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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農家日常

作者:絡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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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孜然

第048章 孜然

「裏面放了茱萸,而且還放了不少,這個就是茱萸醬和茱萸做的辣米油,你方才放得有點多……」
常喜樂眼睛一亮,這又是給他遞機會啊!
畢竟這樣的出身,什麼好吃的沒見過,也就不會稀罕。哪曉得竟然能拉下臉皮討吃的,實在令人意外又覺得有些好笑。
錦衣公子由衷贊道,螺螄粉確實很美味,不過還是明顯嘗到是兌了水的濃湯,沒有那麼純正,味道稍顯次了些。所以讓他最為驚嘆的就是裡頭的辣味,這種味道讓人一旦適應就無法割捨,是會讓人著魔的滋味。
雖說自家公子平日很好說話,對他們這些老人都客客氣氣的,可真到拿主意的時候卻是不容人質疑的,尤其在吃上面特別的執著。
沈家商隊的人紛紛扶額,對自家公子又犯蠢感到丟臉至極,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
常喜樂也十分高興,「用這東西烤羊肉串、烤全羊,那滋味你吃過一次必是難忘。這東西作為調料可是一絕呢!」
這些故事里還包含著很多信息,讓常喜樂和常喜盛能從中了解不少各地民俗、哪裡缺什麼多什麼、府里做生意的規矩等等,受益匪淺。
常喜樂可不想這大有來頭的人物吃了自家東西肚子疼,到時候一時氣憤不過找他們晦氣就麻煩了。
良國準確說是城裡有錢有權人以瘦弱為美,包括男子。講究的是飄逸脫塵,而這種不瘦成個紙片人壓根出不來效果。還得細皮嫩肉,皮膚白皙,身段柔軟。不少男子都跟女子一樣擦粉,把自個的臉塗得白慘慘的,晚上出來能嚇死人,走幾步都要喘。
常喜盛微微詫異,這說法和之前可不一樣。
這裏的牛是農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不可以隨意宰殺,若是病死還得到衙門報備。不過這並不代表就沒有牛肉賣,只是比較少罷了。
螺螄湯不好帶,雖然故意熬得很濃,後面加水兌出一大鍋子湯,可依然沒有多少,一個人也就一碗。在外邊跑的大多數都是大肚漢,這樣才能保證一天的體力,所以這麼一碗壓根就不夠,雖然還可以伴著乾糧,可哪裡有吃米粉來得痛快。
錦衣公子擰眉,「我方才只是不小心嗆到而已,這點辣不算什麼。」
常昱把握分寸,所以並沒有把人丟狠了。
王大力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府里竟是這麼個狀況。他身板高大壯實,力氣也很大,在桃源村可是被人待見。因為這意味著能幹活,否則為啥村子里這麼多壯丁,常家人偏偏挑了他一同前來府里,不就是看中他的身板和力氣。沒有想到府里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男人也弄得跟女娃娃似的。
常喜樂卻是好奇道:「斗香?竟是還有如此有意思的賽事。」
沈家都是會去很遠的地方,一年半載都回不來也不是沒有的。路途十分艱辛,有時候還會在途中丟掉性命。像這次他們一趟不過一個月,都算是比較輕鬆,所以瞧著還算精神乾淨。
沈百里撇了撇嘴,也知道這些話若是傳了出去必是會鬧出風雨,也hetubook•com.com就不再多說什麼。
常喜樂不客氣的收下,並分給大家,而錦衣公子也不用別人幫忙,自個燙米粉放料放湯。
只是被人一問,常喜盛就有些遲疑了。
常喜樂不好意思道:「哥,從前我是怕你們說我玩物喪志,不好好讀書一天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所以沒說實話。」
「你們倒是有想法的,知道光種田是不夠的。這螺螄粉也是你們所出?我也算走南闖北,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吃法。大家都覺得螺螄賤得很,貧寒人家又不講究,沒有想到弄出來光這口湯就如此美味。」
錦衣公子剛緩過勁來,又拿起碗筷想要吃起來。
多話馬夫反應最快,連忙道:「這一碗就當做是賞給老小兒了!」
常喜樂一行人雖然沒有跑過商,卻也能從沈百里方才輕描淡寫中猜到其中有多辛苦。
常喜樂這次不再什麼都推書上看的,吃過一次虧寧可厚臉皮把自己塑造成啥都能做出來的天才。
說著打了個手勢讓趙掌柜去拿來,趙掌柜點了點頭,出門去外頭馬車上拿東西。
「等到前面村莊時,若有人養羊我們可以買一頭,到時候給你們試試看這玩意的魅力。」
「咳,咳,這玩意咋這麼辣!」
「你果然認識這東西!」錦衣公子激動道,又想湊近常喜樂卻被常昱給瞪回去了。
常喜樂笑而不語,心裏一回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那我要是在府里豈不是更娶不上媳婦了?」
趙掌柜連忙送上水,錦衣公子猛灌了好幾口這才緩過勁來。
王大力聽完忍不住道:「這麼說這麼一小袋豈不是要花不少錢?」
府里很流行香,每一年還有斗香,每年這個時候那叫個熱鬧。頂尖的制香師極為受追捧,地位非同一般。
用孜然制香聽起來確實比作為食物調料顯得風雅不少,不過對於常喜樂的吸引力絕對遠不如食物調料。
但自家公子硬是要湊上去,那架勢壓根沒有商量餘地,趙掌柜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趙掌柜原本還想試試,沒有想到被人捷足先登,只能訕訕作罷。他雖然沒有錦衣公子好吃,可這玩意明顯比手裡頭的乾糧要美味得多!況且他們手裡的乾糧再好吃,吃了大半個月也吃得噁心了。
常喜樂聽這話也十分高興,雖說他也不至於那麼好吃,可若能豐富菜譜何樂而不為。
「桃源村?這村名倒是不錯,讓人想起漫山遍野的桃花,想來必定是極為美麗的地方。」錦衣公子面露嚮往。
錦衣公子擺擺手,「那些氂牛肉方才是用來交換這螺螄粉的,你們要送給我茱萸醬和辣米油,我也送你們一袋子香料吧。這東西雖然是制香用的,不過我覺得肯定能用來烹飪食物。」
常喜樂笑了笑,「琢磨倒不至於,不過是比較好吃,也就會在閑暇時候想著怎麼弄出美味來而已。人生在世,吃喝玩樂。」
錦衣公子眯了眯眼,在常喜樂兩邊跳來跳去,常昱卻不跟他胡鬧,直接站起來提著錦衣公子的領子,直接和-圖-書扔到一邊去了。
大家見錦衣公子如此坦承,也就覺得更親近了,便放著膽子問起他們跑商的事來。錦衣公子雖然瞧著嬌生慣養,細皮嫩肉,有時候行為還很像孩子,瞧著不怎麼靠譜,卻是去了不少地方。
三下五除二,沒幾下就給吃完了,吃完了還意猶未盡。
錦衣公子愣了愣,又跑到另一面,又被常昱擠走了。
這時候趙掌柜提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錦衣公子道:「你對吃食很有天賦,正好幫我瞧瞧這玩意。我想知道這東西除了用來制香以外,怎麼用在烹飪食物上。」
常喜樂見他眼睛里含著淚水,辣得恨不得在原地跳起來,非常同情道。
畢竟,被個十歲左右孩子丟出去,還用他們去救也忒丟人現眼了。
這錦衣公子出自果沈家本家,為如今沈家掌門人的三兒子沈百里。其從十三歲開始就與商隊到處奔波,到如今已經有五年,可謂經歷豐富。
交談之後常喜樂才知道,孜然是良國沒有的,需要從非常遠的地方送來,成本也就非常高了。因為昂貴稀有,所以這裏的人都是用來制香,就沒有往烹飪上想。
錦衣公子只是笑笑並未在意,也沒有執拗非要坐在常喜樂身邊,「有這麼個人護著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公子不如先試著吃不那麼辣的,這路上還是得謹慎為妙。」
錦衣公子聽到這話眼睛都比之前亮了幾分,「我就知道你是個懂吃會吃的!竟然就看這麼一眼就知道是啥玩意做的,平日沒少琢磨吃的吧?」
常喜樂道:「公子無需如此客氣。」
明明家中從不曾缺吃的,而且也頗為講究,可一遇到沒吃過的東西就想要去試一試。
常喜樂笑著並未否認,錦衣公子直接跑到常喜樂身邊想要坐下,卻被眼疾手快的常昱給擠到一邊去。
常喜樂則覺得沈家非常有見識見地,怪不得短短時間就積累了如此龐大的財富。沈百里的父親沈碩也是貧苦出身,有今天完全是靠他一人闖蕩出來的。而如此教子,常喜樂斷定沈家至少還能興旺很長一段時間。
「禮尚往來罷了。若我沒有猜錯,外頭馬車上裝的就是這些茱萸醬和辣米油吧?你們進府里就是為了做這生意?」
常喜盛笑道:「公子無需客氣,你若喜歡吃拿去便是,哪裡需要這般計較,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王大力撓了撓頭,完全搞不懂這兩者關係,「這有錢人的想法我這種窮人真是鬧不懂。」
「得罪了,小喵尚且年幼,不太懂人情世故。」
趙掌柜雖是無奈,卻也沒有阻止,只是打了個手勢,命人警惕著。若是出事也能及時反應,非他太過小心,而是這些年的經歷讓他養成了習慣。
趙掌柜也一臉無奈的哀求,「公子……」
自家公子如此,也算不得不好,只是這種時候如此不設防,就讓人有些無奈了。
常喜盛還未開口,錦衣公子便那笑道:「我看你就知道你跟我是一路人!如此美味之物果然是出自你之手。想必這些茱萸hetubook.com•com醬和辣米油也同樣如此吧?」
沈百里屬於頎長體型,面色雖不算白皙卻也絕對談不上黑,可在那些人眼裡就已經是粗壯黑炭了,更別提他兩個黑壯的哥哥。
沈百里道:「那是別人家,我們沈家家規就是不養廢人。我大哥二哥雖然不用跑商,可都是早早開始接觸生意。而且不是一開始就是當管事,是從最底層的小工做起。我爹說只有知道最下邊的人做什麼,等成了最上面的人才知道怎麼安排。我二哥是管莊子的,還得下田耕地,那曬得跟黑炭一樣,你要在路上看到他還以為是哪個農夫。我大哥倒是不用風吹日晒,可活也不輕省,以前還得搬運貨物。他們的身板養得那叫個壯實,一隻手好像都能把人家小姑娘的腰折斷一樣,之前我娘還擔憂他們找不到媳婦。」
常喜盛與常喜樂對視一眼,常喜盛大方道:「公子神機妙算,這茱萸醬和辣米油確實都是我們桃源村所出,這次出門也想瞧瞧這些玩意有沒有銷路。除了這兩樣,還有茶籽油。」
偏偏鍋里已經不多,錦衣公子第二碗已經是最後一碗。
相言甚歡,彼此交換身份,這讓常喜樂得知了這個錦衣公子到底是何人。
常喜盛頓了頓,這東西是常喜樂弄出來的,可大家從來沒有問過這東西是哪裡來,還以為縣裡就有。後來他去縣裡才發現,並沒有這玩意,都是新鮮東西。其實他也曾好奇過,他的弟弟怎麼會對灶上之事如此熟悉。可一回想又覺得自家弟弟打小聰明,就有這天分也不一定,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錦衣公子不以為然,「能遇到同好者不易,這點孜然算什麼。況且這東西現在也沒有那麼珍貴了,如今商道被打通,來往比從前方便,商隊也跟著多起來,這東西也就越發不值錢了。其實這東西也不算什麼稀罕物,只是路途遙遠才把價給抬起來而已。」
常昱雖然在外頭表現得和普通人一樣,可對常喜樂的佔有慾卻依然不掩飾。除了常喜盛,就連常喜慶他們都不讓靠近,常喜樂對此也毫無辦法。還好他本身也跟人不是很親近,也沒有人像這錦衣公子一樣,總想往他身邊湊。
不是他忘了提醒,而是他看到眼前這人就知道是個嘗遍美食的吃貨。想著條件好的吃貨,大多有敏感的味覺和嗅覺,肯定就知道這兩樣是什麼玩意。尤其是這人一副很懂行的樣子,沒有想到,完全不是那回事。
「咦,這是茱萸啊,我之前吃過,味道不好就沒有再試過,沒想到竟是如此美味。我就說這味道這麼熟悉,一時半會兒沒想到是什麼,就覺得很香,不小心就給放多了。」
趙掌柜嘆道:「以前府里有錢人家也不是這風氣,也不知道怎麼這些年就成這樣了。」
錦衣公子更高興了,「就知道這東西給你瞧准沒錯!」
嗆著了。
沈家的商隊最重要的業務就是香料,從遙遠的地方把那些良國難得一見的香料運來,然後高價賣出去。雖然路途遙遠甚至十分危險,耽中間和圖書利潤非常的高,而且一直供不應求。不少人家雖說瞧不慣沈家另類作風,可也不少稀罕物只能從沈家這裏拿到,也只能閉著眼與之交往。
常昱之前時不時打回野羊,害得他越發想念孜然,想念羊肉串。
常喜樂也並未與他客氣,直接將那袋子一打開,頓時眼睛一亮,「這不是孜然嗎!」
趙掌柜忍不住皺眉,「公子,莫要亂說話。」
常喜盛道:「若公子喜歡,可以拿走一壇茱萸醬和辣米油,當是換這氂牛肉乾了。」
而氂牛並不是耕牛,用來食用也就不存在問題了。只是氂牛並非良國所出,而是他國所得,因此平時難得一見,價格也不算便宜。
趙掌柜:「公子不可,此物太過辛辣,若是吃了會壞了腸胃。」
錦衣公子卻是擺手,非常有原則道:「我可不是那吃白食的,你們也試試我這牛肉乾,我敢說你們肯定沒有吃過那麼好吃的肉乾。」
錦衣公子樂了,「我就說這東西肯定能做吃的,還被人笑話。大家都說我不知風雅,哼,我還覺得他們是不識貨。」
錦衣公子十分大方,給了很多氂牛肉,遠遠大於螺螄粉的價值。而且這氂牛肉乾味道確實非常不錯,很有嚼頭,讓人吃一口就停不下來。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人家雖然不指望攀上,若對方喜歡,對於他們的推廣銷售也極為有利。
常喜樂也道:「你不習慣辣味,不可這麼吃,會鬧肚子的。」
沈百里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反正我們沈家和那些人就不是一路人,所幸平時做生意也不跟這些糟心東西打交道,否則非得被他們那一身粉給嗆死了不可。不過也多虧了他們,我們家的香料才能如此有生意。」
「不僅僅有斗香,什麼都能斗,什麼染布啊、織錦、美食等等,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這是無名小卒一舉成名的機會,我們沈家就是藉此出名的。當初我爹跑商拿到了稀有香料,味道獨特又是世人所未見,所以當年獨佔鰲頭,也打開了我家第一筆生意。不過現在想要闖出名堂很是不易了,各種賽事基本都被各大家族把持著,但凡事都有意外。」
至少從沈百里身上,就看到了教育成果。沈百里不管是品行還是行事,都已足夠撐起一片天地。
錦衣公子更加樂呵了,「你這話太對我胃口了,別人都說好吃不是什麼好詞,可那得配上懶做才如此。若是有本事能滿足自己的嘴,嘗遍天下美食這才不枉來人世一場!來來來,你來嘗嘗我這氂牛干,我來吃你們的螺螄粉,嘖嘖,這玩意可真香啊,我大老遠就聞到了。」
「這東西真是夠勁,尤其這裏頭的茱萸,辣得人特爽快。趕了一天的路,吃這玩意能把壓在胸口的氣順通了。」
他家這公子雖然是含著金湯勺出身,卻沒有府里其他有錢人家出身的公子哥那樣驕奢任性,為人聰明又謙遜,跑商艱辛卻從不曾叫苦,甚至樂在其中。
在他心中一直以為那些公子哥都是啥都不用干,吃飯都不用自個動手有人喂到嘴邊的。
常喜樂和常喜和*圖*書盛並不意外這樣的結果,他們也是最直接的感受者。雖說那段時間熬這玩意的時候,腦袋都被熏暈了,可誰也不會因此不喜歡吃了。現在常家人一頓缺了他都覺得哪裡不舒坦,總覺得東西不夠味。
可唯有一點,那就是好吃。
常喜盛忍不住感嘆,「沒有想到你一個公子哥也需要四處奔波啊?」
常喜盛還想拒絕,常喜樂卻暗中攔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交換吧。若我沒猜錯你們那是氂牛干?從前一直想著若有機會嘗一嘗,沒想到今天正好碰上。這東西精貴,倒是我們佔了便宜。」
別的老饕因為嘗遍美食,所以特別挑剔,食物烹飪的時候每一個步驟都要達到極致才能滿意,不會鬧得最後都沒得吃。而他家公子卻並非如此,他愛吃卻不會特別的講究。他粗細皆可,不管是精緻菜肴還是鄉野粗食,他都能品出其中獨特味道來。
錦衣公子這次終於能開吃,一口下去頓時那忍不住大讚一聲,「爽!」
也是因此,那些老饕根本不帶他家公子玩,因為覺得他是飯桶而不是懂得品味之人。他家公子也不屑與這些人為伍,覺得他們本末倒置,太過於講究反而品不出不同美食的魅力。
錦衣公子站直身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對常昱非常感興趣,「這孩子力氣還真大!」
一口下去……
雖說平時自家公子並非如此,現在也是瞧著這群人並不像歹人,又有平安鏢局的人在此,所以才肆無忌憚,可凡事有萬一不是?
大家都沒有想到,眼前這一看就出身不凡的公子哥竟是如此好吃,令人忍俊不禁。
「不過是閑暇時一些想法罷了,沒有想到做出來味道確實不錯。」
錦衣公子這才放下碗筷,「行了行了,我換一碗就是,只可惜了這一碗。」
之前他一直託大夫幫他看看有沒有這些香料,一直尋不到,沒有想到竟在這個時候碰到了。
趙掌柜很是無奈,可事已至此也無法阻攔。
興許是上輩子生病以後很多東西不能吃,弄得他對吃的異常執著,總想著複原過來大快朵頤,以填補從前的遺憾。
錦衣公子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整個臉都變得通紅。
見他如此喜歡,常喜樂哥幾個也十分高興,對自家的東西更有自信了。畢竟這位不知名的公子很可能是沈家或者沈家裡比較有地位之人,有他這樣的人讚賞,說明他們的東西是不成問題的。
常喜樂和趙掌柜連忙攔住。
而常喜樂也會時不時用前世的見識知識去解釋一些問題和現象,讓原本只是當做趣聞,這時卻明白背後含義的錦衣公子也同樣收穫甚豐,對常喜樂也極為欣賞。
而且他又是個能說會道的,說起旅途中的事,好似說書一樣,聽得人慾罷不能。
趙掌柜笑道:「你要是想娶千金小姐那是沒法,不過若是普通百姓卻是不愁。那一套都是那些有錢人玩的,他們覺得這樣才能跟普通百姓區別開。畢竟百姓為了生計,就得有結實的身體,哪裡像他們成天躺著也有飯吃,如此一來就顯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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