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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鮮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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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新媳婦的新生活 第84章 又香又軟的媳婦

第二卷 新媳婦的新生活

第84章 又香又軟的媳婦

「娘您真偏心!」潘雲祺笑著抱怨起來,「您給我們的,可都沒有這樣好東西!」
張蜻蜓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腳下不停,「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要你牽什麼?」
潘雲豹跟在後面,再一次請求,「我牽著你好不好?」
潘茂廣淡淡發話了,「孩子們都還年輕,急什麼?我們家可沒有娶小的傳統,弄那麼多女人回來,也不怕鬧得慌,吃飯吧。」
潘雲豹撓頭,越發的不明所以。媳婦什麼也不說,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到底不敢造次,只是老老實實跟在旁邊,私心裏卻期待著媳婦下一次摔倒,讓他再來次親密的抱抱。
長房那一溜掃下來,只有計臘梅身邊的那個青年男子是陌生面孔,想來就是潘家長孫潘雲勝了。他長得跟他爹似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只是略瘦一些。但是在年輕人當中,還算是胖的了。想想沈大海的精壯,真不知他這一身的大肥肉在軍營里是怎麼長出來的。
潘雲豹自覺面上倍有光彩,張蜻蜓卻在想,婆婆這麼大手筆,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吧?
她身上好香,好軟哦,嘻嘻,某人竊喜,某人卻快羞死了。
在剛才那一瞬間,被他抱在懷裡時,張蜻蜓才真正意識到,她身邊的這頭豹子其實是個男人。無論他的心性有多大,但他的身體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了。
盧月荷美麗的臉龐漸漸柔和下來,不過瞬間卻又皺起了眉頭,「哪有這麼容易?二弟咱們不是頭一天認識了,哪一次相公回來,他不是老實幾天?等人一走,又故態復萌了,還有那邊使勁縱容著,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是二弟妹管得住他一時,也未必管得住他一世。」
她想了一想,「不過這事到我這兒就算完了,你可不許往外傳去。尤其是她要跟二弟分開來管家這些,在大少爺跟前,可一點風聲也不許露。」
「千真萬確。」問雪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姑娘您沒瞧見https://m.hetubook.com.com,奴婢覺著二少奶奶是個聰明人,也能管得住事。咱們二爺看起來挺喜歡二少奶奶的,但二少奶奶對他可凶得很,說不定這一回,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降,二少爺就能從此改好了,您和姑爺也能少操好些心了!」
而她身為婆婆,就是再心疼自己這個媳婦,也絕不會不受她這一禮。現還突然提起過世的謝夫人,那是不是在借故報復自己在早上的敬茶時,提到了那位正牌婆婆?
給小謝夫人的這個禮,在得到潘雲豹這句話后,才讓他們行了下去。作為婆婆,她給了張蜻蜓一份非常豐厚的回禮。當禮盒打開的時候,許多人都驚呼了出來。
而坐在不苟言笑的潘茂廣身邊,那位絳紅色新衣,微笑著的婦人,定然就是小謝夫人了。
「好漂亮哦!」這是一套純金的首飾,剛打開盒子之際,就連張蜻蜓也給耀了一下眼。碩大的鳳釵張揚美麗,還有一副小指頭粗的金項圈,綴著一塊雞蛋大小的血紅寶石,明艷之極。
認真說起來,小謝夫人的相貌也不算差了,容長臉兒,眉清目秀,尤其是皮膚極為白皙,她那三個子女反倒都沒有她生得好。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她跟潘雲祺或是潘雲霏站在一處,多半會以為是他們的長姊,卻想不到是母親。
潘雲豹歡歡喜喜地就過去了,「我就說吧,我娘是個最好的人了!」
張蜻蜓心中一緊,暗自懊悔,她本來自己說了來時要叫他們一聲的,可摔那一跤,走了會兒神,竟給忘了,想來潘雲龍他們一直還在等著他們吧。
問雪會意地一笑,低聲調笑,「奴婢曉得,姑爺好不容易才回來,這些天可得跟姑娘好好團聚團聚。二少爺現都成親了,論理,他也該把心多放在您身上些了!」
這女人好一招綿里藏針啊,張蜻蜓心下對這位婆婆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表面上看什麼都和氣,什麼都周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可實際上,什麼該說的都沒拉下。
潘于氏忙勸,「好好的大喜日子,偏提起這些做甚麼?」
年輕,她看起來真是年輕。張蜻蜓不禁有些感慨,這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們怎麼都這麼會保養的?
潘雲龍當即藉著她的話,給妻子解圍,「那就借弟妹吉言了,其實這也都怪我,自成親之後,總是聚少離多,可怨不得娘子。來,夫人,夫君在此,就給你賠個罪了。」
張大姑娘臉又紅了,卻是恨恨地把氣撒在無辜的狗腿身上,越是心虛,越要理直氣壯地罵,「到了也不提早說一聲,這是你家,我哪有這麼熟的?」
呃……張蜻蜓略窘,一本正經地掰瞎話,「我是覺得大嫂體態勻稱,應是宜男之相。日後和大哥喜得貴子,定也是吶個……將門虎子。」
這個習慣好,怪不得這家裡沒瞧見一個姨娘。張蜻蜓再看盧月荷瞧她的目光,已經友善許多。
就因為幾滴眼淚,就讓潘雲豹胸無城府地道:「母親那兒,我早就記不得了。娘您待我好,我們就該給你行禮的,這生娘不及養娘恩,媳婦,你說是不是?」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小謝夫人拉他在自己身邊坐下,親熱地攬過他的脖子,「昨兒累不累的?這以後呀,你也是有媳婦的人了,得學著心疼媳婦,知道嗎?」又沖張蜻蜓招手,「好孩子,快過來呀!」
隔壁的藍院,盧月荷聽完問雪的介紹,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她真是這麼行事的?」
「好多了。」被他這麼一打岔,小謝夫人臉上的笑容微僵了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常色,「你們怎麼來得遲了?」
慢吞吞地睜眼,卻不往旁邊去看,抓著他的胳膊想要站起來,不行,被抱得太緊了,張蜻蜓踢了踢腳,卻找不著地。
「你快放我下來。」
張大姑娘能想出這個詞兒來,可真是很出了把子汗的。
張蜻蜓笑不出她這效果,只是賠笑著走上前和圖書去,卻沒有忘記行禮,正要跪下來,卻給小謝夫人一把拉住了,「你這孩子,這麼多禮做甚麼?這豈不就見外了?再說,你們若是真要見禮,倒是應該到姐姐靈前去行禮才是。她要是看到今日,不知該怎麼高興才好呢!」
「已經到了,媳婦你還要去哪兒?」不合時宜的問題,打斷了張女俠的美夢。
不過張蜻蜓卻瞧出一絲異樣來,再怎麼說,潘雲豹是繼子,畢竟隔著層肚皮,她在人前對自個兒的親生兒子都沒有這麼親熱,怎麼就對這頭豹子如此的愛溺?
她的打扮也算是素凈了,中規中矩,頭上不過點綴著三兩支金釵,看起來比潘高氏和潘于氏都強上許多。
「我這是高興高興。」就見小謝夫人笑中帶淚,看著真摯無比。
千錯萬錯,都是這個章三小姐的錯。
看著她們進來,小謝夫人頓時笑得跟朵花似的,可這麼一來,就顯出她眼角嘴角的深深皺紋,顯出早年勞作過的痕迹。
不好,張大姑娘忿忿地提著裙子,目光灼灼地盯著路,就快燒出兩個洞來,她就不信自己還能再摔一回。不過這樣的話,她是再也不敢輕易出口了。
有正經事忙著,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
正在琢磨著該怎麼應對,忽聽門外有人進來說話了,「真漂亮的首飾,弟妹你還不快謝謝母親?」
盧月荷聽得當即臉色微變,小謝夫人卻又自笑道:「算了算了,今兒可是好日子,咱們不說這個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飯吧。」
小謝夫人說著,竟是嗚咽了起來。
他故意來問張蜻蜓,是想學著她早上給哥嫂行禮,也要在繼母面前賣賣乖。張蜻蜓心中微微嘆氣,她終於有幾分明白,這頭傻豹子怎麼養成的了。
貼身小婢走了,盧月荷一人在屋裡,目光卻是不自覺地落在案頭的那一對金麒麟上,無限柔和。
不過看潘雲龍他們成親也有幾年了,怎麼盧月荷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左右看看,這女人屁股也不算很小啊,和*圖*書起碼比起現在的自己還是大多了。
「奴婢不招您嫌,這就去燉補品了!」
小謝夫人笑嗔道:「你這孩子,跟你二哥還爭什麼?他是沒娘的孩子,就算是再不易,也得多疼一些。二媳婦,你可喜歡么?」
「是給相公換了下傷葯,所以遲了。」盧月荷微微一笑,輕輕巧巧就把話題給岔開了。
又把人得罪了,潘雲豹癟了嘴,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
可小謝夫人卻就著這話題說了下去,「雲龍是該好生補養下身子,不過媳婦你也要去瞧瞧才是。可別嫌娘啰嗦,要不你自己留心尋個人回來?怎麼說雲龍也是老爺的長子,咱們侯府的這塊牌匾還得你們這一房傳承下去。」
話音未落,就覺腳尖踢到門檻,來不及收腳,張大姑娘暗叫不好,整個人已經直直地往外摔了下去。
等丫頭過來提醒時辰差不多了,該去赴宴的時候,張蜻蜓關於自己手下人的長短還只囫圇聽了個大概。頭昏腦脹地抬起頭來,就見一雙亮晶晶的豹眼還在看著她。
張大姑娘無心行了一善,心情大好,卻不妨從上頭瞟來兩道目光,暗藏凜冽。
潘雲祺剛才就是牽著三弟妹的,大哥也是牽著大嫂的,某人反省了半天,覺得自己方才做得最錯的事情,就是回來的路上,沒有牽著媳婦的手。
「姑娘小心!」滿屋子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可這位小謝夫人身上卻好像差了點氣場,她應該算是一品夫人了吧,可就連林夫人這三品夫人看著也感覺比她更有架勢。
被放下來,張蜻蜓還是不往兩旁看,悶悶的只盯著地,埋頭就往前走。
盧月荷眼圈微紅,赧顏低下頭去。
陸真跟她說過,這小謝夫人雖也姓謝,卻不是什麼正經八百的主子,比不得謝夫人生來的錦衣玉食,瞧這氣度,就知所言非虛了。
「豹兒,你們來了,快帶你媳婦過來給娘好生瞧瞧,早上我這不爭氣的老毛病一累就又犯了,後來你們來瞧我,偏我又了睡過去。二媳婦你可hetubook.com.com千萬別見怪,快過來,讓娘好生瞧瞧。」
他怎麼這麼閑的?唉,算了,張大姑娘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
當張蜻蜓死死地閉上眼睛,已經做好準備,要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時,忽地感覺一雙手牢牢地托住了自己,毫不作偽的關切在她耳邊響起,「你沒事吧?」
張大姑娘突然無不懷念自己原來那個高挑而結實的身體,如果是那樣一個身體倒在潘雲豹的懷裡,恐怕也沒這麼感受鮮明了吧?
「這是要走了么?」見她一動,潘雲豹立即一蹦三丈高,跟在她的身後,鼓足勇氣才道出心中盤旋已久的事情,「我牽著你好不好?」
張蜻蜓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的一時失神,全部歸罪於這副身體。她要學劍術,要再度練出結實的身體,最好是絕世武功,到時路都不用走,直接飛檐走壁去。
潘雲龍夫妻是最後到的,一進門就問候小謝夫人,「母親身子可好些了?」
飯廳里,人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一個大圓桌橫亘在大廳中間,已經擺上了不少菜,只是還沒上桌,都在一旁坐著閑話。
「弟妹,你看我做甚麼?是有什麼不妥么?」盧月荷察覺到張蜻蜓的目光,有些詫異。
哦,救美的英雄很聽話。
盧月荷臉上一紅,「死丫頭,說什麼呢?」
既然如此,早上她親兒子吃那麼大虧,她一會兒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得多加點些小心才是。
盧月荷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子,又羞又惱,「你……」
呃……都已經走過了,後頭的丫頭正詫異地停在原地,某隻豹子當然還是跟在旁邊寸步不離,守株待摔。
問雪抿著嘴笑,「我可是一片真心為姑娘好!」她略頓了一頓,才促狹地道:「可別嫌我啰嗦,您自個兒心裏明白。」
殘餘的清爽男性氣息,只有那麼一點點沾染到身上,卻異常濃烈地從人的鼻腔直鑽到心裏。還有那強健有力的臂彎,無不更加凸顯著自己這副身體是多麼的柔軟與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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