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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囍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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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218章 佳期

第六卷

第218章 佳期

章清亭頰上飛紅,「又胡說了!早點歇著吧!」
「這可不行!哪有送了人的禮還要收回去的?」趙成材已經攏在了袖中,斜睨著她,「我還想要什麼,難道你不知么?」
女子拜月乞巧,不許點燈才顯出針線工夫。趙玉蘭大腹便便,本說就不來湊熱鬧了,可架不住家裡幾個小丫頭軟磨硬泡,把她也死活拖了來,反正都是建好的樓梯,不過三層,也不是太費勁。她們這邊眾人知道小姑娘家要說悄悄話,大人們都含笑看著,不來打擾。
章清亭一笑,「我這也是盼著你一人得道,我們跟著雞犬升天呢!」
趙成材笑她財迷,她便反問:「這麼大個馬場,難道真的就眼睜睜地瞧著這一年多沒個收益?那才叫虧呢!」
趙成材承認,自己是有點沒安好心眼。要不,這些天,明明自己已經恢復如初,甚至養得比生病之前還龍精虎猛了,可他就是故意裝病,弱不禁風地博取章清亭的憐惜同情。
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房之上,趙成材慎重許諾,「忠貞不渝,生死不棄!」
雖說大夫已經停了葯,但也交待過要好生調養,他就正好藉機一直休養到如今了。還總是推說怕晚上有個什麼不適要人照看,也不肯放章清亭到外屋去睡,反正這床也寬大,秀才也著實規矩得緊,章清亭哪裡想到他竟偷偷打起了鬼主意?
聽到這樣既是催促又是邀請的聲音,男子的喘息聲明顯更加粗重了,力度也更大了些,逼得女子的聲音越發難以控制的高亢起來。
貼身肉搏了幾個回合,到底還是讓人再一次攫取了香唇,進行更加狂野的掠奪。有些事情不用教,一旦嘗到了甜頭,身體便會食髓知味地索要得更多更加徹底。
「可是……」章清亭也不知自己在彆扭什麼,也許是大自然賦予女子的天性,總會在知曉人事之前莫名地抗拒。
章清亭秋波一橫,「就咱們這樣,大家不算計能行么?再等過上一二年只怕才能消停下來呢!噯,不過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一聲!」
察覺到了她的傷感,趙成材用最大的克制停下了動作,吻干她眼角的淚,「娘子,我喜歡你!這一生一世都只會喜歡你一個!」
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哎喲!」正思忖之際,卻聽那邊趙成材叫喚起來。
趙成材伸手接了香袋,卻故作鄙夷之色,「那就送這麼一個小香袋兒,恐怕也太輕慢了些吧!」
章清亭快受不了!這個秀才怎麼變得這麼壞?油嘴滑舌的,討厭死了!她當即別過頭去,「你快放開我!出去!」
今兒是七夕,民間風俗,青年女子都要準備小巧針線,新鮮瓜果供奉織女,月下穿針,以乞求心靈手巧,姻緣美滿。
「成了!」小青和小玉也先後好了,現在就剩方明珠和張小蝶了。
死秀才!大騙子!章清亭使起了小性子,「反正就是不行!」
「不要……」她的眼角已然濕潤,聲音里都微微帶著些哭泣的顫音了。
而這農曆七月初七,又俗稱「魁星生日」,人常道魁星主文事,但凡家中有讀書人的,在這一日的白天要曬書,晚上便要拜魁星了。
健壯的公馬在臨時搭起的草棚里,有了身孕的母馬就安排進了暫時空閑的糧倉里住著,等著新馬廄的落成。一切都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馬場里很快又煥發出勃勃生機。
一時,倒是m•hetubook•com.com趙玉蘭先成了,「我可不等你們嘍!」
等趙成材終於魘足地再次放開她的唇舌,他的慾望已經全然被勾起了,再也沒有調笑,而是沙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娘子!做我娘子吧!」
章清亭笑著提議,「不如我們也來個比賽,連小青小玉也算,若是誰最後穿過就算輸家。罰她給在座的諸位每人做一樣小巧針線如何?」
「你快放開我!」章清亭羞得不行,這個死秀才!怎麼這時候起了賊心?
淚,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滾落。
夏衫輕薄,沒兩下還是讓趙成材的手滑進了衣里,熨帖上了那片滑膩誘人的肌膚。
章清亭只覺羞恥之極,自己怎麼能發出那樣的聲音呢?可是實在是控制不了,那種既似疼痛,更像是酥麻的感覺,簡直都要穿透人心,一直發散進四肢百骸里,輕易地挑起某種沉睡的感覺,讓她根本就無力抗拒。
他們這邊玩得熱鬧。連張金寶他們都摻和進來搏一把「功名」,對面方家樓上卻是半點燈火也無。
她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一生一世一對人,但是,這一刻,她需要也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緊緊地握著他的胳膊,指甲都掐進了他的肉里。章清亭的眼神里既是迷惘也是肯定。是的,這個男人是自己選的,他在說只喜歡自己一個。
繼續往下,含住了已經在手掌下挺立起來的粉|嫩櫻桃,這過於敏感的刺|激讓章清亭再也忍不住從緊緊咬著的唇邊逸出了難耐的嬌吟。
趙玉蓮的也成了,卻不炫耀,細聲細氣地安慰後頭的人,「別慌!手拿穩,對準了針眼,包管一下就能過去!」
滾燙的唇,漸漸從唇舌往下蔓延,遊走過兩邊的耳,下滑到修長的頸。
「你怎麼了?」
不行也得行了!趙成材不客氣的直接伸手解開她的衣衫,帶了幾分痞氣威脅,「我們都這樣了,你不嫁我還能嫁誰呢?」
腦子裡亂紛紛的,她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敢想。只覺得自己好像沉進了一個夢裡,又像是沉進了一個漆黑火熱的溫泉里,只能任由趙成材拉著她,一起不停地往最深的水裡沉下去,等著那鋪天蓋地的未名情緒把他們徹底淹沒,你逃不開,我也逃不開。
章清亭未語先笑,「就是福生他們家呀!上回咱們不是給孟大人畫那橋的圖紙了么?還當真在好幾處造了那小弔橋起來。那裡頭有要用到鐵匠的,孟大人將那些活全派給他們這樣受災嚴重的窮苦手藝人了。聽田秀秀今兒來時說起,他們家可也接了不少活呢!還有那些新建房子災后毀損的,鐵匠雖比不上那泥瓦木匠吃香,但總也有些小生意能光顧到他們的,想來今年下半年日子都是好過的。」
這一回,沒有酒,沒有醉,感覺便分外的明晰,被異性的手掌撫弄著,章清亭不可扼制的全身都敏感地泛起了戰慄。
章清亭只覺得口渴得要命,使勁推著身上的人,只會語無倫次地說:「不……不行……」
香案上燭火明亮,已經擺了一個高二尺許,紙糊的小人。藍面環眼,錦袍皂靴,左手斜捋飄胸紅髯,右手執硃筆,鬼面威嚴,單腳還勾起,整個人便如拆開魁字一般,這便是魁星了。下面祭桌上正中擺的是整隻煮熟后帶角留須的公羊頭,兩束紅紙,然後是茶酒祭品等物。
「我……」章清亭找和-圖-書不到借口,背後急出一身的熱汗,「你身子還沒好!」
章清亭掩嘴笑道:「看樣子你就是最後,看你明兒還耍嘴皮子不?」
即是以桂圓、榛子、花生三種乾果,代表狀元、榜眼、探花,一人手握上述三種果乾各一顆,往桌上投,隨它自行滾動,某種果乾滾到某人跟前停止下來,那麼,某人即狀元、榜眼或探花。為了圖個好彩,一直要玩到大家都有功名為止。
「不用了!」趙成材急忙攔著,「想是白日里曬書累著了,你幫我捏捏就好!」
見她傻獃獃地不知拒絕,趙成材淺嘗輒止的吻逐漸加重了力度,最後像是有漿糊粘著一般,緊貼著不放。人家這回去郡里讀書可不是白念的,除了認真學習之外,還刻苦鑽研了某些方面的畫冊書籍,甚至還私帶回了一本,就是預備著今日之用。
雖然慢,但趙成材還是一點一點康復著。到底年輕,從卧床不起到可以柱杖下地走動,也不過是十來天的時間。見他能照顧自己了,章清亭當然也就回了馬場,經過十幾人連續不懈的艱苦奮鬥,馬場總算是清理得像個樣子了,賀玉堂答應的糧食也沒幾天就到位了。
二人如此的親密接觸,趙成材當然感受得到她每一點細微的變化,雖然情慾高漲,但還沒被沖昏頭腦,依依不捨的暫時放開她,急促地命令,「娘子,吸氣啊!」
「滾!」章大小姐要發飆,可是現在這情形,小小任性卻讓人更加的血脈賁張。
「好不好的,難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么?之前那是哄你的!」
讓他的唇舌一黏上去,立即就愛上了這種感覺,貪婪地吮吸了一陣芳香柔軟的唇,又本能地把舌頭也伸了進去,刮過敏感的上齶,逗弄著她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
秀才有點生氣了,是她故意惹火我的!他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吻上自己肖想已久的唇,「真的願意么?」
這連牛郎織女都一年一度的相會了,某人心中不可扼制的也萌生出了某些想法,他們那個那個……是不是也該推進一步了?
章清亭埋怨著,「不是還專門交待了別讓你別搬書的么,怎麼就是不聽人勸?這下好了,病都沒好又添新傷的了!」
「左邊一點!再下面一點!」趙成材一面胡亂指揮著,一面藉機跟她靠得更近。
章大小姐又驚又窘,暗夜中臉紅成煮熟的大蝦,呼呼冒著熱氣,連聲音都變了調,「你這是幹什麼?」
趙成材是早就有心要說上一說了,可前些天病著實在沒精神。等病剛好些,他又覺得錯過了最適合的時機,便拖延了下來。可兩人老這麼不上不下的僵持著卻也不是個事兒,必須得有個定論了。
她一面嘮叨著,一面仍是起來,湊近了些,給他揉捏著背,「到底是哪裡抻著了?這樣好些沒有?」
「你……你跟他比什麼?」章大小姐心慌意亂,胡亂扯了個由頭,「你要納妾就納去!」
趙成材故意揶揄,「幸好咱家現還只是這麼個小打小鬧的生意,要是再多些東西,不定你怎麼折騰呢?成天算計都算計不過來!」
章清亭見此笑道:「要不就取最後兩名,讓你們一人給我們四人各做一樣小針線算了!也不用描花綉朵的,一人縫個小香袋或是荷包這總該不難了吧?」
章清亭細細地算了筆賬,在歸還完了之前欠款之後,他們手中雖然余銀不多,但和圖書支撐到明年春夏房租到期之時還是綽綽有餘的。上回趙王氏拿了他們送回去的馬租出去生利倒是給章清亭提了個醒,反正這些時,除了母馬和還不是太馴服的野馬,那些公馬養著也是白養的,現在各處都要建房犁地,要牲口幫忙的地方可不少,她索性就主動報了個價,讓夥計們把能牽出去的馬都牽出去幹活了,多少也能是筆收益,能貼補一下總是好的。
一時人都到齊了,除了章清亭一個頂著已婚頭銜的,其餘全是待嫁之身,她便調笑道:「你們這些還沒人要的,一會兒眼神可得放利索著點,爭取一次就過針,那心愿才靈驗呢!」
「那你還想要什麼?」章清亭嗔他一眼,「做人可別太貪心了,不要就還來!」
衣衫一件件地剝落,很快,兩人便赤裎相見,肌膚相親了。同樣年輕異性身體,親密無間的廝磨著,勾起本能的天性,讓人既心生怯懦,又無比渴望著沉淪的快樂。
沒讓她這種消極抵觸情緒蔓延開來,趙成材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唇舌,手也在她身上四處肆虐,點起了火。
「誰說不是呢!」章清亭正應著,樓下弟妹們在嚷,「大姐!快下來,要拜月了!姐夫,我們也要拜魁星了!」
直到緊緊絞著的玉腿被分開,下身那無法避免的疼痛襲來,她的意識似乎一下子才明白了過來,自己真的是將為人婦,再不能做回那個清純無憂的小女孩了。
章清亭心裏還惦記著,在趙成材去郡里之前,還說了那些話的,怎麼回來又不吭聲了?要說他病沒好吧,但人的精神還是不錯的,可是他怎麼竟像忘了這回事似的,根本就不提這一茬?他要是不提,章清亭當然沒那麼厚臉皮,好意思找他主動說這回事了。可日後就算是要真做夫妻了,兩人之間總也該有點表示不是么?
章大小姐嗤笑,我可是開源節流,雙管齊下!我不嫌棄那秀才就算好的。他還敢嫌棄我?也不跟妹子鬥嘴了,讓各人把做的小針線擺上,眾女賞玩了一回,說笑著擺下蒲團,跪下拜月行禮。
趙成材似是知曉她的心意,吻上她的額頭安撫著,再不多說,和她攜手一同進入了人生另一番新的天地。
每每只聽得人形容這女子朱唇之中的妙處,可趙成材卻從未體驗過,今日這初次嘗試,竟是覺得——味道好極了!
「來啦!」二人晚飯後便早早回房洗沐過,換上乾淨衣裳了。不再多說,各自收拾了下樓。
趙成材笑了,對自己的行為用了最淺顯易懂的倆字定義——「親嘴!」
「大姐你可別催了!」張小蝶手心都捏出汗來了,那針更是哆哆嗦嗦拿不穩了。
「為什麼?」
趙成材忍著笑,「肩膀!肩膀那兒好像突然抻著筋了!」
這邊趙成材領著銀寶、元寶還有牛得旺上樓。張金寶和兩個小廝雖不讀書,但也瞧著有趣,跟過來湊熱鬧。晏博文身體已然大愈,重回了馬場,故此不在這邊。新馬廄即將開建,有他在,章清亭可省心不少。
那裡,既包含著對逝去的單純歲月的哀悼,也有著對未來生活的莫名恐懼。
讓他放開,趙成材可沒那麼傻!半俯在她身上,嘿嘿笑著,「娘子!咱們把上回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了吧!」
可憐的章大小姐,多才多藝什麼都會,此刻硬是不會呼吸了!任由人輕薄,就這麼怔怔地憋著氣,只覺腦子裡越來越https://www.hetubook.com•com暈,身子越來越燙,簡直快要窒息。
禮畢過後,大家各執綵線準備開始穿針,每人面前都是七根針,要能一口氣全都穿過才算巧手。
眾人都符合,「這樣好,免得一人丟臉,就這麼算了吧!」
雖然明知道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但章清亭還是羞赧地緊閉了眼睛。可看不見,並不代表聽不到,津液交融的嘖嘖水聲,快如擂鼓的怦怦心跳之聲,無一不清晰而又重重地撞擊著耳膜,讓章大小姐羞得簡直恨不能暈過去。
這已經不是請求,不是商量,而是宣告了!
「什麼?」
其實人家早就多次表了態,明明一直都惦記著,只是她自己放鬆了警惕而已。
「噓!小聲點!你想讓全家人都聽見么?」趙成材一個威脅,成功地讓章大小姐的聲音弱了下去。
章清亭很快也好了,故意晃著一根線上的七根銀針,「且看誰手最笨!」
章清亭見狀也道:「咱們也散了吧,明兒還要早起的,也別太晚了。」
感覺距離差不多了,忽地一個翻身,一把摟定了章清亭,抱著她連人帶被打了個滾,把她翻到了床裡頭按定,這才笑意畢現,「娘子,今兒可是七夕呢!」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某人鴨子死了嘴巴硬。
「不要!」章清亭忽然覺得無比委屈,像是被勉強做功課的小孩,就算明知是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可總也有些不甘心。
好!章清亭摟住了他的脖頸,用肢體語言訴說著自己的信任。合上眼,把自己的身心完全地交付給他,嘴裏再說不出一字,只是心中默念:你不負我,我必定也不會負你!可你若負了我,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必定不會放過你!
自己這些天在病中,章清亭如何細心照顧他,如何為了他擔驚受怕,傷心落淚,趙成材全都瞧在眼裡,記在心頭。他知道章清亭的心裏已經願意做自己娘子了,就拿她處理趙成棟之事來說,若不是真的動了跟他過一世之心,斷不會如此百轉千回地思慮周全。只是女孩兒家總是羞答答的麵皮薄,你要是當面問起,她必是又不肯承認的。
見他仍像平常那樣在裡頭先歇下了,章清亭這才拆了髮髻,熄了燈火,寬了外衣在外頭躺下。
趙成材聽了也替他們歡喜,「先好好地過個年,明年等咱們的馬場生意起來了,他們家的日子也該能帶起一些了。」
趙成材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安撫著,「娘子,別怕!相信我,我會很溫柔的。」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你……唔……」章大小姐欲待反駁的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全然被人堵在了嘴裏。待明白過來這個秀才在做什麼,她腦子裡嗡的一聲,成了一片空白。
他們建這小樓時,每家沖外的商鋪門臉頂層,屋頂全都搭建成了有護欄的小平台,用來晾晒衣物被褥等物,此時正好用來祭拜。
他還真好意思說!章清亭羞得頭都抬不起來,還以為這秀才忘了,人家記得可牢靠呢!「不行!」
章清亭的私心裡頭,是想再成一回親的。上回那個拜天地,實在是太寒酸,太不像個樣子了,一個女孩子,無論如何都是對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很有幾分期待的。像她從前在南康國,可是認認真真給自己準備了嫁妝來著。為了嫁得好看一點,她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和母親大人鬥智斗勇,盡量地想多刮拉一點好東西,更別m.hetubook.com.com提那許多耗費無數心血的刺繡針線了,只是現在肯定全都白白便宜張蜻蜓了,也不算便宜,就當送她的賀禮吧!算算日子,她已經早就成親了吧?也不知和那個臭名遠揚的豹子過得怎麼樣,但願也是好的!不過,她那成親的日子可和自己差不多,說不好人家現在都有孩子了呢!章清亭想得臉都紅了,雖然不是她的魂魄,但畢竟是她的軀體不是?
張小蝶沖她扮個鬼臉,「大姐就會取笑人!你也得一針穿過,讓織女姐姐保佑你持家賢惠,姐夫不嫌棄你才好!」
「真的么?」趙成材把頭試探地擱到了她的頸窩裡,「你真捨得?」
先放了一掛爆竹,然後趙成材領著幾個學子焚香禮拜。拜完之後,還設了一小圓桌擺上糕點團團圍坐,玩個「取功名」的小遊戲。
章清亭一時沒多想,便欲起身點燈,「要不要找人來瞧瞧?」
可偏偏怎麼就是不暈呢?
玩笑了一時,天色漸晚,趙成材那邊又燃起了鞭炮,將魁星像和成串的紙錢一起焚燒殆盡。收拾散場了。
「你別說,我還真動過這心思!可就怕租了人,不愛惜草場,胡亂弄壞了,所以才沒捨得!」
趙成材挑了挑眉,不言語了,自己脫了外衣,先放下帳子,到床的里側躺下,面對著牆的嘴角卻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不要負我……不要負我!」這是她拼盡所有的力氣才能說出的話,也是一個女子這一生,對自己的丈夫最渴望的承諾。
這是一隻用布扎的小蟬兒,僅有拇指大小,裏面放了香料,做的十分精巧。趙成材一瞧便知是取其一鳴驚人,金榜題名之意,不由又驚又喜,「多謝你費心了!」
她二人聽如此一說,心神鬆懈下來,倒是很容易地把餘下的針都穿過了。仍是有些懊惱,眾人勸慰她們,畢竟做的少,慢些也是應當的。兩個小丫頭都不是太過糾結的性子,過了一時便也就好了。
「不!」反正沒人瞧見,秀才臉皮堪比城牆,「再來一個!」
張家這邊擺起香案,供奉魁星,方家那邊就是拜織女。
乍然被放開,章清亭還愣了一下,這才本能地開始大口呼吸,這氣一順,成了一團漿糊的腦子也明白了過來,更是又羞又惱,「你幹什麼?」
章清亭回屋后伸指勾著一樣小針線放在趙成材面前晃蕩,「送你的!」
趙成材笑得更甚,「那照你這麼說,咱們牧場現在還能有空閑的地方,不如租給人家放馬,又是筆收益了!」
聽到動靜,趙成材唇邊笑意更濃,只是不作聲,闔目裝睡。章清亭聽他呼吸均勻,似是已然睡著,這才安心去睡。其實這些天,她著實覺得怪彆扭得緊,你說兩個人既要做夫妻吧,可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要是不做夫妻,雖未共枕,但也同床了。
這主意好!眾人應允之餘未免又有些小小忐忑,各自拈針提線,藉著星光睜大了眼睛,唯恐落後。
這個還是要點基本功的,她們二人自小針線做得少,就是現在也才學了不到一年的功夫,又有馬場里的事情纏在手上,哪有多少時間做針線?慢一些也是理所當然。完成的人不急,她們兩人背上卻都急出了一身的熱汗。
幾女動手,東西一收,各自回房安歇了。
趙成材可不依了,「你都願意做我娘子了,難道我們真的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過一世啊!這眼看著成棟都納妾了,我這做哥哥的難道還不能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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