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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雲水捂嘴偷笑，「小公爺又憋什麼壞主意呢？想讓陸郡王替您頂雷？」葉雲水把話題轉到祁善身上，秦穆戎那邊都快火山爆發了，還是別招惹的好。

樂裳卻是笑道：「我的背後還有你！」

祁善如此行徑，反倒讓眾人目光移來，不知為何祁善會突然讚歎一聲！

「你瞧不上的讓我挑？」秦穆戎冷言出聲，甚是不滿。

秦穆戎瞪了她一眼，卻沒有反對。

皇后連忙笑著阻止，「這可不成，剛才可是說好的，只有女眷參加，你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葉雲水對肅郡王的笑容感到心中壓抑，只站在秦穆戎身後不言語，秦穆戎回話道：「天氣的確不錯，稍後與皇後娘娘討兩個元宵吃，就帶世子妃去山上賞月。」

拿起那行酒令的簽，葉雲水就見眾女眷的目光都集齊在她身上，那田夢語正站于中央，顯然是她擺明了挑釁了！

「這不是讓世子爺自個兒也掌掌眼？免得我挑的不合心意……呃！」葉雲水感覺腰上一疼，卻是秦穆戎的大手捏了她一把。

眾人各揣著心思，按捺住心中疑惑，自是等著瑞晴出題，看葉雲水會不會出笑話！

「皇後娘娘此言差異，瑞晴年幼，是個直爽性子，倒是頗合妾身心意，既是她如此相邀，妾身何以退得？」葉雲水把那行酒令簽往旁邊一扔，「你出題吧！」葉雲水這番行為震驚四座，她這算是應戰？而且還要瑞晴隨意出題！

文貴妃娘娘在一旁笑wwｗ•heｔuｂｏok•com•ｃｏm燦如花，「瑞晴，這你可錯了，誰人不知世子妃乃是當朝的女神醫？是響噹噹的才女！」

祁善若有所思地看了葉雲水一眼，這群人中除了秦穆戎之外，就數他最了解葉雲水，第一次見面那「民以食為天」五個字給他留了太深刻的印象，自是知道葉雲水沒有把握，不會口出此言，心下一轉，忽地拍手稱讚，大讚一聲，「好！」

秦穆戎不由得拿根筷子敲他的頭，「渾說，如若你二嫂贏了，她還要再嫁不成？」

小太監引著秦穆戎二人往坐席上去，葉雲水看到了祁善，他正在與六皇子陸郡王、七皇子洪郡王竊竊私語，瞧那雙眯著的桃花眼，就知他心裏憋著什麼壞。

秦穆戎和葉雲水折回「鳳儀宮」時，已經歌舞歡娛、賜宴開始。

「分府還好點兒，要是都住在宮裡頭還不容易弄混了……」葉雲水脫口而出，就被秦穆戎給捂上了嘴，葉雲水抬頭就看到二皇子肅郡王正往這邊行來。

肅郡王依舊那番儒雅笑容，轉頭看了那一片鶯鶯燕燕，「……真羡慕你，我許久未出過宮了！」說著，肅郡王又輕咳幾聲，小太監忙要拿葯，被肅郡王止住，「沒關係，只是那方脂粉氣太濃了！」

陸郡王和洪郡王也朝這方看來，葉雲水早已轉過頭去，吩咐兩個嬤嬤照看孩子……陸郡王見到秦穆戎二人自是臉色不虞，洪郡王倒是更似賢妃，htｔps://wｗw.hetｕｂook•ｃom•ｃoｍ是個不爭不搶不吵不鬧的性子，祁善起身到秦穆戎這席行禮，坐在葉雲水跟前道：「二嫂，你這不對了，明知今兒是幹嘛來的，還把二哥拽來？」

葉雲水一低頭，卻不知何時自己這席上有一行酒令的簽，應是在她與秦穆戎、肅郡王說話時，趁機被塞了來的。

祁善那雙桃花眼一眯，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道：「既是都有如此雅興，那爺就出一百兩金子做一件金嫁衣，誰若贏了，這金嫁衣就歸誰！」

「世子妃不是只會用雞毛撣子打人吧？」與田夢語坐在一起的一個少女陰陽怪氣地道，這乃是奉國公府的小姐，皇後娘娘的庶妹，瑞晴。

這話說得卻是有些刺耳，什麼叫擱家裡擺著？往好了想是秦穆戎專寵葉雲水，往歪了想似是他不行事似的……可秦穆戎還不能搖頭否認，這上不去下不來，把秦穆戎憋得臉色越來越沉！

秦穆戎臉色黑沉下來，皇后連忙斥責道：「瑞晴，渾說什麼？還不給世子妃道歉？」

明啟帝寵文貴妃，是知無論對她有千般寵溺，太子的地位都無可撼動，而皇后之所以失寵，是因她已是母儀天下後宮之主，如若再得寵愛，那外戚的勢力越發膨脹，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看上哪個了？」葉雲水直白相問，卻讓祁善又瞪了眼睛，抽抽著嘴角道：「自是不選了！我如今還未出孝期，哪裡言得婚嫁之事？何況就這些……」祁善不免撇htｔps://wwｗ.ｈｅtｕｂｏｏk•cｏｍ.ｃoｍ撇嘴，「爺瞧不上！」他瞧得上的卻已經嫁了！

「走了這一步不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葉雲水如此提示，樂裳自是明白的。

這算是與葉雲水卯上了！

沒過一會兒，這賞月宴上又出了什麼行酒令，無非是讓這群小姐們展示下才藝，葉雲水頗覺無味，倒是祁善攛掇著她也上前做一首，葉雲水死活不依。剛嫁給秦穆戎那會兒，他命令她五日一首詩，她肚子里那點兒墨水用得差不離了，早對作詩這事恨得咬牙切齒，再也不願提及，誰願當才女誰去，反正她是不搶那風頭。

「只是在我們這一席上，又沒指名要我來？還是請我們世子爺代勞吧……」葉雲水不願出這風頭。

葉雲水心中酸澀，「你身無牽挂，許是我想得太多。」

黃公公在一旁指使小宮女和小太監做事，留了葉雲水與樂裳單獨說話的空間。

葉雲水抿了抿嘴，不知最後來王府的是哪一個？

可那「金嫁衣」三個字一出，卻讓在座不少小姐們的眼光放亮，一百兩金子織成的嫁衣那是多麼華麗富貴？都是待嫁少女，誰不願風風光光地嫁人？

不過沒有誰家樂意把姑娘嫁給這位病皇子，總怕他命不久矣，自家姑娘守寡。

祁善倒也不怕秦穆戎的冷臉子，反唇相譏，「你挑回去不也就是擱家裡頭擺著？」

祁善一直站在旁邊逗弄兜兜玩，完全就當肅郡王不在一般，這會兒已有文貴妃派人叫肅郡王過去，看那意思和_圖_書，似是想將田夢語引見給肅郡王……

他今兒也要選妃，而且是選正妃。

瑞晴沒想到葉雲水如此高調，而且祁善還在一旁起鬨，抿著嘴唇看向田夢語，她本人對詩詞歌賦是不成的，只得聽田夢語偷偷出題，臉色微紅，她聽了第一題！

帝王之術都在於平衡，而帝王的寵愛，也要平衡……

樂裳笑著點了頭，「生下來，能活著，就是福！」雖是這般簡單的願望，可在這深宮中卻是萬般艱難。

皇後面色閃爍不安，顯然她事先並不知瑞晴會忽然發難，不過事已至此，她只得出來圓場，「雲水莫往心裏去，這小妮子就這刁蠻性子，都是本宮慣壞了她！」

秦穆戎和葉雲水起身與其行禮，肅郡王還了禮，「二弟和弟妹也在，今日天氣倒是不錯，是個賞月的好時候。」

這心思剛剛撂下，就聽那方有人叫她，「世子妃，輪到你了！」

肅郡王這會兒站在文貴妃身邊，冷觀葉雲水，更是疑惑地看著秦穆戎，葉雲水如此高調應戰，他居然沒有反對？這確是不太符合秦穆戎的性子了！

「會看病不見得會作詩。」瑞晴反駁道：「怎算得才女？」

都聽說過葉雲水醫術了得，脾氣剛烈，可還真未有人聽說過她會作詩！

皇后只有太子一子，文貴妃乃是當朝寵妃，風頭甚至蓋過皇后，可她未能誕下一子，只育有兩位公主，反倒是惠、淑、賢、德四妃都生了皇子，這說明什麼？

「回皇後娘娘，民女只聽聞過世子妃揚鞭打人、舉www.hetubook.com.com雞毛撣子趕親，從未聽說過她會作詩，故而民女不認這錯。」瑞晴語氣輕佻，顯然是要為這田夢語出面壓葉雲水一頭。

祁善瞄了葉雲水一眼，滿是不厚道的神色，噓聲地道：「那二位都瞧上中陽侯家的孿生姐妹了，可中陽侯夫人心高，起碼倆閨女有一個要當正妃，這二位正商議著如何一人弄一個回去！」

祁善察覺到二人的小動作，挑眉念叨，「二哥的人就讓二哥自己選，弟弟這兒還得二嫂幫忙！」

葉雲水凝視她，卻見她目光中依舊帶著那份倔強和堅毅，樂裳有心要爭，而葉雲水也需要宮中有人……二人心照不宣地一笑，葉雲水則說起如何保胎、安胎之法，樂裳也是認真地聽，直到前殿來人催促，道是皇后的賞月宴開始，葉雲水才匆匆離去。

天色已是暗了下來，皓月當空，還飄了些許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地，在這皇宮的青石磚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白，靜謐、安寧，祥和……如若沒有那讓人噁心的賞月宴，葉雲水倒寧願停下暖轎，好好地享受下這個浪漫的圓月之夜。

「雪！」瑞晴出了第一題，那行酒令上乃是「月」，可田夢語心中腹誹，如若以「月」為題，葉雲水是否會早已預備好？

「那二哥就陪著二嫂再行一次禮也無妨吧？」祁善那桃花眼一眯，心中酸溜溜地道，他倒希望葉雲水再嫁，只不過嫁的不是秦穆戎……

祁善似是感覺有目光投來，抬眼就看到葉雲水臉上掛著瞭然的笑，反倒是讓祁善有被識穿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