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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鮮妻

作者:桂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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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299章 潘大叔的財路

第四卷

第299章 潘大叔的財路

可是能拒絕嗎?
盧月荷點了點頭,看著丈夫的目光中滿是堅定與信賴。
當然同意,這個意頭好,比張蜻蜓自己想可強多了,當即就撫著肚子,笑顏如花,「孩子,你可聽到了沒?你以後就叫安兒了,這可是大伯起的好名字呢,得記好了。」
可到底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呀,說是給少泉弄個官兒噹噹,但以張蜻蜓的水準,也能猜得出,自家公公肯定是想把她這個寶貝弟弟弄去廣開財路了。
什麼?這回連盧月荷也著跟前驚悚了一把,天下兵馬大元帥啥時還改行占星卜卦了?
這個潘雲豹就不知道了,潘雲龍放下筷子微笑,「是爹。」
「回頭把這邊再隔一堵牆出來,回頭你們燒水煮茶什麼的,也省得煙氣。」
張蜻蜓在心中腹誹,忽地想起,那日董少泉賣皮貨之時,應該就是給這位無良的潘大叔盯上了。本就說找他有事的,可給自己拿胡惜容的事一打岔,就混了過去。
雖說那些人因想抓活了,手下留了些情,但他仍是挨了好幾刀,雖是些皮外傷,但因體力消耗過大,失血過多,等蔣孝才帶葯來治之時,人都快虛脫了。為防惹人注意,只好先把他安置在了城外,只打發個小孩來給張蜻蜓報了個平安。
隔壁屋中,已經訴盡衷腸,落盡千行淚,相信不是相逢在夢中的盧月荷,終於與潘雲龍相攜著手,抱著兒子出來了。
潘雲豹聞著這甜絲絲的味兒就皺起了眉頭,「我不愛喝這個媳婦,這是人家坐月子的女人喝的,你別讓我喝了,我真沒事兒!」
說來也虧得這位二少奶奶膽子大,怎麼竟敢在這重重包圍之下,就這麼直接把二位少爺領回來了呢?
胡浩然心疼地拿藥酒給他搓著腫得還跟只豬蹄似的腳踝,「你別著急,好好養你的傷,讓你那個姐操心去。」
隔壁那間空房,已經給收拾出來做了客房,安排兩位「豬販子」住下,不過現在卻是讓給一對小夫妻上演和*圖*書「喜相逢」去了。這邊只有一間大房,原本就是紀誠他們的住處,當然,現在也兼任了烤肉的臨時廚房。
眾人聽二奶奶一人在那兒嘀嘀咕咕,心中想笑又不敢笑。府上二位少爺過來難得躲幾日,可難道要他們躲一輩子么?
誰都知道邊關苦,每回打起仗來都知道要將士們拚命,但真的到賞賜下來,實實在在能讓這些拚命地將士們得到好處的,又是少得可憐。
這就叫用兵之道了,張蜻蜓也很為自己的這個創意自得,最不可能的地方反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咽了咽唾沫,張蜻蜓不抱希望地問:「這價錢還能商量商量不?」
早在回到京城之初,收到章致知給出的重要消息,得知太僕寺掌管的糧草有些異常調動,潘雲豹他們後來查證得知,就在京城周邊埋伏了不少藩王的兵馬,心知有異,就把這些事傳到了大哥那裡。
「這全虧了大哥英明。」
閑話扯完,言歸正傳。
嗷嗷,公公這分明就是強買強賣啊,只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不能看著大家親戚就這麼殺熟啊。
卻在心底哀嚎,孩兒呀,你可要記得你爹今日為你受的苦啊。
張蜻蜓給潘雲龍把湯先添上,讓已經吃了不少東西的潘雲豹來講。
「不用了!」潘雲豹笑呵呵拉媳婦坐下,擠眉弄眼地道:「大哥都說了,他是跟老大一起回來的,既然咱們都進了城,老大怎麼可能還沒進來?這事他自己會回去說的,不用你操心了。」
小謝夫人那邊的馬夫多是府上的老人了,都在府里有家。為了表示對干擾到他們的歉意,一般紀誠他們都會主動代為看管晚上的牲口棚,讓人家能回家休息。這是下人間來往的人情,也不必報與主子們知曉。
那些人也真是執著,一路就追出了京城。幸好之前他們在城外東南西北幾個秘密地點都布署了自己的人接應,潘雲豹一路狂奔而去,終於得到了救援的機會,才總www.hetubook.com.com算是擺脫了那些如狼似虎的追兵。
唉,張蜻蜓坐下,是深切地為董少泉掬一把心酸之淚。兄弟呀,這回姐姐可全靠你了。為了咱倆的腰包,你可一定要想出辦法來呀。
張蜻蜓等著出了門,才忽地意識到,「大哥給孩子起名兒了?」
恨恨地磨著牙,「那你們先吃著,我先打發個人,去跟少泉說一聲。」
瞅著張蜻蜓快青掉的臉色,他又急急補了一句,「當然,多的全歸你們。」
要說起來,潘茂廣可不是神機妙算,算出此事。實在是潘大叔也想發筆小財,讓兒子帶著豬回來探探路的。
張蜻蜓剛想上前以武力壓制,眼角卻不小心瞟見這房間里其他人正拚命埋著頭,使勁忍笑的臉。只得硬生生把快要伸出去的虎爪縮了回來,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臉上卻有些發燒,暗怨這地方設計得實在太不合理了。
潘大帥腦子可好使得很,既然是一路上京,那若有損耗,就在當地解決,若是遇到好的,就不斷補充進來,反正最後交到他兒媳婦手上,就算完成任務了。
相公還沒吃飯呢,瞧他都瘦成什麼樣了,做妻子的委實心疼啊,只是,她也好奇,「你們哥倆是怎麼碰上的?」
啊啾,潘二奶奶在家打了個噴嚏,誰惦記她呢?不會是公公,在念叨他的豬吧?
潘雲龍適時拿出大哥風範,「沒事,要是實在賣不出去,賠多少大哥幫你貼。不過——」他將話鋒一轉,「爹說,讓你找少泉好生商量商量,若是這筆買賣做得好,他回頭就給少泉弄個官兒噹噹。可不是皇商,是正經的官兒。」
潘雲豹不想在媳婦面前說自己的辛苦,告訴她個小秘密,「那些小孩多半都是爹爹從前犧牲的老部下的孩子,沒人撫養了,爹就全接了來,倒是不讓他們再從軍了,只讓幫著辦些事,一個個賊精賊精的。我說咱家怎麼這麼窮,原來爹都拿著皇上的賞賜,照顧他們去了和圖書。」
當然,還是有一件的。張蜻蜓一想起那些豬就頭疼,五倍啊,怎麼賣?
忽地,一塊烤肉伸了過來,有人強行抹去她臉上的淚,「好了好了,給你吃,別哭了,啊?」
咳咳,某位大叔就是這個意思。潘雲龍不太好意思地瞧瞧弟妹,「爹說了,也不要你多,既然少泉從西戎販回的皮毛都能以近乎兩倍的價錢賣掉。這麼大老遠趕來的豬,起碼得賣個五倍的價錢才合適吧?」
剛想伸手擂他一拳,忽地想到他身上的傷,卻又立時跳了起來,眼淚沒了,火氣熊熊冒出來了,「你怎麼又起來了?不是讓你好生躺著嗎?怎麼這麼不聽話?」
只是二少奶奶除了喂馬,還時常弄些活豬活羊活雞活鴨回來養著,弄得個牲口棚一天到晚咕咕嘎嘎,哼哼咩咩,無比熱鬧。
張蜻蜓坐在爐前,盯著通紅通紅的爐火,白天在李念面前擠也擠不出眼淚,此刻卻吧嗒吧嗒不停地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所以,潘大元帥在成日考慮各種陰謀陽謀,決勝於千里之外時,還得挖空心思地想辦法賺錢,貼補有需要的將士們,給大伙兒減少一點後顧之憂。
謝了,咱不稀罕,能把這豬退回去么?
不用說公公那把大斧子了,就憑公公那兩柄神出鬼沒的流星錘,張蜻蜓的牙縫裡也不敢蹦出半個不字呀。
「但你們的那些豬是怎麼回事?」張蜻蜓實在好奇這個問題,「誰這麼英明,知道今年京城會鬧雪災,特地弄這麼多豬過來?」
他抱起兒子,在小傢伙胖乎乎,白|嫩嫩的小臉蛋上又親了一口,這才依依不捨地交給妻子,「這後院你也少來,尤其不要帶平兒來了,免得惹人疑心。我等著方便的時候,會過去瞧你們的。快走吧。」
「嗯。」盧月荷笑得一臉幸福,「他說咱們這個小名就叫平兒,至於大名,等孩子周歲時再起,現在太小了,怕壓不住。等你那個生了,小名兒就叫安兒。一是希望咱們家平平和-圖-書安安,度過這場風波。二是希望將來兩個孩子長大了,也能順遂一生。弟妹,你同意吧?」
可沒想到那伙人一下就看穿他的心思,圍攻得愈發嚴緊。潘雲豹一看這樣不行,乾脆往城外逃去。雖說在曠野之中危險更大,但逃生的機會卻也更多。
「還說沒事是不是?自己也不拿鏡子照照,這臉白得跟鬼似的,你要敢不喝,我……我從今兒起就不吃飯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大元帥,不僅得解決仗打得好不好的問題,還得關心他的將士們是否吃得飽穿得暖,傷了病了有沒有錢治,省下的銀錢能否貼補家裡。而這些,你要指望朝廷是永遠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
從前,每次從京城和邊關往返,潘茂廣都會帶一些兩邊的土特產相互販賣。不管是從京城帶去邊關的好東西,還是從邊關帶回來的差東西,潘大帥都會有選擇地沿途讓縣官召來富紳,擺一桌鴻門宴,列隊將刀槍劍戢一架,那買賣立即就很容易的皆大歡喜了。
當章泰富把這兄弟倆帶到她面前時,張蜻蜓在驚喜之餘,也很是嚇了一跳。
故此現在,大伙兒很有默契地該放哨的放哨,該烤肉的烤肉,誰都不去回頭看那間窗戶上,映出的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
潘府的西後院,原是潘茂廣辟出來養馬的地方。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分出來單過之後,又加以規整和收拾,不僅分出兩處的牲口棚,還整理了屋舍,分與兩邊的馬夫居住。
不過這回,慣於擺酒的潘大帥在見識了董少泉做的那筆生意之後,又動了個心思,咱能不能也斯斯文文地做一回買賣?畢竟他不回去,其餘人既沒那個膽,更沒那個臉面擺得出這樣的鴻門宴來。
聽著這話,張蜻蜓更想哭了,不是傷心的,是被氣的,抽抽噎噎地罵,「你……你當我是什麼人?給我吃的……我就不哭了么?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心沒肺的……」
潘雲龍知道此事的厲害,跟二殿下李志商量過後和_圖_書,便由他和胡浩然帶領著一隊人,先行趕回。然後,就遇到潘雲豹了。
於是,潘大帥一聲令下,就在當地徵集了一大批豬,找了兩個精明能幹的賬房先生,又讓軍里從前做過豬倌的士兵們管理,在張蜻蜓她們啟程之後,就趕著那些豬上京了。
潘雲龍快速把飯吃畢,也不留她們了,「你們都早些回去休息,只把夏大夫給我帶來就行。」
同樣頭疼的還有董少泉,好不容易等回了日夜牽挂的人,結果卻帶給他這樣一個艱巨的任務,怎麼辦?
故此除了潘茂廣在家時,照顧他愛馬的那幾個專用馬夫,這個潘府西後院到了晚上,剩下的就全是張蜻蜓和盧月荷這邊的人了。今兒就算是要招待兩位遠道而來的豬販子,那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張蜻蜓聽到這兒,已經咂摸出些味道來,不太自信地瞅著潘雲龍,「大哥,公公不會……還要跟我算錢吧?」
那日潘雲豹被人圍攻,從潘府逃離之後,雖有蕭森的掩護,卻也被人盯上了。他孤身難敵四手,想想自己不能吃這樣虧,所以一路且打且逃,就想在城中拖延到天亮,再混入人群,那些人就不敢明目張胆地動手了。
噗!他當這是賣啥啊?五倍的價錢賣豬肉?張蜻蜓想拿塊豆腐撞死得了。說得好聽,多的歸自己,那要賣不到呢?是不是就得她自掏腰包賠了?
「那不也很應該嗎?再說,這跟你的傷可是兩碼事!」張蜻蜓狠狠白了他一眼,將剛燉好的當歸紅棗阿膠桂圓烏雞湯給他添了一碗,「喝了!」
妯娌二人相攜而去,彼此心中都是滿滿的富足。深愛的男人就在身邊,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她們的呢?
小豹子可憐巴巴瞅了媳婦半天,卻見張蜻蜓仗著肚子,絲毫不肯退縮,無奈地瞅了瞅媳婦的肚子,最終還是捏著鼻子強逼著自己把這一大碗湯吃了下去。
潘雲豹捂著耳朵直往後躲,「我沒事,老躺著人也實在難受,再說,你哭成這樣,我怎麼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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