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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她一點也不知道！邊長曦認真地聽著，到這裏他忽然就停了，她忍不住問：「那後來試驗結果呢？」

「是那個東西？」她問。

這時候兩人都沒想到，也正是這個提議和日後的努力與嘗試，在緊要關頭救了邊長曦一命。

顧敘心中遺憾：「我並不知道研究的結果，我讓你馴服這個東西，也不是為了研究，而是它天生有抑制喪屍的能力，這是喪屍的天敵。」

邊長曦愣了下，下一刻睜大了眼睛：「這，這個可是……」

「你怎麼會不……」邊長曦不由得停了下來，似乎明白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你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話是這麼說，但邊長曦知道他主要還是為了自己，因為這個怪物很想吃了她。

那個怪物只要在一天，他們就要四處搜集人來餵食。

「蹲了幾個晚上，運氣好終於等到它。」顧敘說，「這東西之前被我打傷，一直沒有恢復，所以這次總算是捉住了。」

「你去哪裡？」

顧敘抬眼靜靜地看著她：「長曦，我沒有和你說過前世，後來的事對不對？」

邊長曦看著天色已經透亮，顧敘的傷勢也給她治得差不多好了，就要下床：「你好好休息吧，好多天沒睡了吧。」

真正的活人餵食哪！以前還是只要求木襲擊就行，但現在越來越不講究，只要是人都可以。起先還是一些老人孩子，沒家人沒夥伴的孤身流浪者，後來年和圖書紀正好的青壯年啊，女人啊，都可以抓得過來，甚至大半夜去將一個小區的人全部悄悄抓了。

如果可以收回己用，那麼以後邊長曦再也不用擔心喪屍了。再進一步，如果能研究出更多的東西，那就是意外之喜。

他看著邊長曦開合的嘴唇，在微微幽黯的光線下顯出淡淡水光，線條柔軟而飽滿，格外誘人，方才強行壓下去的旖旎心思爭相恐后地翻湧上來。

手腕一緊，天地倒換了下，已經被某人壓在身下：「我們有更愉快的事情可以做……」

「雖然後來怪物被消滅，但山野間也大多是吸食人類的變異植物，多多少少應該都是受了它的影響，或直接就是它的後代。」

「你不是一直在研究怎麼解喪屍毒嗎？」

顧敘摟過她：「到時候我陪著你，在你身邊看著。」

氣息也是似曾相識。

而此時，另有個地方，光頭司令K處於暴怒的狀態，將能砸的東西砸得滿地狼藉：「被搶走了！什麼叫被搶走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人都攔不住我養你們做什麼？！」

邊長曦歪頭想了想：「那我就試試？」

後來么？顧敘眯起眼，那段記憶的最後有些凌亂，他似乎和彼時作為香江基地首領的白恆打了起來，諸雲華趁機作亂，雲華基地發生連環大爆炸，他沒死恐怕也是去了半條命，後來的記憶就斷了。

顧敘點點頭，把整個光罩和圖書都給她，那光罩上，細細長長的雷電來回遊走，發出壓得極低的噼里啪啦的爆裂聲，但落在邊長曦手上，卻柔和得好像一個氣球，還半懸浮在空中，因此像羽毛那般的輕盈。

邊長曦有些發憷地看著那個綠球。

這是因為即便脫離顧敘的手，顧敘依舊在控制著這個光球，從這一點就可以窺探出他對異能的掌握依舊爐火純青。

所以那個怪物出去獵食被人弄走，他們心裏是高興的，只是這高興絕對不能流露出來，不然不是找死嗎？

不過嘴上還是安慰道：「我哪裡是這個意思，不過司令也不要太著急，據回報，顧敘是把那東西帶走了，而不是當場擊殺是吧？」

邊長曦看著被禁錮的外星生物，以前那麼囂張猙獰令人厭惡的東西此時老老實實地窩在那裡，氣若遊絲一動不動，她問顧敘：「你怎麼抓到他的？」

K狠狠道：「就是因為已經投入菏澤么多！……」他冷笑一聲，「你當然不在意，我派去保護的隊伍被顧敘滅了個乾乾淨淨，這損失有多大？反正不是你所以你不心疼是吧？」

「第七年開始，研究人員就發現從那些可怕植物里提取出來的東西，有一定程度的抑制喪屍毒素的效應。」

邊長曦狠狠地檢查了一番，確定他沒有異樣才放心下來，轉頭看著光罩裏面的東西，冷哼一聲：「這個東西要怎麼銷毀？」

「我雖然只是多了那一和圖書段記憶，但那些記憶太真實了，我有時候沉浸在回憶中，就好像真的有過這麼一段人生一樣，所以很多東西我都記得很牢。」顧敘聲音不揚不抑，從容而好聽，「那時，這個東西沒有受到有效的控制，發展得很快，奪去了無數條生命。」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兩人又說起昨晚喪屍襲擊事件來，顧敘卻沒有了心思聽，這事他已經了解過，雖然同樣嚴重而棘手，但放在會議上去討論綽綽有餘，現在卻是兩人時間。

這東西太懸乎了，引起整個世界巨變的罪魁禍首哎！

想到情報中說，首都里近來又失蹤許多個木系，顧敘的眼光是森冷的，但只有一瞬，馬上就掩蓋下去了。

並且這會兒這個怪物意識已經很弱很弱了。

這兩件東西本質也沒有什麼區別。

邊長曦的眼睛亮了起來。

雖然很弱很弱，但也足以證明這是個活的東西。

K哼了一聲，若不是顧敘要活捉，因而下手有了顧忌，他的人恐怕也沒有機會偷襲，也不能弄得他一時顧及不到受了傷。

「天亮了自然是要起床做事了？」

她搞不明白顧敘哪來的信心她能馴服這玩意的。

他一筆帶過，其實這個怪物已經恢復了不少，雖然沒有上次在毒霧裡那麼強，但也沒有被他打傷之後的那麼萎靡，顧敘下了很大力氣，才把它捉住，也是因此才受了傷。

邊長曦隨意地掃了ｗww.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眼那個東西，她現在關心的是顧敘，想問清楚他遭遇伏擊的前因後果，哪有心思去看別的。但只掃了一眼，她卻突然頓住：「這是……」

沙發上另個人淡淡地呷了口茶：「沒了就沒了，動這麼氣做什麼？」揮揮手讓人都下去，「反正從頭到尾，我們沒有從那個東西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反而投入了那麼多精力心血、人力財力下去，沒了也好，一身輕鬆。」

顧敘連忙握緊她的手：「我沒事，我防著它了，只受了外傷。」

狐疑地看看顧敘，顧敘笑吟吟的也不肯揭秘。

抬頭看到他含笑的，甚至有些戲謔的目光：「你不是還有一顆毒珠？那東西殺傷力也不會小，最初怎麼敢留在身邊？」

顧敘拉了她的手：「這事不是宜早不宜遲嗎，越是拖拉，它越可能成為氣候。」

這他有提過。

對方嘴角牽出一個譏諷的弧度，不過幾百號人，裏面有幾十個異能者罷了，就心疼成這樣，連分寸都沒有了，這個K是被打怕了，也逐漸失去了最初的銳氣和驕傲。

「我不知道。」

「你出事的時候，已經在動物研究階段了，也有捉了喪屍回去研究的，聽說效果還不錯，準備下一步就招募志願者，或者隨時搜集剛被喪屍咬過的人去試驗。」

有他在，這個虛弱至極的怪物還能掀起什麼浪花來？

藍紫色的雷電光罩中，那是一個墨綠色隱隱透出黑光來的圓球狀東西，乍一和圖書看是個死物，但邊長曦身為六階木系，對生命體的感知何其靈敏，細細地一感受，立刻就發現其中夾雜著一絲生命波動。

早知道會有今日……

旁邊站了一溜兒的人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但心裏雖然害怕，其實還是有著一絲輕鬆的。

一樣有自主意識，一樣危險無比，也許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有傳染性，另一個沒有。

她已經想好許多種人道毀滅的方法了，誰知道顧敘說了一句：「不銷毀，你試著馴服它。」

她心疼地摸摸顧敘的傷口：「這就是它弄的？」恐怕就是一根藤扎得透心涼。忽然邊長曦臉色一變，這個怪物弄傷的人，不是說就會被感染，變成比喪屍好不到哪裡去的全身長滿須的活死人嗎？

一邊抓人，一邊處理乾屍，有時候碰上頭心情不好，動輒就將手下扔過去給那怪物啃了。人們如今是戰戰兢兢，生怕一個做不好下一個悲劇就降臨到自己頭上。

不過這些他都不會說，一個原因是不需要，還有一個……他沒說邊長曦的神色就已經嚴肅得不得了了，隱隱是怨怪，又有些感動：「好歹叫上我啊，多帶些人也好，一個人天天晚上去蹲點，要是有個意外……」

邊長曦隱隱猜到什麼，點了點頭。

「我知道。」顧敘坐起來，又拿回那個光球，「就是這個東西帶來了末世災難，喪屍的出現也都是因為這個怪東西灑了什麼花粉，但有一句話叫做解鈴還須繫鈴人。」