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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窕淑女

作者:琴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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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驚

第246章 驚

葉雲水滿心震驚!
「你豈不是得了意?」王側妃冷言一句,轉身帶著韋氏離去,丁氏上前扶了馮側妃,「真是不知自個兒的身份,還當這府里是她一手遮天的時候呢!」
「按母親的意思辦!」明啟帝忍住心中的激動,立即轉頭吩咐太監擬旨!
「賠?都出去給哀家跪著!」
秦穆戎這般做,就是在為她出一口氣!
明啟帝都忍不住動容幾分,「母親……」
太后指著庄親王爺和秦穆戎,「你們再陪我一會兒。」
皇後娘娘最是了解太后的脾氣,立馬低聲下氣地認錯道:「臣妾知錯了,臣妾對瑞蓉縣主管教不嚴,縱容她刁蠻任性,失了規矩禮法,請太后恕罪!」
秦穆戎居然砸了鎮國公府,還砸了文家?
庄親王爺一進門,就覺得無數道目光朝著他這裏射來。
瑞蓉縣主的銀牙恨不得咬碎,手中的帕子絞個不停,夫婿鍾大人鼻青臉腫,躺在二人抬的擔架上,完全看不出以前的白凈模樣,胳膊上綁了繃帶,看樣子挨打得不輕,這是秦穆戎的傑作。
葉雲水當時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保住祁善!
太后話語一落,祁家的那幾個頓時臉上滿是震驚之色,簡直不敢相信太後會做出這般的決定!這個打擊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太後點了點頭,目光又轉回其他人的臉上,「讓他們都退下吧,哀家也不知該罰她們什麼,就依著皇后這兒領罰吧!」
和-圖-書了許久,太后才緩緩地言道:「都覺得哀家這老婆子要死了,你們當家了,哀家管不動了,也管不著了?」太后的臉上露出一絲冷漠,「你們的事哀家不想管,可你們卻礙著哀家想抱孫子了……哀家就只這點兒盼頭,你們卻不想讓哀家如意,那哀家就不讓你們如意!」
葉雲水的心裏湧起一抹酸澀,眼眶忽地濕潤了,秦穆戎能在黃公公來之前托他送了消息……二人一走一過,有心遞上這樣三個字與她!
明啟帝黑著一張臉坐在上座,皇後娘娘和文貴妃二人都鐵青著臉色,心裏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庄親王爺趕到宮中的時候,所有人都聚集在安和宮裡。
他是怕自己挺不住嗎?
「孽子!」
這是秦穆戎臨走時的囑咐,她做到了!
庄親王爺一扭頭,正看到秦穆戎扶著太后緩緩地從後殿走出,庄親王爺的嘴角抽抽幾下,秦穆戎扶了太后坐在上位,躬身給明啟帝和皇后、文貴妃行了禮,才面向庄親王爺躬身行了禮,「見過父親。」
庄親王爺聽了侍衛的回話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氣個好歹,看到了一旁還沒走的黃公公,才是愣忍住氣,看著葉雲水更是沒了好臉色,「你們都先回吧,我進宮一趟!」
只有秦穆戎知道,葉雲水在那一刻有多麼艱難,在旁人說她與祁善有曖昧時,她的心裏何嘗不虛?畢竟人在她的院子里,如若真被那群瘋婆娘發現了蛛絲馬和*圖*書跡,她的一切都毀了!
等著他……
馮側妃臉上露出一絲輕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可能總占那地兒不動彈,咱們走。」
四處打量一番,卻沒有看到秦穆戎的身影,只得先躬身行禮,「臣弟參見聖上、皇後娘娘千歲。」
葉雲水臉上淡笑著道:「側母妃說的是,這府裡頭不就比誰心大嗎?心眼兒小的不被坑害死也早氣死了!兩位側母妃保重,婢妾身子不爽利,先行一步了!」說著,葉雲水吩咐了婆子們抬起軟輦,朝著「水清苑」的方向而去。
文貴妃依舊跪著,兩條腿都有些忍不住打顫,太后看在眼中只是冷笑,對她剛才所謂的孝全是輕蔑之色。
明啟帝和皇后等人都嚇了一跳!只聽得一聲「砰」響,那茶杯撞在庄親王爺的身上彈起落地即碎,太后一聲怒吼,「你剛才說誰是孽子?說誰?」
不知他聽了自己拎起雞毛撣子發飆時臉上是什麼表情?那一張鐵鍋的冰山臉會不會再冷幾分?
一時間,這屋裡除了太后、明啟帝和秦穆戎三人外,再無一人站著。
庄親王爺臉上駭然,看著太后氣得漲紅的臉色,連忙認錯道:「兒臣不孝,惹母親生氣了!」
而且還把……把瑞蓉縣主的夫婿給打了!
「水清苑」中,葉雲水看著病床上的祁善,第一次感覺到了尷尬的滋味兒……
「鎮國公的爵位你們爭得頭破血流,什麼手段都敢往自家人身和-圖-書上使喚,雲水一頓撣子打得你們是輕的,慕戎砸得也是輕的!哀家心裏一點兒都不解氣,今兒哀家就此定個規矩,承了鎮國公爵位的,往後只承爵,不得在朝為官!」
她抄起雞毛撣子發了一頓飆,何嘗不是在掩飾她的心虛?不是在硬撐與她無關?
庄親王爺尷尬萬分,只得率先跪地。
祁言、祁宏還趴著,祁家兩位夫人、兩個奶奶都在,文夫人一張臉黑沉入墨,文家奶奶紅腫的眼睛像桃似的,滿是委屈和怨恨。
庄親王爺何嘗不知太后這是有話要說,可他此時依舊跪在地上,抬眼就看到秦穆戎一臉淡然地站在太後身旁,父子四目相對,沒有親情的交互,有的卻是仇與恨的碰撞。
文貴妃看著自己生母也跪在堂下,臉上卻是掛不住的難堪,好歹那些都是小輩的……
太后遣走了殿上伺候的宮女太監,舉起手上的茶杯朝著庄親王爺砸去!
「跪下!」太后一聲怒喝,所有人都不敢有半點兒違逆地跪在大殿之中。
皇后連忙謝恩,卻看到文貴妃臉上一絲陰狠之色閃過。
這應是秦穆戎傳給她的信息。
大殿之上,只剩下太后、明啟帝、庄親王爺、秦穆戎,還有皇后和文貴妃幾人。
「知錯嗎?」太后的目光淡然,語調中卻是因病熬的慵懶疲憊。
「慕戎才是你的嫡子!親兒子!就算他對你有過不敬,有過不尊,有過不孝,那也是你這個做父親的太讓他失望!」太后狠厲的https://m.hetubook•com•com聲音響起,「雲水是哀家指給慕戎的,回去告訴你家裡的那個不省心的,白日夢就別做了!哀家只要活著一天,就不會允了她當那個家,哀家的孫子如若有半點兒差池,哀家要她那一家子陪葬!活葬!」
聽庄親王爺提起秦穆戎,那三家人的臉色如鍋底一般黑,特別是瑞蓉縣主,那咬牙的「咯咯」聲清清楚楚。
明啟帝抬手示意他起身,卻聽得庄親王爺言道:「不知臣弟那孽子可在?臣弟帶回去嚴懲不貸,各府上的損失王府自會賠償。」
文貴妃被噎得一怔,皇後娘娘心裏驚詫不已,沒想到太后連她也要罰跪?
王側妃和馮側妃還欲說什麼,卻只得了庄親王爺一個背影,轉身再看葉雲水,她卻是正上了軟輦準備離開。
「說走就走,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你倒是真是心大。」王側妃咬著后槽牙地道。
外戚一直是明啟帝的心病,明啟帝有些不敢確定,卻看到太后堅定的目光。
葉雲水相信,如若她那時臉上露出半點兒猶豫之色,那群女人就會像一群蝗蟲,蜂擁而至把她啃得骨頭都不剩。
文家的、瑞蓉縣主和祁家的行了禮退去,被太后頒的這個旨意嚇得連走路都不穩,這個消息……讓她們這些日子所做全都灰飛煙滅……這個心理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王側妃看著她離去的影子,目光清冷一片,馮側妃在一旁哀嘆道:「亂了……全都亂了啊!」
他為她,也做到了!
皇后和文和圖書貴妃二人只得也起身下去跪著。
葉雲水坐在軟輦上,悄悄地抽出黃公公遞了她的字條,上面只寫了三個字:等著爺!
這……這很不符合他旁日里的行事風格,不過葉雲水心裏湧起一抹感動。
明啟帝一擺手,「都去跪著!」
瑞蓉縣主委屈地看向皇后,皇后欲言又止,目光看向了明啟帝,請示著是否求一求情?
丁氏忙扶著馮側妃上了轎子……
明啟帝的心裏卻是驚濤駭浪一般,太后這般做面子上是為了教訓祁家的人,可這般一來,明啟帝心裏對外戚在朝堂勢力日漸龐大的壓力就因此而消除……太后率先削減她娘家的勢力,這是對天下人的表態,繼此以後,皇后的娘家奉國公府會不照此做?各宮娘娘誰敢表示不滿?
「臣妾也知錯了,求太后看在文夫人年事已高,免了她的跪,臣妾願替她受罰!」文貴妃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明啟帝嘖著嘴看向太后,「母親……」
「皇上意下如何?」太后側目相看。
「那就請文夫人起來吧。」太后冷著臉,「皇后乃是母儀天下之人,就別跪我這入了半截土的老婆子了,你也起來吧。」
皇后的臉上帶著尷尬,看著明啟帝朝著她使眼色,不動聲色地叩謝太後起了身。
揚頭強忍著眼淚憋回肚子,葉雲水把那紙條塞在袖兜之中!
「太后……」文貴妃剛言二字,就見太后目光轉向她和皇后二人,「哀家還沒死呢,怎麼說句話就這般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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