某種無法理解的事情了一般。

得到這個結果，就連秦湛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秦湛現在的實力，已經強大到連兩位化神六層巔峰傳奇劍師聯手也敵不過的程度？

兩位化神六層巔峰的傳奇劍師那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我們南嶽帝國的天才劍師敵住！？

想到這，東方震與北無辰二人對視了一眼，在一瞬和圖書間達成了某種同盟。

哪怕是像元天宗以及浩空院長這等存在，也由於眼光的限制，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空間奧義的存在，因此，秦湛那神出鬼沒的身法，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特殊的發力技巧而已，真正讓他們無比重視的，還是被轟得口吐鮮血，飛砸入地面的北無辰。

劍道大師、傳奇劍師們的各種議論聲，倒是讓東方震和北無辰同時從那種驚喜中回過神來。

「如果他真的完全掌握的返虛的力量，將元神融于虛空，與空間合而為一，能夠自如的借用空間的能量，形成虛境，我們二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因此，現在的他，只能說是初步接觸到空間力量而已，只要我們小心一些，仔細的感應著神識籠罩範圍的空間能量，必然能夠將他那種詭異的身法威脅降低到最低。」

一時間，原本圍觀的諸多劍道大師、傳奇劍師中，爆發出一陣巨大無比的騷動，各種各樣的議論之聲，紛紛在人群之中炸響起來。

儘管兩位化神六層巔峰的傳奇劍師，每一道劍氣的攻擊依然蘊涵著難以想象的可怕力量，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根本奈何不了能量真身，一時間，二人居然只與無上真身拼了個旗鼓相當。

他剛才之所以會被秦湛偷襲所傷，一者是因為他正處於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緊要關口上，另一方面，則是太過大意的緣故，畢竟返虛絕跡于大陸這麼多年，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不到三十歲和-圖-書的少年居然掌握著返虛境界才能夠運轉的空間力量，一時不查之下，才會被無上真身的攻擊打成重傷。

自這一刻起，秦湛那東方大陸年輕一輩第一傳奇劍師的名號，將徹底改寫，憑藉以一敵二的光榮戰績，秦湛這東方第一高手的名號，將徹響整片大陸。

但是現在，看到與兩位化神六層巔峰傳奇劍師拼得不分勝負的秦湛，眾人心中猛然冒出了一股無與倫比的自信。

以他們的眼力，在面對化神六層巔峰傳奇劍師的戰鬥時，除了能夠感受到那一股股洶湧澎湃的恐怖力道之外，根本就看不出其中招式的精妙之處，自然也不知道北無辰等人是否留手了，不在一個境界，幾乎就等同於不在一個世界。

可是現在，在他們面前，居然出現了一位參悟了空間力量的傳奇劍師，而且這位傳奇劍師還未達到六層巔峰，分明是通過其他的方法，悟得了空間力量，這怎能不讓他們欣喜若狂？

「這是自然，比之晉陞返虛來，幾個晚輩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事情輕重，我自然能夠分辨清楚。」北無辰說到這，似乎聯想到秦湛那神出鬼沒的速度忽然將自己擊傷，提醒道：「這小子已經初步掌握了空間力量的運用，我們必須小心對待，否則，要將之生擒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東方震和北無辰對於空間之力的震撼，圍觀的劍道大師、傳奇劍師們卻並不清楚。

如果說，以前兩位傳奇劍師，尤其是北無辰，每一記和_圖_書攻擊都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那麼現在的攻擊卻已經溫和了無數便，形象點形容，這兩道劍氣中沒有殺氣！

東方震和北無辰身為化神六層巔峰的傳奇劍師，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參悟著空間的奧妙，妄圖掌握空間的奧義，施展出空間的力量，從而脫離化神境界的層次，晉陞到堪比神靈的返虛境界。

北無辰和東方震都是那種活了七、八百年的傳奇劍師，在普通人眼裡，雖然還有令人羡慕無比的悠久壽命，但是這點壽命要想參悟那宛如天書一般的空間力量，無疑是痴人說夢，哪怕是有著返虛前輩經驗手札的北無辰，對空間力量，都感到一陣絕望。

返虛，那可是所有化神六層傳奇劍師夢寐以求的力量，整個東方自從幾千年前周天山出現過一位返虛級別的存在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任何有關返虛強者的消息了，哪怕是那些化神六層巔峰的傳奇劍師都天人五衰了好幾屆，卻始終聽說過還有誰能夠突破千年這一生死大限，晉陞返虛。

北無辰點了點頭。

本來以秦湛的實力，拼盡一切手段對上一位化神六層巔峰的傳奇劍師，勝負就在五五之數，關鍵看戰鬥之時的臨場發揮，比如對付北無辰時，出其不意下依靠咫尺天涯神通瞬間出現在他身邊將其擊傷，那種情況再多點的話，說不定還能改變戰局。

不分勝負！

「能否在有生之年晉陞返虛，機會便在眼前。」兩位化神六層巔峰的傳奇劍師對視一眼，豁然間同時和_圖_書發難，渾身上下那渾厚的劍元，彷彿一股洶湧澎湃的驚濤駭浪，源源不絕的沖向四面八方，自二人體內傳出來的威壓之強，縱然是已經達到化神六層初期的浩空院長，也是忍不住為之動容。

常年以來的參悟，他們雖然還未能徹底的將空間之力悟透，但是對空間力量的理解，已是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尤其是北斗星宮宮主北無辰，作為一個萬年古派的掌門人，他們宮內自然出現過返虛級別的存在，根據那些古老典籍記載，略加思考，立即辨認出了秦湛剛才那神出鬼沒的身法，已經初步運用了返虛級別的力量。

念一至此，無上真身瞬間在虛空中形成，渾厚的一元重能凝聚起重重的拳壓，對準著射來的兩道劍氣狠狠的砸了過去，伴隨著劇烈的震蕩之聲，三股力量居然勢均力敵一般，在虛空中猛然爆炸，形成強勁的能量波動擴散四周。

眼下整個大陸，困於化神六層苦苦無法晉陞返虛的傳奇劍師，已知的就有九人之數，若是算上一些隱居的老怪物，絕對有十幾人之多。現在秦湛身上有著空間之力的秘密，還只有他們二人知道，若是等別人也發現了這股力量的存在，絕對會一擁而上，到時候，十幾位化神六層巔峰的強者一起爭奪其一人，他們二人未必還能夠撈得到什麼好處。

沒有殺氣的劍氣！？

在事先秦湛要對上北斗星宮宮主北無辰時，他們心中還是充滿著擔憂，這麼多年來北斗星宮豎下的威望是不可能輕易和-圖-書的倒下去的，尤其是當東方震這位化神六層巔峰強者也打算干預此事時，他們心中甚至浮現出了絕望之色。

雖然一時間未回過神，想明白其中的真諦，但是如果真被這兩道劍氣射中，雖然要不了他的性命，但是絕對能夠將他一舉重創，極有可能徹底的失去戰鬥力。

東方震臉色嚴肅地點了點頭，同樣以神識傳音道：「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從這小子身上逼問出空間之力的秘密，還請北兄把你們星宮與他的仇恨暫且放到一邊，先擒下這小子，等問出空間之力事宜之後，再將其處置。」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不可思議。

以東方聯盟盟主、北斗星宮老宮主兩位化神六層巔峰的傳奇劍師之力，對上一個年不過三十，似乎晉陞到化神六層境界也不到兩年的年輕劍師，居然鬥了個不分勝負！？

兩位化神六層巔峰，壽命加起來一千多歲的傳奇劍師，圍攻一個年齡不到三十的晚輩，其中一人居然還在一接觸間，被那晚輩轟擊的口吐鮮血，砸飛出去？

尤其那位飛出去的，還是一直在東方有著主宰地位的北斗星宮老宮主——北無辰！

眼下北無辰和東方震雖然是兩人聯手，但是在得知他掌握著空間之力，身上蘊涵著幫助他們二人晉陞返虛的契機后，心中早已經沒有了那種殺伐果決，出手之間畏首畏尾，如何還能夠發揮出十成的修為？如此一來，即便是兩人合力，真正具備的戰力，甚至還不如任何一人的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