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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鮮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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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68章 一個好女三個幫

第三卷

第168章 一個好女三個幫

張蜻蜓左右看看,這兒可不是說話的地方。那掌柜的倒是機靈,他們這兒時常有些官宦人員的女客來買東西,有些講排場的就要坐在屋裡挑。這種小廳倒是準備了好幾個的,忙道:「幾位不如到裡頭小坐喝杯茶,慢慢挑吧。」
張蜻蜓懶得跟人解釋,「這事不關你家小姐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你們都別管了,只當不知道就完了。我這還挺忙的,得趕緊過去。就不多說了啊!」
祝心辰冷哼一聲,「你怎麼去,我就怎麼去唄。」她睥睨地瞧了張蜻蜓一眼,「瞧你這模樣,扮成男子也不像,我可是從小穿慣男裝的。」
一位長相俊美,塗脂抹粉的小倌兒上台笑著行禮,「下面有請虞珠姑娘給大家表演助興,還望大爺多多捧場,不勝感謝。」
再等一時,卻見原本燈火輝煌的場中一暗,是小廝們把周邊的燭火熄了一些。只留著那舞台周邊的燈火,襯得那兒越發的顯眼,這也是表演要開始的意思了。
張蜻蜓見這姿色形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如果說這樣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只能說那男人的品味也太差了點。
可問題是,你好端端去湊這個熱鬧幹嘛?
可是張蜻蜓心裏雖有這樣想法,到底頭一回來,摸不清門道,不知該如何應付。暫且隨著這龜公進了間房,很快,旁邊丫鬟上了茶,立即就有幾個濃妝艷抹的姑娘進來了。
迅速地把舞台交給舞姬們,他自己下來,自找人應酬討賞去了。
張蜻蜓輕嗤一聲,很是瞧不起。既然是你自己勾搭上門來的,還客氣啥?不摸白不摸,這一逮著機會,張大姑娘嘴上可是不饒人的,當下故意笑道:「祝兄,你可要先行一步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因那兩個舞姬也要演出,見燈光一滅,立即就道了歉,去台下準備了。身邊不需作戲,祝心辰低聲紅著臉暗罵了一句,「真是不要臉,連男人也玩。」
當下只好道:「實在不是有意誑幾位公子,只是當紅的姑娘們都有客,一時半會兒恐怕抽不出身來,故此才請幾位過來小坐。若是要看表演,恐怕得等一時了。」
這可得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
只是張大姑娘現在這副俊秀的模樣,實在是想更壞一點,都壞不起來,但她比祝心辰有個優勢,就是在市井之中長大,再如何也比她這樣的千金小姐要放得開。所以二人算是勉強打了個平手,不分伯仲。
祝心辰也很煩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把話接了過來,「我們今兒可是慕名而來,這些貨色,連我們府上的丫鬟也不如,不必再叫出來見人了!」
不一時,到得杏花春的門前,張蜻蜓吸溜一下口水,勒住韁繩,早有龜公熱情地迎了上來。
而兩邊半月形的賓客席上,用花屏分成一格一格,用紗幔相互遮掩開來,有的賓客不願給人知曉,便放下簾幕,自得其樂。而有些客人卻是刻意和*圖*書地要炫富露財,就把簾幕大開,堆滿一桌的金銀珠寶,引誘著那些賣笑女子更加的殷勤服侍,討賞賣乖。
再說了,既然張蜻蜓都敢去那種地方,她有什麼不敢去的?正好到那兒去充充大爺,排遣一下心中的無名怒火,也算是解個悶了。
那老鴇忙命人抬了條長凳來,加在門邊的位置的,又給她們上了一條案幾,擺上茶水點心,張蜻蜓一樣打賞了十兩銀子出去,饒是老鴇,她的表現也不比外頭那些姑娘們強,一把搶進懷中,喜滋滋地招手,叫了兩個舞姬過來伺候。
見她們鮮衣怒車,華車美服,那臉上的笑容說多諂媚就有多諂媚,「幾位公子裏面請,我們的姑娘貌美溫柔,體貼懂事,可是全城最好的。」
老鴇一看張蜻蜓等人的衣著打扮,都透著一股富貴氣息,心下便有幾分相許之意。她也知道,像這種年紀輕輕的愣頭青,最是願意花錢,也最容易使性子,不過今日確實已經客滿,所有的地方都坐得爆棚,哪裡有多餘的地方給她們?
但那些三流姑娘客人少,若是能給她們拉些冤大頭,宰得多了,他們連帶著反而也能多賺些打賞。這也是不成文的行規,客大欺店,店大欺客。
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根本還沒嘗過人世間的憂愁與煩惱,生活於她們,就是天上高高飛揚的風箏,是明媚陽光下枝頭的嬌花,是抓在手裡的糖果,是純真笑臉后的錦衣紅裙。
那龜公也不敢貿然前進,帶她們到一旁等候,去跟老鴇低語幾句,無非就是虞珠姑娘又來幾個傾慕者,一定要見人方休。
「你要是脫了衣服表演,大爺也有打賞。」有個粗俗的客人大聲開著玩笑,引來眾人哄堂大笑。
祝心辰微惱,立即收斂了臉上的窘色,把那姑娘一推,「哼,這種貨色,姑……」
當下別說謝素馨,就連祝心辰也聽傻了眼。小竹更是驚叫了起來,「二少奶奶,您……您怎麼能這麼干呢?」
張蜻蜓從裡間換好衣服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胡惜容對面的那個高挑明麗的女孩,不正是祝心辰么?
時候不長,五套男裝已經全都挑好了。因為胡惜容要去,所以小竹要死要活也要跟去,她怕姑娘到了那兒受不得刺|激,萬一又犯病怎麼辦?所以挑了一套和追風他們一樣的小廝服和男靴,既然要幹壞事,就一起干吧。
「行!」祝心辰痛快應下,也準備去選一身男裝了。
從西二坊出來,往西三坊而去,但見家家紅燈高懸,艷熾高張。數不清穿紅著綠,塗脂抹粉的年輕姑娘在街邊樓上紅袖招搖。冬天還沒過完,她們就早早地換上了春裝,坦胸露乳,扭腰擺臀,鶯聲燕語,勾魂奪魄。
「那你們動作都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謝素馨見著張蜻蜓這副打扮,也很詫異,上下打量了一眼,才認出她來,「二表嫂,你怎麼弄https://m.hetubook.com.com成這樣?」
張大姑娘怕個球啊,一個也是帶,一雙也是領,既然去都去了,那就索性一起去見識見識。
當年謝素馨因為家教謹嚴,倒是不像她們交往,往來密切。不過這回祝心辰兄妹回京之後,祝心遠因是謝尚贄的學生,到謝家多拜訪了幾次,因妹子也到適婚之齡,也帶她上門走動了幾回,倒是和謝素馨相交莫逆。
等了一會兒,又來了幾人,一樣給老鴇安排在了門口坐下。
張大姑娘那個鬱悶啊,她怎麼就流年不利,招惹上這種小人了呢?若是一般的大家閨秀,恐怕就要掂量掂量,實在不行,自己也就不去滿足這個好奇心就得了。
不過既然上了門,就沒有把銀子往外推的道理,她滿臉帶笑,親自過去招呼,「幾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你們今兒來得晚了,我們實在是沒有了位置,幾位若是慕名而來,讓空手而歸也實在不好意思,若是幾位不嫌棄的話,就在這門口加張高凳,委屈幾位稍坐一坐可好?」
那姑娘討個沒趣,卻是受慣打擊的,轉頭又去招徠別的客人了。
龜公一瞧,啊喲,這幾位正主不怎麼熟,這兩個小廝倒像是知道點門道的。
粗粗掃一眼過去,只見客人著實不少,想來已是座無虛席。
無法無天的祝心辰算準了這種事,定是張蜻蜓偷偷摸摸背著人乾的,所以出言恫嚇,「你要不帶我去,我現在就上你們家去嚷得人盡皆知,瞧你好不好意思。」
安西鐵拳一揚,已經從追風和林壽口中逼供出了實話,他急得滿頭大汗,堅決不許二少奶奶踏足那種地方。
「小豬,咱倆要好一輩子么?」
只有祝心辰,和張蜻蜓一樣豪氣,龍行虎步地往裡走。她有功夫底子,個兒又高,小時候又慣穿男裝的,這樣瞧來,倒是她們這群人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個。還沒進門,就有不少姑娘注意上了。有些沒有客的,就笑靨如花地貼了上來,半扶半拉著她,「這位公子,請過來坐。」
胡惜容還有些害臊,低著頭只看著腳下的路。謝素馨既想看又有些不好意思,一樣拿把摺扇,半掩了顏面,只拿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左顧右盼。
乾脆,張大姑娘敢作敢當,竹筒倒豆子,把事情交待得一清二楚。
張蜻蜓當即想到,那頭小豹子肯定也時常溜來吃花酒看歌舞表演的,所以追風才這麼說。
祝心辰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見了胡惜容心情不好,所以想去找個地方散散心。反正爹不在京城,娘在家中,只知道自己來謝府做客了,就算是晚些回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過了一道月洞門,再過一道影壁,這后對才是真正招待貴客的地方。當然花費也不會便宜。
什麼?眾人全怔在那裡了。
於是她們從吉祥齋出來,祝心辰和謝素馨把自己隨身的婆子丫鬟全安排到酒樓里去吃飯喝酒了。https://m.hetubook.com•com她們幾人進了房間,讓人打來熱水,卸了脂粉釵環,束起頭髮,換上男裝,一個個扮作年輕公子模樣,帶著四個小廝,氣勢洶洶,殺向杏花春。
小竹快暈過去了,這還是大家閨秀該有的行事作風么?怎麼一個兩個都要往那煙花之地跑?還是自家的小姐最好最乖最聽話了,她們還是回酒樓上安靜地吃飯喝茶比較好。
小竹一噎,徹底無語了。
張蜻蜓貌似粗枝大葉,其實來前還是做了一番細心安排。讓安西統領全局,林壽和追風做好輔助。首要保護好胡惜容,其餘是謝素馨和自己,至於那個祝心辰,她不牛皮吹得大么,等她自己撲騰去。
未料胡惜容見她們都說要去,那個心思也活動開來了,紅著臉鼓足勇氣,支支吾吾地申請,「那二嫂……不如,不如你也帶我去瞧瞧吧?」
夠了夠了龜公見她出手還算闊綽,頓時笑眯了眼,瞅了那些蜂擁而上,爭奪銀兩的姑娘們一眼,暗中把人數記好,回頭來要自己該得的這一份,就把人往後面領了。
連保鏢都發話了,那還有什麼話好說?
張蜻蜓委實頭痛,待要不說,這丫頭死纏著她不放,若是說謊,胡惜容又站在這裏,要是給她拆穿,反倒沒了意思。
祝心辰可以不管張蜻蜓扮成男裝是要幹什麼,但謝素馨卻非常好奇。知道這個二嫂也是膽大包天,任性妄為的主,便追問她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再加上祝心辰的激將法,「你是不是怕你一人去了,照顧不了我們這麼多人?哼,本姑娘功夫好得很,不需要你管,你就保護好你家的二少奶奶就行了!」
張蜻蜓問起關鍵人物,「別人不來倒也算了,我只聽說你們這兒有位虞珠姑娘,生得還算不錯,她什麼時候有空?你趕緊去問問。」
呃……同為女子,到底有些不好意思。祝心辰微露尷尬之意,後頭的謝素馨和胡惜容都已經掩嘴而笑。
春寒寥峭,掌燈時分。卻正是秦樓楚館生意最好之際。
祝心辰早就知道了,再看一眼同年比肩的小姐妹,現在卻是又瘦又小,比自己矮了快大半個頭,知是受當年那一場無妄之災拖累,心下十分難受。咬著唇忍住心中泛上來的酸楚,只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雖然犯錯的是祝心辰,但幾女心中都是一緊,看來這言行得注意啊。否則都不用人家拆穿,自己先露餡了。
這樣最好。幾人進了屋,胡惜容想著張蜻蜓還有正事要做,主動跟祝心辰道:「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二嫂還有正事,不能耽誤。現在哥哥去了軍營,不在家中,改天你若有空,來我這兒坐坐,也是可以的。對了,我們現在不住在府里,住在忠順王府側院,你一打聽就知道的。」
可是經過張蜻蜓的「曉以大義」,安西想想,二少奶奶這是要去救人,也算是事宜從權吧?大帥時常也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www.hetubook.com•com,只要是正義之事,有時就不可太過拘泥於小節。那麼這種時候,就算是做點出格的事情,是否也算勉強通過?於是安西動搖了。
正說著,又有一人過來了。
那龜公聽了這話,卻疑惑起來,這位小爺看著面生,怕是頭一回來吧?都這個時候了,怎麼可能把最好的姑娘都叫出來?紅姑娘都在陪客呢,不陪客的怕都是不太好的了。
張蜻蜓一聽,心中暗笑,肯定章泰寧也來逛過,所以林壽才能說出這一套一套的話。追風也道:「縱是你們的紅姑娘沒空,也該領著我們幾位爺到個好點的地方去喝酒看看歌舞,拿這些三下濫的招數來哄人算怎麼回事?」
「慢著。」祝心辰突如其來地插了一句,「我也要去。」
張蜻蜓眨巴眨巴眼睛,「祝姑娘,你……你怎麼跟我去?」
祝心辰看了她一眼,難得地收起了一身的傲氣,只看著胡惜容解釋,「我陪人出來買幾樣東西,順腳就過來逛逛,沒想到竟會遇到你們。回京之後,一直想來看你的,只是浩然哥哥不許,一直不敢登門。」
張蜻蜓騎在馬上,舉目觀瞧,真是大開眼界啊,如此的花花世界,怪不得男人們流連忘返,不知歸鄉。而其餘三女,也是一樣的好奇而新鮮,頻頻注目。
這個張蜻蜓還當真料對了。龜公見她們幾個年輕,尤其後頭兩位公子,靦腆得緊,想來是頭一回逛窯子,那就不需要用紅姑娘應付她們,只拿一些三流姑娘充數便完了。因為紅姑娘的恩客可多得很,多一個少一個的也不在乎,況且給她們的打賞,一般的龜公都分不到多少好處。
張蜻蜓正想著心思,卻聽鼓聲咚咚咚驟然敲起。想來,就是今天的正角兒,那京城著名的花魁虞珠姑娘要登台了。
這才該是去見識的地方,張蜻蜓當即起身,「走,帶我們過去。」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相顧無言,縱然是唇邊勉強擠出來的笑意,都分明帶著苦澀的味道,讓人難以下咽。
張蜻蜓有些妒忌了,祝心辰瞧在眼裡,心下大樂。伸手色迷迷地把那姑娘下巴一摸,學得十足紈絝模樣,「小嘴挺甜的嘛!」
不過他慣會逢迎,只是賠笑,「那是一定幾位爺請放心,這邊走!」
她差點就順嘴說出姑娘兩字了,幸好謝素馨機靈,立即打斷了,「姑且放一放,再看好的吧。」
龜公便道出實話,「方才小的說的表演,就有虞珠姑娘的了。不過還沒開始,得再等等。我們虞珠姑娘有個脾氣,就是每晚的客人,得在表演之後挑,這就完全看她的心情,小的也說不准她今晚上會挑誰。幾位公子若是一定要等她,就得碰碰運氣了。」
「那當然,小狐狸是我最好的朋友,當然要好一輩子。」
這邊龜公就引著她們往一條房間里走,張蜻蜓有些納悶,那戲文上說不是戲院都有一個大廳,可以看到許多漂亮姑娘,任你挑選么?怎麼把她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帶進來就往房裡領,這別是欺她們是生客吧?
這日,謝素馨因說祝心辰的騎馬裝好看,兩人便相約了到街上來,借她的衣裳樣子也做一套。配幾件馬具,日後一起去騎馬踏青,可巧就遇到張蜻蜓了。
謝素馨一看這下可好,既然有兩位都要深入虎穴了,她焉能落後?「那我也要去,你們可得替我保密,就說二嫂你請我在外頭吃飯聽戲了!」
話卻這麼說,她自己卻拉著祝心辰的手往自己在豐|滿的乳|房上放去。
「你這女人怎麼也跟來了?」
胡惜容和謝素馨害羞,坐在了中間,張蜻蜓和祝心辰一邊一個應酬那舞姬,就跟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更像紈絝。
那小倌卻是見慣的,故作忸怩地拋個媚眼,「大爺又笑話人家,人家可沒有虞珠姑娘跳得好,還是請她出來吧。」
沒問題,張蜻蜓只要有熱鬧看,別的都好商量。
不待她吩咐,林壽卻是先站了出來,把那站著不走,等打賞的龜公一推,「你這怎麼回事?拿這些貨色應付我們少……少爺,讓你們的紅姑娘出來,快走,快走,就這些人老珠黃,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的,沒個污了我們少爺的眼。」
只是謝素馨和胡惜容夾在中間,實在覺得好笑,明明是兩個姑娘,卻裝得真像那麼回事似的,調戲別的姑娘。可是想想,這些姑娘們被調戲,不也是她們的差事?
此時下得馬來,往後頭眾人使個眼色,手搖一把灑金摺扇,跟戲文上演的似的,大搖大擺地吩咐下去,「頭先帶路,把你們最好的姑娘都叫出來。」
那姑娘見她似對自己有意,越發故作矜持,嬌羞無限,「公子真討厭,一來就對人家動手動腳了!」
可是……這龜公看一眼那些仍賠笑站在一旁不肯離去的姑娘們,張蜻蜓懂了,有些心疼地拿出錠十兩的銀子來往桌上一拍,「夠了吧?」
張蜻蜓見此,想起董少泉來,未免多看了兩眼,要是那麼聰明伶俐的一個男孩子淪落到這樣的境地,也委實是十分可憐了。不得不說,小豹子他們沒幹什麼好事,但這件事,卻是做得好得不能再好了。要沒有這個好弟弟,自己哪能做得生意風生水起?
不過張蜻蜓是誰?完全不能以尋常道理來推測她的心思。既然你一沒出閣的大姑娘都不怕丟人,我還怕什麼?所以張大姑娘拍板定論了,「去也可以,但你得老老實實的,別給我瞎惹事,萬一鬧出事來,你可不能冤枉我。」
一進門,就見好大一所廳堂。正對面的戲台上,已經收拾得花團錦簇,有歌舞翩翩,曲樂助興。
安西年輕氣盛,哪裡受得了這個話?「少奶奶和幾位小姐儘管去,要是安西護不了你們周全,也算是白在大帥手下混這麼多年了!」
她這意思,就想要跟人分道揚鑣了。
見了她們就跟蒼蠅見了啥似的,飛撲過來,一個個恨不得坐在她們大腿上了,那放浪形骸的模樣,臊得胡惜容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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