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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空間法則的湮滅與新生，對於其他返虛境界，甚至化神六層傳奇劍師而言，確實是萬年難得一見的機緣，但是對於秦湛這位已經打算不再修鍊法則的修鍊者而言，卻已經顯得有些可有可無了。

想到這，他不禁將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不錯，帝國！」董襲微微一頓，將思緒整理了片刻，道：「整個靈界，最高統治者，乃是所有人全部耳目能熟的靈界之主，靈界之主在靈界陣營中，享有至高無上的威望，其身份地位，比之那些掌握著國家兵權和所有武力的帝皇，還要尊貴崇高。不過，靈界之主雖然強大無比，身具驚天神通，但是，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縱然是一些合道境界的至尊，據說都未見到過這位靈界之主的真正面目，因此，它的精神意義更大於他的存在意義！」

說到這，這位弟子語氣中不禁滿是遺憾：「可惜晚輩當時才不過化神四層的修為，根本就不知長輩們口中的空間法則為何物，更別說接觸到這個力量的層面了，否則的話，說不定晚輩也能夠在這萬年難得一見的機緣中而有所收穫。」

秦湛一聽，臉色頓時有些古怪起來，他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凝練罡氣以前，空間法則與魔石之力抗衡的那一幕。

「張青風也順利的晉陞到了返虛一層？也晉陞？」經他這麼一說，秦湛倒是回想起來，他剛才所感應到的十二股虛境強者的氣勢中，其中大部分，居然都是剛晉陞不久，大多數以返虛一層初期為主，縱然是那三位達到返虛二層的修鍊者中，其中兩個，明顯也是剛剛晉陞。

這個發現，讓秦湛暗暗心驚：「這歸海門雖然是海天星四大勢力之一，但是，據說不是就五位返虛境界的修鍊者么，返虛二層的更是只有大長和圖書老一人，現在……居然出現了如此多達到返虛境界的存在？莫非是那些在外遊歷的客卿，集體回來了？」

不過，當他想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時，卻敏銳的發現，此刻在歸海門中，竟然有著足足十四位返虛境界的強者存在，達到返虛二層的，更是有四人，其中一個，連他已經達到返虛二層初期的神識，也無法感應出來。

「正是，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定的特殊性，在下也不會特意提及了。」說到這，董襲卻未直言這個小隊的身份，而是道：「秦聖者來自下界，或許有所不知，我們人類陣營，是一個聯盟性質的組織，除非爆發大戰，或者實在是有特殊事件，否則，大家除了去聯盟接一下懸賞任務，一般情況都是各行各事，極其自由。但是靈界陣營不同，靈界陣營給我們的感覺，實際上，就像一個帝國。」

自己不正是想要得到有關靈界陣營的信息，方便自己潛入其中么？如果能夠施展搜魂之術，得到她的記憶……對於自己安然潛入靈界陣營打探林珊的消息，絕對有著無與倫比的巨大好處。

秦湛的神識修為已經達到返虛二層初期，自然也能夠感應出董襲現在的修為狀況，當即道：「二十年不見，董掌門已經從先前的返虛一層巔峰，晉陞到了返虛二層初期，比之董掌門的成就來，我的這點成就又算得了什麼，真正修為大進的，是董掌門才是。」

「根據掌門大人推測，似乎是有一位返虛三層大圓滿境界的大聖者，在我們歸海門範圍之內嘗試衝擊合道境界，所以才會出現那種奇異現象，雖然掌門勒令制止我們，絕對不允許打擾那位大聖者前輩沖關大事，我們未能夠有幸得見一位合道至尊強者的尊容，但是對我們這些化神五層和圖書的內門弟子而言，能夠親眼目睹返虛三層大圓滿的大聖者衝擊合道至尊的聖景，也是不枉此生了。」

秦湛在閉關之時，已經考慮到要趁此機會，衝擊返虛二層境界，自然不願意輕易被人打擾，故而在閉關前，才會如此交代。

當他們趕到天威殿時，歸海門掌門董襲已經招待好三大門派派遣過來的使者，正在往外而去，當看到隨著弟子走過來的秦湛后，連忙迎了上去，仔細的感應著在他體表外那片虛無的空間框架后，立即笑著拱手道：「恭喜恭喜，恭喜秦聖者順利出關，修為大進，眼下聖域根基已經初步建立，完成聖域外放，晉陞返虛二層，已經是指日可待啊！」

那位弟子感慨到這，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廢話有些多了，連忙惶恐的應道：「聖者大人請，天威殿就在第一座迎客峰。」說著，自己駕御起天地之力，飛在前頭領路。

那位帶頭的弟子聽得秦湛提起此事，立即眉飛色舞地解釋道：「聖者大人正在閉關之中，錯過了我們海天星……不對，錯過了我們歸海門幾萬年來最為宏大的盛事，故而不知。其實在二十年前，在我們歸海門的上空，曾經出現了萬年難得一見的超然奇觀，聽長輩們說，居然有一段小範圍的空間法則，在我們這片區域崩滅與新生，將其中的奧妙與玄機，演繹的淋漓盡致！正是因為這一幕替我歸海門核心弟子展現出了空間法則的玄奇，才會使得在接下來短短二十年內，我們門中竟然連續出現六位晉陞返虛境界的聖者大人……」

「法則紊亂、空間崩潰……」秦湛心中一動，脫口問道：「若是法則崩潰了，她們依賴何物戰鬥？」

秦湛點了點頭。

眼見進入這個世界至少已經過去了百年時光，秦湛也不敢再www.hetubook.com.com繼續浪費時間，打算出關之後，直接開始搜集靈界信息，為接下來潛入靈界做準備。

董襲微微一愣，似乎被他這個問題問出了，過了片刻，他卻是搖了搖頭，不解道：「或許，她們對法則有著極其深刻的領悟，在法則紊亂之後，仍然調動法則的力量攻擊敵人吧。畢竟，那等級別的戰鬥，對我們這些返虛一、二層的修鍊者而言，縱然一生，也難得見上一次……」

秦湛走出這間有了一定程度上毀壞的靜室后，本想用神識通知一番歸海門的掌門人董襲，不過考慮到在別人的門派中妄用神識探察是為不敬的規矩后，還是先將神識收起來，打算直接從弟子那詢問他所在的位置，再讓弟子帶自己去尋找他。

顯然，對方的實力明顯不止返虛二層初期境界。

換取到什麼寶物，秦湛已經沒有繼續聽下去了，此刻的他，全部注意力已經被那潰逃小隊中人的身份所吸引了。

「是的聖者大人，今年張青風聖者大人也順利的晉陞到了返虛一層境界，成為門中長老，故而其他三派派來使者前來祝賀。」那位弟子說著，語氣中明顯有一絲驕傲之意，但是舉止卻不敢有什麼逾越，恭敬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領著秦湛往掌門現在所在的天威殿而去。

「秦聖者能夠如此深明大義，我等佩服。」董襲見秦湛並未在此事上追究，心中倒也略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歸海門擁有整整三位返虛二層和八位達到返虛一層的聖者存在，但是，也絕對不願意因為此事與一位返虛一層巔峰的修鍊者交惡。

秦湛點了點頭，卻是暗暗將此記在心裏。

「靈界之主之下，便是十八大靈使，這十八大靈使，每一位都有著合道至尊級別的強橫實力，其中四個人類之身，身和圖書具凌厲劍意，一劍所指，法則紊亂，空間崩潰，簡直是強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人神驚懼。她們，才是整個靈界暴露在眾人視野之內的真正掌權者，而靈界陣營與人類陣營之間的戰爭，也皆是由他們十八人合力負責。」

「掌門現在正在天威殿接待前來祝賀的其他門派使得。不過，以聖者大人客卿的尊貴身份，要過去的話，自是可以，請隨晚輩走這邊。」

當時，那些空間法則不就是被魔石之力崩斷，甚至改變了么？

「不錯，正是，據說，在前線有一隻潰敗的靈界隊伍，被迫無奈，進入了我們人族陣營的腹地，這次懸賞任務，便是針對這隻潰敗的隊伍而發布。」

「前來祝賀的其他門派侍者，莫非近些日子貴派有什麼喜事？」

「我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全賴二十年前那場籠罩了整個歸海門的盛事奇觀啊，如果不是因為一位神秘的返虛三層大圓滿強者在我們歸海門管轄範圍內衝擊合道至尊之境，讓我們親眼目睹了空間法則的湮滅于新生，恐怕我要晉陞返虛二層，至少還得上千年苦修啊。」說到這，他似乎怕秦湛誤會，連忙解釋道：「秦聖者，當日聖景，我本想將您喚出關來，一起慘悟這等空間奧妙，只是聯想到您在閉關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可打擾您衝擊返虛一層巔峰，所以猶豫再三，才沒有強行喚醒聖者大人。」

「潰敗的靈界隊伍逃入人類陣營腹地？」秦湛眉頭一皺：「這種懸賞消息每年在聯盟發布的多不勝數，董掌門忽然對此信息如此感興趣，莫非是這隻隊伍有什麼特殊不成？」

「相信說到這，想必你也應該有所猜測了。據擎雲宗的掌門得到的隱秘消息，這一次，那支戰敗潰逃的小隊，其中一人，便是這十八大靈www.hetubook.com.com使其中之一的親信之人，如果能夠將她生擒，並且從她身上逼問出有關靈界陣營的重要信息，貢獻到聯盟中后，絕對能夠換取海量的聯盟積分，到時候我們就能夠換取到……」

凝練出一元玄罡，並且激發出了魔石的改變之力，秦湛的實力已經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憑藉堪比返虛三層的戰鬥力，整個世界，恐怕除了靈界陣營最深處之外，已經沒什麼地方去不得了。

「無妨，各人自有各人的機緣，這種事情，也強求不得。」

「帝國？」

對於靈界之主的大名，他簡直就是如雷貫耳，哪怕在下界之時，都不止一次聽人提起過這位身份崇高至極的人物。

就在秦湛開口，想要借歸海門收集的那些有關靈界的資料一用時，董襲卻忽然道：「秦聖者，這次其他三大門派來此，除了向我們歸海門恭賀我們門中又出現了一位返虛一層的聖者外，還帶來了一個聯盟的懸賞消息，不知道聖者大人是否感興趣。」

就在秦湛不解之際，附近巡邏的弟子立即有所察覺，他們顯然已經知道這間靜室中所在的究竟是何人，當即迎了上來，恭敬的行禮道：「見過聖者大人，恭喜聖者大人修為大進，順利出關。」

「聯盟的懸賞消息？聯盟的懸賞消息，定然就是與靈界陣營有關了。」

「空間法則的崩滅與新生……」

在這位弟子的帶領下，二人很快跨越了兩座山峰那十幾里的距離，落到了擁有大量建築的迎客峰上。

秦湛點了點頭，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傷腦筋，直接道：「不知貴派掌門董聖者何在？是否能夠帶我前去找他？」

十八大靈使身邊之人……

況且，在歸海門的上空之所以會形成這等奇景，皆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如果董襲真的來呼喚他了，說不定這等奇景就會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