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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凌風傳

作者:紀輕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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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逆行成仙 第309章 七日事談

第十二卷 逆行成仙

第309章 七日事談

梵清惠自家知自家事,與宣帝私下商議,抱養了一個女兒,連父母都蒙在鼓裡,之後又以大皇后的名議過繼了一個兒子,是為靜帝宇文闡。楊堅以為女兒受了天大委屈,所以篡位后對她感到相當慚愧,除封她做樂平公主外,可說有求必應,當然,梵清惠也只求過他一次,不想事兒還沒有辦成。閑話休提,言歸正傳。
暗誦口訣,道胎登時調節起全身功能運作,一剎那疲累俱消,說不出的舒暢,方圓百丈之內所有事物的一舉一動都可以感受到,精神彷彿又回到了十八歲的青春歲月,肉身也回到了十八歲的水嫩圓潤,充滿活力。
走到街上,入目是數不盡的花燈,有些掛在店鋪居所的宅門上,有些則拿在行人的手上,小孩聯群結隊地提燈嬉鬧,款式應有盡有,奇巧多姿,輝煌炫目。
「現在妃暄也未必敢認我這個師尊了吧。」
既然確定了下一步要求生,她便首先要回到水面,但天門的這個設計太損,水底不知安了什麼裝置,長年對附近水域擁有吸力,這為她浮往水面增加了不少難度,耗費了她大量氣力,這也直接導致她險些真的淹死在水裡,在露頭的一瞬間被迫喊出了一句廣泛流傳、最為經典的話:「救命!」
梵清惠直呼:「冤孽!」比那日跳河還要後悔。
後來找到了讓她心安理得的答案:這傢伙壞手一直在人家胸上臀上摸來摸去,肯定是用了魅惑人心的妖術,使自己意亂情迷。
思來想去只有凌風的緣故可以解釋了,「說不定是雙修的功勞呢。」想起三天來每次自己都被他猛烈衝擊下暈過去,立刻羞紅上頰,像極了三月里盛開的紅杜鵑。
宣帝愈發喜怒無常,有一次責備她,想要入她于罪,但是梵清惠卻仍然一派安閑,毫無驚恐之貌,使宣帝面子上更過不去,勃然大怒,要賜死她。她的母親獨孤氏聽聞此事,立刻趕到宣帝面前謝罪,叩頭到頭破血流,才免去死罪。
凌風和*圖*書問道:「你還是處女?」
也虧她修習《劍典》,凝結道胎,肉身比尋常武者硬朗,所以從百丈高空墜到水中才不致當場死掉,嗯,這麼說似乎不大合適,她本就想死來著……看來武功高也有武功高的煩惱,不然她可以順利達到目的,不必瞻前顧後。
但這裏所有人彷彿過的是元宵節、中秋節一樣,無怪她困惑。
梵清惠迄今還記得當時她像個懷春少女,羞答答地道:「奴家願意!」隨即猛然驚醒,「我怎麼會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呢?」
凌風不悅道:「我凌某人雖非正人君子,但也決不是乘人之危之輩。」見她仍是困惑不解,才笑眯眯地指導迷津道:「連月事和落紅都分不清楚嗎?」
結果是老天給她開了個玩笑,當她一覺醒來,感覺身體嚴重不適,再看到床單上的落紅時,她差點要瘋了。自己碰上的是什麼人啊,一點風度也沒有,趁她沒注意,在睡夢中就做了好事……
但她畢竟是梵清惠,清醒時靈覺信念不可能隨著肉體一起被人征服,她認為自己有必要改變這種現狀。她雖歡喜這種如登極樂的動人感覺,卻為生命就這樣虛度而不甘。外界還有無數黎民百姓等待真命天子的拯救,她首先是武林正道的領袖,聖地慈航靜齋的齋主,然後才是自己。她不能自私地只貪圖快|感享受!
再細看幾眼,方知這裏就是成都城,立時釋然。
這話是做不得數的。
需知「上元節」是人間的「元宵節」,人們張燈結綵慶元宵。「中元」由「上元」而來,「中元節」是「鬼節」,也應該張燈,為鬼慶祝節日。不過,人鬼有別,人為陽,鬼為陰;陸為陽,水為陰。所以上元張燈在陸地,中元張燈在水裡。一般做成荷花瓣形,點上蠟燭,飄浮在河水之上,以普度孤魂。無數盞河燈放在緩緩流動的河水中,星星點點,閃閃爍爍,給盂蘭盆節留下了無盡的情思。
問題差不多,語意和_圖_書卻截然相反。
曼妙的胴體展露出無限的風情,神情莊重又不失親切和藹,更有種超脫俗世的聖潔仙韻流轉。
睡又睡不著,動又動不得,梵清惠只好怔怔地回想幾日來發生的一切,恍如夢中。
是以心懷一旦放開,梵清惠比凌風遇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有激|情,接連三天,幾乎沒有一刻休息空閑,隨時隨地都痴纏在一起。兩人嘗遍了佛道兩家雙修的所有花樣兒,室里室外,山腳山巔,水內雲中,花間林梢,到處都留下他們的蹤跡。
三天了。
朝陽曦曦,晨風依依。
她身為靜齋之主,武功自是極佳的,先天真氣循環不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真要死的話,自斷經脈完全可以輕易解決她的難題,問題在於她對這個葬身之地實在太不滿意了,於是開始向上掙扎。
梵清惠從未跟他提及自己的身份,沒想到他居然連自己是北周皇后楊麗華的事情也知道,沒好氣地道:「我堂堂慈航靜齋未來的齋主,豈會跟那個廢物生兒育女!倒是你,前幾天不是壞了我的身子嗎?怎麼還有血?」
胡思亂想著,力竭神疲的她安然倒在男人的胸前。
得意之餘,運神探察了周圍,沒有外人的存在,忙把凌風為她準備的新衣穿上,那是一襲淺黃色的羅裳,簡約而不失大方。不多時便打扮得當,環佩高髻,美得猶似蕊宮仙子下凡,頗有一股清冷意味。
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她習慣的以至於再也沒有起過去死的念頭。
本以為自己再非冰清玉潔的身子,破罐破摔,自甘墮落,但事實竟是這樣,教她情何以堪?
女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羌族少女的華衣麗服更充滿異地風情,嬌笑玩樂聲此起彼伏,溢滿店鋪林立的城門大道。在擠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上,鞭炮聲響不絕,處處青煙瀰漫,充滿節日的氣氛。
今天是「武林判官」解暉的壽誕,以他在成都的威望,有此情形實不足為奇。
有道是和*圖*書不在沉默中暴發,就在沉默中變態。這種事作為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向外公布,搞不好別人會嘲笑自己的無能,於是宣帝登基后立即立了另外三個女人為皇后,後來又逼淫宇文亮之媳婦尉遲熾繁,等宇文亮謀反被誅后將其納入宮中,成為第五個皇后。
梵清惠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蓋著一張絲織的薄被,被上綉著一幅鴛鴦戲水圖,觸手柔軟光滑,一床粉紅色的蚊帳覆在床前。
梵清惠算算日子,才猛然想起今天是七月十五,正是中元節,佛門的盂蘭盆會。登時有些奇怪不已。這是哪裡呀?
當年梵清惠十三歲,入宮嫁給尚是太子的宣帝宇文贇為妃,卻抱著捨身成仁的大無畏精神入了洞房,宣帝娶了美賽天仙的麗人,歡天喜地,但始終不得其門而入,「丫的,竟是個石女!」
最可怕的是當凌風覺得水到渠成,輕聲徵求她的同意時,她媚眼如絲,半推半就地投懷送抱,心裏還在腹誹:「那天卻不見你小子有這般涵養,考慮過我的感受!」一邊喃喃地想,一邊沸騰的慾念讓她不願再思索任何問題,一個聲音在喊:「沉淪吧!」
看著結合處溢出的鮮血,兩人都傻了。
這條河就是奈河,天門為了增加它的詭異氣氛,特地把各種動植物腐爛的屍體都扔往裡面,最慘的是又動用了萬般手段,使惡臭聚集在奈河橋下這片區域內,這才有了那些恐怖異相,好似下有厲鬼食人。
「這是怎麼回事?」
她動了動身子,卻無奈地發覺全身像散架一般,又酸又麻,比前兩天破身時更為不堪,暗啐道:「這個冤家!真要害死我么?」
她雖然保養有道,有道胎這個虛丹掌控身體的新陳代謝,延緩體內生機的流逝,看去不過二十許,但歲月畢竟不饒人,她已經五十六歲了,由於多年始終不能真正忘情,勘破情關,她自感精力大不如前,天命將近。誰知這回發現自己丹田內的道胎滴溜溜hetubook.com.com圓轉,金光溢彩,居然是由虛轉實的大成異象!
原來她靜齋修持,關鍵在於斷情斬欲,那天她與宋缺追憶舊事,復燃情火,使得道心被破,理智喪失,這才會投河自盡。入水后在生與死的掙扎中身心俱疲,受了風寒,接著引發本已斷絕有天癸重開,但奇就奇在她的天癸也就持續了一日,她又沒向凌風埋怨,所以凌風一直頂個冤大頭的帽子給她罵了上百遍。
且說此時此刻,不論她如何後悔,箭到弦上,不得不發,她也只有認命的份兒。這種大起大落最是讓人崩潰,人們對客觀因素無從改變,對主觀因素有能力改變而沒有改變的通常會鬱結于胸,正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疼!」
男人的身軀壓了上來,進行新的征伐,他就要重新進入自己的身體了!
欲哭無淚下,只能認命,由於堅強過硬的心理素質,在見到她生命中的唯一男人時她沒有傷心,沒有瘋鬧,而在他報上姓名時更把他的壞認為理所應當。凌風這個殺人魔王,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現在回想起來,梵清惠不覺詫異自己作風的大胆,食髓知味后,發現男歡女愛確有其令人痴迷的地方,比之爛醉如泥的滋味不遑多讓,什麼也不用想,所有的憂愁煩惱都被拋到九霄雲外。
四天內,凌風極盡溫柔地服侍她,儼然一個合格的丈夫照顧病中的妻子,令她漸趨冷漠的心房泛起幾許漣漪,「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反正已經失身給他,接下來凌風再怎麼占她便宜,她都無所謂了,起初還有些害羞,甚至做過反抗阻擋,但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凌風奇道:「你不是與周宣帝生過一個女兒宇文娥英,後來嫁給明公李穆的孫子李敏嗎?」
足足三天了。
感受到男人那炙熱又略帶情慾的目光,在她身子上如鑒賞家鑒賞珍品一般,來回掃視,讓她沒來由地露出少女緬腆羞澀的模樣,臉上雙頰又是如蘋果般的微紅起來www.hetubook.com.com,看起來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女孩子見到初戀情人一般的模樣。
再看看屋內擺設,古玩、花瓶、鏡台,無一不彰顯珍貴秀麗,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感覺浮上心頭。
自己陪這個陌生而熟悉的男人放縱了三天,每天醒來時都會在完全不同的地方。她想不明白他怎麼會有如此充足的精力,每次都使她既痛苦又歡樂地昏厥過去。
許是上天有靈,聽到了她的心聲,一個白馬王子從天而降,隨手便將她攝到懷裡,「美女,我救你一命,你可願以身相許?」他的笑容是那麼壞,又討人喜歡。
倒不是後悔不該尋死,她此時的情感全為戀情所佔據,多年的禪功毀於一旦,心如死灰,生無可戀,正是死得其所。她後悔的是自己怎麼選擇在這裏尋死呢?
這種環境,對於生性|愛潔的梵清惠來說簡直是不可饒恕的摧殘!
但見她粉雕玉琢的面龐上,肌膚白的近乎透明,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要嫩滑,素凈端正的玉容,芙蓉為面、秋水為神,眉青如黛,唇若桃花,一頭飛瀑似的青絲又長又直,身段修長,雙峰玲瓏,平坦的小腹彷彿一漫平川,下接盈盈一握的婀娜小蠻腰,恍若弱柳扶風,微隆渾圓的高翹玉臀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讓人垂涎三尺!
躡手躡腳出了房門,特地隙牆跳出了這家空無一人的莊園,輕鬆的不可思議,心裏難免抱忿,「凌風這小子不會拋棄我開溜了吧?」
那天她舊情難了,胸懷激蕩,一時衝動,就投河自盡,剛落到水裡,就後悔了。
迫不急待地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渾身不著寸縷的絕世佳人,梵清惠升起種荒誕的錯覺,「或許跟著那小子也是不錯的事情,起碼仙道可期,天道不遠……」
「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兒,多半是在開我玩笑,尋我開心。對,就算他見色起意,以後我最多給他一些其他的補償就是了。」
梵清惠道:「我還是處女?」
所以,幾日來她第一次默察身體情況,竟驀地震驚,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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