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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常喜樂進到考場第一件事不是去答題或者回顧一下所學，而是開始收拾那狹小且的號舍。

「大人，我的試卷燒著了，可是還能給我一份？」

「那我現在要去睡覺。」

常喜樂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在常昱耳邊低聲道：「你若敢不聽我的話，到時候咱們必須分房睡！」

為了貪圖方便，常喜樂做的是什錦砂鍋米粉，其實就是一鍋子亂燉。裡頭有葷有素有主食，既營養健康，又不用麻煩的又得煮飯又得做菜。他很喜歡吃米粉，連續吃三天也不會膩味。

「你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莫要守在這裏，否則若是讓我知道，我會生氣的。」常喜樂盯著常昱的眼睛，一臉嚴肅道。

常昱被說中了心思，眼神有些飄忽。

說著又要往床里撲，卻被常昱一把撈了出來。

宋挽呈低聲道：「如今考場檢查真是越來越嚴格了，我聽人說上一次鄉試就抓到有人夾帶舞弊，後來被嚴懲了。」

等全部捋順，大約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常喜樂並未像其他人那樣開始奮筆疾書，而是繼續卷著被子睡覺。晚上如此熬夜，白天可就要難過了。本就睡不好，若還黑白顛倒，到了第三天就非常難撐得下去。

「除了這個。」

這不僅僅是意志力的考驗，也是檢驗考生們的身體素質。

雖然大多數都是因為緊張，可也有少部分心有叵測之人被震懾住了，偷偷將夾帶給丟棄。也有自覺藏得很深的人，並未放棄。而顯然那些軍士更加有經驗，後來又抓了兩個人。

「別，我已經許久未吃辣的了，你這鍋子不知道放了多少茱萸，我可不想在這裏拉死。」常喜樂想到什麼，又道：「你可別胡亂分給別人，若是對方拉了肚子，到時候肯定會怪到你頭上。即便事先提醒，也會被遷怒的。」

枷鎖至少有幾十斤重，對於一個文弱書生來說不僅僅是恥辱，也是刑罰。

注：這裏的鄉試是參考《瘋狂的科舉》一書中記載的明清時候科考時候的面貌，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號舍三面磚牆，南面敞開，常喜樂把實現備好的油布簾給掛上去，用來遮風擋雨，這還是高元準備的，他們之前就沒想到這一出。若是遇到極端天氣，試卷被淋濕，那這一次的考試又得玩完。官府可不管這種失誤，一切後果皆自負，完全沒地方說理，就是這麼的拽。

那外聯官嗤笑一聲，「現在還在攀扯，你可知妄言是要罪上加罪。這上頭的筆跡只需對照一番，就可知到底如何！即便你是冤枉，身為考生，連這點事都辦不妥當，也沒有資格進行科考！」

因為常喜樂進來之前就把帶進來的東西按照自己的習慣收拾好，而且他平日都是自個動手，所以收拾速度非常的快。所以別的考生還在忙碌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生活做飯了。

軍士從一個考生的被褥之中抽出一張紙條，遞給一旁的審核外聯官，外聯官一看，頓時大怒。

「我快困死了，什麼事等後面再說吧。」

正當常喜樂以為第三場考試也要苦熬的時候，卻是發生了反轉，第三場考ｈｅtｕbｏok.com•cｏｍ試的場面讓常喜樂目瞪口呆。

常喜樂進去之後就領到了試卷，試卷上並沒有題目，需等到子時才會送來號舍，也就是半夜的十二點。常喜樂對這樣的時間安排表示非常的無語，這簡直不讓人睡覺的節奏啊。

常喜樂見他這樣就知道聽進去了，雖然有些窘迫用這樣的方式威脅，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有效就成。

那試卷被燒的人不敢哀嚎，卻開始哭泣起來，大半夜的又是個大老爺們，那聲音還挺瘮得慌的。

常喜樂以為他會睡不著覺，可沒有想到躺下去沒多久就進入夢鄉，直到發題目的時候才醒來。半夜十二點本是睡覺時候，可大家剛得題目，哪裡捨得睡下，全都那看著題目想著該如何答題。

常喜樂不可思議道：「沒有這麼損的吧？不是都有人看著的嗎。」

常喜樂也不知該如何言語了，「這麼多人盯著呢，這也忒大胆了吧。況且毒走了一個，不是還有很多個嗎？」

常昱保證道：「我會一直聽樂樂的話。」

而第二場下來，倒的人也更多了。尤其是異地且並未提前來到府里的，不少人都沒能扛下去。他們本來身體就十分睏倦，再這麼一折騰，除非身體素質非常好，否則要麼倒下，要麼發揮失常。

常昱幫常喜樂搓好了背，又幫他按摩洗頭，等澡希望，常喜樂覺得自己比之前輕了好幾斤。他直接想要上床睡覺，卻被常昱攔住了。

常昱的肩膀越來越垮，惹得一旁的宋挽呈十分好奇常喜樂方才說了什麼，讓一向精氣神十足的常昱變成這副模樣。心中又忍不住感嘆，這兩個人也忒膩歪了，新婚的小夫妻也沒有這樣的啊。

常喜樂瞪圓眼，竟還能這樣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有心機啊！」

「樂樂，你醒啦，我來幫你搓背。」

但是總有防不勝防的，有些人第一天著急答題，第二天白天睏倦得沒法就開始睡覺，結果導致黑白顛倒，而且不少人覺得晚上頭腦更加清醒，所以不少人都是晚上答題，由此不小心出事的概率也大了起來。

宋挽呈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你還太嫩了點。怎麼樣，要不要跟哥哥在這吃上？咱們在貢院里一邊吸著螺螄，一邊暢談一下人生，機會可是很難得啊。」

一次考試竟是抓了三個夾帶舞弊的，那檢查的外聯官整個臉都是鐵青的。

「你不是說聽我的話嗎。」

「真舒服啊，在裡頭跟坐牢似的，身體都沒法舒展開。」常喜樂趴在浴桶里閉著眼睛嘆道。

「事到如今還在狡辯，真是不知廉恥！若你這樣的人入朝為官，我大良豈還有安寧的一天，天下百姓可有安生的日子過！來人啊，給我上枷，罰他立於貢院門口一個月！」

常喜樂本是調侃，現在還真有些擔憂了，第一天還好，等後面兩天……畫面太美不敢想象啊。

每間號舍寬三尺，深四尺，算起來也就一平方米左右。若是考試答題還罷了，可要在這裏頭睡覺，壓根沒法全身舒展，這種時候就得慶幸自己不是大個子或者和圖書大胖子了。偏偏還要在這熬三天，常喜樂為自己點蠟。

「你這小子道理真是越來越多了，什麼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

可他才剛睡一會，就聽到隔壁發出了慘叫聲，「我的試卷！完了完了，我的試卷燒著了！」

有些人明明心裏沒有鬼，可也忍不住在進去之前再檢查一遍，唯怕之前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把不該放的東西放進去，到時候前途盡毀不說，還要受到嚴厲的責罰，只怕小命都難保。

常喜樂來到考場的時候，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不僅僅是考生還有幫考生挑著東西的奴僕等等，也有像後世那樣，一人考試全家來送的場景。不過誰也不敢大聲喧嘩，雖然人多卻極為有秩序。

常喜樂從前身體不好，所以對人體機能也十分熟悉，對自己更是清楚，因此之前就已經計劃好按照什麼流程去答題。

常喜樂能尋到宋挽呈，一半也得歸功於這螺螄豬蹄煲，雖然蓋著蓋子，可這氣味依然非常的濃郁，大老遠就給聞到了。

因為還沒有開始考試，所以考場里可以隨意走動，只要不大聲喧嘩，隨意與人攀談，常喜樂就趁著這個時候去找宋挽呈。

這時立刻有監考官訓斥，「莫要大聲喧嘩！」

這裏的人非常的不負責任，臨考之前竟然都不僱人過來收拾一下，號舍里都是蜘蛛網和灰塵，答題之前還得自己清掃。怪不得提前把人放進來，原來還得干這些事。若是放在後世，家長們非把教育局都給轟了不可。

「大人冤枉，此物並非是學生放進去的，學生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東西在裡頭！」那考生見狀頓時嚇得腿軟，連忙為自己辯解道。

「樂樂頭髮還沒幹呢，而且得吃點東西，這幾天記得吃藥了嗎？」

尤其是到最後一天晚上，大家的精神已經非常的萎靡了，不少人都是苦苦的撐著，一個失神很容易將油燈打翻，忙活了兩天多結果功虧一簣。

常喜樂就在著哭泣聲中迷迷糊糊的睡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自動要求離開了。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卻只能再等三年後繼續，別無他法。

常喜樂聽到這話頓時清醒了不少，猛然發現，他和常昱的角色怎麼開始調換了。以前說這話的不都是他嗎，沒有想到現在反倒被對方經敬回來了。

那考生頓時被嚇到了，不停為自己叫屈，「大人，學生冤枉啊，這真不是學生放進去的，必是有人故意加害於我，還請大人明察啊！」

第一場考試終於結束，常喜樂雖然在裡頭吃得還算不錯，可睡得太差了，而且還有精神的折磨，一出考場看到常昱就順勢趴在他身上。

因為一進去就得三天，反而不必像院試那樣講究儀容，院試時還得穿著長衫，而鄉試卻是沒有如此規定，怎麼方便怎麼穿戴。不少人都是以最舒適方便的樣子考試，有的人甚至像小雜工似的，完全看不出是個讀書人。

常昱認真道：「三人行必有我師。」

※※※

常喜樂這次沒再拒絕，三天沒洗都不知道臟成什麼樣子了，而且他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和-圖-書。在考場里前兩天還沒什麼，有底子撐著，第三天就變得非常的不好熬了。但是因為精神一直緊繃著，所以倒是能撐得住，可一出考場一鬆懈整個人就懶洋洋的連一根手指不想動了。

鄉試一共分為三場，每場考三天，每一場結束之後，就可回家休息一天，養足精神再開始進行下一場。

常喜樂連連應下，不敢再多耽擱就回到了自己的地方。這時候他燉的雞已經散發出陣陣香味，雖然不及宋挽呈那邊濃郁，可裡頭放了不少好料，所以味道也美得很，惹得不少人垂涎三尺。

常喜樂吃飽喝足，就在號舍里睡起大覺。因為地方太小，只能曲卷著身體躺下。他之前一直怨念這世個子一直不怎麼長，估計也就一米七左右，現在看來，也挺好的。他現在要是常喜旺那身板，那這幾晚可真是不知道怎麼熬了。

終於輪到常喜樂被搜檢，因為要查的仔細，自然少不了被人摸來摸去，常昱的眼神好像要把人給撕碎一般。

關於考場煮東西吃這個，書里記載，曾任被大家收的國學大師黃侃先生，曾經因為吃還在考場上和人大打出手。有人煮鴨子非常香，他去討要別人不給，鴨子煮好就給踢了，結果被胖揍一頓，卻還十分開心，自己吃不成別人也吃不成……

常喜樂和宋挽呈昨天晚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雖然也有些被嚇到，卻也還算淡定。

常昱早就讓婆子準備好，全都是常喜樂喜歡吃的菜，只是為了他的身體全都少放或者不放辣椒。

因為這事大家都心有餘悸，晚上答題的時候都十分小心，就怕不小心把自個的試卷給點燃了。

「困死我了，我得回去睡覺。不，我得先去洗個澡！三天沒洗澡了啊，整個人都要餿了！」

讓常喜樂佩服的是，這些人竟然能用毛筆字寫出這麼小的文字，簡直太厲害了。

常喜樂吃的東西帶得非常齊全，在這裏本來就沒法睡好，若還沒法吃好，就更加抗不過去了。因此帶的東西特別的多，要不是平時經常鍛煉，放瘦弱點的書生身上，都沒法挑進來。不過官府想得周到，還派了專門的雜工負責這種雜事。

「別想著騙我，你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若我知道會更加生氣，你該知道你是沒法瞞過我的。」

常喜樂從常昱懷裡掙脫開，乜斜著眼充滿著威脅道：「你這小子，也開始教訓我了。」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少人都被嚇了一跳。

都說人和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會相像，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表情動作語氣等會互相影響的緣故，常喜樂和常昱如今便是這樣。

有些人自己並未帶鍋，只打算啃些乾糧熬過去，或者讓號軍幫忙煮熟。

「可你說過不能盲目聽從，不吃飯餓著肚子去睡覺對你身體不好，你現在在任性，說的話就不能聽而且。」

「我幫你按按就舒服了。」

第一場考的是《四書》《五經》，所出之題正好出自常喜樂最熟悉的範圍，他閉目思索一番，腦子裡大概就有了想法。不過他並不急著回答，而是用一張廢紙將思路記下，然後繼續看下一題，接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皆是如此。

不過雖是如此，大多數人還是很好面子，自己帶的乾糧咬著牙也得咽下去，並沒有人厚臉皮上前討要，也省得讓人覺得為難。

「樂樂這麼有精神，那就來吃點東西吧，吃完再睡，乖。」常昱特此愛的看著他，跟他從前的表情一模一樣。

宋挽呈和他的距離有些遠，找了好一會才尋到人。這個時候宋挽呈也已經把火點起來了，裡頭熬著事先準備的螺螄豬蹄煲，這是宋挽呈強烈要求的。

其實這裏也是可以不用親自動手的，只需要拿出食材交給專門負責的號軍拿到廚房裡煮熟亦可。只是他們只管煮熟不管味道，煮出來的東西很是一言難盡，所以才會有很多人都選擇自己動手。

常喜樂雖然十分遺憾來到這個世界都不能暢快吃辣，可比起口欲他更加惜命，所以也就堅持著飲食上少辣少刺|激性。

第二場考試和第一場差不多，依然狀況不斷，總有人因為粗心大意而失去了這次晉級的機會。

「誰讓他們自個不好好準備，若是連這點誘惑都抵擋不住，以後又如何入朝為官？正好我幫朝廷把這些人給篩選掉。」

常昱笑眯眯道：「是樂樂教得好。」

夾帶考生聽這話頓時癱軟在地，再也不敢言語一聲，被軍士拖到一邊去了。

來到府里，因為螺螄不流行所以沒什麼人賣也就頗為難找，平日也就比較少做這些。宋挽呈一直很喜歡這一口，趁著考試得讓自己痛快。常喜樂見怎麼說都沒有，只能任由他去，甚至還做了幫凶，親自動手為他烹飪。

這種時候誰都不敢多事，否則很可能今年的考試都沒法參加。嚴重的，甚至會被拉進黑名單，這輩子都與科考無緣。

身子骨不大好的，已經有人第一場就給暈倒，怕是後面的也沒法來了。

常喜樂本打算考試時候吃這麼口味重的東西，而且還十分辣。這三天會把人的皮都剝掉一層，必是會脾虛胃弱，這時候還要吃刺|激性的東西就不太妥當了。若是不小心拉了肚子或者上火什麼的，那就麻煩了。

「你就別操這心了，小小年紀跟個小老頭似的，我好歹大你十來歲，這點心眼還是有的。倒是你趕緊回去吧，別被人放了葯，可就麻煩了。」

「樂樂聽話，不能任性。」

宋挽呈聳了聳肩，「這可難說，上上次鄉試的時候，就鬧出了這麼個事。」

於是常喜樂身邊的人就看著他捧著一大碗色香味俱全的什錦砂鍋米粉吃得香甜，自己只能聞著味道在那啃著沒味道的乾糧或是自己胡亂弄出來的清湯寡水。

「你說你會不會挨揍啊。」常喜樂吸著濃郁的香味，搖頭嘆道。

可宋挽呈卻堅持只要這玩意，說是辣的東西提神，有這一口這三天才不那麼難熬。

「滾！什麼話也這亂套。」常昱佯作伸腳踢過去，常昱笑嘻嘻的躲開。

讓常喜樂慶幸的是，他的位置還算不錯，若是被安排在靠近茅廁的地方——人稱「屎號」，這是真要哭暈在廁所了，現在已經有不幸被安排在那的考生哀嚎著「天要亡我」。

「所有試卷都只備了一份，沒有多餘，m•hｅtubｏok.cｏm•cｏm你自己連試卷都護不好，還考什麼考！」

常喜樂也是有些冤枉這裏的官府了，官府也並沒有完全不管，在兩個月以前其實就已經組織人過來打掃清理，還僱人過來捉蛇鼠蟲蟻，否則關閉了三年的地方，哪裡就僅僅有點蜘蛛網和灰塵，草都給長滿了。

正在認真檢查的兩個軍士並不知情，只總覺得背脊骨發涼，因為覺得邪門，所以對常喜樂的搜檢也就比較松，常喜樂很快就進去了。不過這也是因為常喜樂面上有疤的關係，他們知道常喜樂考得再好也會因容顏受阻，來這也不是走走過長，沒有巨大誘惑也就不會鋌而走險，對他也就頗為放心。

有常昱在身邊，常喜樂覺得非常安心，上了馬車不久，沒有一會就躺在常昱懷裡睡著了，什麼時候回到家都不知道。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扒光放進浴桶里了。

常喜樂覺得自己這次鄉試真是來對了，即便不能考中，體驗一下古時候書生是如何考試的，也不算白來一遭。

如此他們才敢稍稍馬虎，科考種被發現夾帶舞弊，他們這些事先檢查沒有查出來的，也是要被罰的，所以不容有誤。

「好，我們這就回去，樂樂你睡一覺，等到了我再叫你起來。」

「誰知道呢，能這麼乾的都不是正常人，誰能想得明白。反正凡事得小心，這次你回去也莫要亂走動了，離開號舍的時候記得把油布簾放下，這考場上的貓膩多著呢。」

常喜樂雖然從小到大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考試，可還是第一次這麼考試的，讓他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大約因為這種體驗一把的心情，讓他反而放鬆，非常悠哉的開始做起晚飯來。

全部考生都入場，外簾官封門鎖院。

什麼褲襠藏紙條，鞋底有貓膩，手段十分高明，一看之前就是做了功課的。可顯然還是不夠高明，被逮著了。

「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懷夾舞弊！」

常喜樂差點想要翻白眼，「算我怕了你了，我起來還不行嗎。沒有想到風水輪流轉啊，這才多長時間，我這地位就要難保了。」

常喜樂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越來越會拍馬屁了，不是說吃飯嗎，沒飯怎麼吃啊？對了，我要吃白米飯，這幾天一直吃米粉，總覺得肚子里有點寡。」

這個威脅對於常昱來說非常有效，頓時蔫了。

即便是自己親自動手，這裏的書生平日沒幾個會折騰這些的，水平也就比煮熟好一點而已。現在弄出這麼濃重的香氣，不是招人恨嗎。瞧瞧，已經有不少人往這裏圍了，還在偷偷的咽著口水。

外聯官一聲令下，立刻軍士沖向前，手腳麻利的給那書生銬上。

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動靜。

快要輪到常喜樂進去，常昱望著他眼神里透著不舍。常喜樂這才反應，這還是他們兩個認識以來，第一次離開彼此這麼長時間。

考場門口還立了兩個專門搜身的軍士，上到髮髻，下到腳板鞋子，都要一一檢查。考生甚至還得敞開衣襟，里裡外外進行檢查，非常的嚴格。

湯底是用之前殺好的雞現場熬的，反正時間還早，常喜樂就讓他先煲著，熬出鮮美的雞湯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